“喵!”紫貓叫了一聲。

在說,貓已經準備好了。

將它揣進懷裡,張榮華動用一點靈魂力量,將自身籠罩,模湖一片,從外表看去,什麼也看不到,全部被靈魂力量擋住。

身體一晃,化作一道金光從房間中消失,燈火也在這一刻熄滅,房門自行的關上。

唯有暴雨在下,霹靂嘩啦的響起。

……

西城。

一座偏僻的院子中,一名中年人,國字臉,左邊的眼角下面有一顆黑痣,長著一根黑毛,很惹眼,嘴唇偏厚,面色溫和,他是工部郎中吳陽簡,單看外表像是一個好人,但暗中所做的事情,和好人一點也沾不上邊,死在他手中的人很多。

白天府邸爆炸的那一刻,便在第一時間得到了訊息,只有一個念頭,逃!在朝廷的人馬沒有趕來之前迅速離開。

放下手中的所有事情,出了工部,向著事先準備好的安全屋趕去,沒走多久,只是離開皇宮的視線,倆名青衣人出現,攔住他的去路,說了一句,吳陽簡毫無保留的信任,跟在他們的身後,向著這邊趕來,便有了這一幕。

接著。

徐行帶著赤天殿的人馬,拿著上面的批文抓人,趕到工部的時候,得知吳陽簡已經離開,氣的暴跳如雷,卻沒有一點辦法,只能繼續搜查,想要將他揪出來,至於光陰尋寶鼠,交給了其他人搜查。

暴雨在下,越下越大,瘋狂的從夜空中砸落下來,沒有一點停止下來的跡象,雨水濺射在地上,水珠破碎,盪漾著一道道漣漪。

房間中。

吳陽簡掃視一圈,空空如也,除了他們沒有任何人,心裡一變,反應很快,知道自己上當了,他想要卸磨殺驢,斬草除根,將自己滅口,面色不變,轉過身體,故作疑惑的問道:“主上呢?”

倆名青衣人已經房門關上,沒有了剛才的尊敬,面色冰冷,目光如刀,像是在看囊中之物,一左一右圍了上來,左邊的瘦子冷著臉說道:“主上很忙!沒空見你。”

吳陽簡退後,從懷裡取出兩顆黑魔珠,分別扣在手中,背靠著牆角,高度戒備,譏諷道:“一場意外,事情還沒有定性,主上就想要除掉我?”

瘦子否認:“沒有!”

望著他手中的黑魔珠,面露忌憚,不敢隨意動手,心裡懊惱,來的時候只顧著防止他逃走,忘記搜身,但誰又能夠想到,居然隨身攜帶兩顆黑魔珠?

投鼠忌器,以言語謊騙,只要他放下黑魔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還不是任由他們拿捏?

“主上叫我們過來,暫時讓你避避風頭,等風頭過了,再安排你離開京城,去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安享晚年。”

指著他手中的黑魔珠。

“先將它放下,自己人不必這樣!”

“哼!”吳陽簡嗤笑一聲,面露不屑。

“這個時候了,你們還想要騙我?如果主上在這裡,我會毫無條件的信任!只有你們,本官這些年來,能一步步爬到現在這個位置,固然有主上暗中的扶持,但更多的還是靠自己的能力。黑魔珠爆炸,還有一什死士,如此龐大的力量,府中的人無一活口,本官的家人也是一樣,還會波及到其他的人。一下子死了這麼多的人,還是正四品大員的家卷,又是在造化靈寶出世的這個節骨眼上面,朝廷一定會派遣真龍殿或者赤天殿的人馬檢視,以他們的能力,哪怕府邸成為一片廢墟,這些東西也瞞不了,定會請示上面,再派人緝拿本官審問清楚。”

頓了一下。

毫不掩飾眼中的諷刺,像是在看跳樑小醜。

“我若是猜測的沒錯,主上叫你們過來,有兩個目地,第一得到黑魔珠的煉製方法,第二除掉我!”

倆人沉默。

他們只是死士!殺人還行,玩陰謀與官場的人相比,還差的太遠。

右邊的胖子怕夜長夢多,出現意外,哪怕外面下著暴雨,將他們的痕跡抹除,可耽擱下去,萬一引來其他的勢力,就麻煩了。

畢竟這兩天,因為張榮華被刺殺的事情,陛下震怒,文武百官也在施加壓力,死了許多人!就連他們的人手,也被除掉一些。

若不是今日光陰尋寶鼠再次出世,還牽扯到了吳陽簡,近期之內,絕對不會出面,出手的次數越多,暴露的風險越大。

其他的勢力,打著同樣的想法,想要躲一段時間避避風頭,但被白天的事情一攪合,明知道現在出手危險,但牽扯到造化靈寶,一個個還是坐不住了,不得不派出人手,不過行動更加的小心。

圖窮匕見,陰狠的說道:“既然讓你發現了,我們就不裝了,你已經被赤天殿的徐行盯住,他們分成兩批,一批向上面請示,一批由徐行親自帶隊趕往工部抓你,正如你所言,這麼大的事情,不是你能兜住!必會一查到底,撬開你的嘴,逼問出幕後黑手!主上這樣做,也是為了大局著想,只要你將黑魔珠的煉製方法交出來,主上承諾……”

說到這裡,胖子蚌埠住了。

吳陽簡的家人,在這場爆炸中全部炸死,只剩下他這個孤家寡人,許諾再大,又有個屁用!

“這些年下來,我替主上立下多少汗馬功勞?工部的貴重、珍惜金屬,偷偷的煉製出來交給他,單憑這些便賺取天文數字,為他發展勢力、購買修煉資源,提供強健有力的後援!再加上黑魔珠這等殺器,讓主上的勢力更上一層樓。這才到哪?只是身份暴露,就算赤天殿調查,只要找不到我,此事便會中斷,主上便要下殺手?這也太狠了吧?”

瘦子接過話,已經被猜到了,他們也不裝了,面色兇狠,眼睛眯成一條直線,深冷的說道:“既然你猜到了,我們也不瞞你!乖乖的將黑魔珠的煉製方法交出來,給你留一個全屍,有什麼遺言幫你帶回去,看在這些年來立下的汗馬功勞份上,主上或許會答應。”

吳陽簡壓制的怒火,再也忍不住了,面色猙獰,額頭青筋暴起:“放你孃的狗屁!老子的家人已經死了,老子再死,就算有天大的賞賜,留給誰享用?”

握著黑魔珠上前一步,紅著眼睛,像是擇人而噬的野獸。

“當初煉製出黑魔珠,交給主上的時候,是如何說的?承諾老子,只要用心辦事,許一個六部尚書的位置!這幾年下來,老子一心一意替他著想,再苦再累,沒有一點的怨言,還不是為了此事?落到這副田地,誰也不怪!只能說老子命不好,居然被光陰尋寶鼠這隻臭老鼠坑了,但老子只有一個要求,安穩的活著!”

倆人不敢異動,隨著他前進,下意識的後退一步,以他們的修為,面對黑魔珠只有死路一條的份。

吳陽簡冷笑,面露不屑:“虧你們還是主上秘密培養出來的死士,膽魄也不過如此!”

瘦子不為所動,像是沒聽見他的鄙視,繼續說道:“放你離開,這不可能!如果你走了,我們就得死。”

吳陽簡猙獰的舔著嘴唇:“那便同歸於盡!”

握著黑魔珠上前,步步緊逼,暗中高度戒備,以防他們出手偷襲。

倆人不敢阻擋,隨著他前進一步,便退後一步,很快就到了房門這裡,背靠著門,陰冷的望著他。

吳陽簡喝斥:“滾開!”

互相對視一眼,瘦子和胖子不甘心,卻沒有任何的辦法,倒不是怕死,黑魔珠的煉製方法價值重大,沒有得到之前,就這樣讓吳陽簡死了,回去以後沒有好下場,只能在外面尋找機會。

他們不信,外面下著暴雨,颳著颶風,如此惡劣的天氣下,吳陽簡能堅持太長的時間,稍微露出一點破綻,就是倆人動手的時候。

默默的退開,將房門讓了出來。

吳陽簡上前,緊握著黑魔珠,這是唯一的依仗,警戒的眼神,死死的落在他們的身上,背朝著房門,到了房門這裡,眼睛一眨不眨,逼迫他們站在一起,不給一點的機會,警惕的同時,再用右腳將右邊的門開啟,等到門徹底敞開,颶風捲著暴雨肆無忌憚的颳了進來,吹動的他們頭髮飄揚,衣衫颯颯作響,還被雨水打溼。

到了此刻。

吳陽簡更加的小心,心裡也很緊張,一顆心提到嗓眼,逼他們向著後面退去,一直退到牆角,見機會出現,迅速的衝了出去。

倆人反應也快,在他前腳剛出房間,後腳便追了出去,再次在院中對峙。

暴雨砸落下來,眼皮生痛,像是刀割一樣的難受,還阻擋視線,體力消耗也很巨大,但吳陽簡不敢大意,更不會讓他們抓住機會,喝斥:“不許過來!”

握著黑魔珠,繼續向著後面退去。

倆人想要跟上去,卻沒有一點的辦法,眼看他就要退到院門邊上,瘦子開口,沙啞的說道:“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活著離開!”

胖子明白了,就算是同歸於盡,得不到黑魔珠的煉製方法,也要將他擊殺。

雖然黑魔珠的煉製方法事關重大,但事關主上,比前者還要大,不容有一點的閃失。

腳掌伸出,踩在暴雨中,傳出沉悶的聲響,又帶著雨水聲,堅定的向著他走去。

見他們過來,吳陽簡急了,距離院門不足一步,能不能逃出昇天,就在這一舉!

再者。

倆人既然敢過來,肯定做出了決定,無論如何也要將自己留下,就算拼著魚死網破,得不到黑魔珠的煉製方法,也在所不惜。

他也是有決斷的人,雙方距離不足十步,只要一兩個呼吸,對方便會過來,面色兇狠,死死的咬著牙齒,做出一個艱難的決定,賭一把!贏了脫困,輸了大家一起上路。

瞬間將手中的兩顆黑魔珠扔了出去。

看也不看,迅速的轉過身體,跨越一步距離,將院門開啟,縱身一躍,向著外面撲去。

瘦子面色大變,急忙喝道:“快躲!”

轟!轟!

兩道劇烈的爆炸聲響起,捲起恐怖的氣浪,向著周圍衝去,他們已經躲閃的很及時,但還是被氣浪衝擊到,運功抵擋,只堅持了一會,便被無情的滅殺。

吳陽簡的身體還沒有摔倒在地上,黑魔珠爆炸的餘波席捲過來,將院牆、院門摧毀,又落在他的身上,萬幸的是,距離比較遠,在氣浪的衝擊下,只是身受重創,吐出一道血箭,摔倒在地上,兩眼一閉,暈死了過去,還有一口氣吊著。

突如其來的巨大動靜,驚動了附近的人。

光陰尋寶鼠在西城出世,再次引出不少勢力派遣人手搜查,只是更加的小心,黑魔珠爆炸,望著這邊的餘波,想也沒想,快速的趕來。

另外一邊。

吳陽簡的府邸,已經成為一片廢墟,周圍的院子,也有不少遭殃,這裡已經被封鎖,隨著暴雨降臨,各方勢力派遣強者檢視,引發新一輪的混戰,將鎮守在這裡的朝廷人馬解決,笑到最後,只有一名中年人還活著,他叫古九極,散發出來的氣息狂暴、陰冷,蘊含滔天般的煞氣,像是為了殺戮而存在。

仔細看的話,就能發現他的眼睛通紅,不像是人眼,反而像是兇獸的眼睛,體表環繞著一層黑色兇光,將其襯托的更加可怕。

猙獰的舔了一下嘴唇,望著周圍的屍體,都是一招致命,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張口一吞,黑色兇光衝出,演化成一張吞天巨嘴,霸道的一吞,將屍體全部吞了下去,砸吧兩下嘴,面露不屑,彷彿在說太難吃了。

踩在廢墟上,認真的檢視,周圍的暴雨剛落下來,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分開,以他為中心,無法進入身邊十丈。

半響。

古九極停了下來,眉頭緊鎖在一起,殷紅的眼睛轉動,傳出的氣勢更加的暴虐,喃喃自語:“黑魔珠?”

右手一翻,取出一顆一模一樣的珠子,與之前六口箱子中的那些珠子一樣,正是黑魔珠。

“莫非族中記載的那件東西真的存在?”

想到了之前戰鬥時,他們所說的話,這裡是工部郎中吳陽簡的府邸,難道他得到了這件本該消失在時間長河中的逆天之物?

收起黑魔珠,眼中綻放出強烈的精光,帶著勢在必得,無論付出什麼代價,一定要得到《天神傳承》,別人不知道它的價值,但他族中古籍中有記載,天神傳承的價值很大,凝聚神魔天神的畢生心血,一旦得到它,狗屁真靈百族,在它的面前通通不夠看,運用的好,甚至能統一混亂的兇獸種族,以此為跳板,滅真靈、橫掃妖魔鬼怪,再鎮壓兩大皇朝等,它饕餮一族,將成為大陸至高無上的主宰。

不在耽擱時間,腳下一點,化作一道離箭之弦,迅速衝了出去,就算將西城翻個底朝天,引來朝廷的老怪物,也在所不惜!

幾分鐘過後。

金光一閃,張榮華在紫貓的帶領下,終於趕到了這裡,望著眼前的廢墟,周圍殘留著濃重的血腥味,就算有暴雨的沖洗,味道依舊很重,奇怪的是,不見一具屍體,在他的感應中,空氣中殘留著一道兇戾的煞氣,從氣味判斷,像是剛走不久。

念頭轉動,剛才又發生了混戰?還是兇獸贏了嗎?

從兇獸留下來的氣息判斷,對方的道行很強,望著前方,越來越有趣了,竟然有一位天人境十重的兇獸進來攪局。

紫貓從他的懷裡探出半個腦袋,抬起小爪子指著前面的廢墟,叫了一聲:“喵!”

在說,天神傳承就是在那裡得到的。

張榮華走了過去,在它指著的地方停了下來,隨意一掃,便將廢墟看穿,從位置判斷,這裡應該是書房,下面藏著一座密室,隨著黑魔珠爆炸,已經被摧毀,唯一有價值的東西,被紫貓搶來了,如今落在他的手裡。

摸摸紫貓的頭,笑著問道:“兇獸吃麼?”

“喵!”紫貓眼睛一亮。

它不挑食的,兇獸堪比真靈,血脈高貴,天賦神通強大,肉中蘊含的力量也很大,比妖魔鬼怪強多了。

只要驅除它們體內的凶煞之氣,就是一頓美麗的大餐,貓定能再進一步。

在說,吃!

張榮華道:“給你兌現承諾。”

化作點點金光,再次從原地消失,龐大的靈魂力量沒有一點的隱藏,所過之處,展開搜尋,尋找他們的蹤跡。

……

隨著吳陽簡動用黑魔珠,將倆人擊殺,院子被摧毀,聞訊趕來的人馬有兩波,一波是赤天殿的人,以徐行為首;另外一波是真龍殿的人,為首的人是一位青龍使,叫陳劍逸,兩波人馬以吳陽簡為中心,距離十步,冷冷的望著對方。

望著近在遲尺的吳陽簡,徐行心裡激動,兜兜轉轉一圈,終於找到了他,可真龍殿的這幫傢伙,居然也趕來了,從陣仗來看,怕是要做過一場,才能決定吳陽簡的歸屬。

冷著臉說道:“不去找光陰尋寶鼠,出現在這裡做什麼?”

陳劍逸面無表情,唯有一雙冷漠如刀的眼神,閃爍著銳利的寒芒,望著躺在地上暈死過去的吳陽簡,血液還在流,從嘴裡流了出來,氣息萎靡,在暴雨的擊打下,越來越弱,心裡罵道,倆個廢物!一點小事也辦不好,居然被黑魔珠殺了,讓他逃了出來,若不是上面不放心,將自己派了過來,吳陽簡已經落在了徐行的手中。

心裡恨不得他現在就死,線索到此中斷,黑魔珠和一什死士的事就此打住,不然被赤天殿的人查到,後果不堪設想!

一言不發,就這樣冷冷的看著,明著無法殺死吳陽簡,那便拖時間,已經受了重傷,天氣還如此的惡劣,在這種環境下,無法堅持太長的時間,等他死了,屍體落在徐行的手中,也就無所謂了。

徐行皺眉,望著陳劍逸,心裡猜測,這是在拖延時間?等真龍殿的援兵?想到這裡,譏諷一笑,這點兒小陣仗也想瞞過自己?門都沒有!

上前一步,隨著他這一動,陳劍逸緊張起來,也跟著上前一步,見他們動彈,雙方的人馬也跟著上前,劍尖冷冷的指著對方,氣氛壓抑,肅殺到極致,就算是冰冷的暴雨,也無法阻止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殺氣,大戰一觸即發。

徐行抽出靈寶火神麒麟劍,長劍剛一出現,火紅色靈光閃爍,劍身上面燃燒著火焰,將落下的暴雨蒸發,顯化出一頭麒麟的虛影,態度強硬:“帶著你的人趕緊滾!”

陳劍逸將腰間的青龍劍抽出,雖然不是靈寶,但比普通的金龍劍材質更好,淬鍊的次數也多,殺的人多了,帶著雄厚的煞氣,環繞在劍身上面,在暴雨中閃爍著幽光,一步不退:“早就聽聞白雲郡王實力非凡,家傳寂滅劍法威力強大,一直想要見識一下,可惜沒有機會!難得今晚相遇,陳某想討教一二。”

左手一揮,真龍殿的人退後。

手中青龍劍,冷冷的指著徐行。

徐行笑了,眼睛眯成一條線,同樣下令,讓自己的屬下退開,防備著對面的真龍殿人馬,戲謔的說道:“如你所願!”

休!

雙方几乎在同時衝向了對方,陳劍逸故意低吼一聲:“星辰劍法!”

青龍劍揮舞,閃爍著星光,像是夜空中的星辰,光芒反射,能夠刺傷眼睛,還帶著巨大的威力,速度奇快,狠辣的刺向徐行的脖頸等要害。

左手快速一抓,十幾枚毒針出現,藉著劍法的掩護,灌注著內力,激射向吳陽簡。

徐行似乎早就料到了這一幕,並沒有上當:“不愧是真龍殿的人,只會玩這些小把戲?”

火神麒麟劍斬出,劍身中幻化出來的麒麟虛影,在內力的加持下,變化成將近兩丈大,低沉咆孝一聲,將激射過來的毒針全部擋下,恐怖的火焰燃燒,還沒等這些毒針落在地上,便被焚燒成鐵汁,劍勢一變,寂滅劍法施展,帶著萬物枯死的強大意境,蘊含著濃濃死氣,在靈寶的加持下,斬向青龍劍。

比修為,徐行比陳劍逸高一重,比劍法,寂滅劍法是劍法神通,孃親傳授,同樣吊打他,比兵器,火神麒麟劍是靈寶,威力更加的強大,三者碾壓,只是瞬間便佔據了上風,壓著陳劍逸打。

“該死!”陳劍逸心裡著急。

面對徐行的攻擊,只能勉強招架,稍微不注意,便會在身上留下一道傷勢,嚴重一點,小命都得交代在這裡。

無奈之下,當即下令:“殺了吳陽簡!”

徐行不解,對方為何執意殺吳陽簡?偷襲不成,又命令自己的手下動手,難不成他們是一夥的嗎?奉命前來滅口?

想到這裡。

徐行堅定自己的猜測,只有這個解釋能夠說得通,不然解釋不過去!就算搶功,也會抓活的,而不是滅口,下令:“將他搶過來!”

赤天殿的人一直在防備他們,得到命令,快速的衝了上去,與真龍殿的人廝殺在一起,搶奪吳陽簡,一旦對方的人靠近,便會想盡一切辦法阻止。

一方想要殺人,一方想要搶人。

身處在戰鬥中心,昏迷中的吳陽簡併不知道,自己在鬼門關門口來回徘迴。

隨著時間的流逝,血液流的更多,傷勢惡化,距離死亡也快了。

十幾招過後。

陳劍逸距離落敗也不遠了,一身青龍袍被血液染紅,身上有十幾道劍傷,胸口的這道劍傷更是嚇人,血肉分開,都能看見裡面的白骨,但他依舊在支撐,無論如何也不能倒下。

徐行冷哼一聲:“滾!”

火神麒麟劍凝聚恐怖一劍,將寂滅劍法施展到極致,就要斬下,這時一道黑影,從暗中迅速衝出,出現在他的背後,感受到他的存在,徐行想要回頭抵擋,但陳劍逸抓住機會,拼著重傷死死的拖住他,無奈之下,倉促之間拍出一掌。

噗!

對方的拳頭轟在手掌上面,強橫的力量,從手臂之間傳進體內,如果沒有被陳劍逸拖住,這一擊無法傷到自己,但現在徐行卻被重傷,吐出一道血箭,踉踉蹌蹌的退了七八步,這才停止下來。

迅速取出一顆療傷丹藥服下,望著突然出現的黑衣人,此人修為和自己相當,再加上一個陳劍逸,想要拿下他們根本就不可能,甚至還有生命危險。

想到這裡,徐行下令:“走!”

在屬下的掩護下,快速的離開。

陳劍逸和黑衣人都沒有阻止,隨著他離去,兩波人馬對峙。

幾個呼吸過後。

黑衣人向著吳陽簡走去,腳掌落在溼漉漉的地面上,巨大的力道濺射起一些水浪,傳出沉悶的聲響。

陳劍逸氣急敗壞,事情變化的太快了,雖然逼退了徐行,卻引來了黑衣人,自己還身受重傷,面對未知身份的人,吳陽簡無論如何也不能落在對方的手中,強忍著身上的傷勢,怒而下令:“殺!”

黑衣人嘴角一翹,面露譏諷,像是在看跳樑小醜,不屑的望著衝上來的真龍殿人馬:“如果你還沒有受傷,加上他們,老夫立馬退走!但現在,人數看著挺多,還和赤天殿幹了一架,都帶著傷,只有你一位青龍使,還想要阻止老夫?”

殘影一閃,從原地消失,在衝上來的真龍殿人馬中快速穿梭,隨著他所過之處,真龍殿的人脖頸出現一道血光,帶著不甘,摔倒在地上,鮮血將地面上的積水染紅。

等到黑衣人再次停下來的時候,除了陳劍逸還站著,周圍再無一名活著的人,他的雙手中,各握著一柄薄如蟬翼的短刀,通體呈黑色,閃爍著烏光,鋒利、深冷,殺了這麼多的人,還沒有沾染一點血跡。

陰深的望著陳劍逸,眯著眼睛:“落到你了。”

腳步在地面上一踏,濺射起大片雨水,恐怖的殺意凝成實質,整個人化作一道利劍,手中的短刀揮舞,快如閃電,只見一道道刀光縱橫閃爍,彷彿不是一個人,而是十幾人、二十幾人在出手。

陳劍逸如臨大敵,渾身的汗毛瞬間倒立,神經高度緊繃,望著眼前密集的刀光,如果自己沒有受傷,倒是無所謂,還能夠破解,或者抵擋下來,但現在一身實力連一半都發揮不出來,傷勢很重,內力消耗也大,但想要讓他坐以待斃,不可能!

眼角的餘光,時刻落在吳陽簡的身上,距離自己不足五步,念頭轉動,暗中計算著,以自己現在的狀態,怕是活不下去了,就算拼命抵擋,不過狗言殘存,既然都要死,何不拉著吳陽簡墊背,完成上面交代的任務,哪怕自己死了,家人也能得到照顧。

果斷的下定決心,拉吳陽簡一起上路。

不顧傷勢,瘋狂的運轉功法,調動體內殘留的內力,灌入到劍身中。

嗡!

青龍劍一震,傳出一道響亮的劍吟,面色猙獰:“要死大家一起死!”

如法炮製,聲東擊西,想要用剛才的那一招對付黑衣人,但面上表現出必死之心,一副要拉著黑衣人墊背的狠勁,長劍刺出,一往直前,恐怖的劍氣,逼迫的暴雨分開,短暫的停止,形成一片真空地帶,放棄所有的防禦,向著他的脖頸刺去。

黑衣人上當了,如果他不退,硬擋下這一擊,雖然會受傷,但也是輕傷,結果是陳劍逸死,吳陽簡被他抓住。

但他不是徐行,也沒有在官場混過,勾心鬥角這一塊,比起混官場的人差了一點,最重要的一點,只是路過這裡,見兩大超然勢力,搶奪吳陽簡,或許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才選擇出手偷襲徐行,沒有將吳陽簡看的太重。

種種原因下來,選擇退開一步。

但手上的刀法沒有停著,一對短刀如流星一樣,只是瞬間,便在陳劍逸的身上,留下十幾刀,其中一刀還刺穿了心臟,卻讓他衝了過去,在吳陽簡身邊停下。

“你上當了!”

陳劍逸悽慘的笑了,灌入全部內力的青龍劍,帶著可怕的力量,斬向吳陽簡的脖頸,這個時候黑衣人再想要阻止也晚了。

心裡非常後悔,彷彿有什麼大秘密,徹底的離自己而去,怒吼一聲:“住手!”

長劍斬下,距離吳陽簡脖頸三寸時,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擋住,任由陳劍逸如何的努力,始終無法前進一步。

啪!啪!

鼓掌聲響起,就算是暴雨聲也無法掩飾,一同傳來的還有一道戲謔聲:“廢物!居然被一個重傷之人耍成了狗。”

倆人面色一變,急忙循聲望去。

一名中年人,穿著一件黑衣蠶絲錦服,胸口繡著一團黑色火焰,兩邊是長牙舞爪的真龍,披著一件黑色披風,站在屋簷上面,距離他們很近,倆人卻沒有發現。

休!

縱身一躍,古九極從上面跳了下來,在吳陽簡的面前停下,迎著陳劍逸驚懼的眼神,不等他退走,霸道的伸出手掌,抓著他的脖頸,像是老鷹提小雞一樣,將他提了起來,陰冷的問道:“他是工部郎中吳陽簡?”

“不、不是!”

“你在說謊。”

黑色兇光凝聚,在古九極的頭頂幻化成一張吞天大口,霸道的一吞,將陳劍逸連同手中的青龍劍一同吞了下去,然後消失。

轉過身體,望著如臨大敵的黑衣人,咧嘴一笑,比魔鬼還要可怕:“輪到你了。”

黑衣人一刻不敢多待,此人散發出來的氣息太恐怖了,單憑氣勢,便讓一方空間凝固,用腳去想,都知道不是自己能對付的,不顧本源受損,拼命的施展身法,向著外面衝去,想要逃離這裡。

古九極譏諷:“在本王的面前,還想要逃走?”

黑色兇光再次凝聚,在暴雨中響起一道巨大的低吼,沒有一點感情,蘊含著滔天殺意,這時正好有一道雷霆噼下,都無法掩蓋它的低吼,勐地一晃,顯化出來的吞天巨口,爆發出無上速度,霸道的一吞,追上逃走的黑衣人,將他一口吃了。

砸吧兩下,古九極搖搖頭:“太難吃了!”

望著地面上的吳陽簡,暈死到現在,還在暴雨中,傷勢惡化,血液流的很多,一口氣幾乎全部耗盡。

隔空一抓,將他從地上抓了起來,取出一顆療傷丹藥,望著手中的這顆地階極品丹藥,古九極眼中肉痛,但顧不了那麼多了,再不搶救一下,隨時都能斷氣,再想要查到天神傳承的下落,還不知道到什麼時候。

粗魯的將丹藥塞進吳陽簡的嘴裡,再在他的脖頸這裡一拍,也不管他能否承受得住,調動兇元(真元),進入他的體內,將丹藥煉化,替他療傷。

轟!

九天之上,一道銀白色的雷霆粗暴的噼開黑暗,在天地之間炸響,將夜空照亮。

一道紫芒以堪比雷霆的速度,從一個刁鑽的角度出現,仔細看的話,就能發現她穿著一件紫袍,渾身上下只露出兩隻眼睛,看身材像是個女人,正是紫薇龍王,人劍合一,傾盡全力一劍,不敢有任何的保留,刺向古九極的後背,想要將他刺殺!

紫薇龍王雖然強大,修為高深,但也看和誰相比,眼前的這人可是兇獸饕餮,道行還達到了天人境十重,只差一步,便能突破到登天境,再加上兇獸強橫的肉身,還有可怕的天賦神通,就算遇見一般的登天境強者,也能夠簡單的交手,哪怕她選擇的出手機會很好,還是偷襲,也不是他的對手。

古九極的背後像是長了眼睛,嘴角上揚,面露不屑:“不錯!還是個女人,本王很喜歡。”

左腳迅速踢了出去,呈半月形橫掃,沒有動用兇元,單憑強大的肉身力量,便將紫薇龍王手中的長劍踢斷,然後落在她的身體上面,將她踢飛出去。

如遭重創!

人還沒有落下,紫薇龍王在空中吐出一道血箭,砸倒邊上的一面院牆,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巨力侵入體內,血液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不甘的望了這邊一眼,兩眼一閉,暈死了過去。

古九極戲謔的笑了起來:“運氣不錯,待會可以開葷了。”

忽然。

他的汗毛全部炸開,心底升起一股不妙,本能的感受到巨大的危險,急忙將手中的吳陽簡扔在地上,全神戒備,嗜血通紅的眼睛,死死的望著前面,暴雨中,一名黑衣人,蒙著臉,只露出兩隻眼睛走了過來,他的腳步很輕,輕到踩在地上的積水上面沒有一點動靜,明明看見了人,看到的卻是一團模湖,被一道靈魂力量阻擋在外。

古九極不敢置信,動用道行再次檢視,依舊無法看破對方身上的靈魂力量,明明下著暴雨,但冷汗還是在瞬間將他整個人打溼。

這種情況只有一個可能,眼前的黑衣人,是一位王境魂師!

如果是登天境武者,還有信心抵擋一二,但魂師比武者可怕多了,別看他們人數非常的稀少,且修煉超級的困難,每突破一個小境界,都要歷經無數磨難,但魂師越往後面,修為越高深,實力也越加的恐怖。

同境界之間,別說是妖魔鬼怪,就算是真靈、它們兇獸,哪怕成群結隊,一擁而上,都不是這幫怪物的對手!

除非人數真的多到一定程度,能壓倒式,不然絕無一點的勝算。

來人正是張榮華,憑藉著強大的靈魂力量搜尋,很快找到了這邊,路上還解決了幾波人馬,也不知道是哪個勢力,只要擋道,通通殺了。

走到五步外停了下來。

隨意一掃,張榮華便看出了它的本體:“饕餮?”

古九極強忍著心中的慌亂,讓自己鎮定下來:“是!”

指著邊上的吳陽簡,剛才還不可一世,彷彿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的模樣,此刻慫的跟狗似的,甚至連一條狗都不如:“晚輩不知道他是前輩您要找的人,多有冒犯,還請前輩不要放在心上!如果沒有其它的事,晚輩先退下了。”

說著,向著後面退去,但他的目光,死死的落在張榮華的身上,防止他突下殺手。

張榮華像是沒有看見他的小動作一樣,走到吳陽簡的身邊,望了他一眼,氣息已經斷了,體內殘留著藥力和兇元,如果只有前者,吳陽簡現在還有一口氣吊著,但兇元不同,同樣都是蛻變的高等力量,卻帶著兇獸的粗暴和兇殘,要是古九極沒有將他扔下,主動控制著兇元,兇元不會暴走,但沒了古九極的掌控,兇元暴走,摧毀吳陽簡體內的經脈,就算有療傷丹藥護著,也無濟於事,不過還能搶救一下。

屈指一彈,一道玄黃真元打入吳陽簡的體內,暫時護住他斷裂的經脈,再將兇元驅散。

見到張榮華的手段,一個大膽的猜測跳了出來。

眼前這人,除了是一位王境的魂師?莫非還是天人境的武者?何等驚才絕豔之輩,兩者同修,還能夠取得這麼高的造詣?

魂都要嚇沒了,轉身就跑,拼了老命的調動兇元,再催動饕餮的血脈之力�

�秘術施展,一同爆發,將速度提升到極致,超越了一切,向著外面衝去,想要離開這裡。

“讓你走了嗎?”

聽見張榮華的話,古九極快要嚇到崩潰,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恐懼過!族中的古籍中雖然記載,京城是真靈、兇獸和妖魔鬼怪的禁地,開始的時候他還不信,聽說造化靈寶出世,便趕了過來,以自己的道行,外加饕餮一族的強大血脈和天賦神通,就算事不可為,也能夠隨時的退走,沒想到這邊剛進入京城,就遇見了一位隱藏的老怪物,還特馬是魂師!這不是要他老命?

食指抬起,張榮華對著他的背影一指:“定!”

真言定神術施展,時間之力顯化,化作一道金光,橫跨無數距離,鎮壓在古九極的身上,強如他,還是頂尖的兇獸饕餮,此刻也像個廢物一樣,被老老實實的定在原地,沒有動彈一下的能力。

古九極不敢坐以待斃,對方施展出逆天的時間神通,還讓不讓兇獸活了?面色猙獰,無盡的黑色兇光從體內爆發,顯出原形,一頭巨大的兇獸,足有十幾丈大,甚至更大,羊身人面,其目在腋下,虎齒人爪,頭頂一對觸角和尾巴很長,且不凡!

無盡兇威爆發,天賦神通【吞噬】施展,已經被修煉到五境返璞歸真,就差一境,便能突破到六境技近乎道,以自身的本體演化成黑洞,想要將鎮壓在身上的時間神通吞噬。

下一秒鐘!

時間神通演化成一枚金色的“定”字,從天而降,轉進它的體內,時間靜止,萬物停止流動,就連周圍的暴雨也保持著原樣,全部都被定住,古九極也喪失了行動能力,一身雄厚的凶煞之氣,頃刻間消散,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出手過後,張榮華收回視線,看也不看,哪怕只是隨手一擊,以真言定神術的強大,也不是古九極能夠掙脫的。

或者說,連讓他認真的資格都沒有。

總結下來,古九極太弱了。

望著吳陽簡,能不能得到那倆名刺殺自己的死士資訊,找出藏在暗中的幕後黑手,就看這次了,雙手捻決,印法施展,秘術迴光返照施展,一道金光打入他的體內。

做完這一切,揹負著雙手看著。

吳陽簡的經脈已經斷裂,不知道迴光返照有沒有效果,這門神通雖然強大,但也挺雞肋,對方的屍體完整,還剛死不久,且意志力薄弱,才能有用,不然只是白費力氣。

在他的注視下,吳陽簡緩慢的睜開了眼睛,如機械、行屍走肉,沒有一點的生氣,見狀,張榮華眼睛一亮,居然有用,但對方的經脈已經破碎,必須抓緊時間,不然隨時都能中斷,迅速問道:“幕後黑手是誰?”

“刀、刀皇……!”

砰!

模模湖湖,只說了兩個字,吳陽簡的屍體,便摔倒在地上,這次是徹底死翹翹了。

張榮華皺眉,思索著刀皇,諾大的京城,有頭有臉的人,就算不認識,也曾聽說過,尤其是官場,都思索了一遍,也沒有找到這個人,難道是暗中隱藏的勢力領頭人?

這個可能性很大,回頭讓楊紅靈和丁易調查一下,看看能否得到線索,總體來講,這次的收穫還行,至少有了一個方向。

望著邊上昏迷的紫衣女人,傷的很重,還沒死,剛要將她擊殺,紫貓這時是貓的血脈,嗅覺提升一倍,從她的身上聞見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叫了一聲:“喵!”

在說,她好像是東宮的人。

“你確定?”

紫貓重重的點點頭,繼續說道,她身上的氣息,好像有一點是太子的。

張榮華想到了上次太子從太傅府返回,半路上遇襲,金影在關鍵時候出手,當時便猜測太子暗中隱藏了一股強大的力量,如今看來,怕是真的!

眯著眼睛想到,你究竟藏了多少實力?

沉吟一下,並沒有殺她,走到古九極這裡停下。

“前輩饒命!求您放晚輩一條生路。”

屈指一點,張榮華將一道玄黃真元打入它的體內,只見它的身體不受控制的變小,幾個呼吸過後,便變成了家狗大。

“為何要找吳陽簡?”

古九極將得到造化靈寶出世的訊息,再到進入京城,從他的府邸上面意外發現天神傳承,還有族中記載的事情,一股腦的說了出來,在這樣的老怪物面前,保留只會讓自己死的更慘。

一口氣說完,再次求饒:“前輩求您放了我吧!”

張榮華譏諷:“想多了。”

一道劍氣斬下,將它擊殺,保留屍體的完整性,再將其收進了五龍御靈腰帶裡面,左右望了一眼,暗中並無隱藏的人,這才離開。

一會兒過後。

紫薇龍王從昏迷中醒來,第一意識便是運功戒備,見周圍空空如也,只有暴雨在下,無一活口,就連古九極也消失不見,提著的心才放鬆下來,不敢逗留,害怕再有強者出現,急忙離開,向著東宮趕去,將這裡的訊息稟告給太子……

回到朱雀坊的家中,距離凌晨還有半個時辰。

進了院中。

在他的感應中,紀雪煙並沒有出現,提著的心,這才放鬆下來,腳步一踏,出現在房間外面,推開房門,邁步走了進去,再將門關上。

點上蠟燭,燭火搖擺,將黑暗驅散,照亮著房間。

張榮華將紫貓從懷裡抱了出來,放在桌子上面,脫下夜行衣,換上一套黑衣錦服,拉著椅子坐下,取出最後一點靈茶苦菩提茶,以靈液泡了一壺,等到茶水泡好,倒了兩杯,將一杯放在紫貓的面前,笑著說道:“喝吧小功臣!”

“喵!”紫貓昂著腦袋,得意的叫了一聲。

伸出粉嫩的小舌頭,舔著茶水,一口接著一口,渾然不顧茶水的燙。

張榮華沒像它這樣猴急,端著茶杯,拿著茶蓋押著茶水,眯著眼睛,想著今晚的事情,從古九極的口中得知,一些古老的種族,好比饕餮一族,記載著一些上古、中古和遠古不為人知的秘密,它們的傳承大多數依靠血脈,將某些重要的事情傳承下去,再整理造冊,真遇見危險,或者種族滅亡的時候,便會將這些秘聞摧毀,以秘術烙印在血脈中延續,道行越強,血脈越加強大,傳承的資訊也多。

饕餮一族中關於天神傳承的記載只有零星半點,除了黑魔珠以外,還有一種靈符叫做天雷符,看過完整的天神傳承,天雷符在黑魔珠的後面,威力強大,一張天雷符能夠滅殺一位宗師,所用的材料,必須以天神傳承上面記載的方法煉製,才能夠煉製出天雷符,和黑魔珠異曲同工。

除此之外,還得到一個訊息,陳劍逸想要殺吳陽簡,若不是他及時出手,吳陽簡已經死了。

阻止赤天殿立功,藏有其它的秘密?又或者想要殺人滅口?

看來得調查一下了,找個機會問一下陸展堂,看看從他的口中,能否得到有用的訊息。

這時茶水已經涼了,端著茶杯喝了一口,入口,先苦後甜,直到齒間被香味佔據,一杯茶喝完。

紫貓變會了原來的模樣,貓眼軲轆的轉動,火熱的望著自己,雖然沒有開口,但張榮華懂了,這是在等古九極的肉身。

伸出手掌,摸摸它的小腦袋,笑著說道:“放心!答應你的事情不會食言。”

取出古九極的屍體,在玄黃真元的封印下,只有家狗大小,哪怕死了,散發出來的氣勢,依舊非常的恐怖,若不是被壓制,整個房間都將被凶煞之氣衝破,再向著外面傳去。

從椅子上面站了起來。

張榮華出手,古九極是饕餮,頂尖的兇獸,堪比真龍的強大存在,它的本命心頭血對自己同樣有用,可以修煉真靈寶術,增加這門秘術的威力,讓自己變的更強。

玄黃真元從掌心衝出,將它的屍體籠罩,開始提取本命心頭血,一會兒過後,張榮華收回手掌,眉頭緊鎖在一起,古九極的本命心頭血居然用完了嗎?

面露惋惜,白白錯過了一門強大的變化之術,還少得到一門神通。

開始提純,金光顯化,將房間照亮,驅除它體內的凶煞之氣,再將其一身力量壓縮,保留精華,等到停下時,只剩下十分之一,就算這樣,蘊含的力量依舊龐大。

望著紫貓,張榮華鄭重的告戒:“這股力量很強,你剛突破不久,根基還未紮實,如果繼續突破,難免會留下隱患,待會將它吃了以後,全部用來打磨肉身,讓身體變的更強。”

紫貓重重的點點頭,知道這是為了自己好,叫了一聲:“喵!”

在問,現在可以吃了嗎?

“嗯。”張榮華笑著點點頭。

得到允許,紫貓激動的從桌子上面跳了下來,紫紅色的真靈之光綻放,將它照亮,變化成丈大,望著眼前饕餮的屍體,貓眼炙熱,爆發出前所未有的神采,張口一吞,幻化出一張吞天巨口,將它一口吃了下去。

龐大的身體急速變小,變化成家貓大小,趴在地上,不敢耽擱時間,運轉功法煉化,但這股力量太強大了,以它的道行根本就承受不住,更別說打磨肉身,眼看它的身體就要被撐爆,一直關注著它情況的張榮華出手,調動玄黃真元,進入紫貓的體內,將這股龐大的力量鎮壓,讓它煉化,一會兒過後,便將手掌收了回來。

再看紫貓,已經煉化這股力量強化身體,散發出來的真靈之光更強,看樣子不是一時半會就能醒來。

取出一本浩然正氣基礎類的功法,一邊喝茶看書,一邊等待。

半個時辰過後。

紫貓將饕餮的力量煉化,結束脩煉,真靈之光轉入體內,貓也睜開了眼睛,雖然沒有突破,但散發出來的氣息更加的凝實,基礎打的非常紮實,同時藉助著這股龐大的力量強化肉身,讓它的肉身提升好幾個高度,馬上就要追上道行,底蘊變的可怕,得到的好處巨大。

縱身一躍,落在桌子上面,運轉玄武靈術收斂修為,只顯示出宗師境六重。

走了過來,親暱的拿腦袋拱著張榮華的手掌,撒嬌、賣萌。

張榮華剛要開口,眉宇凝固,轉過腦袋望著外面的方向,感應中,一道絕美的身影,進入院中,向著這裡趕來,正是紀雪煙。

心裡不解,她怎麼來了?

雖說紀雪煙昨天晚上離開的時候,說了今晚會過來,但外面下著暴雨,都已經半夜過去,還不見停止的跡象,反而越下越大,這個時候按照道理來講,不應該過來。

望著紫貓提醒一句:“她來了。”

念頭轉動的很快,經過兩天的恢復,有造化心法,外加那些靈藥、丹藥,理論上,下床走路不難,但得裝出虛弱的模樣。

想到這裡。

張榮華並沒有回臥室躺在床上,截斷氣息,故意弄出一副元氣剛剛恢復一點,面色慘白,還很無力的模樣,衣袖一揮,一道金光打落下去,將房間中殘留的凶煞之氣驅除,確定沒有一點遺漏,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幾個呼吸過後。

紀雪煙在門口停下,見大廳亮著燈光,半月般的柳眉緊鎖在一起,心裡不解,還沒有睡?玉手伸出,敲了兩下房門,開口說道:“是我!”

將書放在桌子上面,從椅子上站起來,張榮華走了過去,動作很慢,細節拉滿,在門後面停下,開啟房門:“這麼大的暴雨,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紀雪煙沒有說話,審視著他,面色慘白,恢復了一點血色,但身體還很虛弱,比昨天晚上強了許多,略帶不滿:“還沒有完全康復,為何要下床?就不能躺著多休息一下?”

“這段時間一直在忙天帝傳的事情,趁著現在有空,想早點幫你將功法創造出來,解決你的難題。”

紀雪煙心裡一暖,像是一顆冰山被融化一角,目光也更加的柔和,話語也很輕:“不差這一會。”

張榮華讓開身體,等她進來再將房門關上,指著對面的椅子:“坐!”

拿著茶壺倒了一杯茶,放在她的面前。

紀雪煙沒有立即去接,望著桌子上面的書,正是自己交給他的,都凌晨了,還在為她的事情操心,這讓她心裡很難受,玉手伸出,將臉上戴著的面紗摘下,收進腰間的荷包中,露出一張吹彈可破、精凋玉琢的絕美臉頰,今晚她的唇膏塗抹的很厚、也很豔麗,讓紅豔小巧的玉唇變的更加性感和迷人,此時緊緊的抿在一起,輕咬銀牙,香舌抵著齒間,遲遲不開口,就算面前放著的是靈茶苦菩提茶,也不為所動。

一雙深邃、明亮的美眸,落在他的身上。

張榮華伸出手掌,在她的眼前晃動了一下,不解的問道:“怎麼了?”

“下次不許再這樣!”

“嗯。”

指著茶杯,張榮華再道:“這是靈茶苦菩提茶,嚐嚐看如何?”

低頭一看。

望著眼前的茶杯,被乳白色的香氣籠罩,剛才一顆芳心全部在他的身上,渾然沒有注意到,此時收了回來,濃郁的香味撲入鼻中,清新自然,帶著道韻,呼吸一口,彷彿對道的感悟清晰一分,紀雪煙追問:“哪來的?”

“前段時間替別人作畫得到的,可惜只有這麼一點。”

“靈茶苦菩提茶與東海萬靈茶一個檔次,非常珍貴,能有一點已經不錯了,讓我好奇的,沒想到你的畫技也如此的厲害。”

“嚐嚐看!”

紀雪煙端起茶杯,拿著茶蓋輕輕的押了一下,兩瓣性感香豔的紅唇,輕輕的含住茶杯,小口抿了一下,茶水入口,苦澀難喝,柳眉下意識的皺在一起,如果不是茶水中蘊含的濃郁靈力,都要懷疑這是假茶了,下一秒鐘,苦盡甘來,無盡的芳香將口腔填滿,帶著道韻,讓她對道的體悟再上一層樓。

本想就這樣停下,張榮華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別停!看看能否藉助著它進入悟道之中。”

紀雪煙點頭應下,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那種感覺更加的強烈,但憑一杯茶還不夠。

張榮華知道會是這樣,除非天賦像自己一樣逆天,才能夠在一杯靈茶苦菩提茶的幫助下,進入悟道之中,紀雪煙和楊紅靈是同一層次,後者喝了一壺茶才進入悟道,她想來也是一樣,拿著茶壺繼續倒茶,等到一壺茶喝完,阻擋在眼前的迷霧消散,她也進入悟道之中。

急忙從椅子上面站了起來,也不嫌棄地面上髒,直接坐了下去,幸好下面是毯子,不然任由屁股落在地上,又沒有穿絲襪,將會很涼。

雙腿盤膝,雙手結印,運轉功法進入修煉之中。

張榮華替她護法,認真的看著,幾分鐘後,見她一切正常,剛要收回視線,目光情不自禁的被她的玉腿吸引過去。

今晚穿的裙子很短,也很大方,玉臂露出大半截,只遮掩一點,下面也是如此,只能堪堪的包住臀,隨著她這一打坐,將光滑平坦、圓潤如玉、白裡透紅的美腿,全部的暴露出來,像是藝術品,在燭火的映照下,魅力更上一層樓,讓人想要伸手狠狠的揉虐。

搖搖頭。

收回視線,望著紫貓,它也在望著自己,人性化的坐了下來,直起上半身,抬起一隻小爪子,指了指修煉中的紀雪煙,又指了指他,輕微的叫了一聲:“喵!”

在問,她怎麼來了?

張榮華搖搖頭,自己又不是她肚子裡面的蛔蟲,又怎麼知道。

貓眼軲轆的轉動一圈,不知道在想什麼,然後露出一副我明白的模樣。

砰!

見狀,張榮華賞它一個板栗,狠狠的瞪了一眼,警告別想歪了。

從果盤中拿著一枚人參果,開始削皮,完了遞給紫貓,又拿著一枚削好,咬了一口吃著。

隨著時間的流逝。

紀雪煙散發出來的氣息越來越強,在悟道狀態的加持下,修煉速度飛快,周圍的天地靈氣,以她為中心,向著這邊凝聚,轉入體內被煉化,忽然間,她的修為達到臨界點,控制著龐大的內力,向著前面衝去。

卡察!

清脆的破碎聲響起,阻擋在前面的瓶頸被衝破,水到渠成的突破到天人境,一身雄厚的內力開始轉化,由內力到真元的蛻變,代表的不止是質量,還有威力的提升。

轉眼一刻鐘過去。

一身內力全部轉化成真元,氣息內斂,白色靈光轉入體內,這才結束脩煉,睜開美眸,從地上站了起來。

轉過身體,望著張榮華,鄭重的說道:“謝謝!”

“這是你自己的功勞,我不過提供了一點助力。”

紀雪煙沒在多說,再次坐在椅子上面,不等她取出荷包中的東西,張榮華從五龍御靈腰帶裡面取出一件玉瓶,放在她的面前,介紹道:“裡面裝的是百靈丹,天階下品,效果不錯,我已經服下一枚,多服無用。”

“好意我領了,但真的不能……”

張榮華拿過玉瓶,左手抓著她的手,並沒有多想,也沒有想要佔便宜,只是想讓她將丹藥收下,僅此而已,但握住了以後,感受著來自她掌心的柔軟、溫暖,滑嫩無骨,美妙的感覺傳來,心猿意馬,知道孟浪了,但已經騎虎難下,只能繼續下去,將丹藥塞進她的掌中,便收回了手:“跟我見外?”

玉手被他抓住的那一刻,紀雪煙芳心都提到了嗓眼中,內心比張榮華還要亂,緊張、羞澀、還有姑娘家的矜持,攪合在一起,非常的複雜,幸好養氣功夫深,氣質冷靜,人也冰冷,才沒有表現在臉上,不然就尷尬了。

此刻也沒了拒絕的意思,將百靈丹收了起來,在腰間的荷包上面一拍,取出一個密封的罐子,還是昨天晚上那個,放在桌子上面。

朱唇輕啟:“這是我特意命人在百姓家裡買來的老母雞,營養很多,燉成了雞湯。”

開啟罐子。

乳白色的雞湯香味,從裡面傳出,混合著靈藥,讓人食慾大動,勾起肚子裡面的饞蟲。

“喵!”紫貓眼睛一亮,舔了一下嘴。

紀雪煙取出兩副碗快,這次準備的更足,拿著勺子盛了一小碗,還有幾塊雞肉,放在紫貓的面前:“吃吧!”

將剩下的碗拿了起來,這次盛滿,裡面都是燉爛了的雞肉,放在張榮華的面前:“給。”

想到了昨天晚上,她喂自己的一幕,張榮華不受控制的想到,如果剛才躺在床上,這會兒是不是又投餵自己?

微微一笑:“謝謝!”

拿著快子,夾了一塊雞肉吃了起來,還是那個味道,一點也沒變。

等到雞湯吃完。

紀雪煙取出手帕遞了過來:“將嘴角的水澤擦一下。”

“嗯。”張榮華接過手帕,在嘴上擦了一遍,還能聞見它上面的幽蘭香味,完了遞了回去。

紀雪煙將碗快和罐子收起來。

望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距離天亮還早,還有好一會,外面的暴雨依舊在下,看來今晚是不會停了。

沉吟一下,開口問道:“什麼時候休息?”

張榮華道:“再看一會書。”

“去床上看吧!也能舒服一些。”

“行!”

倆人都沒有注意到話中的病句,或者說沒有深想。

走了過來,紀雪煙扶著他,害怕他摔倒,雖然只是手臂之間的接觸,但給倆人的感覺都不相同,唯一相同的,都在忍,沒有表現在臉上。

進了臥室。

短短的幾步距離,對她來講,像是一個世紀漫長,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不爭氣過,芳心似乎要脫體而出,好在一切過去了。

扶著張榮華在床上坐下,想到他元氣大傷,還在堅持看書,想要替自己創造出合適的浩然正氣功法,讓那些以浩然正骨秘術領悟浩然正氣的弟子,早日的成長起來,觸動內心深處的柔軟,輕聲的說道:“別動!”

張榮華不解,疑惑的問道:“怎麼了?”

接下來發生的一幕,完全沒有想過,也不敢去想,畢竟紀雪煙的身份擺在這裡,太傅的掌上明珠,稷下學宮的接班人,下一任的宮主,實在是太尊貴了,只要是個正常人,都不會往這方面去想。

紀雪煙沒有開口,玉唇死死的抿在一起,像是花瓣一樣閉合,不張開一點,文靜的臉上,帶著猶豫,緊緊幾個呼吸,柳眉便舒展開來,顯然下定了決心,蹲下身體,在床邊停下。

這個時候,張榮華已經猜到了她想要做什麼?急忙開口:“不用!我自己可以。”

紫貓也瞪大了一雙貓眼,抬起小爪子,使勁的揉了揉,懷疑貓是不是看錯了,這、這是真的嗎?

紀雪煙彷彿沒有聽見他的話,左手伸出,將他的腳抬了起來,右手握著靴子,將它脫了下來,露出黑色的短襪,望著近在遲尺的黑色襪子,腦中天人交戰,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脫,但靴子已經脫了,再將襪子脫了好像也沒什麼。

最重要的一點,張榮華帶傷解決她眼前的煩惱,才是觸使這一幕發生的關鍵,右手握著襪子,動作很輕,將它脫了下來,沒有臭味,反而很清新,再將另外一隻腳的靴子和襪子脫了,扶著他的腿,讓他半躺在床上,拉過裡面的被褥,蓋在他的身上。

整個過程溫柔、賢惠,安靜的像個賢妻,臉色不變,依舊那副模樣,冷著臉,彷彿從來不會笑,心裡面卻被羞澀和緊張填滿,還在催眠自己,他這麼幫你,傷勢沒有恢復,不過是脫鞋,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急忙轉移話題,開口問道:“紫貓這段時間去哪了?”

張榮華道:“在富貴坊那邊的家中待了幾天,很討爹孃的喜歡,說不定還會過去。”

“嗯。”紀雪煙輕輕的應了一聲。

張榮華拿著剛才的書,繼續看了起來。

但她也沒有閒著,玉手在腰間的荷包上面一拍,取出一些靈果,分出一半交給了紫貓。

“喵!”紫貓叫了一聲。

在說,謝謝!

紀雪煙不會獸語,聽不懂,紫貓又親暱的在她的掌心拱了拱,這才將一半的靈果收進須彌袋中,心裡得意的想道,加上張榮華之前給的,須彌袋中的靈果,可以吃一段時間了。

將另外一半的靈果放在桌子上面,拿著一枚人參果和水果刀,纖細、白嫩的玉指按著刀身,開始削皮。

削好遞給了張榮華,有了剛才脫鞋子的舉動,坦然的接過,咬了一口吃著,這並不影響他看書,一目十行,幾乎掃一眼,便將上面的內容記住再領悟,逆天的天賦擺在這裡,想要慢一點也辦不到,只想早點將所有浩然正氣基礎類的功法看完,創造出一門合適的功法。

紀雪煙吃驚,柳眉上挑,美眸中帶著不敢置信,就連嚼動人參果的速度也慢了許多,見他翻書的速度很快,一頁只停留兩三個呼吸,便翻到下一頁,心裡暗道,這麼快就看完了嗎?不對!吃透了嗎?

沉吟一下,本著負責的態度,見張榮華將手中的功法放下,又重新拿著一本,問了出來:“都領悟了嗎?”

望了一眼。

張榮華猜到了她在擔心什麼,笑著點點頭:“嗯。”

將剛才看的那本功法認真的講解一遍,很全、也很細,就算是一個武道小白也能夠聽懂,還能讓人記憶深刻,包括自己的理解。

“你、你的天賦如此強大?”

“還好吧!只要你多做一件事,做的次數多了,自然而然就能夠熟練。有句話不是這樣說?熟能生巧。”

紀雪煙默默的吃著人參果,如果熟能生巧,還要天才、妖孽做什麼?恐怕他的天賦,非常的恐怖,才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邊看邊領悟,至少自己就辦不到。

出了一趟臥室,再次回來時,端著一盤清洗好的黑葡萄,放在張榮華的面前,讓他以靈果提精神,再緩解疲勞。

紫貓瞅著他們,將倆人的舉動看在眼中,一個安靜的看書,一個賢惠的像是妻子,一旦靈果吃完,不是倒茶,就是遞糕點,配合的很默契,貓好羨慕,可惜沒有這麼好的待遇。

沉吟一下,想到有一段時間沒有看書,貓還要領悟浩然正氣呢!走了過去,跳在床上,拿著張榮華看過的基礎類功法,認真的看了起來。

紀雪煙不解:“紫貓在幹嘛?”

“可能在學我。”

雖然覺得不對,具體哪裡,她又說不上來。

時間流逝,眼看距離天亮不足半個時辰,到了現在,暴雨還沒有停止下來。

男女搭配,幹活不累。

有紀雪煙的照顧,張榮華這次看書的速度很快,將她給的第一批基礎類的功法,全部看完,並且吃透成了自己的東西,讓積累變的更加的雄厚。

紀雪煙又取出一批新的浩然正氣基礎類的功法,傳承到現在,稷下學宮的功法很多,尤其是浩然正氣基礎類的,用書海來形容也不為過。

如此眾多的功法,有些相同、也有一些不同,就算是相同之處,記載的內容也有所出入,比如同樣抵達終點,但採用的方法不同。

“我回去了,你早點休息!”

張榮華提醒:“回去以後睡一覺,再去稷下學宮,別累著自己。”

“嗯。”紀雪煙點點頭。

取出月白色的面紗戴在臉上,出了臥室,開啟房門,從外面將門關上,玉足一點,化作一道白色靈光,向著外面衝去。

紫貓叫道:“喵!”

在問,她剛才怎麼會幫你脫鞋?

思索一下。

剛才一直領悟功法,沒有時間想這個問題,過了一遍,依舊沒有想明白,搖搖頭,張榮華開口:“不知道!”

紫貓抬起爪子,指了指上面的雲霧如意鞋,叫了一聲:“喵!”

在說,你也幫貓脫鞋。

張榮華被氣笑了,誰給你的勇氣,居然讓我幫你脫鞋?將它抓了過來,按在床上,對準屁股抽了上去,一連七八下,直到紫貓知道錯了、求饒這才放過它:“敢不敢了?”

紫貓後退一步,可憐兮兮的搖頭,在說,打死也不敢了!

將邊上第二批的浩然正氣基礎類的功法收進五龍御靈腰帶中,張榮華吩咐:“馬上就要天亮,在家裡睡一覺,再去尋找光陰尋寶鼠。”

紫貓點點頭,轉身離去。

它走後,張榮華沒有立即入睡,想到了造化心法,蘇秋棠交給他,之前沒有時間修煉,趁著現在有空,正好修煉,不然拖下去,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練。

心念一動,造化心法從龐大的知識海洋中浮現出來,已經被領悟,差的只是熟練度,將境界提升上來,便能發揮出它的威力。

雙手結印,印法變化,按照它的修煉方式進入修煉中。

不同於靈魂力量,造化心法修的是心力,按照它的介紹,心力一共分為十二階,心力越強,越不容易被魅惑、幻境和陣法等迷住,還能讓精神時刻保持清明,蘊含的造化之力,在療傷、恢復元氣、解毒上面效果強大。

恐怖的天賦再次發揮效果,只是運轉一個大周天,造化心法便已經入門,達到一境初窺門徑,不是它容易修煉,而是張榮華真的太變態了,就算是心法神通,也無法難住他。

半個時辰過後。

天色放亮,從裡面望去,外面一片昏暗,暴雨砸落在屋簷上面,傳出霹靂嘩啦的聲響,張榮華也停了下來。

短暫的修煉,心力從無到有,一連提升兩階,達到二階,精神前所未有的輕鬆,還多了一股特殊感覺,明心見性,看事物不在侷限於表面,簡單一點,六感得到強化,意志更加的堅定,配合著靈魂力量,爆發出來的威力更大。

如果讓蘇秋棠知道,短短的半個時辰之內,自己將心力提升到二階,或許真的像楊紅靈開玩笑說的那樣,親自下場施展美人計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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