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朝廷會著重的考慮的,還請顧娘子放心。”

蘇九想了想,似乎自己操心得太多了,吃過了鳳氏的苦,朝廷對待這事上面總是會謹慎謹慎再謹慎的。

朝廷中的那群人都是人精,定會比她考慮更周到。

“既然朝廷考慮的話,到時我會讓許太醫將常用藥丸的藥方都給世子,還請世子儘快的找人制作藥丸,我們這邊許太醫和張太醫二人已經在盯著人制作藥丸了。”

“但咱們終究是杯水車薪了。”

“嗯。”莫珩點了點頭。

正在這時,顧知寒走了進來,此時他的手中還拿著一本書,看這模樣似乎還有些興奮,不過在見到莫珩時,同樣愣了愣。

“見過世子。”

莫珩揚手,“免禮吧!”

顧知寒站直了身體,沉聲道:“世子來的正好,請看這個!”

顧知寒將手中的一張略有些發黃的紙遞到了莫珩的面前,“這紙條是我在這本書中的夾層中找到的,應該是我岳父放在裡邊的。”

莫珩拿起來看了一眼,“蹭”的一下就站起了身,然後對蕭博文道:“你跟我一起,去一趟福安寺。”

說完,便大步匆匆離開了。

蕭博文聞言,立即跟了上去。

蘇九:“???”

“那紙張上面寫了什麼?”

“福安寺,藏書閣,金剛金。”

蘇九:“......”

“確定這是我爹藏在裡邊的?”

顧知寒點頭,“我見過岳父的字跡,就是他的字跡不錯。”

“岳父將這個線索藏在這書中,又事先將你嫁入了我顧家,應該是提前知道了自己會出事,將這線索留下來,若是將來有一日我發現了,便會找到那隱藏起來的證據了。”

“嗯。”

蘇九無奈道:“這也藏得太過於隱晦了些,要是我從不曾將這些書拿出來看呢?豈不是白白的錯過了?”

“又或者夫君你看書的時候也沒瞧見呢?”

蘇九想想原主從前的模樣,指不定會將這些書拿出去燒掉呢!

顧知寒道:“若是不藏得隱秘點,還不早就被人給發現了?”

“那倒是。”蘇九不置可否。

早日找到那些證據,將那幕後之人給抓出來,他們這邊也算是少了一重威脅。

“對了,方才世子說要給夫君你表功,我拒絕了,他說等春闈結束之後再說此事。”

“嗯。”顧知寒點了點頭,“多謝娘子為為夫著想。”

“你是我夫君,這是應該的。”蘇九伸手摸了摸他的耳垂,“夫君這段時間可要哈好的唸書,不辜負我的這番心意才好。”

“放心。”顧知寒自通道:“不說中狀元,榜上有名我還是有自信的!”

“過了元宵,恩師和師母就要回書院居住了,屆時我也會過去,不過每日我還是會回來的。”

“好。”蘇九親了親他的臉,“只要晚上回來能看見你就好,反正白日裡我忙得也找不到北。”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很快到了元宵這日,外面的雪也終是停止了,但蘇九知道接下來的幾日融雪時才是最冷的時候。

以往這個時候,永臨的街道上都會掛滿了花燈,熱熱鬧鬧的,但今年街道上的雪還十分的厚,一點兒也沒有過節的那種氛圍。

晚上,顧家人聚在一起吃了個飯,蘇九和顧知寒帶來了不少的新鮮菜,這些菜都是先前蘇九從自己的空間中種植的。

顧二哥見這麼冷的天氣蘇九竟然還能弄得到這麼多的新鮮蔬菜,嘖嘖稱奇。

蘇九知道顧二哥老實,只對種菜種地感興趣,於是便提了一句嘴,“這任何的植物生長都需要有特定的溫度和溼度,比如說夏天的涼瓜,到了冬季太冷的時候便會被凍死,但若是我們給他種植在一個溫暖的環境中,他亦是可以存活的。”

顧二哥聽了這話,連連點頭,一副恍然大悟地表情,“那這樣豈不是一年四季都能夠吃得上新鮮地蔬菜了?”

“當然。”

蘇九揚了揚自己手中的菜,“你瞧這個不就是夏天裡的菜?”

“嗯。”顧二哥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以後我也試試看,能不能種植得出來。”

顧家人聽到他這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誰能想到,就在幾個月之前,顧家人還過著吃了上頓愁下頓的日子呢?

若不是蘇九的話,怕是他們一家很難熬過這個寒冷的冬天吧。

晚上涮的是火鍋,寓意著今年紅紅火火。

蘇九特地找人打造的鴛鴦鍋,一家人吃得歡歡喜喜的。

正月十六,快到中午的時候,天空中隱隱的竟出現了太陽的影子,而雪也融化得非常快,雖然這導致各家各戶都非常的潮溼,但街道上也有不少的人冒出來,高興的歡呼著。

而這日中午時分,多日不見的蕭博文終於出現在了“惠民醫館”,看他風塵僕僕的模樣,蘇九便知他這肯定是剛從遠方趕回來呢。

“東西可拿到了?”蘇九問了一句。

“嗯。”蕭博文點了點頭,“世子已經帶著那些證據回了京城,不過......你爹掌握的證據也不是很足,所以想要替你爹洗刷冤屈,需得再等等。”

“好。”蘇九聽到這話,倒是微鬆了口氣。

只要能洗刷他們的冤屈就好,也算是她佔用了人家女兒身軀的回報吧。

這時,蕭博文繼續問道:“不知顧娘子的兄長蘇哲此時在何處?”

蘇九一愣,有瞬間的發懵。

蘇哲?

蘇九想了想,道:“我哥很早的時候就被我爹送去學武藝了,具體在哪兒我也不清楚。”

從蘇家事發到現在,這位兄長可從未出現過,她也從未收到過他的任何訊息,記憶中蘇哲在那兩年也僅只是回來過一次。

而且,這位兄長對原主並不那麼友好。

“可是有什麼事與他有關?”

蕭博文頓了頓從自己的腰間取出了一個荷包來,遞到了蘇九的面前,“這個荷包,世子說你娘手中也有,此次我們去福安寺的時候被人盯上了,後來有人出了手,那個人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你哥。”

蘇九:“......”

“你們去福安寺的事,可有其他人知曉?”

蕭博文道:“世子身邊總會有不少的屑小跟隨,算不得保密,不過......那些人應該不知道我們此行去福安寺的目的。”

“只是讓人奇怪的是,若那人是你哥的話,又怎會出現在那兒?”

蘇九搖頭,“我也不清楚。”

“我也沒辦法聯絡上他,不過我爹孃既然出事,他知道訊息之後應該也不會無動於衷,他或許也是在暗中調查些什麼。”

“嗯。”蕭博文點了點頭,“那顧娘子若能夠想到什麼,煩請告知一二,告辭!”

“等等!”

蘇九道:“青黛他們可有訊息?”

蕭博文搖頭,“不過......現在有訊息說這件事或許跟胡家有關!只是暫時還不確切。”

蘇九:“......”

怎麼又是胡家?

不過,讓人奇怪的事,這次雪災,這胡家竟沒什麼特別的動靜,實在是叫人匪人所思。

蕭博文剛離開不久,便有一個管家模樣的人匆匆進了惠民醫館,“顧娘子,救命!救命啊!”

那管家一進來,就直接跪在了地上,對著蘇九就砰砰砰的磕起了頭來。

如今惠民醫館內已經有了不少製作好的藥丸子,這些日子前來看診的人少了不少,但像這樣一來就跪下的人還真是少有。

蘇九給跟在她身側的小丫頭使了個眼色,小丫頭緩緩的上前,將這人給扶了起來,“有什麼話起來說吧!若是能救的話,我家娘子自會救的。”

那管事的站了起來,忙著急的道:“是我家夫人,我家夫人摔了一跤難產了,生了一天了生不下來,如今這腿先出來了,還請夫人過去看看。”

聞言,蘇九便知這其中的兇險,倒也沒想太多,直接吩咐了小丫頭幫她拿著藥箱子便著急匆匆的跟著那管家走了。

然而......

走著走著,蘇九便感覺到了不對勁,掀開馬車簾子一看,發現馬車竟然行駛在一條小道上。

“顧娘子,我們......”

小丫頭也覺察到了不對勁的地方,緊張的攥緊了自己的手指頭。

“噓!”

蘇九忙給她使了個眼色,手指間一根銀針閃閃發亮,直接透過馬車的車窗射了出去。

“啊!”

外面趕馬車的人慘叫了一聲,似乎是跌落到了地上。

馬兒也因此受到了驚嚇,越跑越快,顛顛簸簸的讓人站都不太能夠站穩。

然而就在這時,“咻”的一道利箭穿透馬車,劃破了小丫頭的手臂。

“唔......”

小丫頭悶了一聲,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蘇九看了眼她的手臂,竟發現她手臂上流出來的血液竟是黑色的。

“有毒!”

蘇九幾乎是咬牙說出了這兩個字來!

“娘子,你不用......不用管我,能逃就逃!”

蘇九抿了抿唇,“別說話!”

說著,她便取出了一枚銀針來,一針下去就將她給扎暈了。

在小丫頭暈過去的一瞬,蘇九意念一閃,帶著人進了空間之中,而也就在這同時,無數道利刃朝著馬車而來。

馬車不一會兒的功夫便被射成了一個篩子。

而這時,幾名黑衣人從天而降,落在了已然停了下來的馬車前。

“老大,竟然沒人!”

掀開馬車簾子的人,一臉驚訝的看著空空如也的車廂,沉著臉道。

“不可能?人呢?”

黑衣人門一個個的都湊了過去,然後一個個的又面面相覷了起來,“這......”

“混蛋,人什麼時候沒的!”

為首的黑衣人咬牙。

其他人也頗為不解。

這時,趕車的小廝被人帶了過來,一腳踢在了地上,“人呢?”

小廝:“......”

“老子問你人呢?”

“不......不知道,我不知道啊,不在裡邊嗎?”

眾黑衣人們:“......”

“老大,裡邊有血跡!人是不是逃了?”這時,一名黑衣人道。

“混賬!”

黑衣老大一巴掌就甩了過去,“這好好的人,竟然在咱們眼皮子下逃走了!”

黑衣人捂著臉,半句話都不敢說。

“老大,既然有人受了傷,她們就算是跑也跑不遠的!”

“沒錯,沒錯。”

那黑衣老大聽到這話,立即便帶著自己的人迅速的尋找了起來。

蘇九帶著小丫頭春風進了空間,便開始給她抽血分析毒素進行解毒,直到見春風的面色逐漸轉為紅潤,蘇九這才微鬆了口氣。

見時間過去不算長,蘇九便難得的偷得半日行,悠閒的睡了起來。

等到睡醒了,這才悄悄的出了空間看了一眼,見人已經離開了,蘇九這才緩緩的走向了廢棄在路邊的馬車。

從上面拔出了一根箭來,拿了一張帕子將這箭頭包好,緊接著有將箭尾折斷扔到了空間之中。

然而,她才剛往回走了沒多遠的路,竟見不遠處的山林之中躺著七八個黑衣人。

這些黑衣人均是被人一刀斃命,死相倒還算是安詳。

見到那趕馬車的小廝也在這死人堆中時,蘇九的眉頭緊緊的凝了起來,這些人莫不就是想要殺她的人?

這麼想著,蘇九便在這些人的身上搜尋了起來!

不多時,便在其中一名黑衣人的身上找到了一塊刻著魚尾的令牌!

蘇九將令牌收好,這才匆匆的往回走。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剛離開一會兒,頂頭的樹上便落下了一個矯健的身影。

男子雙手抱劍,一身黑袍,身高八尺,墨髮飛揚。

他的視線在她的背影停留了片刻之後,便從懷中取出了一瓶腐屍水,一點一滴的滴在了那些屍體上。

蘇九再次回到惠民醫館的時候,蕭博文和顧知寒已經帶著人找瘋了。

見她滿是狼狽的回來,顧知寒滿是寒冰的臉這才微微的緩和了一些,抱著她半點都不肯撒手。

蘇九走了那麼遠的路,累得不行,看著顧知寒委屈的道:“腳疼~”

顧知寒聞言,忙將她鬆開,一把將她打橫抱起然後放到了椅子上,仔細的確認她沒有受傷之後,這才鬆了口氣。

蕭博文疑惑的看著她,“你這是......去了哪裡?”

原本以為這是被人給劫持了,可眼下這情況......半點也沒有被劫持了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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