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家。

“公子,不好了,不好了!”

這日,胡浚正沉著臉坐在椅子上,下面的人忽然匆匆的跑了進來。

“啪!”

胡浚一見外面進來的人,想都沒想便是一巴掌甩了過去,憤恨的道:“若是沒有什麼大事,仔細著點你的腦袋。”

小廝捂著臉,有些委屈的開口,“公子,倉庫那邊出問題了,糧食......糧食沉了!”

“什......什麼?”

胡浚一臉陰鷙的抓住了小廝的衣領子,“你剛才說什麼?糧食怎麼了?”

“公子,糧食沉了,出海的人遇到了風浪,床撞上了礁石,船沉了。”

“這些人是幹什麼吃的!怎麼會遇到這樣的事?”胡浚滿臉的不可置信,“那些人呢?還剩多少糧食?”

“公子,活著回來的就三個人,沉了一艘船,現在海面上的風浪太大,糧食要送過來的話,怕還要等幾日。”小廝戰戰兢兢的開口。

“混賬!”

胡浚氣得不行,“再過幾日,再過幾日你就讓他們給我死在海面上了吧!”

聞言,小廝垂頭,沉默不言。

“去,讓人趕緊將糧食運回來,否則的話他們就別想回來了。”

“是。”

小廝一出門,胡浚立即就將桌面上的東西都給砸了!

沒人知道,五日後就會發生大的雪災,他將糧食藏到了海島上,沒想到運回來時竟會發生這樣的事。

上次旱災的事他們胡家已然落了下風,那麼接下來的雪災他們胡家若還是落了下風,恐怕就......

沒一會兒,又有另外一個小廝匆匆的過來。

“公子,柳家那邊的信件。”

胡浚拆開看了一眼,直接就將信件給撕了個粉碎,“讓他們直接將柳如燕送到大皇子的床上去,現如今也只有大皇子能夠保他們一命了!”

“這......”

“公子,聽說這柳如燕身子已經......已經不乾淨了,咱們不是計劃送黎青青過去的嗎?”

胡浚冷哼了一聲,“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大皇子的把柄!”

小廝抿了抿唇,應了一聲,“是。”

柳家這邊,蕭博文和顧知寒帶著衙役很快便將柳家人給抓了起來。

“公子,少了一個人!”

“誰?”蕭博文疑惑的問。

“柳家的小姐柳如燕,據柳家下人所說,柳如燕昨日出門就沒回家。”衙役道。

蕭博文看了顧知寒一眼,微嘆息了一聲,“看來是有人提前知道了這事,通風報信了。”

顧知寒冷笑了一聲,“便是有人通風報信,逃走的應該是這柳平方才對,現在逃走的竟是一個小姐......呵呵,真是好笑了。”

“你的意思是?”

“目前在這永臨,誰還敢出面跟知府衙門對著幹?”

蕭博文瞬間就明白了,“顧兄放心,進了這監牢,曾經這柳平方對你幹過的事,我會一件不落的給你還回去。”

“再說......這柳家可還跟盜賊案有關,這盜賊案牽涉了些什麼,顧兄應該比我更清楚,那人......未必敢管。”

顧知寒聞言,卻是沉思了起來。

他們調查這柳家得到的證據似乎來得太容易了些,就好像是有人故意給他們這個訊息的一樣。

若真有人的話......

那這背後的人是敵是友?

“對了,劉家那事也有些眉目了,我們派出去的人查到,這劉家的祖上曾有人做過二品官員,這個二品官員曾當過雲南監軍。”

“這個劉大人當初犯了事,被斬首示眾,而他的子孫後代原本也是要被殺的,但這劉家曾有個閨女救過皇后一命。”

“所以,皇后出面保下了劉家,但不知為何,劉家雖然被保下來了,但在回鄉的路上卻遭遇了截殺。”

“而劉家人五十多口人,最後剩下的也只有父子三人。”

顧知寒聞言不由得擰了擰眉。

這劉家如今活著的,只有一個剛娶進門的媳婦了,這相當於是斷了線索。

“劉家五十多口人只剩下三個,這其中定是有原由的,若想要調查清楚的話,恐怕得查當年劉家到底因何入獄了。”

“收受賄賂,叛亂。”

顧知寒:“???”

劉家判亂?

蕭博文道:“這位劉監軍當年在雲南駐守,監督的就是雲南王的軍,五年的時間據說呈上去的都是雲南王安分守己的文書。”

“後來,劉監軍一走,雲南王叛亂,被斬!因而這位劉監軍便成了眾矢之的,被抓入獄。”

顧知寒:“......”

“那這些人為何又要滅口劉家呢?很顯然,這裡邊肯定有著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而今劉家遠離那些是是非非,在永臨隱姓埋名,還被人絞殺,這又是為何?”

蕭博文無奈一笑,“此事關係重大,又時隔多年,想要找尋真相怕是很難。朝中二品大員,說倒就倒下了,這其中又牽涉到了多少的人,多少的事,咱們這小小的知府衙門怕是管不了了。”

顧知寒想了想道:“知府衙門管不了,錦親王世子或許能管。”

蕭博文微抬了下眉梢,不知可否。

兩日後,永臨的溫度驟減,下起了大雨。

這大雨一下解決了乾旱的問題,本應該是一件普天同慶的事,可奈何這溫差實在是相差太大,不少人都因此染上了風寒。

即便蘇九之前做了預防,也備了不少的治療風寒的藥材,但也都無濟於事。

惠民醫館前來看病的人更是排著長隊,數不勝數。

時間又過去了三日,天空忽然下起了大雪,不過一晚上的時間,便白雪皚皚的,而有些的地方更是出現了屋舍倒塌,山體滑坡的事。

知府衙門這邊是送糧食,又送炭,棉襖什麼的,那也都是從別處捐贈過來的。

也幸好,之前早有準備,讓不少的婦人和老人做了不少的衣裳,這才勉強的支撐著。

雪越下越大,官府這邊積極的安排人不斷地剷雪,但都無濟於事。

不少種在地裡地莊稼都凍死了。

蘇九這才讓人往地面上撒一些粗鹽,進行融雪。

一直到過年這日,蘇九都沒得到空閒,最後累得癱在床上,回了別院和顧家人一起吃了個團圓飯,就早早地睡了。

翌日,蘇九剛起床,便見小包子眼巴巴的趴在她的床邊,見她睜開眼,立即興奮的跳了起來,“孃親,你醒啦?”

蘇九揉著雙眼爬了起來,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臉蛋,見顧知寒不在房間裡,不由得問了句,“你爹呢?”

“爹爹和二伯他們在外面剷雪去啦!”

“孃親,你快起來,我們一起去外面滑雪好不好?”

“好啊!”

蘇九起來後,簡單的吃了點飯菜,便帶著小包子在院子裡開始滑雪,堆起了雪人來。

不得不說小孩子的精力那是尤其的旺盛,蘇九堆完一個雪人之後,就已經快累得不行了。

“快,拿胡蘿蔔來給他插上!”蘇九吩咐小包子。

“好。”

小包子興沖沖的跑進廚房,拿了胡蘿蔔出來就給雪人擦上,還用蔥給她做了嘴巴,用黑色的小珠子給做好了眼睛。

最後甚至將自己的斗篷都給取了出來給雪人戴上。

“真是好看。”小包子歪著小腦袋,欣賞的看著這雪人,小眼睛晶亮晶亮的。

蘇九轉身回去,在屋簷下拿了個掃帚過來,插在了雪人的一側,“這是他的萬能掃帚。”

小包子一見,頓時嫌棄了起來,“孃親,這個好難看啊。”

蘇九:“......”

“你這是在嫌棄孃親還是嫌棄這雪人呢?”

小包子眨了眨眼,求生欲滿滿的伸手摟住了她的脖頸,在她的臉上香了一口,這才道:“我永遠都不會嫌棄孃親噠,我的孃親是世界上最美的孃親,最好的孃親。”

“噗嗤!”

聽著他的話,蘇九沒忍住“噗嗤”的一聲笑了起來,點了點小鼻子,道:“油嘴滑舌!”

“嘿嘿。”

小包子嘿嘿的笑了兩聲,“其實我這都是跟爹爹學噠~”

蘇九:“......”

“你爹那個悶葫蘆還能說出什麼好聽的話來嗎?”

話落,便見小包子朝著她的身後大聲的嚷嚷,“爹爹,孃親說你是悶葫蘆。”

蘇九:“.......”

“你個壞東西,你還學會告狀了,看我不打你的小屁股!”

小包子見勢不對,邁著自己的小短腿就在雪地裡奔跑了起來,“來啊,來啊,孃親來抓我啊!”

“臭小子,站住!”

母子兩一個追一個跑,在潔白的雪地上留下了一連串的腳印。

顧知寒倚靠著在門邊靜靜的看著,嘴角邊也緩緩的勾起了一抹笑意。

她在鬧,他在笑。

人生亦每日如此,便能足矣。

沒一會兒的功夫,王臨之和王沁兒帶著禮品上門來拜訪了。

王沁兒一見到小包子,眼睛就像是那狗狗盯上了肉骨頭似的,就恨不得撲上去。

第一次見面,就抱著小抱著的臉狠狠的親了一口,嚇得小包子那是哇哇哇的大叫,一邊使勁的擦拭著自己臉上的口水,一邊往蘇九的身後躲。

“孃親,怪阿姨!”

蘇九掩著嘴看著王沁兒笑了起來。

王沁兒雙手叉腰,撅嘴看著小包子,“怎麼會是怪阿姨呢,姨姨我長得這麼可愛又漂亮,別人想要我的親親我,我還不樂意呢!”

“那我也不樂意,除了我家人之外,只有我未來的娘字能親我!”小包子氣鼓鼓的看著王沁兒,“你去找你夫君去。”

王沁兒:“......”

蘇九:“......”

“嘿,你個小娃娃,我要是找得到夫君,我還親你幹嘛?”王沁兒也不樂意了,略有委屈的道。

小包子撇嘴,嫌棄的看著她,“那你就是沒人要唄。”

王沁兒:“......”

“蘇九嫂嫂,你看他欺負我。”王沁兒扁嘴朝蘇九告黑狀。

蘇九幽幽的看了眼小包子,“悠著點兒,待會兒哭了你負責。”

王沁兒:“......”

小包子,“真麻煩!”

王沁兒多了跺腳,眼珠子一轉看著小包子道:“你信不信,我去親你爹爹去。”

“呸,我爹爹才看不上你,死了這條心吧!”

王沁兒:“......”

蘇九:“......”

蘇九看著這兩個吵得不可開交的人,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們玩,我累了,先進屋玩玩。”

說完,蘇九轉身離開。

王沁兒就像是跟小包子槓上了似的,兩個幼稚鬼你一句我一句的吵了起來,緊接著又在外面打鬧追逐了起來。

進了屋,便只見顧知寒和王臨之在屋內聊著,聊的都是些關於春闈的事,蘇九一想到等開了春顧知寒就得上京趕考了,而自己又因為醫館的事情走不開身,心裡便微微一嘆。

也沒插嘴,便去了廚房那邊幫著一起做飯。

顧二嫂的胎像這些時日已經好了不少,再加上蘇九幫著她調養,這些日子臉頰可見的紅潤了起來,看起來十分的健康。

蘇九一進屋,顧二嫂就忙將她給趕了出來,“三弟妹這些日子都累壞了,還是多去休息休息吧!廚房的活兒就交給我們就好。”

“對,對,對,外邊那些事,咱們也幫不上什麼忙,看著你昨日回來那疲憊的模樣,娘看著就心疼,我們雖然沒出去外面看過在,但外面的事我們也都聽說了的。孩子,你辛苦了!”

聽著顧母如此窩心的話,蘇九心裡說不感動那是假的。

“娘,二嫂,不妨事的,我也就是打打下手,現在沒事做,在那乾坐著也無趣的緊。”蘇九道。

“那......好吧!”

顧母點了點頭。

可蘇九這才剛挽好衣袖,這邊顧知寒就出現在了廚房門口,“娘子,蕭兄來了!”

蘇九看了顧母一眼,顧母笑笑忙將她給推出了廚房,“去吧,這邊我們來忙活。”

“那行。”蘇九點了下頭,隨顧知寒一起去了前廳。

剛一坐下,蕭博文便給她遞過來了一封信。

蘇九微愣,“這是???”

“顧娘子開啟看看便就知曉了。”

蘇九將信拆開,一目十行的瀏覽完了這封信件,眉心頓時緊緊的凝了起來。

“這上面所寫的確認了嗎?”

蕭博文點了點頭,“十有八九是這樣,顧娘子好好的回憶回憶,當初令尊可有對你說過什麼?”

蘇九搖頭,“記憶中,我爹從不曾與我說過任何關於他官場上的事。”

“蕭公子,不是說我爹已經找到了嗎?為何不直接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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