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燕聽到這話,身子不由得僵了僵,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蘇九。

不得不說,這女人的醫術還真是不一般,都沒經過把脈,僅僅是看她兩眼便知道自己懷孕了。

柳如燕摸了摸自己的肚皮,一臉高傲的看著蘇九,“既然知道本姑娘懷孕了,還不對本姑娘尊重點!”

蘇九當著她的面就翻了個小白眼,這人究竟是腦子有問題還是怎麼的?

沒事跑她這裡來炫耀刷存在感?

真是慣的她!

翻完白眼,蘇九面無表情的道:“既然二位沒事了的話,我就先走了!”

說完,蘇九繞開了柳如燕就往門口走去。

若不是此時強忍著,她非得揍死這女人不可。

也不知道是誰家的瘋狗,放出來亂吠!

柳如燕見蘇九的態度如此,臉色氣得鐵青,跺腳看著大皇子,嬌嬌弱弱委委屈屈的開口,“大皇子,你看看她,那是什麼態度,人家可是你的人!”

“她這麼做,分明就是不將你放在眼中!”

“住口!”楚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不過一個連妾都不是的女人而已,你以為你是誰!”

“我......”柳如燕看著大皇子,咬了咬唇瓣,垂涎欲滴,“可人家肚子裡懷了你的孩子,那就是皇孫!”

楚熯微眯了眯眼,伸手用力的噙住了她的下鄂,陰狠的道:“那也得本皇子承認他才是,本皇子不承認,他就是個野種!”

“別以為本皇子拿你消遣幾日,你就能飛上枝頭做鳳凰了!”

“那蘇九本皇子如今可都不敢輕易的招惹她,你算是什麼東西?敢對她頤指氣使的?”

柳如燕:“......”

“我......我錯了!”

“哼!”

楚熯冷冷的甩開了柳如燕的下巴,冷哼了一聲,“記住自己的身份!”

“是......”

柳如燕垂眸,只是那垂下的眼瞼中迅速的掠過了一抹陰狠之色。

“走吧,回去!”

柳如燕抿了抿唇,默默的跟在了楚熯的身後。

可剛一出門,便瞧見顧知寒從一輛馬車上跳了下來,手中還拿著一件裘衣,一看就是女子穿的。

柳如燕一見顧知寒,眸底便掠過了一絲陰狠之色。

就是此人,若不是他,她柳家又豈會被害得家破人亡!

柳如燕摸了摸自己的肚皮,眸中劃過了一抹狠辣之色!

顧知寒見柳如燕和三皇子竟在此處,面容不由得沉了沉,下了馬車後便緩步的走到了楚熯的面前,恭敬的朝他拱了下手。

“草民見過大皇子殿下!”

楚熯看著顧知寒的臉,神色有些不爽!

“你就是顧知寒吧?”

“咳咳......”顧知寒瞥開頭,重重的咳了兩聲,緊接著回了一句,“是。”

楚熯原本還想著趁此機會拉攏拉攏下顧知寒的,但此時見他這副病怏怏的模樣,忙轉身就走了。

柳如燕見楚熯這麼快就離開了,心裡不由得暗自著急。

心思一轉,眸間一道陰狠之色劃過!

“啊!”

就在柳如燕路過顧知寒時,猛的倒在了地上,發出了一陣淒厲的慘叫聲。

顧知寒心中一驚,忙退離了柳如燕几步。

“孩子,我的孩子......”

柳如燕捂著自己的肚子,一臉痛苦的低呼了起來。

楚熯見此也不由得一驚。

雖然他不太喜歡眼前的這個女人,但到底也是跟過自己的女人,什麼都不做就顯得太過於薄情了些。

“顧知寒,你......你好狠啊!你怎麼可以......可以如此的對我?”

“啊,大皇子殿下,我的肚子好痛,好痛啊......是顧知寒故意撞我的!”

“她這是想報復......就是想報復我!”

顧知寒:“......”

惠民醫館外本來人不算多,但聽到這外面的動靜,一個個的都朝他們看了過來。

楚熯哪不知柳如燕這女人在耍把戲,但咬了咬牙還是指著顧知寒道:“顧知寒,你知道傷害皇孫是什麼大罪嗎?”

“你一個男子,氣量怎的如此之小,竟跟一個婦人計較!”

“大皇子殿下說話竟如此的武斷嗎?”蘇九緩緩的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然後走到了柳如燕的身邊,取出了銀針就紮在了她身上的幾處大穴上。

不一會兒的功夫,她又取了銀針,伸手在她的手腕處摸了下,這才緩緩的起身。

“行了,只要進去找大夫拿幾粒安胎的藥丸那便沒事了!”

說完,蘇九便站到了顧知寒的身側,睨著大皇子,“大皇子殿下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什麼氣量小與一個婦人計較?”

“我夫君跟這位姑娘可沒有半點的關係,就連認識都算不上,跟她計較什麼?便是方才我與這位姑娘發生了一點點的口舌之爭,但當時我的夫君也不在場的!”

“倒是這位姑娘,今日在惠民醫館的所作所為可有不少人看見,我倒是真想不通,這姑娘這莫名其妙的跑到我面前來炫耀是何意思!”

“這一會兒羞辱我,一會兒又摔倒說是我夫君推的你,這位姑娘你來醫館到底是何居心?”

“謀害皇孫?這個罪名可真是大啊!”

蘇九冷笑,“我夫君好好的一個秀才郎,前途無量,這是要上趕著找死嗎?”

蘇九話落,便見顧知寒將手中的裘衣展開,然後披在了蘇九的身上,還溫柔的給她寄上了上面的繫帶,柔和的道:“出門也不知道帶件衣裳,天氣涼!”

蘇九看著他深情款款的模樣,微抿了下唇,緩了緩聲音,“自己都不舒服,還出來作甚!”

“怕你著涼!”

“蘇九,你別一口一個姑娘的,你就是在報復我!要不是你們,我柳家能進大牢嗎?”柳如燕捂著肚子站起了身,指著顧知寒冷道:“你就是在報復!報復我柳家!”

“柳家?”

蘇九挑了下眉梢,笑了!

“柳家進大牢那是官府辦案,跟我夫君有何關係?你將這事怪在我夫君的身上,所以你這也是在實行報復故意摔倒冤枉我夫君咯!”

“柳小姐,說話做事得講究證據的!我夫君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秀才老爺,他有什麼能力讓你們柳家下大牢?”

“還是說,你這是在質疑官府?那若是這樣你直接上官府去啊!找證據洗清你們柳家的罪名啊,弄這些小動作陷害算怎麼回事呢?”

“你!”柳如燕氣結。

“這裡怎麼了?”

就在這時,蕭知府帶著幾個衙役走了過來,見到大皇子在此愣了愣。

“下官見過大皇子!”

“嗯。”

大皇子的臉色極其的難看,淡淡的嗯了一聲。

顧知寒咳了兩句,然後朝顧知府拱了拱手,“知府大人,方才這位柳小姐摔倒在在下的身邊,非要說是在下推的她,恰好這位柳小姐又懷了大皇子殿下的孩子,大皇子殿下告在下謀害皇孫!”

“對了,這位柳小姐還說,在下是在報復她!這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在下因何要報復她?”

“顧知寒,你休要胡說,你就是在報復,你報復我二哥找人打斷了你的腿,你報復我二哥找人將你的腿骨給接崴了!”

話落,全場一片譁然。

大皇子臉色直接黑入了鍋底,就沒見過這麼愚蠢的女人,不打自招!

“什麼?顧秀才當初的事竟是你柳家做下的?”

蕭知府故作驚訝,然後憤怒的道:“顧秀才可是秀才之身,有功名的,你柳家小小的一個商賈,憑什麼這麼做!”

“看來本官給你柳家判的刑還太輕了,應該罪加一等!”

說完,蕭知府又朝大皇子拱了下手,“大皇子殿下,今日這事你可是親耳聽見的,可不能因為柳家女懷上了皇孫,您就......”

“蕭知府,慎言!”

蕭知府的話還未說完,楚熯就厲聲打斷了他的話。

“柳如燕雖然是本皇子的女人,但柳家人犯了案,本皇子不會擦手!”楚熯面無表情的道。

聞言,蕭知府瞬間低下了頭,默不作聲了。

楚熯深深的看了蘇九一眼,然後將目光落在了顧知寒的身上,眼眸微眯了眯,道了句,“顧秀才,見諒!”

顧知寒頷首,拱手作揖,“大皇子殿下客氣!”

楚熯笑了笑,道:“本皇子過幾日便要回京城了,很期待在瓊林宴上面見到顧秀才的身影。”

顧知寒面色淡漠,神色如常,“謝大皇子殿下吉言。”

“哈哈哈......哈哈哈......”

顧知寒忽然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繼而轉身便離開了。

柳如燕憤恨的看了眼顧知寒和蘇九,跺了跺腳便也跟了上去。

直到這兩人上了馬車,馬車消失在惠民醫館的門口,顧知寒幾人這才將視線收了回來,蕭知府道:“原本此事本官以為大皇子會與我糾纏一番,不成想今日這柳如燕竟自己作死鬧了這麼一出來。”

“咳咳......”

顧知寒重重的咳了兩聲,然後道:“我看這大皇子也並非如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的簡單。”

“哦?”蕭知府疑惑,“何解?”

顧知寒搖頭,“只是感覺而已,柳家的事過去也有些時日了,為何到了現在才鬧出來?今日這事有種刻意過來找茬的意思。”

蘇九道:“這柳如燕倒確實是來找我的茬的,只不過這大皇子給人的感覺就有些莫名其妙了,至於門口這栽贓陷害,倒像是這柳如燕臨時起意的。”

聽到這話,蕭知府沉吟了一小會兒,道:“若真是這樣的話,那麼定是有人在朝中參了大皇子了,今日這些事,不過是給自己找一個合理的解釋罷了!”

“咳咳......咳咳......”

顧知寒又使勁的咳了起來,咳得都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蘇九淡淡的睨了他一眼,進了醫館內給他倒了杯感冒藥來,“喝了吧!”

顧知寒動了動唇,委屈的道:“苦的,不喝!”

蕭知府:“......”

蘇九:“......”

“你喝不喝,不喝信不信我揍你!”蘇九兇狠的道。

“娘子~”

顧知寒的眼眶都有些紅紅的,委屈又虛弱的模樣像極了一個撒嬌的小奶狗!

“咳......”

蕭知府被顧知寒這副病弱美男德形象給雷得不行,輕咳了一聲,便道:“本官還有事要辦,就不打擾你們了。”

“哦,對了!”剛準備離開的蕭知府想到了什麼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然後看著蘇九道:“昨日你給博文的那塊令牌查到一點訊息了。”

聞言,蘇九神色一凜,“可知是誰派來的人?”

蕭知府道:“那令牌出自皇宮內院,並不是一般人能夠擁有的,令牌的事已經讓世子的人去查了!”

“如今這雪融化了,災害也即將過去了,鳳氏醫館那邊怕不會幹罷干休的,所以世子又給你暗中派了人保護。”

“好,知道了。麻煩蕭世伯替我謝謝世子!”

蕭知府擺擺手,“應該是我們多謝你們夫妻二人才是,此次救治災民,大多數都是你們夫妻的功勞。”

說完,蕭知府笑了笑,轉身便離開了。

“娘子~”

見蕭知府這顆最亮眼的電燈泡走了,顧知寒整個人就有氣無力的往蘇九身上倒去了,那模樣完完全全的就是一個無賴的模樣。

蘇九:“......”

“顧知寒,給你一根杆子你就順著往上爬了是吧?我告訴你啊,你別給我得寸進尺的!站好!”

顧知寒,“頭疼,體虛,四肢發軟,站不好了!”

蘇九看他真的難受得不行的模樣,咬了咬牙,道:“知道自己體弱,還沒好,還瞎跑出來作甚?”

“咳咳咳......咳咳咳......”

“娘子沒穿那裘衣,怕娘子跟我一樣著涼了,咳嗽了,我會心疼!”

蘇九撇嘴,不得不說心裡比昨日舒服多了,但嘴上卻冷硬著道:“心疼什麼心疼啊,就你也會心疼?昨日人家被刺殺,這好不容易才逃回來的,可結果呢?”

“別說是一句關心了,你是怎麼對我的?”

“閉著嘴巴,半句話都不說,竟還敢根跟我生悶氣!”

顧知寒忙道:“我錯了,是我錯了!”

本想讓她長點教訓,可不成想最後被教訓的竟是他!

蘇九睨了他一眼,微抿了下唇,“看在你誠心道歉的份上,那便原諒你了吧,但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是,是,是!”

顧知寒無奈的開口,“只要今後別將我趕出房們去便好,人家都說夫妻吵架床頭吵床尾合,你連床都不讓我上,我們還怎麼合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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