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這話,顧知寒就下意識的看向了蘇九,毫不意外的,蘇九直接狠狠的瞪了他兩眼。

顧知寒嘴角勾起了一抹緩緩地笑意,伸手扣住了蘇九的肩膀,將她護在自己的懷裡緊緊的貼著,然後挑釁似的看著王臨之,“想寵媳婦兒,自己找去。”

“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

王臨之:“......”

“像什麼?”

“喝多了醋,酸!”

王臨之:“......”

蘇九:“......”

“你就得瑟吧你!”王臨之沒好氣的嘴角抽搐,“小心嫂子晚上將你踢出門去,這次你怕是在門口凍死,嫂子都不會瞧你一眼。”

聞言,蘇九微眯著眼睛看了顧知寒一眼。

顧知寒下意識的閃躲了一下,伸手垂了下王臨之的肩膀,給了他一記警告的眼神。

“那個......不是有話跟咱們說嗎?走吧,別凍著我媳婦兒了。”

說著,顧知寒率先牽著蘇九的手往馬車走了過去。

王臨之也跟著上了馬車,然後道:“玻璃的生產還不錯,這訂的貨都快要排到年底去了,我爹啊準備再造幾個窯子,多請一些人,這樣能加快程序。”

“這是好事啊,雖然災情過去了,但青州那邊的戰事還不算結束,眼下這些老百姓單未安置的人還很多。”

“若是能找他們做工,他們也能在這邊安定下來,不至於受那顛沛流離之苦。”

王臨之點頭,“是這個理。”

想著,蘇九忽然想到酒瓶子的事,於是道:“有件事你得先給我們加急做了!”

一聽是急事,王臨之立即正經危坐了起來,等待著蘇九給他發號施令,“嫂子請說,只要是你的事,其他的事情就統統都得靠後。”

蘇九:“......”

也用不著如此嚴肅的。

蘇九道:“就是前幾日在我家喝的紅酒你還記得吧?雖然這裝酒的酒罐子已經做了特殊的處理了,但終究這酒也不會儲存很久。”

“但是這用玻璃製作的酒瓶子就不一樣,密封性比陶做的要好一些,所以我們就想讓你先定製一批的玻璃瓶來。”

“至於這圖樣子,待會兒我畫給你。”

“這沒問題,現在咱們製作玻璃的師父手藝都愈發的純熟了,同時還帶出了不少的新人來,調出一批人來專門給你做酒瓶子那是完全沒問題的。”

說起這個紅酒,王臨之也來了興趣,繼續道:“你們送的紅酒不少人喜歡,都在向我爹打聽這個酒的來歷呢。”

“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合作?”

顧知寒吸了吸鼻子,“你們這些人,這都是狗鼻子吧,哪裡有錢就往哪裡嗅,不過你倒是來晚了一步,這第一批的酒啊,已經被人捷足先登了。”

王臨之一愣,捋了捋自己的衣袖,“誰呀,這麼不長眼,竟比我先一步!知寒,嫂子,我們可是老熟人了,你們可別放著我這麼好的合作伙伴不要啊!”

顧知寒:“......”

蘇九:“......”

“你確實晚了一步,這酒啊,已經被徐三公子給訂走了!”

王臨之一聽,立即就有些不滿了,“沒想到啊,那小子的鼻子是屬狗的吧?比我還快!?”

“不行,我告訴你們啊,你們今日若不答應給我酒,那酒瓶子的事我還就不幹了我!”王臨之氣哼哼的道。

顧知寒和蘇九對視了一眼,怎麼覺得這話似乎有些不太對勁呢?

就好像王臨之在跟徐三在故意置氣一般。

“沒有我的玻璃酒瓶子,反正那酒也儲存不久,我看他怎麼辦?”王臨之又鼓鼓囊囊的說了一句。

蘇九見此,給顧知寒使了個眼色。

顧知寒清了清嗓子,道:“怎麼?你跟徐三公子之間還有什麼矛盾不成?”

“誰跟他有矛盾!”

王臨之撇了撇嘴,整一個人就像是檸檬精附體似的,“就是那天在你那莊子上,我都瞧見了,沁兒對他很不一般。”

這話匣子一開啟,王臨之就開始吐苦水了,“我王臨之是誰啊,可是他王沁兒的親哥,我是親哥哎!從小到大也沒見她給我送過什麼東西。”

“就那晚回去之後,就瞧見她再給人繡荷包,那圖樣子,那顏色,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送給男人的!”

“我本以為這鐵樹開花,我家妹子終於記得我這個哥了,高興了整整一晚上的時間沒睡。”

“可這兩日我等啊.......等啊......”

“等到頭髮都發白了,都沒等到!後來仔細想想,那根本不是送給我的!”

“我想過了這些日子出現在沁兒面前出現過的所有男子,唯有這個徐三最有可疑......”

顧知寒:“......”

蘇九:“......”

是誰說只有這戀愛中的女人才會化身為福爾摩斯的,王臨之這種寵妹狂魔也會好嗎?

而且分析得頭頭是道,細思極恐之間還能準確無誤的抓出“真兇”,這實在是令人刮目相看。

這兩人還沒怎麼著呢,這哥已經化身為檸檬精了!若是這兩人真怎麼著了,那王臨之豈不是要上人徐家拆磚去啊。

“咳......”

蘇九輕咳了一聲,試探性的說道:“這徐三公子還挺不錯的,不迂腐,頭腦也聰明,最重要的是長相和家世也都不錯,這樣的人若是能是沁兒的良配,那不是很好嗎?”

“好什麼好啊!夠男人一個!長得倒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王臨之道。

蘇九:“......”

“臨之說的沒錯,道貌岸然!”顧知寒瞥了蘇九一眼,語氣也酸溜溜的。

蘇九滿是疑惑的瞪了他一眼,這瞎湊什麼熱鬧呢!

“反正你就認為沁兒是天底下最好的姑娘,誰若是喜歡她了,就跟誰沒完唄!”

“那是自然。”王臨之驕傲的昂起了自己的脖子,“我家的小白菜,怎麼能被豬給拱了呢?”

蘇九:“......”

“那你想讓沁兒在家當一輩子的老姑子?”

王臨之道:“那又如何?我王家又不是養不起她!”

“那你問過沁兒的意願嗎?這是她想要的?還是你自己將自己的意願給強加到她的身上了?”

“你讓她以後待在家裡,你想過她的感受嗎?”

“今後你若是娶妻了,你要讓她看著你和你媳婦兒琴瑟和鳴,自己孤單嗎?”

“你這不叫愛護她!你這叫自私!”

“人家沁兒是個有血有肉的姑娘,你憑什麼打著愛的旗號來干涉她的人生?”

“若這徐三公子真是個混不吝的也就罷了,但人家可不是真的像你說的那樣!”

“沁兒已經長大了,該讓她成長起來,讓她自己做做主了。”

“你們不可能替她活一輩子!”

王臨之:“......”

話落,馬車內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王臨之死揪著自己的頭髮,覺得蘇九這話說的對,但又不完全對。

但究竟對在哪裡,錯在哪裡,她一時也傻傻的分辨不清楚。

顧知寒清了清自己的嗓子,道:“沒錯,我媳婦兒說的一點都沒錯!”

王臨之:“......”

“還是不是兄弟了?剛剛不還向著我說話,一起說徐三的不好的?”

顧知寒昂了昂頭,一本正經的開口,“跟我比起來,那自然不是差了一點半點的,再說了,我媳婦怎麼能誇別的男人呢!”

“臨之,不是兄弟我說你,你就是閒得慌了,趕緊找個女人將你娶了吧!免得你整日盯著你自己家的小丫頭。”

王臨之:“......”

瞧這滿滿的求勝欲,這分明就是怕晚上被媳婦趕出房門去睡吧!

埋汰誰呢?

不就是媳婦嗎?

他王臨之想有,那不也是分分鐘的事嗎?

看不起誰呢!

蘇九沒好氣的看著顧知寒,眼神陰測測的。

這幾日她怎麼就發現眼前這人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了呢?

油嘴滑舌的!

顧知寒見蘇九看著她,嘿嘿的笑了笑,弱弱的說了一句,“媳婦兒,你誇別的男人,我會吃醋的!今後只能誇我!”

蘇九:“......”

這時,馬車已經到了別院的門口,顧知寒率先下馬車,然後伸手將自己的媳婦扶了下來。

王臨之緊跟著也下了馬車,然後走到了自己身後的那輛馬車邊,揮手讓自己的侍從將裡邊的水果都給搬了出來。

“待會兒你們得好好的嚐嚐這個綠皮涼瓜,味道很不錯的。”

“還有這個應該是芭蕉,粉粉的,也特好吃。”

“這些啊,都是我們各地的管事運送過來的,特別是這芭蕉,不容易儲存!快馬加鞭過來的。”

蘇九:“......”

“什麼綠皮涼瓜,芭蕉的?”

“這叫哈密瓜,這是香蕉。”

王臨之:“......”

“嫂子吃過這玩意兒了?”王臨之一臉驚奇的看著她。

“當然。”蘇九點了點頭,“這兩樣都產自比較熱的地方,算不上稀有,不過味道確實是不錯。”

王臨之朝蘇九豎了一個大拇指,“還是嫂子見多識廣。”

顧知寒傲嬌的昂了昂頭,“那是當然,也不看看這究竟是誰的媳婦兒!”

王臨之:“......”

蘇九:“......”

“嫂子游歷天下,真沒去過四方城那邊嗎?”

想著,王臨之又問了一句。

“就是有沒有遇見過什麼少年之類的事?”

蘇九:“......”

顧知寒覷了他一眼,將蘇九護在自己的身側,沒好氣的看著他,“休想打我媳婦兒的主意,說沒去過就沒去過。”

王臨之撇嘴,“我知道她如今是你的媳婦兒了,我也就是問罷了,你著什麼急啊?”

“只是找了這麼多年也沒找打人,嫂子跟她長得相似,又同樣有一手的醫術,難免......”

蘇九深深的看了眼王臨之,不知為何腦海中竟閃過了一個模糊的畫面。

這畫面快如閃電,仿若從未出現過似的。

同時,她的後腦勺也逐漸出現了一抹刺痛,心莫名的就有些荒。

難道......

這跟她消失的那些記憶有關?

這件事她一直都沒跟任何人說起過,包括顧知寒!

難道幾年前她真的去過四方城?

可是她明明是一個千金大小姐,蘇爹也一直在永臨這邊,她怎麼會去那麼遠的地方呢?

甩了甩腦袋,蘇九朝王臨之搖了下頭。

王臨之有些失望,追問了一句,“嫂子的家裡難道就沒什麼姐妹什麼的了嗎?不說親姐妹,就是堂姐妹也成。”

蘇九:“......”

顧知寒:“......”

“我岳父你也不是不認識,你聽說過他有什麼兄弟什麼的嗎?我媳婦兒也只有哥哥,沒有其他什麼姐妹!”

“哦哦!”

王臨之撓了撓腦袋,內心無比的失望。

但他這話卻蘇九的心中掀起了不小的波浪。

提著瓜進了門,顧知寒便招呼人將瓜切了拿出來吃。

隨後王臨之也說起了正事,“酒瓶子的事我可以給你們解決,但酒你們得分我一些!”

“放心吧,這酒你們都說好,而且也有了能夠儲存酒的容器,有了訂單我表弟那邊自然敢將這酒廠擴大,到時候酒不是問題。”蘇九道。

王臨之正了正色,“實際上,想跟你們合作這酒的可不止我們,還有胡家!”

“過不了兩日這胡浚應該就會找上門來了。”

顧知寒聽到這個名字就不由得蹙了蹙眉,“他怎麼會知道紅酒?”

“我爹知道這是你們的生意,前日召集那些玻璃作坊股東們商議擴建的時候,就將這酒拿出來招呼客人了。”

“你們也知道這胡浚是屬狗的,這樣的生意他自然看到了!”

“我知道前些日子咱們跟胡家算是明裡暗裡的爭鬥,但是這胡家的產業範圍涉及整個江南的市場,路子也很廣,跟他們合作不虧!”

“再說了,在商場上那就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

“李家沒有什麼牢靠的背景,這麼大一塊的蛋糕,獨自拿著怕是會出問題,多找些人撐著,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蘇九搖頭,“不行!即便是找,也不能找胡家。”

“你這話說的是沒錯,但與虎謀皮,李家容易陷入被動的局面,除非胡家不插手任何關於酒廠的事情,否則依照我那幾個表哥表弟的性子,紅酒的主動權會落入胡家的手中。”

“找靠山是沒錯,但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行的。”

興許是這些日子實在是太忙了,蘇九都快要忘記給酒廠找一個有力的靠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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