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勞。”

蘇九道:“咱們這算是相互合作,共同受益,雙贏。”

徐三公子笑道:“這樣的雙贏,我很是喜歡,今後若還有這樣的好事,還請顧公子和顧娘子記得我。”

“那是當然。”

聊完了合作上的事,蘇九自然而然的便將話題轉移到了私事上面,半開著玩笑道:“徐三公子,能否問一個私人問題?”

徐三公子微愣,“顧娘子請說!”

顧知寒也有些莫名的看著蘇九,等著她問什麼。

蘇九道:“我很好奇,徐三公子已到了娶妻的年紀,為何......還未曾娶妻?”

徐三公子微頓,“這......”

見他這表情,蘇九不由得又補充了一句,“若徐三公子不想回答的話,也不用回答的,我就是隨便的問問。”

徐三公子搖頭失笑,“其實......這也沒什麼說不得的。”

“之前我爹孃曾給我訂過一門親,在那姑娘快要及笄的時候,親孃忽然走了,她便守孝了三年,後來三年剛過,親爹又走了!”

“原本我也不想這麼早成親,既然她守孝,那我便等著!”

“可去年的時候,她自己出了點意外,成了別人的妻,所以便退了這門親!”

顧知寒:“......”

蘇九:“......”

“所以徐老爺子也沒再給你定親?”

徐三公子無奈道:“當然有,我家老頭子最操心的就是我的親事,我大哥大嫂,二哥二嫂在京城也一直都在幫我物色著。”

“可我這人只喜歡賺錢,不喜歡官場,高門貴女看不上我,普通庶女也大多都太過於小家子氣,再加上我也不常去京城,所以這事便一拖再拖。”

“不過,我倒是無所謂,有緣能遇上最好,若無緣也不強求。”

蘇九想了想問了一句,“不知徐三公子可會考慮商賈家的女子?”

徐三公子:“......”

蘇九都將這話說的這麼的明顯了,徐三公子若是還聽不出來那不是蠢就是笨了。

略微思襯了一會兒,腦海中便浮現出了王沁兒那張嬌嬌悄悄的小臉來。

只是......

“徐三公子是聰明人,想必應該也明白我在說誰了,沁兒是個好姑娘,剛剛的那些話是我替她問的。”

“她是王家的嫡女,受盡了王家人的寵愛,雖然嬌嬌弱弱的,但也天真浪漫,心地也十分的善良。”

“沒有什麼高門貴女的囂張跋扈,也沒有像普通女子那樣拘謹唯唯諾諾!”

“可能在出身上是比你們徐家差了一些,但若是徐三公子不討厭的話,可以試著相處一下。”

徐三公子:“......”

“這個......”說起這個,徐三公子的臉也不由得紅了紅,但見蘇九說的真誠,又想到幾次見到王沁兒時的場景。

對於王沁兒他說不上多關注,幾次都是蘇九在場的情況下,他關注點大多在蘇九的身上,但他對王沁兒的印象還算是不錯。

想了想,徐三公子道:“多謝顧娘子的好意,這件事在下會認真考慮的,若是有緣的我相信我們也許會如顧娘子心中所願。”

聞言,蘇九端起來手邊放置的茶水,“以茶代酒,敬徐三公子一杯,祝徐三公子早日找到心中的良人。”

徐三公子深深的看了蘇九一眼,嘴角邊劃過了一抹若有似無的苦澀,但很快又被他的笑意所掩蓋了。

他同樣端起了邊上的茶盞,客氣的舉了一下,微抿了一口。

徐三公子一走,顧知寒就微微的嘆息了一句,“只可惜啊,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

蘇九:“???”

“你這話是何意思?我看得出來這徐三公子對王沁兒的印象還算不錯啊!”

“而且......他也沒有明確的拒絕,說明還是有可能的。”

顧知寒幽幽的看著自家娘子,心裡頗為的無奈。

他家娘子啊,有時候聰明絕頂,但有的時候這小腦袋瓜卻又是迷迷糊糊的,半點也不開竅。

不過......

這於他來說也不是什麼壞事!

正好,給他省卻了很多的麻煩。

聽到她說這話,顧知寒輕笑了一聲,“或許會有那麼一天,你能喝上徐三和王沁兒的喜酒!不過......眼下是不太可能的!”

蘇九撅了撅嘴,“我倒覺得沒什麼不可能的。沁兒是個勇敢的女孩,都說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

“徐三公子跟王家的生意往來多了,這跟王沁兒見面的次數多了,這一來二去的,指不定就能成了。”

“反正他們這層窗戶紙我幫他們給捅破了,若是徐三拒絕的話,今後肯定會避開沁兒的。若不避開沁兒的話,那沁兒便會有機會。”

顧知寒見蘇九說得激動,心裡不由得有些吃起了味來。

他家娘子與他成親這麼長時間以來,都還沒說過喜歡他呢!

就算偶爾有那麼兩次,都還是他逼她的!

想想他還真是可憐。

蘇九沒再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起身出了門,將徐三公子要訂製紅酒的好訊息告訴了三舅舅和三舅母。

眾人一聽到這個訊息,都高興壞了!

特別是三舅母,激動的眼眶都紅了起來,直拉著蘇九的手道:“九九,你就是咱們李家的大福星啊。”

“若不是因為有你在,我們一家子哪會有今日。”

想到這些年,他們過著艱辛的日子,幾個兒子在外面累死累活的,結果卻只能勉強的維持著一家子的溫飽問題。

再想想現在,不過是一兩個月的時間,他們就富足了起來。

這些都是蘇九的功勞。

“三舅母說的哪裡的話,都是一家人,說這話就見外了!再說那酒方子放在一般人的手中那就是一張廢紙,也是表哥和表弟能幹,這才能發揮出這方子的價值來的!”

“這要準確的說起來,還是我們佔了表哥和表弟的光呢,平白的分走了股份。”

老太太覷了她一眼,當著眾人的面就道:“九九怎麼能算是平白的分股份呢?若不是有你當初給的銀子,李魁能釀出酒來?”

“就算能釀出來,也不可能一下子就能賣出去賺到利潤。”

“九九啊,這親兄弟還明算賬呢,可別將自己的功勞和好處都抹掉,知道嗎?”

三舅舅也點頭,“沒錯,你外祖母說的沒錯,咱李家做生意講究誠信,有些的事情你當我們是親戚,所以半點都不計較,做舅舅的很感激。但是九九啊,你幾個表哥和表弟始終都是要娶妻生子的,想要長久的做生意下去,這該分清楚的還是分清楚的好。”

“該是九九的,我們李家是一分都不會貪墨的。”

“對對對,是這個理!”

蘇九抿了抿唇,隨即又笑了起來。

李家這樣的很好。

雖然她心裡不計較那點兒,但他們也說得對,現在大家親近的時候自然是不用分得那麼的清楚,但將來就......

“九九知道了,你們忘了當初我跟李魁表弟簽署過一份合作的協議了?該是我的,我可是一分都不會讓的哦!”

“這才對嘛~”老太太笑呵呵的說道。

其他人也紛紛的附和著她的話笑了起來。

顧知寒和蘇九在莊子上待到吃了晚飯再回去,好久沒有這樣一家子熱熱鬧鬧的圍在一起了,這場面簡直比過年的時候還要熱鬧。

晚上的時候,蘇九還跟著喝了不少的紅酒。

雖然度數不算高,但幾杯酒下肚,蘇九喝得還是有些昏昏沉沉的。

回別院的時候,一路上都窩在了顧知寒的懷裡,最後下馬車後面還是顧知寒將她給抱回房間的。

看著一張小臉微紅的蘇九,顧知寒既心酸又無奈。

說好了洞房花燭夜呢?

就連平時的小福利都要取消了。

蘇九翌日醒來的時候,是被人給啃醒的。

一睜開眼看見的便是顧知寒的那張“怨婦臉”,被他那雙幽深的雙眸盯著,心便是一跳。

“娘子~”

顧知寒沉沉的盯著她,眼神幽怨,聲音嘶啞聽在人耳朵裡,那是又甜又欲。

儘管已經聽過無數次了,但依舊會覺得聽得多了,會讓人耳朵懷孕似的。

蘇九的臉微紅,渾身有些發燙,想到之前答應他的事情,就不由得有些羞澀。

“那個......你這樣我不舒服!”

蘇九眼神閃爍,結結巴巴的開口。

這種事情,真到了這個時候,反倒是顯得有些緊張和害怕了。

但顧知寒已經盯著她很久了,到嘴邊的肉又豈會如此輕易的放過?

結束時,顧知寒神清氣爽如沐春風,蘇九迷迷糊糊疲憊不堪。

他親自打來了水,給她清理身子,照顧她的洗漱,容忍她時不時飛過來的小刀子,甚至最後連早飯都親自的喂進了她的口中。

蘇九也樂得被他體貼的照顧著。

似乎兩人經歷過深度交流之後,關係又更上了一層。

早飯後,顧知寒親自將蘇九送到了惠民醫館,自己這才上了馬車去了書院。

惠民醫館。

蘇九剛到醫館便瞧見胡沁尹帶著一個小丫頭正等在醫館外。

蘇九一下馬車,她便追了上來。

“蘇九姐姐!”胡沁尹看著她,然後道:“不知蘇九姐姐可否為我娘仔細的檢查一下所用物品?”

“當然。”

蘇九微點了下頭。

正巧,她還想著該如何接近了,恰好就送上門來了。

胡沁尹給邊上的小丫頭使了個眼色,隨即小丫頭便將一個托盤呈了上來。

蘇九仔細的檢查了下胡夫人常用到的這些東西,然後道:“這頭油,皂子,以及脂粉,三樣東西切不可在混在一起使用了。”

胡沁尹揮手讓那小丫頭先下去,自己單獨的留了下來,“蘇九姐姐,可是這三樣東西里邊被下了什麼藥?”

蘇九搖頭,“除了一樣頭油裡邊被加了小柴胡之外,其他都是正常的,就是這頭油裡邊含有小柴胡那也是正常不過的事情,畢竟這小柴胡也有殺菌止癢的功效。”

“只不過若是這小柴胡與皂子中的蕁麻,脂粉中的蜂蠟相結合,便會產生一種慢性毒素。”

“這樣嗎?”

胡沁尹的神色愣怔,似乎不太能夠接受這樣的理由。

蘇九微點了下頭,然後又不動聲色的問了一句,“這些頭油和脂粉看著都不是凡品,我倒是從來沒見過。”

胡沁尹知曉蘇九自己也曾經制作過皂子拿去賣,倒沒想那麼多,隨口回答,“這皂子是江南林家所出,頭油是京城燕家,脂粉是淮南薛家,這三家的東西在京都都是常見的。”

“據說皇室中人,都用他們的東西,甚至這江南林家還是皇商。”

“哦?”

蘇九笑了笑,“那胡夫人中毒的事還真是巧了。”

“不過,夫人只要按時服用我開的藥,每隔三日再過來扎一次針,不出一月夫人身上的毒素便能夠徹底的清除。”

“扎針?”

“是!扎針見效快,當然若是不願扎針的話,也可吃藥調理,最好是沒隔五日或者是七日過來看看,把脈之後看看可需要換藥。”

胡沁尹聞言點了點頭,“此事我們會回去先商量好的。”

說完,她看著蘇九微抿了下唇,然後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緊接著說了一句,“蘇九姐姐,你身上的光芒真是耀眼,讓人自慚形穢!”

話落,胡沁尹轉身離開。

蘇九卻是挑了下眉梢,這是......示弱?還是真心誇讚?

不過此舉,倒忽然讓她看不明白了,這胡沁尹對顧知寒的目的那麼的明顯,不應該對她說這樣的話才是!

這胡家人都奇奇怪怪的,難以讓人琢磨。

胡家。

胡沁尹剛回到胡家,正好遇上從外面回來的胡浚。

“哥!”

胡沁尹對胡浚的態度很淡,淡淡的喚了一聲。

“你這是......去哪了?”

胡沁尹笑了笑,“最近覺著有些不舒服,去了趟惠民醫館,哥若是沒什麼事的話,那我就先回房休息了。”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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