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公子。”

王沁兒臉紅撲撲的看著徐三公子,一雙眼睛一眨不眨的。

蘇九見此,趕緊給菜菜使了個眼色。

菜菜會意,忙拉著王沁兒往府內走。

生怕自家小姐再多待一會兒就要生撲到人家的身上去。

王沁兒看著徐三公子有些不太樂意離開。

蘇九開口,吸引了徐三公子的注意力,“徐三公子可是帶了芝麻油過來?”

“是。”

蘇九道:“既如此,那便跟我一起進王家,我們去廚房教廚房的人做幾道菜,到時候大家一起嚐嚐看。”

“好。”徐三公子激動的點頭,轉身將裝著芝麻油的罐子取了下來。

一邊走一邊開口,“芝麻油的產量不算很高,總共也才產了一百來斤,此次我們的人匆忙從桃花鎮帶了將近二十斤過來。”

“我現在這一罐約莫有三斤重。”

“三斤可以做很多的菜了,用不著那麼多。”蘇九道:“剩下的油你換成小罐裝起來,最好是一兩斤那樣一小罐。”

“明日你去找那些糧商的時候,順便將這些油帶過去,不管這生意成不成,都將這些油送給他們。”

“嗯。”徐三公子會意。

正所謂的吃人嘴軟,拿人的手短,這些人拿了他的東西,總是會有一份人情在的。

入了王家之後,便聽看門的小廝說顧知寒已經回來了。

蘇九沒著急著去找他說今日的事,而是找了個小廝直接帶著他們去了廚房。

這個時間點,正是廚房忙碌的時候,蘇九和徐三公子到了之後,蘇九便讓廚娘給他們單獨的生了個爐灶。

食材基本都是現成的,蘇九直接挽了衣袖便開始做起了菜來。

其實芝麻油大多數時候都是用來調味的,炒菜雖香,但實在是太過於浪費了些。

畢竟這芝麻不好種植不說,出油也不高。

因此蘇九簡單的做了幾個常見的菜,豆角腐竹炒木耳、黃燜雞,素炒牛肉、外加一個香菇豆芽炒五花肉。

簡單的四個菜,每一樣菜都是加了芝麻油進行調味,並沒有將其作為主要的菜油。

“嚐嚐看?”

蘇九將菜端到徐三的面前。

徐三公子拿起筷子先嚐了那道都叫腐竹炒木耳。

這道菜蘇九沒放入其他的油,算是一道冷盤。

嚐了一口之後,徐三公子又忍不住嚐了一口。

“味道倒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就是這香味比平常吃的菜更香。”

“嗯。”蘇九點點頭,又讓她嚐了嚐別的菜。

徐三公子挨個的嚐了一遍,笑道:“除了香味更濃郁了一些,我倒是嘗不出別的什麼味道來。”

邊上那幾個廚娘眼巴巴的瞧著,忍不住的吞嚥口水。

蘇九笑道:“你們來嚐嚐看。”

幾人忙不迭的拿起筷子開始品嚐了起來。

他們都是在王家做了有十來年以上廚娘的人了,這手藝談不上非凡那自也是不差的。

幾人嘗完了之後都是讚不絕口。

“不說別的菜,這道黃燜雞和炒木耳吃起來有一股淡淡的芝麻香味,不會像菜籽油這般像是壓住了這菜原本的味道似的。”

“嗯。”另外一位廚娘道:“這芝麻油就像一些調料一般,放一點更香,但若單獨拿出來炒菜的話,會覺得太過於浪費了。”

“說的是,方才我瞧見顧娘子倒油的時候用的油都比較少,但這香味卻比較濃郁,光是聞著就比普通的菜籽油的味道要香很多。”

“......”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其實說的都是大同小異的。

但無疑這芝麻油雖不作為主要的油使用,但作為調料來使用的話也可另菜更香。

接下來,蘇九又說了幾道菜,讓廚娘幫忙做,她就在邊上看著。

明日徐三公子宴請的時候,就找這個廚娘去做便是。

晚飯時,桌面上擺放著的都是用芝麻油炒的菜,王家人和蕭家父子都對這芝麻油讚不絕口。

油這種東西,講究的人一下子就能夠吃出個好的壞的來,不太講究的人吧,你再跟他說這油有多好那也吃不出個什麼好歹來。

但眾人都誇讚這油不錯,徐三公子對明日的宴請也多了幾分信心。

晚飯後,蘇九便將花生油和芝麻油的榨取方式和步驟給了徐三公子,然後讓他等事情忙完了之後,給他們擬一份合作的協議。

按照原定的說法,只要分給他們兩成的乾股就行了,其餘的事情他們一概不參與。

徐三公子笑眯眯的接了,並承諾儘快會將合作的協議擰定好送過來。

之後,眾人各自的說了自己今日的進展狀況。

王老爺那邊已經有了兩個有意向加入進來一合作生產玻璃的商戶了。

蕭知府和蕭博文那邊也按照分類將所有的災民都統計了出來,也大致的選了兩個地方建造貧民村,於此同時也通知了各州各鎮開始進行布匹衣料的募捐,也向周圍的州縣請求的支援。

王臨之這邊則直接的取出了兩個玻璃的瓶子出來擺在了眾人的面前。

“看看這玻璃瓶可還行?”王臨之驕傲的開口。

幾人都不由得湊了過去。

“這東西看著怎麼這麼醜?”王老爺第一個提出疑惑。

確實,這兩個瓶子那是一點都不好看,瓶身歪歪扭扭的,做得一點都不光滑。

王老爺這話,將王臨之給打擊得不輕,“醜是醜了點,但至少我們兩日的功夫已經能夠燒製出瓶子來了。”

蘇九附和著開口,“確實挺不容易的,這瓶畸形是因為這些燒製瓶子的師父手藝不成熟的緣故,但能夠燒製出這樣的來已經很是不錯了。”

“咱們再接再厲,定能夠很快的燒製出完美的玻璃瓶來的。”

給王臨之的手抄書上可是詳細記載了各種燒製的方式方法以及一些細節等。

有燒製東西的師父應該會很快的就學會了。

“嫂子放心,明日我定讓你看到滿意的成品。”

蘇九點了下頭,“那我拭目以待了。”

“普通的大快的玻璃應該更好燒製一些,要不先試著燒製大塊的玻璃?明日災民村那邊便要開始動工,那麼這玻璃便是很好的擋風工具了。”

“嗯。”王臨之點頭。

“這幾日內我們會將玻璃燒製出來,等我們的兩處別院清理出來之後,就可以安排那些災民開始做工了。”

“好。”

一切都井然有序的進行著,這樣就好。

“知寒,黎院長那邊如何?”蕭知府開口問了一句。

蕭知府和黎院長也算是有些交情,畢竟永臨的學子若是能夠考上進士也跟他的政績有關係,所以從前無事時他也會去拜訪黎院長。

“蕭世伯放心,眼下鳳家傳出的訊息是對黎家很不利的,但我們已經想到了應對的辦法。”

“師母的病也有九九在,待師母完好之日,便是他們鳳氏丟臉之時。”

“你們想到了什麼辦法?”蕭知府問。

“輿論。”顧知寒道。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鳳氏的名聲之所以這麼響亮,那是從前的鳳氏確確實實的幫了老百姓很多,老百姓們信任鳳氏才會將他們鳳家捧到了如今的地位。”

“但如今,鳳氏卻因為自己本身的醫術問題而罔顧人的性命,培養的醫者就是連最基本的醫德都忘了。”

“今日可以是恩師一家,明日就可能是別家。”

“都說人不可能保證一輩子都不生病,所以在現在鳳氏一家獨大的時候,百姓們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可如今永臨的百姓已經到了吃不起藥,看不起病的狀態了。”

“再加上來的這群災民們,別說是看病了,就是吃飯都吃不起了。”

“這個時候正是我們反擊鳳氏的好時候。”

“想要與鳳氏抗衡,這永臨或許是一個很好的契機。”

蕭博文道:“若如此的話,你們會很危險的。”

蘇九輕笑了一聲,“蕭公子以為這鳳氏今日為何會放出這些話來?”

蕭博文拱手,“難道還有別的什麼原因?”

蘇九回道:“給師母看病的那位大夫也曾給我夫君看過病,當時他曾斷言過他的腿治不好。”

“所以,從我們今日入了黎家開始,我們便已經在打了那何正的臉了。”

“再加上師母的事,就算我們不出手,我們都已經陷入了危險之中,與其如此不如拼一把。”

蕭博文沉默了,心裡略有些擔憂。

蘇九知道他是在擔憂他們過早的暴露了自己,又不能對鳳氏一擊即中,最後會影響他們最初的計劃。

“蕭公子放心,我們既想要了要這麼做,我與夫君便已想要了退路。”

“之前說的那些,均是不會改變。”

“那就好。”蕭博文點了點頭,隨即又提醒了一句,“鳳氏跟胡家之前似有所牽扯,如今胡家又在給大皇子做事,而大皇子就在永臨救濟災民,你們當心大皇子。”

“好。”

蘇九和顧知寒應了一聲。

回到客房之後,顧知寒便道:“我一共買下來三處田莊,田莊內的田地此時正空閒著,那些奴僕我一個都沒要,全都打發走了。”

“倒是這些田莊的旁邊附近有不少的佃戶,明日看完師母之後,我帶你過去看看。”

“好。”蘇九點頭,“我今日空間中已經培養了不少的藥材植株,到時候我們挑一個地方放著,你安排那些佃戶將藥材全都種植下去。”

“放心,這事直接交給我就行了。”

“嗯。”蘇九抱著他的臉就親了一口,“我家夫君辛苦了。”

顧知寒笑了一聲,捏了捏她的小臉,“剛回來的時候,我看你似乎有話想要跟我說?”

蘇九拉著他坐下,然後道:“你還記得你帶著我第一次去鎮上的時候我們撞倒了一個小姑娘嗎?”

顧知寒:“......”

“那麼久的事了,你還記得?”

蘇九道:“芙蕖師妹的堂姐,黎青青你可認識?”

顧知寒眉心突然皺成了一個川字,似是有些不悅,“你提她做什麼?”

蘇九一看他的表情便覺得有些不對勁,疑惑的問,“難道你跟她還有什麼事不成?我可是聽說她喜歡你的。”

顧知寒:“......”

“我與那黎青青算不得認識,遠遠的倒是見過兩次,但對她的印象並不好。”

“她也不見得喜歡我,我見過她去糾纏紹雲師兄。”

蘇九:“......”

“紹雲師兄就是那個芙蕖師妹喜歡的人?”

“沒錯。”顧知寒點頭。

“這黎青青雖說是芙蕖師妹的堂姐,但兩人的關係算不得多好,小的時候聽說芙蕖師妹長得不怎麼好看,所以她便處處覺的自己壓了芙蕖師妹一頭。”

“後來我聽臨之說,王沁兒有跟美人睡的嗜好,而且還流傳出了王沁兒挑中誰跟她睡誰將來就能夠嫁個好人家的傳說。”

“有次聚會,王沁兒就瞧上了長相不好的芙蕖師妹,說黎青青長相難看,自那以後黎青青跟芙蕖師妹便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凡是芙蕖師妹看上的她都要爭一爭,搶一搶。”

“最初聽說芙蕖師妹和紹雲師兄關係不錯,這黎青青就去糾纏紹雲師兄,師兄被她纏得煩不勝煩。”

“後來考鄉試之前,恩師曾說過,若我考中,想把芙蕖師妹許配給我,問我的意見。”

“當時因為從小就跟那王大丫有婚約,再加上我知道芙蕖師妹和紹雲師兄的事就拒絕了。”

“但那之後,還是有人說恩師已經將師妹許配給我了。”

“鄉試前,這黎青青倒是在我面前裝暈過幾次,我都沒搭理她。”

“鄉試之後,她又企圖勾引過我,但我都避開了。”

“所以,與其說這黎青青看上了我,倒不如說是在跟芙蕖師妹爭一口氣。”

蘇九:“......”

“當初我們在街上撞到的那個小丫頭是這黎青青身邊的小丫頭。”

“你還記得那個小丫頭當時表現得如何嗎?”

顧知寒仔細的想了想,搖頭,“倒沒什麼印象了。”

蘇九道:“那小丫頭剛開始還聽囂張跋扈的,但起身看到你之後就慌慌張張的跑了,所以我對她的印象特別的深刻?”

“顧知寒,若說她只是一個普通的認識你的小丫頭而已,看到你頂多就是打個招呼吧?用得著慌慌張張的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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