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小包子和顧小四就要去學堂了,蘇九下午也沒打算幹什麼,於是便盡情的陪著小包子玩耍。

顧知寒就坐在輪椅上看著她們玩。

看著他們臉上那洋溢著的笑意,顧知寒只覺得自己內心無比的滿足。

有妻子,有孩子,這樣的感覺真好。

真希望時間能夠定格在這一刻,他們一家人能夠永遠的這麼幸福下去。

顧小四從昨日跟著蘇九從鎮上回來之後,便一直都在努力的學習,蘇九或者顧知寒一有空的時候他便會追著他們問一些問題。

蘇九見他這麼好學,從空間中給他弄了幾本本古代關於商人行商的一些話本給他學習。

顧小四捧著書本就啃起來,那努力認真的模樣都快要叫顧爹和顧母認不出來了。

八月十八的清晨,蘇九和顧母親自的將小包子和顧小四送到了學堂。

小包子和顧小四一離開,顧家頓時清淨了許多,唯有小櫻桃和唐泳兩個孩子在,只是唐泳的性子實在是太靜了,沒有小包子帶著他也不敢出去玩。

倒是李蓉娘和顧二嫂跟著顧知寒學字的時候,他會跟著在身側默默的學習,而且學得比他們更快。

李蓉娘看著唐泳的模樣,既心疼又欣慰,心裡暗暗的發誓,今後必定要努力的掙銀子讓兒子也能夠去學堂中學習。

到了十八這日晚上,蘇九再去看夏桀時,發現夏桀表現的很正常,此時的他就是一個單純無辜又令人心疼的十歲少年郎。

蘇九在他的屋子待了好一會兒,他都未曾出現過前幾日晚上那樣的害怕又無助的情況。

見此,蘇九又試圖的跟他溝通要給他的腦袋動手術的事,夏桀起初表現的很迷茫,但蘇九跟他解釋了若是不動手術很可能會死掉,他想了許久之後便點了頭同意了手術。

見他同意,蘇九竟莫名的有些欣慰,夏桀給他的感覺跟別的人有些不太一樣,總感覺若是自己救不了他,這輩子她都會很遺憾。

蘇九道:“你也別怕,我做手術還是很厲害的,你只需好好的睡上一覺等你再次醒過來的時候,你便好了。”

“你現在覺得自己才十歲,但實際上你如今不止十歲了,因為你的腦部受到了傷害所以忘記了一些事情,只要我將你腦部的傷治好了你就會響起以前的事情來了。”

“對了,還有你的啞疾,也是因為中了毒的關係,只是你中毒已久需要慢慢的調理,等解了毒,你今後再好好練習,你就會和正常的人一樣說話了。”

夏桀聞言很是驚喜,他因為不能說話緣故,他總覺得自己跟別的孩子不一樣,別人都叫他二傻子。

若是眼前的姐姐能夠將他給治好的話,那今後便不會再有人叫他二傻子了。

想著,夏桀便用手比劃著問蘇九自己什麼時候能夠做手術。

“明日就做。”蘇九道。

夏桀的身體狀況還不錯,而且他也有迫切想要活著想要變好的意願,這在治療上有很大的輔助作用。

開顱需要準備的工具和藥材她的空間中都很齊全,所以這個手術可以儘快的進行。

晚上睡覺的時候,蘇九便跟顧知寒說了要給夏桀做開顱手術的事,顧知寒知道她這麼說必定也是做好了萬全準備的,只是他很好奇的是將人的腦袋用刀切開之後真的還能活?

蘇九看懂了他眼底的疑惑,“這人的腦袋啊,複雜得很,但大體又分為了大腦,小腦,和腦幹。”

“這大腦呢主要是控制咱們的聽說讀寫的能力,若是這些部分哪一處受到了損傷,那麼便極有可能喪失這一部分的能力。”

“這小腦呢,就是咱們後腦勺的那一個部分,這部分主要是控制咱們身體的平衡,所以若是有人往你的後腦勺打一棍子,你便能夠立即的倒下去,而且這部分也比咱們的大腦要脆弱許多,小腦出血的話,極有可能導致死亡。”

“另外這腦幹,那是咱們人體最重要的控制中心,位於大腦和小腦之間,通常來說判斷一個人真正死亡是指他的腦幹死亡了。”

“所以,有的時候心臟停止了跳動,並不代表著這人已經死了,就像是上次你落水之後一樣,那時候你被人救上來都沒了呼吸,但我還是將你給救回來了。”

顧知寒聽他說這些就仿若自己的世界被開啟了一個新的大門似的,想起那次他被蘇九親醒時的場景,他又忍不住勾了勾唇瓣。

蘇九不知道顧知寒內心這豐富的活動,繼續開口,“你腦袋中血塊的位置大概是在你大腦的位置,壓迫了你的視覺中心,所以導致你的眼睛失明,看不見東西。”

“而夏桀腦袋中的血塊很大,應該處於大腦和小腦之間的位置,能夠移動的範圍很小,再加上時間長了被腦袋主動吸收的可能性也很小。”

“現如今更是有了擴散移動的情況,若不及時清除的話,極有可能壓迫到腦幹的部分,直接導致死亡。”

顧知寒問:“那娘子有多少的把握?”

“五成。”蘇九抿唇道。

夏桀的情況是她從醫以來遇到的第一例,手術的難度有些大,雖然她空間的實驗室中有最好的監控儀器,但手術的過程沒有任何人的幫助,這大大的加深了手術的難度。

若在現代,她敢說這樣的手術她會有七八成的把握,但到了這裡只能說一半一半吧。

“顧知寒,做這個手術有很大的難度,明日或者後日可能一連兩三日的時間我可能都需要待在夏桀的房間內守著他。”

做腦部的手術之後,夏桀身上的各資料必須要進行密切的觀察,外面兩三日的時間,在空間中相當於擴大了好幾倍,到時也差不多了。

顧知寒深深的嘆息了一聲,語氣有些無奈,“娘子,你現在陪我的時間是越來越少了。”

蘇九知道自己可能忽略了他,主動摟住了他然後送上了她的香吻。

翌日,清晨起來蘇九便讓芳華進了顧小四的房間內進行消毒處理,這表面上的工作還是得做好的。

早飯過後,蘇九便跟眾人說了下自己手術的時間長度,以及需要安靜等等,讓眾人都安靜些別去打擾她。

蘇九大大小小的也做過好幾個手術了,眾人也都清楚的知道規矩,這在腦袋上動刀子的事他們這些人想都不敢想的,也生怕一不小心打擾了蘇九,危害了夏桀的性命。

芳華給屋子消了毒之後,蘇九又讓她將夏桀頭上的頭髮給剃光了。

剃光頭的過程中夏桀都非常的配合,蘇九在邊上安慰著他,但他卻表現得跟個沒事的人一樣,用手比劃著說相信蘇九。

被病人如此信賴,也大大大的為蘇九增加的信心。

術前的準備工作做好,芳華走了出去之後蘇九邊將房門給栓上了。

一根銀針將夏桀扎暈之後就將他帶進了空間,腦部ct的檢測,各項生命指標的檢查,花了不少的時間。

當拿到各項指標的資料之後,蘇九這才給他輸液,將各種可能需要的藥物給準備好一一的放在一側。

怕自己體力不支,又準備了一些靈泉水,以保證自己能夠迅速的補充到體能。

一切準備就緒,蘇九這才深吸了一口氣,那著手術刀輕輕的劃開了夏桀的大腦皮層......

手術足足進行了將近二十個小時才好,全程蘇九都在保持著緊張嚴肅的工作,當最後一根縫合的線被蘇九用剪刀給剪斷之後,她沒差點暈倒在手術檯下。

這是她有史以來做過的最長的一個手術,她此刻覺得似乎這手腳都不是自己了的似的。

見著夏桀各項資料都保持著良好的狀態,蘇九欣慰的笑了起來。

喝了靈泉水讓自己恢復點體能,蘇九閃身出了空間,此時外面的天已經暗了下來,蘇九將房間內提前準備好的蠟燭點燃,霎那間整個屋子便亮了起來。

隨後,她又將空間中動手術時用過的染血的棉花,紗布,手術用具等等都拿了出來放在一側。

等夏桀輸液完了之後,蘇九便將她給帶了出來,然後喚了芳華進屋,讓她將屋內好好的收拾收拾再消消毒。

趁著芳華收拾屋子的時候,蘇九去吃了一頓飯。

飯後,蘇九又以需要親自看著夏桀為由,再次進入了屋內。

可能是這屋內的環境不太好,不過就是一兩刻鐘的功夫,夏桀的情況便不太好了,他的腿上竟多了不少的花斑。

下肢靜脈栓塞。

蘇九面色頓時嚴肅了起來,這病人躺的時間長了,若下肢的靜脈瓣受到阻礙便會產生這樣的情況。

這情況倒是不嚴重,就怕引起內臟其他的變化,若是那樣的話就糟糕了。

蘇九趕緊的將他轉移進了空間之中,用儀器檢測著他的情況,然後又用銀針輔助他體內血液的流通,時不時的還給他做一些按摩。

忙忙碌碌的大半天過去,他腿部的問題這才又轉變成了正常的狀態。

這時蘇九也不敢過於大意,每隔兩小時就會給他做一次血液的成分分析,每隔半小時就會給他喂一些靈泉水進入。

蘇九估算著時間到了十九日的中午,這才將人轉移了出來,讓芳華再次進屋消毒處理,而她則吃飯。

眾人看著蘇九如此的勞累,都心疼不已,蘇九象徵性的問了幾句二舅和荀堇的病情,芳華都一一作答,蘇九這才放心的重新進入了房間。

如此反反覆覆的過著,到了八月二十四日的中午,蘇九這才放心的將夏桀給轉移了出來。

在空間中度過的時間算是有半個多月了,他恢復的不錯,已經隱隱有了清醒的姿態。

將夏桀交給芳華照顧之後,蘇九這才舒舒服服的去洗了個澡,然後去睡了一覺,再次醒來時,已經是八月二十五的清晨了。

“醒了?”

蘇九一動,耳邊便傳來了顧知寒那低沉好聽的聲音。

蘇九這才發現,此時自己正窩在他的懷中,接連四五日都沒有好好的跟他說一句話了,蘇九心裡有些愧疚,但如此窩在他的懷中休息,她又覺著十分的窩心。

他的懷抱很溫暖,溫暖得讓她一點兒也不想起來。

“夫君,對不起。”蘇九忽然就想跟他道歉。

顧知寒捏了捏她的小鼻子,看著她的嬌顏心裡除了心疼還是心疼,“為什麼要說對不起?”

“因為我這幾日都在照顧著夏桀,從而忽略了你。”蘇九道。

顧知寒輕笑出聲,“既是如此,那便好好的補償補償我?”

“怎麼補償?”

顧知寒點了點自己的唇瓣,意思很明顯。

蘇九忙搖頭,“不要,還沒刷牙,髒!”

顧知寒一點兒也不介意的摟著她就吻了上去,直吻得兩人差點擦槍走火,這才氣喘吁吁的放開了她,沙啞著聲道:“我不介意。”

蘇九:“......”

“不說話,莫不是嫌棄我了?”顧知寒語氣略有些不善的道。

“沒。”

“那就是喜歡了?”顧知寒笑了起來,再次傾身而上,“既然喜歡那再來一次!”

“唔......”

兩人在床上鬧了好半天這才起來,出門時見眾人都不自覺的往她的唇瓣上瞧,頓時羞得恨不得在地上找個地洞鑽進去才好。

院子裡大多都是過來人,夫妻間的那點事兒就沒有人不明白的。

顧爹和顧母那是一臉的開心,兒子媳婦的感情越好,他們這個家今後才會更好,這樣的事他們樂見其成。

早飯後不久,薛鐵牛和李桂芝就來了,他們的手中還拿著蘇九讓給顧爹以及顧知寒做的用來做康復訓練的器材。

這器材雖是木製的,但卻也能起到一定的作用。

如今顧爹背上的傷已經完全好了,自己也能夠扶著簡單的走兩步了,顧知寒的腿也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蘇九打算今日就幫他將石膏給拆掉。

薛鐵牛進門之後就將這些零散的木材給拼湊好,然後笑眯眯的看著蘇九道:“蘇九妹子,你看看這是不是你要的那樣?若不行我再改進改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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