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拐彎抹角
“世子今日感覺如何？”蘇九禮貌性的問了一句。
“勞顧娘子記掛，感覺還好。”莫珩淡然的回了一句。
緊接著又道，“昨日的事，我聽博文說過了，不成想顧娘子竟是蘇大人的女兒。”
蘇九淡然一笑，起身朝莫珩微微福身，“說起來蘇九還要多謝莫公子和蕭公子，若非二位蘇九怕是要被人監視許久了。”
“也是誤打誤撞了。”
莫珩也不得不感嘆一句巧合！
他被人追殺至大山村，中了無人能解的“血魅”之毒，可偏偏卻被蘇九救下，巧的是這毒她能解。
出村時抓的人，本以為是他的對頭派來的，他將人給抓了起來，倒不成想這人竟是被人派來監視蘇九之人。
這若不是親身經歷，說出去都沒人相信會有這麼巧。
蘇九道：“昨日同蕭公子說起家父的事，所以今日蘇九斗膽請公子幫一幫蘇九，調查一下家父的事，即便不能查清也請莫公子出手護一護家父和家母。”
雖然顧知寒說，蘇父的手中握有人的證據，既有人想拉他下馬定會有人想要置他於死地，蘇父蘇母怕是難逃一死，但她還是想要求上一求。
“顧娘子，蘇大人的案子牽涉諸多，想要查清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汴州的事也不是隨隨便便什麼人能夠介入的，看在顧娘子救了本公子一命的份上，本公子只能答應你盡力而為，蘇大人和蘇夫人若還有命在，本公子自然會護上一護。”
這話聽起來多少有些敷衍，但蘇九還是朝他福身道了句謝。
接下來，莫珩便說起了昨日他們與鳳穎衝突的事來。
“顧公子和顧娘子可知這鳳穎乃是鳳家五長老嫡系，如此得罪於她，於你們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
顧知寒聽到這話，神色淡漠的看了他一眼，語氣有些不好，“我家娘子可是莫公子請來治病的，可不是來受委屈的。”
莫珩微眯了眯眼，如同鷹隼一般的視線直射顧知寒，在那一瞬間渾身上下便散發出一股強烈的壓迫感來。
可顧知寒卻坐在邊上，手端著茶水淡定的喝了一口，雲淡風輕絲毫不受影響，那淡定如斯的氣度倒叫人刮目相看。
莫珩微收斂住自己的氣息，眸中有一瞬的讚賞一閃而過，蕭博文說的不錯，顧知寒這樣的人可不是池中之物，假以時日定能一飛沖天。
若能在此時拉攏，於他們來說沒有半點的壞處。
“話雖如此，在這別院中本公子能護的住你們，但出了這個門鳳家人若想要找你們的麻煩，本公子可插不了這個手。”莫珩有些涼薄的開口。
他這話也是事實，顧家在鳳家人的眼中就如同螻蟻一般的存在，想捏死他們還不容易嗎？
若說蘇九救了他一命，但他不也答應了要護著點他的父母？
若他們還想挾恩以報，那吃相便有些難看了，這樣的人也不值得他在他們身上費心思。
顧知寒輕笑了一聲，將莫珩的心思猜得七七八八，神色淡漠，語氣中卻充滿了一抹自得，“莫公子捨得我娘子被鳳家人給殺了？”
莫珩雙手環胸，背靠在椅子上，譏諷地笑了一聲，睥睨地盯著顧知寒，神色已然有些不悅，“顧公子這是何意？”
“這鳳穎會和我家娘子起衝突？想必是莫公子樂見其成的吧？”顧知寒直言不諱。
莫珩心中微愣，但面上卻絲毫不動，就那麼定定的看著顧知寒，好一會兒才笑了起來，“顧公子，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一個人太過聰明未必是好事。”
顧知寒頷首，“顧某且當莫公子這話是在誇讚了。”
莫珩：“......”
這人不但聰明，還有些厚臉皮！
蘇九在邊上看著他們二人你來我往的，只覺得有些頭疼，有什麼話就不能明明白白的亮出來嗎？非得你猜測我，我懷疑你的。
“既然顧公子已經猜到了，那莫某也就直言了，鳳家小姐會跟顧娘子起衝突不是本公子安排的，但卻是本公子樂見其成的。”
“以鳳家的勢力，你們若想活命，唯一的辦法便是尋求本公子的幫助，我看中顧娘子的才能，想要她為我所用。”
蘇九：“......”
“莫公子，你不覺得這樣行事，太過卑鄙了嗎？”蘇九的語氣有些不好。
莫珩輕笑，卻有些不以為然，“以顧公子和顧娘子的聰明應該已經能夠想到鳳家如今於大夏於整個大陸來說意味著什麼，若不小心行事不說你我，便是整個天下都將生靈塗炭。”
“在下為朝廷做事，自然想做到萬無一失的，顧娘子提出的政策很好，我也欣賞顧娘子的醫術，但......在沒有看到可行的藥物之前，所有一切都是空談。”
蘇九聞言看向了顧知寒，果然如同他所說的一般，莫珩這樣的人是不會輕信於任何人的，除非讓他看到她真正的價值，這價值大到他不得不為她妥協。
也是，充其量他們也只是比陌生人好那麼一點點的關係罷了，人家憑什麼要相信他們呢？
有利益的捆綁，有其他事情相互牽扯，才更能夠讓他放心。
蘇九將自己準備好的一張藥方遞到了莫珩的面前，“公子看看這個。”
“這個是......”
“麻沸散。”蘇九解釋道：“這是一種可以暫時麻痺人的神經的藥物，上次莫公子中箭受傷，我便給公子用過這藥，用了之後你便感覺不到疼痛，我將你的傷口切開，再將箭給拔出來的。”
“這種藥可以大量生產，用於軍事上，便會減少很多的傷亡。”
莫珩聽言心中微動，但腦海中也回想不起來上次蘇九給他拔劍的場景，倒是後面給他看傷的大夫說給他治傷的人這手法極好，那樣的箭傷若是換了他來做的話，定會要了他半條命。
但想想那樣的傷，若是給他拔箭的話，他又怎麼會感覺不到疼痛呢？
見莫珩不說話，蘇九又補充了一句，“昨晚我便是對那鳳穎使了麻沸散，我的銀針上沾染了這種藥，紮在她的穴位處讓她的神經麻痺，手瞬間失去了知覺。”
“若莫公子不相信的話，可是找一個受傷的人來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