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給孃親買點心了呀。”小孩笑眯眯地說。

夷珠頓了下,“顧潛和秋蟬呢?”

她話音剛落,顧潛和秋蟬便自外走了進來,“王妃。”

夷珠目光落在秋蟬手裡提著的食盒,點點頭,“你們買了什麼?”

秋蟬將食盒提進來,放在桌上,將裡面的點心,一一拿了出來,“是李記的燒雞,還有徐記的酥餅,陳記的棗泥糕,這幾家做的味道好,等的人很多,我們幾個便在那裡等了許久,才等到出鍋。還熱著,王妃快來嘗!”

夷珠聞言,放下心裡的疑慮,抱著小孩走了過去,叮囑道:“下次要出去,記得先跟我說一聲,不然我會擔心。”

“孩兒是見孃親專注在畫上,不想打擾孃親作畫,便擅自帶他們二人出去了,但是下次,我會先跟你說的。”小孩乖乖點頭。

夷珠摸了摸他的腦袋,招呼大家一起吃。

傍晚回去淵王府的時候,洪伯迎了上來。

“王爺出去了,交代您跟小王爺先吃晚膳,不用等他。”

夷珠知道裴淵很忙,想來是為了朝廷上的事情出去了,但還是忍不住多問了一句,“王爺可有說去哪裡了?”

洪伯嘆了口氣,“景王府的人來稟,景王下午出宮回府的路上,遇到刺客,被傷了要害,王爺是去景王府探視了。”

夷珠聞言,吃了一驚,“景王遇刺?”

“是的。”洪伯點點頭。

夷珠壓下心裡的驚異,“我知道了。”

晚間吃飯的時候,小孩胃口很好,吃了滿滿一碗飯。

夷珠見裴淵還未回來,有些心不在焉。

裴辰景遇刺,被傷了要害,想來是活不了……

“孃親,這道八寶糯米鴨很好吃哦。”這時,小孩夾了一塊鴨肉,放入她碗中。

夷珠回過神來,笑了下,“好吃你便多吃一點。”

“我吃飽了下,已經吃不下了。”小孩摸了摸自己圓滾滾的肚子,有些惋惜地說。

夷珠好笑地說:“今日胃口怎麼那麼好?”

“我的胃口每日都很好的,不過我們府中廚子的手藝,是越來越好了,每道菜都做得好好吃。”小孩說著,站在椅子上,為她盛了碗乳鴿湯,“湯也很好喝。”

夷珠被轉移了注意力,開始認真吃飯。

飯畢,小孩拉著她的手,到花園裡消食散步。

“孃親,今晚的月亮好圓、好亮啊。”

夷珠抬頭看了眼夜空,果見今晚的月亮皎潔明亮,像玉盤一般懸掛在天上。

“是的。”她點了點頭,伸手替小孩攏了攏身上的小披風。

……

此時景王府。

梅太醫並幾個太醫,全都圍在裴辰景的床前,為他解毒治傷。

裴淵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面色很是難看。

不知過了多久,梅太醫幾個太醫,終於處理好了裴辰景的傷勢,到裴淵面前回話。

“王爺,景王的傷已經處理好,毒也解了,熬過今晚,便會沒事的。”梅太醫恭敬道。

除了他以外,另幾個太醫,大氣都不敢喘一下,腿腳都是虛軟的,就怕一個不慎,被裴淵治罪。

“梅太醫留下,其他人都退下吧。”裴淵淡淡道。

幾個太醫如蒙大赦,連忙行禮告退。

“桂嬤嬤也回宮去吧。”裴淵轉頭對一旁的桂嬤嬤道,“本王在這裡守著即可。”

桂嬤嬤嘆了口氣,“也好,老奴先回宮稟明太皇太后。”

“嗯,跟母后說,景王沒事,讓她別擔心。”裴淵交代道。

“老奴明白。”桂嬤嬤點頭,行了一禮,便退出去了。

“流影,刺客可有眉目了?”裴淵沉聲問。

流影搖頭,“還在查。”

裴淵沉默了下來,輕輕轉著手指上的扳指。

喜順“撲通”一聲,在他面前跪了下來,帶著哭腔道:“王爺,求您一定要救救景王,併為景王報仇啊……”

裴淵皺眉,“何需你說?”

喜順聞言,不敢再多說一個字了。

趙敬扯起他,將他帶了出去。

裴淵起身,走到床前,看了眼仍在昏迷的裴辰景。

此時的裴辰景,面上無一絲血色。

梅太醫在後面跟了過來,伸手給裴辰景診了診脈,然後寬慰道:“王爺不必太過擔心,老臣觀景王脈象雖然弱,但景王身體一貫不錯,應當能熬過去,王爺還是先回去歇著吧,這邊老臣會照看。”

“無事,本王就在這裡等他醒來。”裴淵面色緩和了些,“倒是你,辛苦了,先到側室去歇息,有事情,本王再叫你。”

梅太醫一把年紀了,方才為裴辰景治傷,勞費了心神,確實有些熬不住了,聞言,便沒有客氣,去了側室歇息。

裴淵在床前坐了片刻,見裴辰景只是昏迷,沒別的事情,便踱步到書桌前,想取本書看一下,打發時間。

誰知,他抬手的時候,寬大的袖子,掛到了旁邊畫瓶裡的一卷畫。

那捲畫應聲掉落到了地上。

他愣了下,蹲下去,想將畫卷好,放回畫瓶裡,卻忽然看到畫卷的邊角,都磨損了,想來是裴辰景的喜愛之物,才會被時常拿出來賞玩。

他頓了下,沒有放在心上。

不過也是無聊,他便順手將畫展開看了起來。

可當畫上的人,映入眼簾時,他面色驟然一沉。

畫中的女子,擁有傾城姿容,一顰一笑,攝人心魄,正是夷珠。

趙敬和流影守在屋外,這時,突然看到自家主子,面色陰沉地走了出來。

“主子?”

“回府。”裴淵丟下一句話,便大步走了。

趙敬和流影對視一眼,匆匆跟了上去。

淵王府。

夷珠剛哄睡了小孩,從他院子裡出來,便看到裴淵回來了。

她快步迎了上去,關切問道:“王爺,聽說景王遇刺了,他還好吧?”

“怎麼,你很關心他?”裴淵鳳眸微眯。

夷珠一愣,這時才察覺到他面有異色,好像很生氣的樣子,可也只以為是裴辰景傷勢惡化,他在擔心,便道:“王爺別太擔心,景王吉人有天相,會沒事的。”

“你很希望他沒事?”裴淵聲音冷了下來。

這下,夷珠終於發現他不對勁了,蹙著眉道:“他是王爺的兄弟,王爺若是希望他沒事,我自然也希望,但其實,我跟他又不熟,他好不好,跟我並沒有關係。”

雖然這樣說有點冷血,但她對裴辰景這個人,確實沒什麼好感,他好與不好,她並不關心。

她會過問,不過是因為裴淵待這個兄弟素來很好,她覺得不問一下,也說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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