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辰景怔了下,旋即苦笑,“雖然你姐姐做了錯事,但你喚本王一聲姐夫,也不為過吧?在本王眼裡,你就是本王妻妹,並無別的意思,珠兒不必太過避嫌。”

夷珠眸底掠過諷刺,聲音清冷道:“景王說笑了,臣女沒有姐姐,而且若論規矩輩份,臣女覺得,景王更應該喚臣女為嫂子。”

裴辰景愣住,旋即俊臉上閃過不自在。

沈彥見他吃癟,噗哧笑出聲,“夷珠小姐說得好有道理。”

顧修也道:“夷珠小姐已與淵王定親,再過幾月,便要大婚,景王確實喊嫂子,更為合適,況且,夷珠小姐並沒有姐姐,景王一時,怕是記錯了。”

裴辰景俊臉上閃過尷尬,“倒是……本王糊塗了。”

夷珠大度地說:“聖人尚有糊塗之時,景王一時之失,倒也不必自責。”

裴辰景:“……”他以前怎麼沒有發現,她竟這般……伶牙利齒?

鳳吾深深看了眼夷珠。

他會知道她,自然是太后幾次修書給父親時提到,上一次,還說要將這夷珠小姐指婚給他,但後面,不知為何,不了了之,而這夷珠小姐反而與淵王定了婚。

“皇上駕到——”

這時,內侍傳唱的聲音響起。

接著,皇上明黃的身影出現在御花園。

他身後,太皇太后、鳳太后、裴淵、裴律等蕃王也相繼到了。

一時間,跪拜行禮的聲音,響徹御花園。

裴琛走至高臺上,抬手,“眾卿免禮!”

“謝皇上!”

眾人剛落座,又響起了內侍傳唱的聲音:“烏麗國阿塔桑王子、託婭公主,攜使臣晉見——”

聞聲,眾人紛紛朝入口處看去,便見當先走進來一個高大威猛的年輕男子,身後則是一個身著紅衣,臉覆面紗的曼妙女子,最後面,是一眾烏麗國使臣。

到了近前,阿塔桑王子和託婭公主攜使臣們,向皇帝行禮參拜。

“阿塔桑(託婭),拜見大梁皇帝陛下,願陛下萬壽無疆!”

即便在一眾粗獷的男聲中,烏麗國公主那如黃鶯出谷般動聽美妙的聲音,還是落進了眾人耳中。

一時間,眾人想起了昨日長街上,烏麗國公主高歌引蝶的奇事,紛紛低聲議論起來。

裴琛虛抬起手,溫聲開口,“免禮。”

“多謝陛下。”烏麗國一眾人道著謝,而被簇擁在中間的託婭公主,在這時,緩緩抬起了眸,遙遙地看了眼裴琛。

不過只是看了一眼,便無甚興趣地收回了目光。

阿塔桑王子手往後一揮,隨行計程車兵,將兩個箱子抬了上來。

“這是敝國專門為大梁陛下準備的賀禮,一點薄禮,不成敬意。”

王子話說得謙虛,但箱子一開,裡面都是奇珍異寶。

“烏麗國的心意,朕收到了,諸位遠到而來,辛苦了,快請入座。”裴琛溫和,卻又不失威嚴地說。

阿塔桑王子和託婭公主,及一眾使臣們,相繼落座。

之後,是皇室宗親及臣子們的獻禮。

獻禮完後,在絲竹管絃樂聲中,宮人們捧著佳餚魚貫而入。

為方便說話,夷珠和司蘭幾個姑娘,特地選了最末尾的位置。

幾人邊吃東西,邊交頭接耳,議論著烏麗國的王子、公主。

夷珠靜靜聽著,間或給小孩夾些菜,但她總感覺有道視線,如影隨形地跟著她,她便是想忽略也難。

煩不勝煩之下,她抬頭看去,便見對面,一個長得頗為俊美的男人,正懶洋洋地看著她。

見她看過去,還端起杯子,遙遙地舉了下。

夷珠一眼便將他認出來了,正是那日在字畫行門外遇到的齊王裴律。

她反感地皺了下眉,並沒有理會對方。

不過早知對方也躲到這後面來了,她絕不會選擇坐這裡。

“珠兒,那人是誰啊?”司蘭也發現了裴律,湊近小聲問道。

“齊王。”夷珠亦是壓低了聲音。

一聽到齊王二字,司蘭瞬間沒了興趣。

齊王好色之名,天下聞名。

“他好像一直在看你,你什麼時候惹到他了?”司蘭問。

夷珠搖頭,不想多談論此人。

司蘭頓了下,突然碰了下她的手臂,“聽說這齊王從前與淵王關係很親厚,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二人才疏遠了。”

夷珠一怔,驚訝地看著她,因為她沒有聽說過此事。

司蘭聳了聳肩,提醒道:“此人看著就危險,離他遠一點。”

“知道了。”夷珠點頭。

“哀家聽聞託婭公主的歌聲能引蝶,可是真的?”

這時,太皇太后慈祥的聲音響起。

眾人的目光俱都看向了託婭公主。

“讓太皇太后見笑了,雕蟲小技罷了。”託婭公主謙遜地說。

“託婭公主太謙虛了,昨日你一來,引得全城百姓圍觀,現在外面,都是對你的誇讚聲呢,哀家著好奇得緊,不知今日能否瞻仰到這一奇觀?”這時,鳳太后也開口道。

託婭公主不緊不慢地說:“託婭是客人,怎好喧賓奪主?況且,託婭聽聞貴國的貴女們,個個才藝精湛,此次有幸來到貴國,極想與諸位貴女們,學習一二,不知有沒有這個榮幸?”

此言一出,大梁這邊的人,俱都靜默。

昨日託婭公主在長街上高歌引蝶一事,所有人都聽聞了,大梁這邊的貴女們,再怎麼才藝精湛,也比不過吧?

託婭公主說得謙遜,實則是篤定了大梁這邊的貴女們,無人能及她。

“故意的吧,就她那能引蝶的歌喉,誰能贏過她?”沈洛洛冷笑。

“她這是想幹嘛?昨日出的風頭還不夠?”齊悅也氣憤地說。

“宴席枯燥,倒是可以看看熱鬧。”司蘭倒是有些期待。

聽她這麼一說,齊悅和沈洛洛點頭附和,“說得也是,就當是助興了。”

夷珠剛要說什麼,卻在看到三人臉上的疹子時,嚇得噤聲。

“你們三個……最好是躲好一點。”半晌,她小聲提醒道。

“為什麼?”三人一頭霧水地看著她。

小孩輕咳了聲,用幾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你們的藥效開始起作用了。”

三人一驚,紛紛抬手摸臉。

在摸到臉上一個一個的疙瘩時,恨不得將自己埋進土中。

偏偏這時,對面的裴律,唯恐大家注意不到幾人,突然高聲道:“咦,幾位姑娘的臉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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