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夷珠愣愣點頭。

“喜歡便好。”裴淵直起身來。

夷珠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心裡隱約有了一個猜測,遲疑著問:“王爺這是……”

“這個就是我之前說要送你的禮物。”裴淵黑眸中閃過笑意。

夷珠激動又無措,“可是這個禮,太貴重了……”

“不貴重,只要你喜歡便成。”裴淵寵溺地說。

夷珠很感動,想不到他竟然能想到送畫坊給她。

她本來還打算開間畫坊的,沒想到他都為她準備好了。

想到她剛剛送的帕子……

她突然有些慚愧。

她只是在帕子繡了一個松枝的圖案,送他,都沒花什麼功夫,沒想到,他卻直接送了一間畫坊給她。

怎麼想都覺得是他虧了。

“謝謝王爺。”她由衷地說。

裴淵輕聲笑了下,揉了揉她的腦袋,“珠兒不必客氣。走吧,我帶你去樓上看看。”

“嗯。”夷珠點點頭,跟著他去了樓上。

樓上隔成了三間,前面那間用於會客,中間則用於作畫,最後面那間,則是供她休息用的,裡面還放置了一張小榻,佈置得很溫馨雅緻。

夷珠參觀了一番,很是喜歡,可是感激的話,她不想再說了。

見流影沒有上來,她咬了下唇瓣,做了生平最大膽的事情。

她摟住男人的腰,踮腳在他唇角吻了一下。

四目相對,她羞澀地看了他一眼,剛要退開,卻被男人按住了後腰,鎖在了懷中。

下一刻,龍涎香的味道,拂面而來,頃刻間,她的呼吸便被奪。

待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整個人已經仰躺在了那張小榻上,男人沉沉地壓覆著她。

呼吸交錯間,她察覺到肩上有些涼意。

迷離的眸子,終於恢復了一絲清明。

她無措地看著身上的男人,緊張又羞臊。

“王爺……”她嗓音軟綿綿地叫了一聲。

裴淵動作一頓,修長的手指蜷緊,終是沒有再進一步。

他歉意地看了她一眼,躺到她身側,卻單腿曲著。

可即使什麼也不做,二人同躺在一張榻上,也令夷珠羞紅了臉,一顆心更是如擂鼓般。

好半晌,見身側沒有動靜,她好奇地側過頭,卻見男人手覆在眼睛上,好像很難受的樣子,她咬緊了唇,卻沒敢再開口說話。

早在前世,她便與他有過一夜,所以,她也並不是什麼都不懂,知道他此時難受,是因為想……

她抿緊了唇,臉紅紅的,同時,心裡不禁有些感慨。

世人都說淵王殿下,清心寡慾,不近女色,甚至有流言蜚語,淵王怕是不行。

但只有她知道,那些傳言都是假的,他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不過令她疑惑的是,不能與女子近距離接觸,否則便會發病的淵王,對她,卻是例外。

她次次接近他,他都沒有那些症狀,感覺很神奇。

不知過了多久,夷珠差點睡著的時候,裴淵才起了身。

看著身側女孩兒,凌亂的秀髮和衣襟,才壓下去的燥意,險些再次衝破禁制。

他抬手揉捏了下眉心,然後騰出一隻手,將她滑落的衣襟拉好。

夷珠的睡意因他的動作被驅散,她揉著眼睛,坐起身來。

看著慵懶的女孩兒,裴淵的聲音依舊暗啞,“珠兒,我先送你回去。”

“嗯。”夷珠點了點頭,扶著他的手,下了榻。

看著她凌亂的頭髮,裴淵又替她整理了一番。

等一切弄妥當,二人才從樓上下去。

樓下,流影盡忠職守地候在那裡。

夷珠見了,總歸有些心虛。

到了樓下,看著那一幅幅名貴的畫,她問道:“王爺,這些畫,都是哪來的?”

“從王府直接搬過來的。”裴淵解釋了一句。

夷珠聞言,美眸微微瞪大,“那豈不是將王府的畫都搬空了?”

裴淵笑了下,毫不在意,“搬空了又何妨?”

夷珠絞著帕子,“都是很名貴的畫,萬一被偷了怎麼辦?”

裴淵失笑,“何人敢偷淵王妃畫坊裡的畫?”

“就怕萬一嘛。”夷珠不無顧忌地說。

主要是這些畫都太名貴了。

想了想,她道:“我留幾幅充充門面好了,其餘的你帶回去吧。”

以前賣畫,是因為她想掙錢,現在開畫坊,是因為她純粹喜歡畫畫。

她希望自己作的畫,能被更多人喜歡和欣賞。

但鋪子裡如果掛的全都是名畫,那她作的畫,便會被淹沒,無人能注意到。

裴淵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心思。

他沒說的是,就憑她淵王妃的身份,便是這鋪子裡掛的全是當世大儒的名畫,來此的客人,也會當看不見,只會買她作的畫。

不過他並沒有勉強她,他只想她高興。

“好。”他應了聲。

……

翌日一早,夷珠便帶著秋蟬和碧清,以及春華秋實來了千秋畫坊。

裴淵送的畫,夷珠只留了幾幅,其餘的都取下來,裝進箱子裡,讓秋蟬送回了淵王府。

秋蟬再次回來的時候,小孩跟著一起來了。

夷珠正和碧清等丫鬟,將她自己作的畫,一幅幅掛起來。

這段時間在九華山,她除了畫那些夫人要的畫外,她又另外畫了一些,此時正好可以派上用場。

不過,她將自己留著的那些畫都掛起來後,鋪子裡還是顯得空蕩蕩的,主要是這鋪子太大了。

不過她並不著急。

反正她暫時也不用靠這個鋪子賺錢,她可以慢慢畫。

她掛畫的時候,小孩一直跟在她身後,小嘴像抹了蜜一樣的甜。

“孃親畫的畫,就是好看。”

夷珠回頭,見他像模像樣地在賞看那些畫,不禁失笑道:“你的嘴是抹了蜜吧?”

小孩咂了咂嘴巴,“沒有呀,不甜。”

一干人都被他逗笑了。

夷珠也笑了起來。

看著他可愛的模樣,她忍不住放下手裡的活,彎身將他抱起來。

“對了,你跟秋蟬過來,可與你父王稟明過?”她笑著問。

小孩搖頭,“父王還在宮裡,尚未回來,但是我有交代了洪伯。”

夷珠聞言,便沒有再說什麼,帶著他,樓上樓下地逛了一圈。

此時皇宮。

裴淵剛從御書房出來,準備出宮,便遇到了齊王裴律。

“簡之。”裴律率先打了聲招呼。

裴淵腳步微頓,“齊王。”

相比起他的淡漠疏離,裴律卻顯得很熱絡,“本王剛剛去了一趟壽康宮,與太皇太后說了會兒話,我們還說起了簡之小時候的趣事。”

“是麼?”裴淵聲音依舊冷淡,沒什麼交談的慾望。

裴律並不在意,抬起手揉了揉鼻子,感嘆道:“這麼久未見,簡之的脾氣,還是跟從前一樣。”

他的右手背上,包著一層白布,裴淵便是想不注意也難,隨口問了一句,“齊王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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