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珠,那本王,便在那日來提親吧。”裴淵道。

“什麼?”夷珠腦袋一片空白,美眸呆愣地看著他。

美人呆呆的,卻很可愛。

裴淵修長的手指動了動,突然笑了下,然後起身走到她面前。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

他修長的手指,劃過她膚若凝脂的小臉,而後,放在了她的頭頂。

男人的指腹,劃過面板的時候,夷珠身子顫了下,然後不由自主地仰起臉看他。

裴淵目光落在她微微開啟的粉嫩小嘴上,喉結微動,隨後別開了目光,啞聲道:“我還有事,你去把裴狐叫過來,我得走了。”

“哦。”夷珠回過神來,眨了下眸,應了聲,便起身去了。

看著女孩兒走出去的背影,裴淵向來清冷的眸子,好像褪去了冷漠,只剩寵溺。

直到裴淵帶著小孩走了,夷珠還有些沒回過神來。

淵王過兩日要來提親?

夷珠因為裴淵的一句話,一夜都沒怎麼睡好。

翌日。

剛洗漱完,碧清便進來稟報道:“小姐,老夫人請你過去壽寧堂。”

“哦,我這就去。”夷珠道。

到了壽寧堂,夷靖夫婦也在,顯然等她多時了。

見她過來,夷老夫人率先起了身,慈祥地說:“去祠堂吧。”

夷珠愣了下,卻很快想起來,祖母說過要讓她上族譜的事情。

一行人到了祠堂。

夷老夫人接過丫鬟遞來的香,給了夷珠。

等眾人都執好香後,夷老夫人便領著大家跪了下來,給上面的祖宗牌位磕頭,並介紹了夷珠。

夷珠手裡執著香,很虔誠地跪拜著。

前世,她從未踏足過這裡。

因為她是庶女,在夷家,並沒有資格進入家族祠堂,也沒有資格上族譜。

給祖宗牌位磕過頭後,夷靖便取了族譜來,將夷靈的名字劃去,然後將夷珠的名字,一筆一畫地添了上去。

夷靖與夫人司氏之嫡長女,夷珠。

夷珠看到了,心裡終於有一種歸屬感,鼻子有些發酸。

夷夫人摟緊了她的肩。

“帖子,都發出去了嗎?”這時,夷老夫人問道。

“都發出去了。”夷夫人回道。

夷老夫人點點頭,抬手摸了摸夷珠的腦袋,“這些年,讓珠丫頭受委屈了,明日,全天下的人都會知道,你才是我們夷府的嫡長女。”

夷珠聞言,想起裴淵的話,欲言又止。

夷老夫人敏銳地察覺了,慈愛地問:“丫頭,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見三位長輩都看著自己,夷珠垂下了頭。

那話,有些羞恥,但如果不事先跟他們說一下,明日淵王真的上門提親,會讓長輩們手忙腳亂的。

想著,她小聲道:“淵王昨日與我說,他會在明日,登門提親。”

此話一出,夷老夫人幾個,都怔在當場。

好半晌,夷老夫人驚疑不定地問:“丫頭,你……剛剛說什麼?”

話說出口,便沒那麼害羞了,夷珠的聲音提高了些,“淵王說,明日,他會登門提親。”

這下,幾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裴淵會在明日登門提親。

幾人驚怔過後,冷靜了下來。

“珠兒,那你自己是怎麼想的?”夷夫人急忙問。

夷老夫人和夷靖也看著她。

大有她不想嫁,他們拼盡一切,都會替她拒絕的架勢。

夷珠紅著臉,轉過身去,小聲道:“淵王……是個好人。”

夷靖著急地說:“淵王是好人沒錯,但你不用勉強自己,若你不喜歡淵王,那爹……”

話未說完,袖子突然被妻子扯了下。

他急上心頭,煩躁地說:“你扯我做什麼?”

夷夫人白了他一眼。

真是個榆木腦袋。

夷老夫人輕咳一聲,拉住夷珠的手道:“既然珠兒你想嫁,那我們便不多說什麼了,不過,在明天之前,你還可以再想想,若是改變了心意,可隨時來與我們說。”

夷珠乖巧點頭,“謝謝祖母,我知道了。”

夷靖聽到這裡,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女兒是願意嫁淵王的。

他又是喜又是憂。

喜的是,淵王當真要迎娶珠兒,而不是讓她做妾,憂的是,淵王已經有一子了,以後會不會受委屈?

一行人才出祠堂,便有下人匆匆來稟,“太皇太后,請小姐入宮,車駕已在門外候著了。”

夷家眾人一聽,深感驚訝,不明白太皇太后這次宣珠兒進宮,又是為了何事?

夷珠也驚訝。

想到上次太皇太后勸她給淵王當妾一事,她心裡有些排斥。

難道,太皇太后還沒有死心,還想讓她給淵王做妾?

她壓下心頭的失落,對幾個長輩道:“那我先去了。”

“好,自己當心點。”夷老夫人慈愛地說。

許是看出來孫女兒有些忐忑,老夫人拉著夷珠的手,輕輕拍了拍,聲音溫和慈祥,“不用怕,現在真相大白,你才是夷家嫡女,明日,我們便會為你正名,正式對外宣佈。

想來,太皇太后已經得到了訊息,加上淵王明日要來提親,太皇太后這回召你入宮,應該只是普通的嘮家常。”

聽祖母這麼一說,夷珠果然安心了很多。

“好,我知道了。”

進了宮,果然如夷老夫人所料一樣,太皇太后已經得了訊息,知道她才是夷家嫡女,拉著她的手,很是感慨了一陣。

“你這丫頭,吃了不少苦頭吧。”

夷珠心裡也挺不是滋味的。

她本是夷家嫡女,卻被當成庶女養了這麼多年。

她前世會落得那樣的結局,也是拜柳氏所賜。

“謝謝太皇太后關心,不過那些都已經過去了。”她抬起頭,目光湛亮地看著對方。

太皇太后一怔,旋即拍了拍她的手,“你能這般想,可見你是個心胸開闊之人,你確實是個好孩子。”

夷珠笑了下,垂下眼睛。

自己受過的苦和委屈,只有自己才清楚,別人是無法感同身受的。

她說過去了,但並不是真的就忘記了。

畢竟,前世的她,確實吃了很多苦。

她嘗過痛苦絕望的滋味。

不過,她並不會讓自己活在過去,自怨自艾。

“淵王已跟哀家說了,明日會登門向你爹孃和祖母提親。”太皇太后慈祥道,頓了下,又道,“之前哀家說過的那些話,你都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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