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老夫人一愣,“被追殺?誰會追殺她?”

“這個就要問柳氏了。”裴淵淡淡道。

柳姨娘聞言,磕頭的動作一頓,心裡悔恨交加,顫聲道:“是、是夷靈,是夷靈要殺我,她想殺人滅口……”

死裡逃生,到這會兒,柳姨娘仍舊覺得膽寒。

她的女兒,她一心一意對待的女兒,竟然要殺她,要殺她啊,真是太荒謬了。

她為了重回國公府,便將真相告訴了夷靈,是希望她能認自己,並助自己回來,可她萬萬沒想到,她費盡心思的女兒,卻要她的命。

那日,她將真相告訴夷靈後,便一心盼著她能儘快來接自己。

然而等了好幾天,也沒有等來夷靈。

卻在一個深夜,有人潛入靜心庵,欲殺她。

也是她命大,那晚,她茶喝多了,半夜起來如廁,等她返回的時候,卻看到屋裡有黑影閃動,還有濃重的血腥味。

她意識到不對勁,便沒再回屋,而是躲在暗處看著。

很快,便看到看守她的兩個婆子死了,那幾個黑衣人正在處理她們的屍體,另有幾個,則在搜尋著什麼。

她嚇得魂飛魄散,趁著夜深,從後門逃了出去。

以往後門是有值夜的小尼姑的,但那晚,值夜的小尼姑被闖進來的黑衣人放倒了。

她原以為,逃出靜心庵後,她便安全了,可沒想到,那些人窮追不捨。

她本想回國公府求救,卻根本沒有機會,只能暫時先躲起來。

就在昨日,那些殺手找到了她,就在她以為要沒命的時候,淵王府的人救下了她,並將她帶來了國公府。

從那殺手口中得知,僱主正是夷靈。

其實在被追殺的那幾日,她也想到過這個可能。

可一直不願意相信。

畢竟夷靈是她的女兒,便是對她沒有感情,也不該會對她下毒手才是。

可是淵王府的人,手段了得,從殺手口中套出了夷靈正是僱主這個事實。

夷靖等人還未從剛才的事情中回神,這時聽到她說的話,俱是一臉震驚,“夷靈要殺你?”

柳姨娘點頭,苦澀道:“我將真相告訴了她,本是想她幫我重回國公府,但沒想到,她竟然想殺我滅口……”

她無比悔恨,當年為什麼要費盡心思,將夷靈和夷珠調換。

若是沒有調換,夷靈也不會那樣對她吧?

眾人驚愕得說不出話來,不過沒人同情她。

柳姨娘是自作自受!

“淵王,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夷老夫人問道。

裴淵看了眼被夷夫人抱在懷裡的女孩兒,頓了下,溫聲道:“那日本王發現夷夫人和夷珠長得很像,心裡便產生了疑惑,之後派人去查柳氏,發現了柳氏和鄭奶孃之間的古怪,便又派人分別去查她們兩個人。

本王的人,找到吳剛的時候,他正四處躲債,他還不知道鄭奶孃已經遇害,等本王的人將情況告訴他後,他便找到了鄭奶孃留下的那封信。

這才知道,原來事情另有隱情。至於柳氏,本王的人找到她的時候,她差點被人殺了,經過刑訊逼供,殺手供認了僱主,正是夷靈。”

眾人倒抽一口氣,驚愕萬分。

“王爺,夷靈帶到。”這時,外面有屬下稟報道。

“帶進來。”裴淵沉聲吩咐。

不多時,夷靈便被人押了進來。

看著廳中眾人,夷靈慘白了臉,內心惴惴不安。

昨夜與裴辰景說了那些話後,她便一心盼著他帶來好訊息。

可她萬萬沒想到,裴辰景沒有等到,卻等來了淵王府的人。

他們二話不說,便將她押來了國公府。

看著座上眾人審判的眼神,她心裡慌張無比,面上卻無事人般,“祖母、爹、娘,是你們找我來的嗎?”

幾人俱都面色複雜地看著她。

誰能知道,被他們嬌寵著長大的孩子,並不是正室所出,而是妾室柳氏所生?

十五年來,她竊取了夷珠的身份,享盡了原該屬於夷珠的一切。

而上次,她竟還想害死夷珠,併為防止真相洩露,想殺柳氏滅口。

一時間,眾人心寒之餘,又覺得她分外陌生。

“你這個畜牲!”

這時,原本癱軟在地的柳姨娘,突然暴起,衝至夷靈面前,便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夷靈沒有防備,被打得一個趔趄,差點栽倒。

“我是你娘啊,我做這麼多,是為了誰?可到頭來,你一句感謝的話都沒有,反而派人殺我,要我的命?”柳姨娘崩潰大吼。

這麼多年來的隱忍和苦心,到頭來,不過是笑話一場。

夷靈本來要發怒,卻在聽出柳姨娘的聲音時,整個人僵在那裡,滿眼恐懼。

方才進來,看到一個滿臉血跡的女人跪在那裡,她根本沒有想到是柳姨娘。

看著眼前崩潰吼叫的女人,夷靈往後退了兩步。

她竟然沒有死……

可是怎麼可能?

那些殺手竟然會殺不了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開什麼玩笑?

可是柳姨娘此時正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還指著她罵。

也是這時,她才發現,裴淵也在這裡,而其他人看她的目光,則很是冷漠。

一時間,她心沉至谷底。

“我、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她搖著頭,往後退去,看到一旁的夷夫人,便慌忙跑到她跟前,想抱住她的手,“娘……”

夷夫人先是一怔,心裡滿是複雜。

可一想到,她享盡了那麼多好處,卻在知道真相後,想害死夷珠,她便心寒不已。

這是一頭白眼狼啊,虧她和夷靖,對她那麼好,她這心怎麼那麼黑,享受了珠兒的一切,非但沒有愧疚,反而還想害死珠兒。

真是狼心狗肺!

想到此,她躲開了她的碰觸,冷冷道:“別叫我娘,我不是你娘。”

夷靈心裡“咯噔”了下,面上卻無辜極了,“娘,您在說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懂?您就是我娘啊,爹……”說著,她轉頭看向夷靖。

夷靖心情同樣複雜。

因為這十幾年來,他和夫人對這個孩子,是掏心掏肺的好。

可到頭來,這個享盡他們夫妻寵愛的孩子,是柳氏所生,反而那個被他厭惡疏離的孩子,才是他跟夫人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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