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了一驚,卻並未聲張,剛要將窗子閉合,一隻修長的手,突然扶住了窗欞,阻住了她的動作。

夷珠嚇得心裡一抖,剛要喊出聲,一個清冷低沉的聲音突然響起:“別怕,是我。”

她一愣,抬頭看去,便見窗外,此時站著一個,本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男人他穿著黑衣,好像要跟夜色融為一體,但那張俊美的臉,在這深濃夜色裡,卻依舊耀眼奪目。

夷珠心跳漏了一拍。

四目相對,她心裡一慌,忙低下頭去,無措道:“你怎麼來了?”

“夷小姐不肯見我,我只好出此下策了。”裴淵靠在窗邊,聲音低沉道,明明聽起來很無奈的語氣,可微勾的唇角,卻又讓人覺得,他甘之如飴。

末了,他又補充了一句,“見你並不容易,我是翻牆進來的。”

他本該明日登門的,但他突然一刻也不想再拖了。

這丫頭已經躲他多日。

他想早點見到她,將誤會解除。

想到此,他苦笑了下。

連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竟有這般衝動的一天。

半夜翻牆?

他竟也離經叛道了一回。

夷珠聞言,不可思議地看了他一眼。

對方貴為王爺,卻在這深夜裡,翻牆來見她?

這樣的行徑,實在不符合他的身份。

沉默片刻,她低聲道:“夜深了,王爺回去吧。”

裴淵頓了下,勾著唇角道:“你不請我進去坐一會兒?”

兩人距離很近,雖一個窗外,一個窗內,卻能清楚地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他說話時,就像湊在她耳邊說話一般。

對上男人深沉的眸,夷珠這時才察覺兩人距離過於近了,她眼睫顫了顫,忙轉過身去,心慌意亂地說:“夜已深,多有不便,還請王爺見諒。”

身後良久沒有聲音,她以為人已經走了。

可一轉身,卻看到某王爺正站在身後,兩人捱得很近。

“你什麼時候進來的?”她吃驚地瞪大了一雙美眸,並下意識地往後退去。

然而太慌亂了,她的腳竟不小心扭了一下,剛要摔倒,便被男人有力的手臂,給扶住了腰。

霎時,二人幾乎貼在一起,近到呼吸相聞。

腰間灼熱的大掌,好像透過薄薄的衣料,撫上了她的肌膚般。

夷珠的臉,不爭氣地紅了,粉嫩瑩白的耳垂,好似也染上了紅暈,通紅一片。

裴淵怔了下,女孩兒嬌軟的身子,嵌在懷裡,他……竟有些捨不得鬆開。

他垂眸看著懷中的姑娘,鳳眸微眯,聲音微啞,“珠兒,氣可消了?”

夷珠驟然回神,慌忙想掙開他。

裴淵看了她一眼,突然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夷珠呼吸一滯,“你、你想做什麼?”

裴淵腳步微頓,溫聲道:“別慌,我不做什麼。”

大概是他太過一本正經了,夷珠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裴淵笑了下,抱著她,徑直走到床邊,將她放在了床上。

夷珠坐在床上,有些侷促,餘光瞥見他拖來一張椅子,然後在床前坐了下來。

燭光氤氳,他冰冷的眉眼,好似鍍了一層柔光,讓人不覺放鬆了下來。

二人相對而坐,一時間,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靜謐在屋中流淌。

夷珠好似聽到了自己擂鼓般的心跳聲。

她有些不習慣這樣的氣氛,剛要開口打破沉默,男人低沉的聲音,卻在這時,徐徐響起。

“珠兒,你可是因為那塊玉佩的事情,與我生氣?”

夷珠聞言,吃了一驚,脫口道:“你、你知道?”

裴淵頓了下,果真與那塊玉佩有關。

他嘆了口氣,輕輕頷首,“嗯。”

夷珠心裡劃過駭然。

他知道了,他是怎麼知道的?

他為什麼會知道?

裴淵見她沉默,輕輕嘆息了聲,解釋道:“別胡思亂想,那塊玉佩,自我成年後,便一直帶在身上,從未贈過旁人。我……亦沒有與旁的女子,有過往來。”

淵王殿下,生平第一次這般與人解釋。

因而在說後半句話的時候,聲音壓得有些低,俊美的臉上,更是掠過一絲不自在。

夷珠聽懂了他的意思,一臉愕然。

原來他是以為,她誤會他將那塊玉佩,贈過別的女子,因而才與他置氣的?

一時間,她內心複雜極了。

他壓根就不知道,那件事。

也是,他怎麼會知道呢,除非他跟她一樣,都是重生的。

想清楚了這一點,她不知該笑,還是該釋懷。

前世那件事情,他應該不是故意的,是身不由己吧?

否則他這般貴重的身份,何以會做出那種辱沒身份的事情?

他是淵王啊,天下女子趨之若騖的物件。

只要他想,什麼樣的女子,都能唾手可得,根本不用做那種自降身份的事情。

他定是遭人暗算了,身不由己。

想到此,她心裡的那團迷霧散去,豁然開朗。

裴淵見她不說話,倏然伸手抬起了她的臉,“珠兒,別再生氣了,可好?”

可能是因為夜色的關係,他的聲音低沉中,帶著少見的溫柔。

淵王殿下,從未哄過女子。

此刻,聲音卻溫柔繾綣,絲毫沒有在朝堂上的懾人威嚴。

若教百官看到了,定要驚掉下巴。

對上他寵溺溫柔的眼神,夷珠咬了咬唇,垂眸否認:“王爺,你誤會了,我沒有……”

裴淵只以為她是不好意思了,溫聲笑道:“沒事,便是誤會了,也不打緊,我沒做過的事情,現在澄清了即可。”

看著他坦蕩清朗的眉眼,夷珠不知為何,突然忍不住道:“王爺為何能這般篤定?若你沒有往來的姑娘,那、那小王爺又是怎麼來的?”

話一出口,她便愣住了。

她到底在說什麼啊?

她懊惱地蹙緊了眉。

她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

裴淵怔了下。

他沒有想到,她會問這件事情。

看著女孩兒在問完這句話後,懊惱的模樣,他眉眼間劃過笑意。

“醋了?”他的聲音,隱隱帶著愉悅,但聽在人耳中,又好似在揶揄。

夷珠愕然,回過神來,有些著惱地說:“我才沒有。”

然而裴淵依舊愉悅。

儘管小丫頭是在吃她自己的醋。

盯著她看了一會兒,裴淵弧度完美的唇輕輕勾起,忽地說:“若我說,那只是一個意外,你信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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