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夷珠收斂思緒,輕應了聲。

“昨晚睡得可好?”裴淵含笑問。

夷珠聞言,莫名有些心虛,目光躲閃著,“還不錯……”

“那就好。”裴淵點了點頭,伸手撥開珠簾,“出來吃東西吧。”

“好。”夷珠應了聲,低頭走了出去。

坐在桌前幫著趙敬擺菜的小孩,看到她出來,忙對她招了招手,聲音歡快地說:“孃親快來,我特地從宮裡給您帶了御膳哦,都是您喜歡吃的。”

夷珠臉上露出笑容,點了點頭,剛要過去,身後,珠簾簌簌落下的聲響傳來,清脆悅耳,接著,從後面走過來的裴淵便握住了她的手。

她一愣,看了眼小孩和趙敬,臉燙了下,輕輕掙了掙他的手,小聲提醒,“樂樂在呢。”

“他樂得看到我們如此。”裴淵不甚在意,握緊了她的手,將她帶到桌前。

果然,小孩看到二人牽著手走過來,小臉上洋溢著笑容,烏眸晶亮。

他不明白大人之間的感情,但看到父王和孃親在一起,他便很開心。

他希望每日的清晨,都能與父王孃親一塊吃早膳。

“孃親快坐。”他殷勤地催促了聲。

夷珠依言在他身旁的凳子上坐了下來,“對了,你們吃過了嗎?”

問這話的時候,她有些汗顏。

實在是她今日起的太晚了,都快要午時了。

小孩將筷子放到她手裡,脆聲道:“我跟父王在宮裡陪皇祖母吃過了,孃親自己吃吧。”

看著桌上滿滿當當擺了一桌的早膳,夷珠愕然,“可是我一個人吃不了那麼多……”

“沒事,不用全部吃完。”裴淵溫聲道。

“你們再吃一點,好不好?”夷珠握著筷子,希冀地看著二人。

裴淵本想說要去書房了的,聞言,答應下來,“好。”

趙敬很快添了兩副碗筷。

小孩摸著自己圓滾滾的肚子,脆聲道:“我很想陪孃親一起吃,可我現在實在吃不了了,就讓父王陪孃親吃吧。”

“真吃飽了?”夷珠關切問道。

“真的,不信你摸摸我的肚子。”小孩說著,拉過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肚子上。

夷珠摸了下,確實挺鼓的,忍不住輕輕捏了下。

小孩怕癢,被她一捏,咯咯笑著,撲進她懷裡。

夷珠連忙將他抱住,剛要說話,旁邊的裴淵已伸過手來,將小孩拎到了地上,“你既然不吃了,便自己去玩一會兒,別影響你孃親用膳。”

“沒關係的。”夷珠蹙眉道,覺得他對樂樂太嚴厲了。

“孃親吃吧,孩兒肚子太撐了,先去花園裡走走。”小孩乖巧地說著,便跟著趙敬出去了。

一時間,屋裡只剩下夷珠和裴淵。

“快趁熱吃吧。”裴淵替她將吃食夾到碟子裡,溫聲催促了一句。

夷珠“嗯”了聲,低頭吃了起來。

吃到一半的時候,見裴淵並沒有吃,而是坐在那裡看自己,她臉紅了下,打破屋裡的沉默,“對了,殺死阿穆將軍的兇手,找出來了嗎?”

“找到了。”裴淵點點頭。

“是什麼人?”夷珠放下筷子,好奇問。

“幕後主使是鳳馨,殺死阿穆將軍的則是她身邊的太監劉喜。”裴淵道。

夷珠聞言,很是驚詫。

這麼說來,昨日設計想陷害她的人,正是鳳太后?

可是為什麼?

她與她並沒有怨仇啊?

鳳太后至於如此煞費苦心地設計這樣一出?

她想起初次見到鳳太后時,那種陰森不適的感覺,以及後來,鳳太后以讓她畫像為由,將她召到慈寧宮一事。

她隱隱約約覺得,鳳太后很不喜歡她,昨日甚至想害死她,可到底是為了什麼?

“別多想,快吃吧。”裴淵又給她夾了些菜。

夷珠拿起筷子吃了一口,想到什麼,突然轉頭盯著他。

裴淵頓了下,“怎麼了?”

夷珠緊了緊手裡的筷子,終是沒有忍住,開口道:“王爺,鳳太后那般陷害我,是不是因為王爺的關係?”

裴淵一怔,“你為何會這般認為?”

夷珠放下筷子,斟酌了下,才道:“我跟她並沒有什麼交集,不至於得罪她才是。”頓了下,她接著道,“鳳太后心裡是不是對你有……想法?”

話落,屋裡陷入死寂。

她咬了咬唇,心裡突然很害怕,甚至不敢去看裴淵的面色。

可想到那次在御花園碰到鳳太后,她與裴淵之間詭異的氣氛,她又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鳳太后還很年輕,與裴淵年齡相仿,又寡居那麼多年,若不是因為對裴淵有想法,又如何會處處針對她,又甚至想害死她?

除此之外,她想不到別的原因。

想了想,夷珠鼓足勇氣看向裴淵。

卻見男人薄唇微抿,面容冰冷陰鬱,身上散發著肅殺之氣,很是懾人。

她從未見他這般,心裡不由一沉。

看來,被她猜對了。

她咬了下唇,伸手握住他的手,才發現,他的手指竟然很冰涼。

“王爺?”她擔憂地看著他。

裴淵轉眸盯著她,但眼睛裡沒有溫度。

夷珠心間一顫,雙手握住他的手,輕輕揉搓了下,“王爺若是覺得我說得不對,直接告訴我就好,但請你別這樣,我、我害怕……”

她心裡突然後悔,不該說得那麼直白。

他跟鳳馨畢竟是叔嫂的關係,如果鳳馨真的對他有想法,簡直是褻瀆他,侮辱他的人品。

“剛剛是我亂說的,你別放在心上,好不好?”她著急地說。

“很噁心!”裴淵突然道。

夷珠一震,面上血色盡失,愣愣地看著他,“什麼?”

裴淵見她如此,終於回神,伸手用力將她抱進懷裡。

“我不是說你,是那個女人很噁心。”他聲音淡淡的,語氣卻很厭惡。

夷珠靠在他胸膛上,心裡鬆了口氣。

她剛剛還以為他在說她。

“我皇兄去世沒多久,那個女人,竟然……脫光了,躺在我的床上。

那時,痛失太子皇兄,我父皇受不了打擊,不久也駕崩了,為此,各路蕃王蠢蠢欲動,外邦也虎視眈眈,那時琛兒才五歲罷了,根本震不住朝上那幫老狐狸。

我既要鎮住朝上的官員,又要提防外邦和蕃王,每天忙到很晚。

為了方便處理政務,那段時間,我宿在宮裡,可那晚,我疲倦地回到屋中,可是才躺下,才發現被子裡躺了一個光溜溜的軀體……”

男人冰涼陰鬱,又厭惡的聲音,落在耳畔,夷珠震驚又心疼。

他說的是鳳太后吧?

真的太噁心了。

她可是昭烈太子的妃子啊,她怎麼敢去勾引裴淵,自己的小叔子?

況且裴淵那時年紀尚輕,乍然遇到這樣的事情,肯定噁心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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