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裴辰景被摔在了地面上,發出一聲巨響。

青甲營的將士,立即將手裡的銀槍,對準了他。

裴辰景面若槁色。

馬車上,裴淵伸手揩去夷珠臉上的淚珠,並輕輕摸了摸她的腦袋,寬慰了一句“別怕”,便轉身下了馬車,走向裴辰景。

青甲營的將士們見狀,立即收了手裡的銀槍。

裴淵再次將裴辰景揪了起來,然後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又快又狠,裴辰景的嘴角,瞬間流出血來。

“裴辰景,她是你嫂子!”

裴淵聲音中夾雜著滔天的怒意,直接一腳,踹在了裴辰景的肚子上。

裴辰景整個人撲跪在地上,一口鮮血噴濺而出。

他趴在地上,突然嘶聲吼了出來,“她原本該是我的,都是你,是你搶走了她!”

氣到極致,裴淵反而冷靜了下來,他抽出腰間軟劍,抵在他的脖子上,“裴辰景,她不是你的,她是你嫂子,你糊塗至此,還活著做什麼?不如去死?”

裴辰景怔愣當場,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沒有人可以冒犯她,你今日做出這樣的事情,我絕不饒你。”裴淵冷冷說著,抵在他脖子上的劍,突然往旁邊一移。

裴辰景尚未反應過來,便見一道寒光閃過,緊接著,左臂一陣劇疼襲來。

下一刻,一條手臂飛了出去。

“啊——”裴辰景慘叫出聲,鮮紅的血狂飆出來,將他的眼睛都染紅了。

“這是你冒犯她的代價,若有下一次,本王直接取你首級!”

丟下這一句話,裴淵扔掉手裡的劍,轉身上了馬車。

馬車裡,夷珠白著臉,看著進來的男人。

“走吧。”裴淵俯下身,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熟悉的味道,令夷珠感到心安。

她整個人依偎在他懷裡,依戀地抱著他的脖子。

將她抱上馬背的時候,裴淵下令道:“將景王押送至宗人府。”

“是。”夷墨鏗鏘地應了聲,令人將裴辰景抬上了馬車。

見姐姐沒事,他放下心來,親自押送裴辰景去了宗人府。

裴淵拉過韁繩,帶著夷珠回城去了。

不過這次,他騎得不快。

夷珠緩過神來,在他懷裡抬頭,當看到他沉著臉,眉頭緊鎖時,抬手摸了摸他的臉,“王爺別生氣了,我沒事。”

“嗯。”裴淵淡淡應了聲。

夷珠見他依舊沉著臉,心裡突然有些沒底。

不知道他是在生自己的氣,還是在生裴辰景的氣?

想了想,她又道:“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裴淵聞言,緩和了面色,摸了摸她的腦袋,“是我的錯,讓你吃了那麼多的苦。”

夷珠搖搖頭,“我不苦的,我就是很想王爺,而且也是怪我,是我太不小心了……”

裴淵聞言,忽然抬起她的下巴,低頭重重吻住了她的唇。

夷珠一愣,隨即摟緊了他的脖子。

片刻後,裴淵忽然推開了她,並側頭咳嗽了聲。

夷珠見狀,剛要詢問,卻見他唇角溢位了鮮血。

“你怎麼了?”她嚇壞了,慌忙拿出帕子,給他擦血。

“無事,先回去。”裴淵牽過韁繩,斥馬回了淵王府。

到了淵王府,裴淵扶夷珠下了馬。

然而剛走了兩步,他身形突然踉蹌了下。

夷珠吃了一驚,慌忙抱住他的手臂,並喊來下人,“來人,快去請梅太醫。”

下人們飛快上來,扶住了裴淵,另有人跑去請太醫了。

進了東苑,看著躺在床上的裴淵,夷珠擔憂不已,令人打了水來,親自擰了布巾給他擦臉。

“我沒事,別擔心。”裴淵抬手碰了碰她的臉。

夷珠握住他的手,都要急哭了,“王爺到底怎麼了?哪裡受了傷?”

“沒有,沒事。”裴淵搖頭。

夷珠並不相信,低頭去解他的衣衫,這時也才發現他胸膛上有血跡,只是衣衫顏色深,看不太清楚。

她連忙將他的衣衫扯開,只見裡面白色的中衣,胸膛的位置,已經被鮮血染紅。

夷珠倒抽一口氣,白了臉。

撥開他的中衣,果然裡面纏著布條,但布條已經被血浸透了。

“別看,讓他們來就行。”裴淵握住了她的手,生怕她被嚇到,溫聲制止道。

夷珠這會兒哪裡還顧得上害怕?

看到他傷成這樣,心都要疼死了。

她拉開他的手,搖搖頭,“我不怕。”

裴淵見她堅持,便沒再阻止。

待梅太醫趕到的時候,夷珠已經替他將傷口清理乾淨了。

不過看到他的傷口,梅太醫也皺緊了眉,“王爺怎麼傷成這樣?”

檢查了一遍後,梅太醫叨唸了一句,“王爺便是還年輕,也得顧惜著點身子,這傷口本已結痂的,這是破裂了。”

夷珠一聽,立即明白了什麼,目光復雜地看著床上的男人。

梅太醫為裴淵上完藥,重新包紮好,叮囑道:“王爺不可再莽撞了,否則傷口再破裂,又得遭罪。”

“知道。”裴淵點頭。

梅太醫又開了副藥方後,說明了煎服的方式,準備離開的時候,看了眼夷珠。

夷珠會意,跟著他出去了。

“其實王爺除了傷口破裂外,老臣還診斷出王爺氣急攻心,傷了身體。這幾日,別讓王爺動氣。”梅太醫道。

夷珠愣了下,隨即便明白裴淵為何氣急攻心。

是因為她失蹤一事。

她不敢想象,裴淵日夜兼程地回到京城,卻得知她失蹤時的心情。

送走了梅太醫,夷珠將藥方給了下人去抓藥後,便返回了屋內。

她進去的時候,裴淵已經睡著了。

夷珠在床邊坐了下來,看著床上男人蒼白沒有血色的俊臉,很是心疼。

她從未見過他這般虛弱的模樣。

一直以來,他都是強大的,像巍峨的高山一樣,給人無比安心可靠的感覺。

她從未想過,他也會受傷,也會倒下。

她既是歉疚,又是心疼,看著他眉間的褶皺,抬起手指輕輕為他撫平。

然而本該睡著的男人,卻突然握住了她的手。

夷珠以為他沒睡著,輕喚了聲,但沒有得到他的回應。

不過他緊皺著的眉宇,倒是平復了下來。

夷珠見狀,放下心來。

……

裴淵天黑時,才醒。

夷珠讓人煮了山藥粥,見他醒了,便要喂他。

裴淵不願她辛苦,要起身,卻被她制止了。

“梅太醫說,你的傷口挺重,這幾日得臥床休息,哪裡也不能去,更不能動,免得又扯裂傷口,王爺就聽下勸吧,吃完了粥,還得喝藥呢。”

看著她溫柔的眉眼,裴淵終是沒再動。

夷珠坐在床邊,一口一口地喂他。

吃完了粥,夷珠讓人將溫在爐子上的藥端來。

正喝著藥,裴琛突然來了。

外面又下起了雪,他進來的時候,肩上都落滿了雪花。

“皇叔,聽說您受傷了,現在怎麼樣?”他大步進來,關切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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