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珠見他隱隱生氣的樣子,莫名心虛。

按照他的那套說法,她說的難道有錯嗎?

“這句話,本王不喜歡聽。”裴淵道,聲線很低,浸透了清冷的味道。

夷珠聞言,閉了嘴,心裡卻忍不住嘀咕,王爺就是霸道,明明是他自己那樣說的。

“你當聽過,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句話吧?”裴淵看著她,突然道。

“聽過。”夷珠點頭。

“既然這是我們身為人,避不開要做的事情,那我娶你,你嫁我,不就很合適麼?”裴淵不緊不慢地說。

夷珠:“……”

她覺得他這句話說得不對,但想到前面遭到他的否認,便悻悻地閉上了嘴巴。

他是王爺,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樂樂喜歡你。”裴淵頓了下,突然又道。

夷珠聞言,想到了聰明可愛的小王爺,便反駁不了了。

裴淵將她的遲疑看在眼裡,嗓音低沉道:“你若嫁了本王,你便是淵王妃,也是樂樂敬重的母親。”

夷珠想到樂樂,心裡便突然沒了脾氣。

糾結了片刻,她忍不住問:“可是王爺,臣女嫁您後,還能做自己喜歡的事情麼?”

“當然可以。”裴淵沒有絲毫遲疑。

夷珠一聽,還是挺心動的。

其實王爺對她確實挺好,還支援她作畫,若嫁給他,還能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她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呢?

就像他說的一樣,既然婚姻是作為人避不開的,遲早都要嫁,與其日後嫁一個對她處處管束的夫君,還不如嫁給王爺這般開明的人。

至少,王爺不會阻止她作畫,而且她還能照顧樂樂,跟樂樂在一起。

才這般想著,便聽男人繼續道:“大婚後,你可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本王定不會約束你。”

夷珠霍然抬頭,雙眸晶亮地看著他,期盼地問:“是真的嗎?”

裴淵被她晶亮的眸子,看得心裡一軟,溫聲鄭重道:“本王一言九鼎。”

夷珠聞言,很是心動,差點就答應了下來。

好在她尚有理智,謹慎問道:“可是臣女身份太低,配不上王爺,而且太皇太后也不會同意的……”

“配不配得上,本王說得算,而且,你現在可是夷府嫡次女,再不是身份低微的庶女了。”裴淵語氣很溫柔,“況且,那並不是你該擔心的事情,本王既然要娶你,自然便會將事情處理好。”

話說到這裡,夷珠心裡已沒了顧慮,可最後,她還是道:“容臣女再想想,可好?”

裴淵定定看了她片刻,點頭,“好。”

他的聲線出奇得溫柔,夷珠聽得眼睫輕顫,心跳也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動起來,臉也熱熱的。

其實王爺若要娶她,根本不必詢問她,更不必經過她的同意,但他還是問了,且還那麼耐心。

這種被尊重的感覺,令夷珠心裡很舒坦,很歡悅。

“王爺若沒別的事,臣、臣女便先回去了。”她小聲道。

“好。”裴淵點頭。

夷珠屈膝行了一禮,便要告退。

這時,裴淵忽然道:“這幅畫,你帶回去。”

夷珠有些沒反應過來,不解地看著他。

裴淵頓了下,將那幅題了字的畫,放進她手中,“這畫怎麼也是你辛苦畫的,本王將它給你了。”

對上他深邃帶笑的眼眸,夷珠突然反應過來,一張俏臉,霎時紅得都能滴血了,整個人窘迫又無措。

這畫可是他的畫像,還是她偷偷畫的。

現在他卻將這幅畫像給她,她感覺很是羞恥。

在他心裡,是不是已經認定了,她覬覦他美色?

這個認知,讓她覺得手裡拿的是燙手山芋般,立即婉拒推辭,“不、不用了……”

“你本來就想珍藏它的,不是麼?”裴淵好像沒看到女孩兒窘迫得都要鑽地縫了,語速緩慢地又說了一句。

夷珠瞪大眼睛,與他面面相覷片刻,她突然感覺到頭髮絲都似要燒起來了般,她緊了緊手裡的畫,低下頭,語速極快地說:“臣女告辭。”然後不等他說話,便迅速走掉了。

看著女孩兒匆匆消失在門外的身影,裴淵低頭輕笑。

這丫頭,甚是有趣。

……

小孩午憩醒來,聽說夷珠來了王府,便興沖沖地趕來書房見她。

誰知他過來的時候,卻只看到父王一個人在書房。

他四處張望了下,沒看到夷珠的身影,頓時有些失望,衝書案後處理政務的裴淵道:“父王,我孃親呢?”

裴淵抬頭看了他一眼,溫聲道:“她回去了。”

小孩一聽,頓時沮喪極了,“她怎麼就回去了,孩兒都沒見到她,是不是父王您欺負她了?”

裴淵聞言,好氣又好笑,“本王為何會欺負她?”

小孩理所當然地說:“孃親來王府,主要都是為了看孩兒,可今日沒看到孩兒,她便回去了,說明肯定是出了什麼事情,與她接觸的父王,自然最是可疑。”

裴淵:“……”

看著兒子沮喪的小臉,想說今日他孃親不是為了他來的,但兒子已經夠沮喪了,他便沒再出言打擊他。

“她臨時想起有事,先回去了。”

小孩嘆了口氣,爬上椅子,撐著小臉,突然道:“父王,您是不是不太行?”

裴淵額角一跳,眯眸看著他,“何出此言?”

小孩眸內閃過一絲狡黠,而後卻一臉憂愁地說:“您堂堂淵王,竟然連一個小姑娘都搞定不了,孩兒委實替您著急。”

裴淵淡淡瞥了他一眼,“不必用激將法,本王很快便能將你孃親娶進門。”

“真的嗎,什麼時候?”小孩也不在意被自家父王看穿,緊跟著追問道。

裴淵眉頭微蹙,大婚流程走下來,怎麼也得明年了。

想到這個時間,他突然也覺得著實慢了一些。

“明年開春。”他保守地說。

小孩一聽,可憐兮兮地說:“那也太久了吧,父王不能縮短婚期麼?”

裴淵被他氣笑了,“要給你孃親盛大婚禮的是你,要縮短婚期的也是你。”

小孩聞言,有些心虛,小聲嘟囔,“孩兒也只是想孃親早點住進來,然後我們一家團聚……”

裴淵聞言,便沒再指責他,“知道了。”

父子倆說著話,顧潛突然急匆匆走了進來,手裡還拎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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