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什麼狀況?

靈魂形態下的白銀之王一時有些傻眼。

在這整件事中, 他所在的主角組可以說是所有有關者中,唯一對一切都不知情的了, 也難怪在事件落幕時,他會有這樣的反應。

不過如何向白銀之王解釋說明這種事可不需要藏馬去操心, 效率極高的黃金之王下屬的“兔子”們,這會兒已經悄無聲息地抬著一口華貴的水晶棺,跟在他們的主上身後出現在了青赤雙王的身邊,想來對於如何應付老友,黃金之王自會有一套獨到的方法。

勾了勾唇角,妖狐轉頭看向一身悽慘的紅髮赤王——

雖然說是演戲,但這之前青王和赤王之間的那場“終極決戰”, 可是完全沒有作假, 傾盡全力痛痛快快地戰了一場的這兩人中,青王除了眼鏡不翼而飛髮型和衣袍稍顯凌亂之外,看著還好。但是赤王……

發出最後那一記強招徹底湮滅掉了作為白銀之王和無色之王兩位王“載體”的小白的身體之後,連手掌都被原本應該服服帖帖聽從自己命令的赤色靈氣侵蝕了大半的紅髮男人頭頂, 那此前只是看上去破爛了點, 但其實還遠不到損毀地步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已經崩毀到了看不出原有形狀的程度。

偏偏它的主人卻還是一臉不急不躁的懶散閒適模樣。

“還真是一點也不對自己上心呢,赤王陛下。”

藏馬這個時候對眼前的這名赤色之王也有些佩服了——畢竟他雖然做出過保證,但是這種性命攸關的時刻……

稍微正常點的人都會或多或少露出一點什麼情緒來的吧?像周防這樣全不當一回事的,可真有些少見。

自覺被不知是誇獎還是打趣了的紅髮男人聞言掀了掀眼瞼。

“如果是你的話,是不會讓他失望的吧。”

——這個“他”,很明顯指的是此刻正站在藏馬身邊, 一臉擔憂地看向赤王自己的多多良。

妖狐沒趣地撇了撇嘴,“什麼啊,這種語氣。簡直就像在說‘我家的多多良就交給你了,你小子的話一定能讓他幸福的吧?’一樣。你什麼時候成了我的岳父大人啊,赤之王陛下。”

“…………”

周防和多多良,外加純圍觀者宗像聞言,動作一致地齊刷刷抽了抽嘴角。

“藏馬!”

——就算是臉皮有點厚的多多良,這個時候也不由有些臉紅地低聲叫了下友人的名字。

然而等到對方滿臉無辜地笑眯眯回看過來的時候,卻又不知道該辯駁些什麼,於是只能無奈地轉開話題:

“在這種時候就別開玩笑啦!king的狀況是真的很不好啊。”

他這樣一說,的確是立刻就將眾人的重點又帶了回來,連帶妖狐也收斂起臉上揶揄的笑容,轉眼看向沒事兒人一樣的紅髮男人:

“還不是他自己釋放得太過頭的錯?”

——仗著這一戰之後自己的達摩克利斯之劍能夠得到徹底的修復所以一打起來就不管不顧的到底是誰啊?

周防這貨看著懶懶散散像只吃飽喝足的大貓,結果衝動起來還不是一樣不顧後果?難怪這傢伙是吠舞羅那一夥人的王了。

藏馬搖了搖頭。

“雖然代價是你們自己付的,我只負責溝通而已,但是也請不要這麼不把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啊。”

說著,低頭用下巴蹭了蹭懷中白團子軟乎乎的頭頂,“摩可拿,把之前從侑子小姐那裡換到的‘那個’拿出來吧。”

“好的喲~”

白團子笑眯眯地點了點頭,接著,在宗像、周防和多多良三人幾乎要驚掉下巴的愕然注視中張大了嘴,“呼”地一下,吐出了一個造型有點古怪的銀色扁盤狀物體。

被三人的反應很好地娛樂到了的藏馬臉上帶著和摩可拿一模一樣的笑眯眯表情伸手取過扁盤,將它遞向身邊還在發呆的多多良:

“愣著幹嘛?還不快點去交給你家king。”

多多良傻乎乎地接過東西,又被藏馬推著向前走了幾步,來到表情已經恢復了平靜的周防面前。

“這個……要怎麼用啊?”

被眼前的紅髮男人用沉靜的目光注視著,多多良也瞬間平復下了震盪的心情。

他轉過頭,對藏馬揮了揮手中幾乎沒有任何重量的奇異扁盤。

妖狐聞言眨了眨眼睛。

“把它放在你家king身上就好啦——隨便哪裡都可以。”

“……哦。”多多良雖然還有些疑惑這麼個小盤子要怎樣才能為自家king修復好達摩克利斯之劍,或者說重置已經極度趨近臨界值的威茲曼偏差值,但是對藏馬的信任讓他沒有任何遲疑地就立刻選擇了按照對方所說的去做——將小盤子貼在了赤王堅實的胸口上。

下個瞬間,還沒有來得及撤開的多多良的手掌之間,銀色的奇異扁盤爆發出了一陣無比耀眼的光芒,不僅震驚了原本就目不轉睛地注視著這一幕的青王宗像,也讓另一邊似乎已經將解釋說明進行完畢,並且已經進入最終階段——白銀之王靈魂歸體——的黃金之王和白銀之王一夥,也將目光刷地轉移了過來!

不過銀色的小扁盤可不會在意在場的這些王權者們落在它身上的目光。

它滴溜溜地開始無人驅動卻兀自在赤王胸前不停打轉,而隨著它的轉動,穩定而持續的銀色光芒緩緩流轉開來,一點點滲入周防的身體,以及他頭頂上方已然破敗不堪的赤色巨劍。

這個過程寂靜而且漫長,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生怕打擾什麼。

而隨著這些光芒的逐漸滲入,對靈氣的感知敏銳至極的幾位王權者,都情不自禁地露出了訝異而恍然的神情——

那隻銀盤,它是在吸取著赤王體內的……呃,該怎麼稱呼,“反噬之力”?

據通常所知,威茲曼數值是用來表明由異能引起的因果律的扭曲程度的量化指標,而威茲曼偏差值則是將王權者每次使用能力時所顯示的威茲曼數值綜合計算得到的結果,用來顯示王的能力是否處於安定狀態。

這兩個數值的提出和使用,都是從白銀之王阿道夫·k·威茲曼開始的,然而,即使是白銀之王本人,也無法給出威茲曼偏差值之所以會產生的原因——王的力量既然由命運賦予,那麼行使這力量難道不該是王天生的權利?

既然如此,為什麼會出現使用力量越多,程度越大,就越會導致王之殞落的情況?

王,難道不是被命運所眷顧之人嗎?

一直以來,這個問題所困擾的,想必絕不是一個兩個王權者。

而此時此刻,在場的四位王權者,卻在見證著一個奇蹟的發生。

那個看似平平無奇的銀色小扁盤,現在正在做的,是所有王權者都無法做到的事情——它正在……使威茲曼偏差值產生逆向的增長!

或者換個說法,赤王身上的威茲曼偏差,就像是給那個銀色扁盤在一點一點地吞噬著一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正在慢慢降低!

這一點,從他漸漸在恢復原狀的手掌,和天空中正以驚人速度被修復的達摩克利斯之劍,都能清楚地被看進所有人眼中。

“這……這是什麼樣的力量……”

——就連對王權者瞭解最多的白銀之王,此時此刻,也已經震驚到無法言語。

所有人都怔怔注視著此刻這堪稱神蹟的一幕,心中恍惚間略過無數想法,卻都沒有等到清晰捕捉,就又飛快散去,只留下一個似是而非的念頭,隱隱存在……

不知過了多久。

當銀色的小扁盤完全停止了流轉,在眾人驚異的注視下凌空飛回藏馬手中,赤之王緩緩睜開了眼睛。

天空中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已經被修復到與青王的差不多的程度,而赤王自己,也是長長地撥出一口氣、自從被選為王后第一次,感覺到了無比輕鬆。

他對藏馬輕輕點了點頭,換來妖狐一個淡淡的微笑。

“諸事已畢,那麼,各位,後會有期。”

不等震驚中的眾人來得及反應,藏馬已經放開了環抱住摩可拿的手,將白團子放飛在了半空。

下一秒,無數墨綠色的光點猛然在他身邊齊集,從中慢慢顯現出了槍兵那頎長高挑的身姿……

“歡迎回來,迪盧木多。”

妖狐微笑著將手伸向自家servant。

俊美的槍之騎士彎膝半跪。

“幸不辱命,吾主。”

說完微微抬眼,與藏馬兩人相視而笑。

在藏馬看不到的角度,黑髮冥王不著痕跡地皺了下眉。

而另一邊——

“藏馬……”

遠遠地,意識到即將發生什麼的多多良的聲音略帶遲疑地傳來。

藏馬聞聲回首,對這個相處時間並不長,但卻意外地與他很合拍的朋友微笑頷首。

“到了我該離開的時間了,多多良。”

“……嗯。”亞麻髮色的美青年沉默了一下,最終卻露出了一個溫暖的笑容,對藏馬揮了揮手,“再見了,藏馬。”

“再見。”

妖狐的微笑轉瞬間消失在白團子躍入魔法陣激起的光芒中。

下一秒,原地已然空無一物。

“真的……要謝謝你呢。”

多多良垂下眼瞼,感受著掌心中傳來的,獨屬於他唯一且絕對的王的溫度,無聲地如此呢喃。

而他想要傳達這句謝語的物件,此時卻面無表情地與眼前造型奇異的“怪物”對視著,心中默默吐槽了一句——

“說好的悠閒度假呢?!”

——於是,新世界的畫卷,即將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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