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7日, 夜。

數輛作戰車排成一行,飛馳在安靜的高速通路上。

其中一輛車裡坐著一臉肅色的青王宗像禮司, 而在他面前的作戰桌周圍圍坐成一圈的,則是scepter4的幾名核心成員。

這一次scepter4集體出擊, 目的正是為了拘捕一週前發生在某居酒屋樓頂的十束多多良被殺害一案的又一重要嫌疑人——第一王權者,白銀之王阿道夫·k·威茲曼。

儘管在行動之前,宗像的種種合理分析和下午從此案另一重要嫌疑人伊佐那社那裡得到的情報,都將矛頭直指白銀之王,然而對方在王權者中的特殊地位,還是讓這一次出擊行動在未開始之前,就已經整個被蒙上了一層沉重的陰影——行動之前scepter4向黃金之王國常路大覺發出的拘捕請求, 並沒有被透過批准。

雖然就算沒有黃金之王的許可, 以scepter4本身的權力也可以強行發動這一次的拘捕,但是……

之前對“royal blue”令的全力支援,和如今對針對白銀之王拘捕行動的沉默不表態,這之間對比也未免太過鮮明, 讓人想要用一句這兩件事的性質不同, 所以黃金之王所表現出的態度才不同去解釋,也未免會感覺有些牽強。

正襟危坐在車裡的scepter4藍制服美青年們各自心中所差無幾地如此思量著,在車窗外隨著車輛的行駛而飛快向後退去的城市遠景之中,漸漸接近了此行的目的地……

***

就在scepter4的行動隊抵達位於城郊的一處直升機停放起落場的同時,正躲在距離此地數百米遠之外地方的主角組,也已經做好了準備,遠遠窺探著一眾行動井然有序的藍制服美青年們。

“看來scepter4與白銀之王之間的交涉, 果然是失敗了啊。”

從拿著望遠鏡的貓的大呼小叫聲中輕而易舉地就判斷出了這樣的結果,白髮的俊美少年——伊佐那社側過身,從仰躺變為側臥在草坪之上:

“所以決定從勸服改為強襲……嗯,這也是我們行動的機會。”

說著,他仰起頭來,看向身邊持刀而坐的黑髮青年——

“小黑。”

“…………”

順直的黑色長髮在腦後規規矩矩地紮成一束,在微暗的夜色裡側臉帶著令人心悸的秀麗凜然之色的青年——夜刀神狗朗沒有應聲,而是垂下眼簾,向依然事不關己般悠閒側躺在草坪上的伊佐那社投來了滿含嫌棄的一眼:

“……既然知道該行動了那你還要在這種地方躺到什麼時候。還不快起來。”

“是~~”

被“警告”了的伊佐那像小學生一樣拖長聲音應道。

他利落地翻身坐起,對著轉頭看向自己的長髮少女露出了一個溫柔的微笑:

“那麼接下來,就拜託你嘍?貓。”

少女聞言眨了眨眼睛,繼而滿臉興奮地高高舉起了手臂:

“交給吾吧~”

話音未落,三人身周的景象已經瞬間發生了改變……

遠遠站在結界裡遙望著這一幕的藏馬這個時候不由微微挑了挑眉。

“與修普諾斯的幻術和我的幻象植物結界都不同,這個女孩子……擁有著十分有趣的能力呢。”

——至今為止經歷了不少世界,對於不同型別的幻術也見識過了許多的妖狐摸著下巴,一臉興味。

站在他和哈迪斯身後不遠處的修普諾斯也差不多是同樣的表現。

雖然之前在火影世界他就已經對與自己所掌握的幻術體系完全不同的忍法類幻術做了個十分透徹的研究,但是火影畢竟是離開原本世界後他所接觸到的第一個世界,只有忍術一種力量體系,當然無法滿足睡神爆棚的研究欲。

所以此時此刻,發現了一個不同於神力又不同於忍術的新的幻術型別,睡神自然無法不感到亢奮。

藏馬想,如果貓不是主角組必不可少的成員之一,說不定修普諾斯這會兒已經把人掠走,帶回他那臨時“實驗室”裡好好地做起研究去了。

想到處於研究狀態下的睡神那虔誠又狂熱的狀態……

藏馬扭臉,表示這個時候還是不要繼續出聲刺激他的好。

一行人於是繼續大搖大擺地待在結界裡對事情接下來的發展進行著圍觀。

主角組在貓製造的幻覺中神不知鬼不覺……不對,是神有所知鬼覺不覺就不知道了地潛進了一座倉庫,將隨手選定的一架直升機裡本應乘坐的一組scepter4人員打暈後藏進了其中,之後又藉著幻覺的遮掩,成功登上了直升機。

scepter4這一次針對白銀之王所乘坐的天國號飛艇的強襲行動,出動了一共九臺武裝直升機,相對於沒有得到黃金之王的官方正式批准令這一點來說,可以算是相當大手筆了。

由此可見,青王宗像禮司其人,在看似溫文爾雅的表皮下,那身為王權者殺伐果決的一面。

九架直升機在行動直接負責人伏見的指揮下慢慢接近了巨大的天國號飛艇,而沒有直升機可坐的藏馬,卻一點兒也不擔心接下來的圍觀活動——開玩笑,他身邊可是有三位貨真價實的神存在呢,區區飛翔這點小事,還需要他來操心?

看著哈迪斯連手指沒動地直接就帶著自己一起凌空飛向了天國號飛艇的方向,藏馬彎了彎眼睛,和懷中的摩可拿小小地擊了下掌——這還是他第一次不借助植物的力量,憑空就飛起來了呢。

“怎麼說呢……”

妖狐低頭和白團子小小聲地咬耳朵。

“感覺好像確實和藉助植物的時候不太一樣。”

摩可拿使勁點頭,“摩可拿懂的哦!侑子帶我和拉古飛的時候也是差不多的感覺。”

“是麼……話說侑子小姐和庫洛他們是怎麼飛的?感覺有點好奇啊。”

“就是……”

…………

兩個人嘰嘰咕咕在那邊小聲聊得開心極了,完全就把另一邊正在上演著的飛機圍攻飛艇的年度動作大戲給忘到了腦後。

直到“砰”的一聲巨響,不遠處的天空中央爆開了一片巨大的火花,兩人才對視著眨了眨眼睛,將視線調轉過去……

“近距離看起來,還挺壯觀的嘛。”

妖狐不痛不癢地如此評價。

飛艇爆炸的餘波掀起的巨大氣浪吹得除了和飛艇一起被捲入爆炸之中的主角組所乘坐的那架以外的其餘八架直升機一陣劇震,然而波動的空氣在接觸到藏馬他們所在的結界外圍的瞬間,卻立刻無聲消弭。

這使得藏馬之前的那一句評價聽起來,稍微有了那麼“一點點”拉仇恨的味道——至少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存在感超低、像路人一樣默默被雙子神帶著飛在他和哈迪斯身後的多多良是這麼覺得的。

有些好笑地勾了勾唇角,將視線從藏馬身上偏轉開的亞麻髮色美青年在結界外轟然呼嘯的巨大風聲中眯起眼睛,神色安然地看向不遠處帶著熊熊火光,正向地下墜落著的飛艇殘骸……

“真是瘋狂的人啊。”

想起被襲擊的那天晚上,轉過身來舉槍射向自己的那個人臉上帶著的猙獰癲狂笑容,多多良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彷彿那一天無限接近死亡時所感覺到的那種發自心底的冰冷悚然,又一次順著四肢百骸,一點點地侵襲了上來。

不過這種感覺也只是飛快地在他心頭閃過了一秒,下一刻,就已經被多多良自己揮手驅散。

顯然那一次的險死還生境遇,為他帶來的並不只是糟糕的回憶。

“接下來……才是重頭戲了,對麼?”

他輕聲問著,扭頭去看藏馬。

妖狐在友人充滿了連自己也沒有察覺的擔憂和求助的目光中點了點頭,同時向對方露出了一個安撫意味明顯的笑容。

“別擔心。”

他語氣輕快道。

“別說到時候還會有我和哈迪斯在一邊保駕護航,就算是沒有我們兩個的存在,你心目中的王,也不是會輸給那種傢伙的人吧?”

多多良聞言長長舒了口氣。

“啊,說的沒錯。”

他彎起眼睛,神色無比柔和地笑開。

“king他……”

可是他所認定、所追隨著的,擁有著守護之力的……最棒的王。

目光不自覺地遙遙投向scepter4總部所在的方向,多多良知道,他所傾慕著的王,此刻就待在那裡,在等待著——

“最終時刻”的降臨。

***

天國號的墜落理所當然地在第二天引起了全社會的廣泛關注。

不過對於大多數不明真相的普通民眾來說,這種關注也不過就是對重大社會新聞的一種自然而然的反應而已,真正會為這件事投注心力調查探究試圖理清其中真相的,只有那些明白所謂的“國際資產家”阿道夫·k·威茲曼事實上究竟是個什麼人物的“知情者”們罷了。

看著電視上外景記者就天國號墜落一事對路過行人們進行著的隨機採訪畫面裡,那些被採訪者們亂七八糟的發言,藏馬撇了撇嘴,隨手將電視關掉。

昨天晚上在天國號墜毀後,確認了無色之王的本體已經脫出了白銀之王的殼子,藏馬他們一行人就施施然回到了旅館,將後續的工作交給了已經註定要徹夜不眠的scepter4搜尋小隊。

而直到剛剛,藏馬才接到由伏見悄悄發出的聯絡,表示白銀之王的“遺體”已經在剛剛被黃金之王手下的“兔子”們所回收,而為了將戲演足全套,青王宗像禮司也已經乘車前往黃金之王的所在地,準備去“進行交涉”……

“如果你所說不錯的話,大概再過不久無色之王就會打電話來對赤之王進行挑釁了。”

終端機那邊,伏見的聲音努力地試圖不帶上一絲起伏,但藏馬還是從中聽出了那麼一點點擔憂的味道。

妖狐於是玩味地翹了下嘴角。

“放心吧,”他微笑道,“我們現在就準備動身去scepter4總部了。在我們抵達之前你和淡島小姐只要按照計劃正常待機就好,之後的事情,自然有我們來處理。”

——說完,也不理那邊沉默半天才傳來的一句“不好意思您是不是理解錯了我並沒有在擔心”的蒼白辯駁,藏馬笑眯眯地按斷了通訊,轉頭看向一臉無奈又好笑的多多良:

“好啦~現在終於可以出發去見你的king啦~”

剛剛還對被調戲的伏見有些同情的多多良聞言,臉上的無奈之色更深了幾分。

“藏馬你可真是壞心眼兒啊。”

他笑嘆。

妖狐笑眯眯地看著他不說話。

多多良的表情更加無奈了。

一行人於是就在這無比歡樂的氣氛之中出了門直往scepter4的總部而去,而就在他們暢通無阻地一路抵達了“關押”著赤王的特殊囚室以後,多多良甚至都沒來得及和自家king打聲招呼,囚室裡就突然空降了一臺並沒有連線,甚至話筒都沒有放好,但卻違反常理地一直在鈴鈴作響的電話……

——無色之王,再次來(作)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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