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的精神還不大好, 很快就被藏馬趕回自己的房間休息補眠去了。

剩下妖狐和冥王兩個坐在起居室裡悠然相對。

修普諾斯和達拿都斯眼下也並不在兩人身邊——他們被藏馬支使出去,進行必要(?)的跟蹤監視任務去了。

而根據藏馬的估計, 直到火影劇情正式開始之前,這兩人應該都不會有什麼機會回來了——要互相傳遞訊息的話有小宇宙, 並不需要一定面對面來說,而且……

佐助的“監護人”有藏馬和哈迪斯兩個就已經夠多了,再加上達拿都斯和修普諾斯的話,恐怕原本就居高不下的針對他們的警戒值,又要再上升好幾個高度了吧?

——說到底,藏馬雖然順利拿到了佐助的監護權,但終究他在木葉高層那裡受到的信任, 還是極為有限的。

畢竟, 在宇智波一族傾族覆滅的第二天一早,就突然出現在木葉並且自稱是宇智波一族的分支,前來木葉尋本溯源什麼的……

這樣的“巧合”,也實在太讓人懷疑了一點。

就算藏馬和哈迪斯提供了一整套“完美無缺”的履歷證明, 在等待佐助甦醒的這幾天時間裡三代火影也派人去兩人“曾經生活過”的村子進行了詳細周密的調查, 最終確證二人的身份的確並非作偽,而根據那村子裡遺留下來的戶籍記載,他們也的確是當年忍者大戰時期意外流落在外的宇智波分家的一名成員流傳下來的血脈傳人(感謝睡神強大的催眠和幻術功底),但是,兩人出現的時機實在太過巧合,即使三代火影願意選擇相信他們,一手造成了宇智波滅族慘案的志村團藏, 卻也不可能輕易信任二人……

——暗部上忍暗中跟蹤監視都是輕的,事實上在佐助恢復意識之前的這幾天時間裡,哈迪斯和藏馬受到了不下十幾次的偷襲和暗殺!

來襲者的實力從低到高,各個層次皆有,雖然看來像是試探兩人的實力多過真的要取他們的性命,但藏馬毫不懷疑,一旦他和哈迪斯展露出來的實力低於某些人原本的預期,那麼現在……

“我們可能已經變成了兩具冰冷的屍體,更有甚者,或許也和那些宇智波族人一樣,被人挖掉了眼睛了呢。”

——妖狐半開玩笑地對某位陛下如此說道。

哈迪斯默默看他一眼。

如果不是藏馬每次都搶先出手解決掉了那群來襲者的話……

由冥王陛下親自出馬,恐怕到時候木葉暗部會遭受毀滅性的重大打擊,從此一蹶不振都不是不可能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事情真的變成那樣,大概……某種程度而言也可以算是“顛覆命軌”了吧?

神情微妙地輕瞄了面色淡然的某位陛下一眼,妖狐故作正經地清了清嗓子,試圖轉移話題:

“說起來……現在時間還早,怎麼樣?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去逛逛?”

“這裡和你之前生活的那個世界差別還是蠻大的,有些獨特的地方也是很有趣的。落後的社會制度和超前的科技水平……”

“實話說,這種充滿矛盾的世界設定親身經歷一下,也還挺讓人期待的。”

——已經學會從一次又一次的旅行中自己尋找樂趣的妖狐並不知道,他這樣形容著這個新來到的世界的時候,眼神有多閃閃發亮。

而他的這般模樣映在始終未發一言的黑髮冥王眼中,又讓對方原本平靜無波的眸光驟然轉深,整個人的氣息都變得柔和安逸了多少……

“走吧。”

冥王一如既往言簡意賅地說著,然而那修長筆挺、在走到門口後自然而然地停頓下來,轉身等待著妖狐的身影,卻帶著一瞬間幾乎要被藏馬錯覺成了柔情的淡淡溫柔,讓妖狐的心跳猛然間停頓了一下,就連呼吸,似乎也隨之被打亂了節奏……

藏馬迅速垂下眼睛。

“……嗯。”

他低聲回應著,在趕上哈迪斯腳步、和他並肩前行的間隙,側眼,彷彿不經意般地瞥過冥王俊美無儔的側臉……

——這似乎……應該並不是他的錯覺?

若有所思般地微微眯起眼睛,妖狐的表情一瞬間顯得有些意味深長。

而走在他身邊的黑髮冥王見狀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唇角,安然淡漠的碧色眼眸之中,似乎飛快閃過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是時候……開始了。

***

佐助沉沉地睡了一場好覺。

熟悉的、屬於他自己的房間裡帶著他聞慣了的熟悉味道,比起陌生的醫院病房的環境讓他安心了不知多少,原本還以為會翻來覆去糾結好久才能真正睡著的情況並沒有出現,事實上是才剛一沾上熟悉的枕頭,佐助就立刻陷入了深深的安眠之中,一覺從藏馬將他帶出木葉醫院的中午時分,一直睡到了窗外暮色已然降臨。

夕陽橙紅色的餘暉透過窗子映撒在佐助床邊,黑髮男孩兒睡得紅撲撲的小臉兒上還帶著幾分初醒的茫然。

他有些傻乎乎地坐在床上,眼神慢慢隨著睡意的消退,而變得清明起來……

“我回家了……”

像是確認著什麼一樣,他輕聲自語。

而後,男孩兒飛快跳下床鋪衝出房門,整個人風一樣跑過長長的走廊,來到起居室門前。

扶著門框大口地喘息著一陣,直到呼吸漸漸平和下去,他才猶豫了一下,終於下定決心伸出手去推開房門……

“佐助?”

門扉推開的瞬間坐在不遠處的紅髮少年轉過頭來,看到佐助以後立刻笑眯眯地對他招了招手:

“你醒了?來這裡坐。”

佐助聞言遲疑地看了他身邊的黑髮冥王一眼,不過還是聽話地走到他的身邊,乖乖坐了下來。

“剛剛睡得好嗎?身體有沒有不舒服?”

——剛一坐下,一隻溫暖的手掌就按在了佐助發頂。

男孩兒有些不自在,但更多的卻是羞赧地搖了搖頭,並沒有對來自身邊這個人的親暱舉動再表示出任何拒絕。

“我睡得很好。除了四肢還有些乏力之外,其他都還好——肩膀上的傷口稍微癒合了一點,頭疼也沒有之前那麼厲害了。”

他乖乖地回答著,就好像之前那個充滿戒備和防範意識、對藏馬和哈迪斯全然不報任何信任的自己根本不存在一樣。

妖狐見狀不由有些訝然地挑了挑眉。

他之前可真的沒有期待佐助能做到這種程度的。

雖然忍者世界的小孩因為特殊的成長環境普遍早熟早慧,但是像佐助這樣只是睡了一覺而已,前後態度……或者說“覺悟”的變化就這麼大的……

摸了摸下巴,藏馬有些理解這個孩子為什麼能夠成為原著裡除了主角鳴人以外,戲份最多成就也最高的一個角色了。

“很好。”

腦海中一瞬間閃過無數念頭,然而藏馬面上卻分毫不露。

他微笑著最後揉了揉佐助的發頂,在挪開手掌之前,又輕觸了一下佐助的軟嫩嫩的臉頰:

“那去洗手準備一下,我們要開飯了。”

——話音未落,一頭冰藍色長髮柔順地垂在身後、發頂的長長兔耳不自覺地微微抖動著的雪兔式神玄已經從廚房門口探出頭來,神色愉快地招呼道:

“藏馬大人,哈迪斯大人,久等了,我和翠這就上菜來~”

說著,他又縮回門裡,很快從廚房中就傳來了杯碟擺放的輕微響動聲。

佐助瞪大眼睛盯著廚房看了好一會兒,終於忍不住轉過頭來,嘴巴長大得見狀可以放下一個雞蛋:

“那、那個人是……?”

從來沒有見過長得這麼不科學的“人類”的小正太嘴巴張了又合,完全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表達心中的震撼和驚奇。

藏馬笑眯眯地捏了捏他的臉頰。

“那是玄,是我的式神。”

他笑說。

“還有另外一個和他是‘同族’也是同伴的翠,是名十分美麗的女性哦。”

——這話一出口,廚房裡馬上傳來了一陣叮噹作響聲,間或還伴隨著慌張道歉的柔和女聲,和含笑安撫的聽得出來是屬於玄的清雅男聲。

藏馬聞聲嘴角的笑意不由愈甚。

“而這位,”他說著,引領著佐助一起看向身邊的哈迪斯:“他的名字是哈迪斯,是我的好友和一起旅行的同伴。”

冥王聞言淡淡瞥了佐助一眼,算是招呼,小正太不自覺地抖了抖肩膀,看得藏馬又是一陣好笑。

“最後,”他輕咳一聲,止住聲音裡掩不去的笑意,“這是摩可拿。是我最最最重要的家人和同伴。”

白團子被一把塞進了佐助懷裡。

黑髮男孩兒一瞬間整個人都僵硬住了!

他傻傻和懷中一臉於妖狐如出一轍的笑眯眯表情的白團子對視了半晌,然後……

佐助的臉慢慢紅了。

……好、好可愛……

他雙眼發亮地注視著懷中雪見大福一樣白白軟軟的小生物,終於一個沒忍住在對方笑眯眯的視線中,伸手輕輕把他抱住了……

“我,我是宇智波佐助。”

他紅著臉小聲說道。

“很高興認識你。”

白團子笑容可掬地沉默與他對視了兩秒,突然伸出手,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臂——

“摩可拿是摩可拿。你好。”

說完,還附贈了一枚超閃亮的摩可拿式笑臉!

佐助愣愣看他幾秒,突然一把將小傢伙塞回藏馬懷裡,紅著臉跑出了起居室……

妖狐眨巴著眼睛低頭看向自家糰子:

“摩可拿,你把萌度提得太高啦。”

小傢伙無辜地眨了眨眼:

“可是,摩可拿就像平時一樣啊?”

藏馬一臉“無奈”地把他平舉起來:

“那是因為摩可拿平時就很萌了啊!這種程度……對佐助那孩子來說有些太激烈了吧?”

說完,兩人無比默契地齊齊搖頭嘆息一聲,轉頭同時看向一旁沉默不語的冥王陛下:

“哈迪斯,你覺得呢?”

“…………”

冥王默默看了他們一會兒。

“別欺負得太過了。”

——最終,他面無表情地這樣回覆。

妖狐和白團子聞言再次對視一眼,兩張笑容溫和無害程度幾乎一模一樣的臉上,狡黠之色一閃而過……

於是,從這天開始,可憐的團扇家遺孤宇智波佐助小少年,就過上了水深火熱且痛並快樂著的……“被□□生活”。

在藏馬強大到逆天的致幻植物的保駕護航下,小正太每天的時間被嚴格地劃分成了幾大塊。

查克拉控制、忍術基礎,手裡劍練習、格鬥技巧,結印手勢練習、忍者須知常識……

佐助像是一塊乾燥的海綿一樣,不停汲取吸收著各方各面的種種知識。

而在學習的間或,有雪兔式神們對生活的照顧有摩可拿的陪伴玩耍,有藏馬的悉心的關懷指導有哈迪斯不時冷著臉的監督指點,還有……不時從藏馬和哈迪斯兩人那裡得到的關於鼬的情報……

佐助以一種匪夷所思的速度在每天都與前一天不同地飛快成長著。

以至於當有一天他接到三代火影的通知,表示他的病假已經到期希望他迴歸忍者學校,已經習慣了藏馬的訓練和培養方式的佐助暗暗撇了撇嘴,費了好大的精力才制止住自己當面頂撞火影、拒絕再回到忍者學校學習的強烈衝動。

而他一臉不高興的樣子也換來了藏馬的好一頓溫聲安撫。

甚至在他重返校園的這天一早,紅髮少年還牽著他的手,一路將他送到了學校門口……

雖然佐助也覺得自己都這麼大了還被人送上學真的有點丟臉,但是被那隻溫暖的、屬於經過了這段時間的相處以後已經被自己真心接納了的,無論背後隱藏著怎樣的目的但他的確是給了自己最真誠的溫柔對待和關心照料的人的手掌牽引著,一步步走上曾經也是鼬無數次牽著自己的手,帶著自己走過的道路,一路去往學校,佐助的心緒也漸漸變得無比平靜而坦然——

他說過的——藏馬說過的。

並不是……無法挽回。

在四周或明或暗的各種關注下板著一張臉任憑藏馬揉亂自己的頭髮,佐助暗暗勾了勾唇角,心下一片釋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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