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孫沅申請雙、修專業的事情很快就傳遍了整個聯邦第一軍校,引起不小的震盪。

一些不知情的老師覺得這個學生真是膽大,一些知情的人卻保持沉默。詭異的,這件事情勾起他們埋藏內心的某一份記憶……這個叫仲孫沅的小丫頭和當初那個葉尚秀,太相似了。

“嗤,果然呢……歷史這種東西總是有著驚人的相似。例如當初的葉尚秀,例如現在的仲孫沅……只是,不知道這個仲孫沅能不能打破葉尚秀在聯邦第一軍校留下來的記錄。”

一箇中年模樣的男人身穿西裝革履,帶著一副黑框眼鏡,頭髮抹得油光黑亮。

他坐在落地窗前,曬著和煦的午後陽光,抬手調看仲孫沅的入學成績,臉上始終帶著十分令人玩味的濃郁笑容,眼底卻冰冷一片,隱約有冷意閃爍,“這個學生又在你的班級裡。”

這個看似中年的男人已經五百多歲了,也是聯邦第一軍校在任時間最長的校長、聯邦軍部的榮譽少將。他身負極多榮耀,教育出來的學生遍佈軍政兩地,真正的桃李滿天下。

“呵呵……不知道校長想要說什麼?你認為兩個人會完全重合,走一樣的道路?”在另一張華貴的座椅上坐著一名頭髮灰白的男人,臉上帶著歲月的痕跡,“還是說,你懷疑……”

這個頭髮灰白的男人是仲孫沅以後的班主任,負責領導整個班級的老師。因為仲孫沅申請雙、修專業,他被校長喊過去喝下午茶,看著仲孫沅的名字,不約而同想起另一個學生。

葉尚秀,多年之前在聯邦軍校堪稱傳奇的學生,上學十二年,累積打破聯邦軍校歷史記錄三百六十五次,並且將那些記錄推到一個無人能及的高度。在當時,多少人對他寄予厚望,甚至有人大膽預測他能成為有史以來最年前的八階解鎖,達到人類極限。

不過,那時候越是這麼預測,對他寄予厚望,後來那件事情的爆發才越發諷刺和礙眼。

然而作為一個老師,他一直以教匯出這個學生自豪。他只負責學生在學校的生活,不干涉他們畢業之後的選擇。葉尚秀決定走的那條路,說起來和他沒什麼關係,只是很可惜罷了。

“不不不,我沒有懷疑。”校長先生笑著擺了擺手,說道,“這個學生是天辰星考區第一名,西薩蘭帝國統考的第六名,上過的學校都有記錄……不存在作假的可能……我只是閒著無聊感慨來著,一眨眼……竟然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兩個人,真的太相似了。”

當年的事情發生之後,葉尚秀存在的痕跡幾乎被完全抹去,但在校長的辦公桌上壓著一張微微泛黃的珍貴實體照片。只是照片是背面扣著的,誰也不知道正面照的人是誰。

過了一會兒,那位班主任喝了一口茶,說道,“你也別那麼敏感,其實出現另一個學生也好。你不覺得葉尚秀留在聯邦第一軍校的記錄,已經保持太久了?”

也許是歷史驚人的相似性,觸動了這些知情者敏感的神經。他們生怕仲孫沅會成為第二個葉尚秀,若是這樣,聯邦第一軍校的威名將蕩然無存,徹徹底底變成一個笑話。

雖然葉尚秀留下的記錄很好看,但也十分刺眼和諷刺。若是有人能出現將它們打破,也好順理成章抹去這個男人在軍校殘餘的痕跡。人都已經走了,留著這些記錄做什麼?

校長想了想,偏過頭看向那位班主任,問道,“你不覺得我們若是能將仲孫沅培養出來,然後讓她和葉尚秀對上……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她的潛力,遠遠大於葉尚秀。”

當年的葉尚秀不是十分自傲自己的實力,認為自己創下的記錄無人打破?

呵呵,只可惜,現在來了一個天賦不亞於他的人,仲孫沅將會走上一條和葉尚秀完全不同的路,一條一條打破他立下的記錄。打臉啪啪響,光是想想都覺得這個場景很帶感。

班主任想想那個場景,再想想葉尚秀收到這個訊息時候露出來的表情,低低笑了起來,“的確……這個場景十分有趣,聯邦軍校的記錄太久沒有重新整理了,我很期待這個學生的表現。”

仲孫沅絲毫不知道自己的的舉止引來多少人的注視,就算她知道也沒有空去管了,因為她快要被小夥伴活見鬼的表情嚇到了,“只是雙、修專業而已,又不是……你們這麼驚訝做什麼?聯邦軍校以前也不是沒有人這麼做啊,我又不是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李軒雙手環胸,嘿嘿笑著,笑聲有多猥瑣,他的表情就有多賤,“我才不管以前有幾個人吃螃蟹,反正我都不認識,但是我認識你啊。真正的學霸,敢於挑戰軍校兩大專業。”

仲孫沅的腦袋上似乎掛下了三道黑線,她回道,“其實也沒什麼值得驚訝的,若是你將你那個便宜師傅的本事都學到手了,別說雙、修兩門專業,就算是三修也沒問題。”

玉簡這種東西就是學習利器,而且還是一旦記住就永遠不忘的BUG。

哪怕李軒是個學渣,好好琢磨琢磨,說不定也能磨成一隻學霸。

只可惜,他的實力還不濟,無法使用玉簡。

李軒嘀咕一聲,“算了吧,就我那點兒成績……你儘管唬我,反正我是不會再上當了。”

墨肇反而比較擔心小夥伴的身體,軍校的課程有多麼難,看一看課程表就知道了。

“我相信你精修一門,成績肯定名列前茅,但修兩門的話……你的身體能吃得消麼?別到時候兩門都學了個半桶水,這樣一來,你的畢業成績肯定比不上別人,這不是太吃虧了?”

仲孫沅敢這麼做,事先自然是有準備的,她說道,“我既然要做一件事情,肯定要將事情做到最好。放心,兩門專業,我都不會落下的。反倒是你,千萬別連這樣都追不上我。”

墨肇嘴角抽了抽,他覺得自己之前還是嘴賤了。

早知道仲孫沅是這麼一個脾氣,他就應該學著李軒嘲諷她,而不是關心一下還被她拉仇恨。

簡直不能更加心塞了好伐。

聯邦軍校的軍訓課程都是按部就班來的,努力將學生的潛力開發出來。

不知道是不是被虐習慣了,學生們竟然漸漸適應了這樣艹蛋的生活,白天軍訓被虐成狗,晚上滿血復活到處浪。

也許是距離軍訓結束沒有幾天了,教官們不再想法子折騰學生,而是讓他們訓練隊伍和軍姿步伐,務求軍訓結束那天的閱兵能脫穎而出,在其他教官面前嘚瑟一番。

“我完全沒有體會到這麼做有什麼意義……”

仲孫沅抬手用袖子擦了一把汗,動作看著十分粗魯。

若是放到滄溟界,打死她都不會做出這麼誇張豪放的動作,太不矜持了。

就在幾分鐘之前,他們還在走軍陣隊形。

被迫按照教官的指示,走了整整一個早上的軍步,特麼腳上的短靴鞋底都要踏破了。

現在想想,她寧願恢復之前被各種加訓練量的日子。

“也許有吧,保持一個抬步的姿勢曬幾個小時的太陽……他們根本是趁機報復學生。”墨肇嘀咕,一屁、股坐在草地上,看了看李軒,一抬腳將自己的腿放他腿上,“給大爺捶捶。”

“捶你妹!”李軒沒好氣地將某人的腿甩開,他自己都酸死了,還顧得上別人。

墨肇累得像是一條擱淺的魚,保持之前被李軒甩的姿勢,趴在地上,“我覺得我們接下來會有更加蠢的訓練……例如軍歌拉力賽……我記得其他高校的軍訓也有類似的活動。”

軍歌拉力賽?仲孫沅眨了眨眼睛,疑惑地望向蔣默燕和姜瀾月,“那是什麼鬼?”

墨肇的烏鴉嘴十分靈驗,下午的時候,兩腿腫得和豬大腿一樣的學生又被折騰著唱什麼歌。

因為不是什麼分場地訓練,所以整個127訓練場的學生都按照方陣排列,坐在地上,每人得到一份歌譜。

仲孫沅覺得他們就像是田地裡的蘿蔔,等待農民白白澆水……不對,是發歌詞=_=

君子六藝,禮、樂、射、御、書、數,仲孫沅也算精通。唱歌兒什麼的,她也曾好奇學過一些詞曲。後來到了這裡,課程之中也有音樂一項,然而那只是音樂鑑賞,並沒有唱……

難得的,仲孫沅看著手上的歌譜,懵了。誰能告訴她,這東西怎麼唱?

“沅沅,你不會看不懂樂譜吧?”

墨肇把臉湊了過來,仲孫沅一巴掌糊在他臉上,將他推開。

“我什麼時候說過自己看不懂了?”她看得懂,連不常見的五十弦瑟她也會玩兩手,懷疑她的藝術細胞,活得不耐煩了,旋即她又略顯窘迫地說道,“只是……我……不會唱……”

是的,仲孫沅唱過詩詞歌曲,但那種曲調和這個年代的歌曲完全不一樣。

仲孫沅第一次聽到流行歌曲的時候,她的表情是相當驚悚的。那種東西……也是歌兒?

科幻小說相關閱讀More+

邪魅蛇夫

吾生正月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