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解曠見了撇了撇嘴,“嘖,你咋不識好人心呢?放心,我不給你搗亂,你線畫哪裡我就給你切哪裡,決定不切出線外。”
“你真有這麼好心?我不信!你肯定想趁機把我的木頭鋸壞!”棒梗還是警惕不信。
閻解曠也不在意,從兜裡拿出粉筆,“來,你要是不信,就畫線,要是沒鋸在這線上,木頭我賠你。”
棒梗看閻解曠說的信誓旦旦,而且有沒有鋸線上上,他也能一眼看出,想了想,點點頭:“行!我畫線,你鋸!要是鋸出線了那木頭你要賠我完整的一根!我還要找大夥給我作證!”
棒梗說完,還不放心,轉身去找了大院人幫忙一起看著,防止閻解曠耍賴。
“喲,棒梗,你還真買了這麼多木頭啊。”
“解曠,聽說你要幫棒梗切木頭?”
大院閒著曬太陽的那些老嬸們聽了有戲看,一個個都來了。
“你還真找人看著啊。”
閻解曠看著棒梗既然找人作證心裡都樂開花了。
好傢伙,這是自個挖坑給自個埋啊!
有這麼多人看著作證,到時候他把棒梗的木頭全切完了,棒梗想賴他都沒轍!
閻解曠心裡樂的不行,但臉上還是裝著一臉鬱悶樣,棒梗看到閻解曠的鬱悶表情,心中得瑟。
閻老三,你以為還能像之前一樣坑我?
哼!
不可能了,我棒梗才沒那麼傻!
棒梗心中得意,開始把木頭劃線,而生怕閻解曠抵賴,他還把所有木頭都按照自己預先想好的想法畫好線了。
而閻解曠看到棒梗畫的線,頓時更是樂的不行了。
好傢伙,這些線是沒一個畫到位置的!
像他切割傢俱一般都會按照著木材的生長紋理去切割,這樣做出來的傢俱才能既美觀又耐用。
但棒梗畫的線既然全反著來!
那些木材要是真的按照這麼切割,這些黃花梨木頭算是毀了。
不過,閻解曠雖然看出來了,但他才懶得去提醒棒梗,反而樂意見著。
“棒梗,看著,我切了哈。”閻解曠拿了鋸子開始切割,全按照棒梗畫的線切。
把那一根根完整的黃花梨木,按照棒梗畫的線切的橫七豎八。
棒梗眼看閻解曠真按照他畫的線這麼切,狐疑不已,心中本能的感覺不對,就打算讓閻解曠停手,先別切了。
但閻解曠哪會停,那鋸子速度鋸的飛快!
轉頭的功夫,閻解曠已經棒梗所有的木頭都鋸開了,棒梗想喊停都來不及了。
“嘿嘿,好了。”
閻解曠拍了拍手,樂呵笑道:“叔嬸,你們瞧,我這可是完全按照棒梗的意思畫線切的,沒問題吧。”
“嗯,是,解曠你這力氣可真大。”
“這手藝是不錯,切的真準。”
眾人瞧了一遍都沒看出問題,棒梗也仔細的檢查了一遍,發現閻解曠真的是按照他想法切的。
但他心中卻怎麼都感覺不對,仔細檢查了一遍又一遍卻又怎麼都檢查不出問題來。
想來想去,棒梗覺得閻解曠可能是看到他買了這麼多的好木頭,想討好他。
哼,閻老三,你就算幫我切了木頭,我也不會念著你好的!
以後看到你,我還要在心裡咒罵你!
哼,氣死你!
棒梗臉上哼哼著得意。
而閻解曠也懶得管棒梗此刻在想啥,在把棒梗的所木材全糟蹋完後,他心裡舒坦了,回到自己屋前,繼續做剩下的傢俱。
而另一邊。
棒梗開始拿那些閻解曠切下來的木杆開始拼湊傢俱。
但拼著拼著他的神情就不對了。
這些木板怎麼沒一個用的上的?!
棒梗瞪大雙眼。
只見閻解曠給他切的木材,不僅長短不一,連厚度都不一樣!
這還做個屁傢俱啊!
連做個凳子都嫌難看!
棒梗有些想找閻解曠算賬,但這些木材又是他讓閻解曠按照他畫的線切的,旁邊那些叔嬸可還看著,他根本沒法怪到閻解曠身上。
難道是自己畫的線不對?
不可能!
一定是沒擺好。
棒梗心裡焦急的拿那些木材擺弄,但卻怎麼都拼湊不出完整的模樣。
另一邊。
紅星軋鋼廠。
快到下班時間,秦淮茹拿了裝了飯盒的布包從後門偷偷熘進了食堂後廚。
後廚,傻柱正指揮著馬華等徒弟顛鍋炒菜,看到秦淮茹過來,頓時驚的從座位上站起,“秦姐,你咋個來了?!”
“過來看看你。”秦淮茹嘴裡說著看看傻柱,但那從包裡掏出空飯盒的模樣,哪像是看傻柱的模樣。
切,你這是來看饅頭有沒有做好的吧!
真吸血鬼!
周圍那些幫廚見了,都是暗自鄙夷撇嘴,但礙於傻柱面子都沒說。
“我的姐哎,你下次可不能再這麼來了。”傻柱埋怨道。
最近秦淮茹來食堂管他要吃的,是越來越肆無忌憚。
以前是趁著下班時候沒人時,才偷摸摸過來。
但現在,工人沒下班就提前來了,後廚裡還一幫人看著也毫不遮掩,這讓他很是難做。
而且,以前還是隻想著拿剩菜,現在卻連剛出鍋的饅頭都惦記上了,
還時常慫恿他去偷食堂米麵,讓他這個大廚是越來越難做,要不是底下這幫幫廚都是自個徒弟,他早就被揭發不知多少次了。
“就這一次了,下次可不能再來了。”
傻柱嘴裡不滿,但還是從屜裡抓出3個剛蒸好的大饅頭趕忙塞進秦淮茹飯盒裡。
“行,我知道。”
秦淮茹看到饅頭,嘴裡樂呵點著頭,心裡卻不在意。
拿到饅頭後,秦淮茹就高興的離開,走到門口時,秦淮茹突然想到什麼,轉回頭來來,“對了,傻柱,謝謝你給棒梗買的木頭,孩子老高興了。”
說完,秦淮茹就高興走了。
而傻柱站在原地愣住了。
木頭?
我啥時候給棒梗掏錢買過木頭了?
等等
棒梗這小子不會是偷我錢買的吧?!
“嘿!這臭小子!”
想到家裡可能那最後一點錢都沒了,傻柱急了,解開身上圍裙,就急著出門回家看看。
身後馬華追出來,喊道:“哎!師傅,咱這菜還沒上呢!”
但傻柱哪管的了這些,隨口嚷著讓馬華自個弄,就衝出了門。
另一邊。
大院。
閻解曠和棒梗都在院子裡做著傢俱。
一個下午的時間。
閻解曠已經做好了一個大衣櫃,那衣櫃是即結實又好看,周圍那些大嬸看的讚歎不已,嚷嚷著也想買個同款的。
再棒梗這邊,連一件像樣的桌子都還沒弄好。
做出來的傢俱都是七扭八歪的,就是那小板凳都是一坐上去,就塌了。
把棒梗急的額頭直冒汗。
他可知道這一堆木頭是花了多少錢買的,本來指望這些好木頭能做成一套完美傢俱,在閻解曠面前顯擺顯擺,再讓秦淮茹和傻柱對自己刮目相看的。
順帶再依靠這些木頭做的傢俱賺一大筆錢。
然而,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他自己做的傢俱別說賣別人了,就是他自個都看不上眼。
如今木頭都被切開了,退也不能退了,這可是他花了大價錢買的!說什麼也要做出個傢俱回本才行!
棒梗心中焦急。
卻此時。
傻柱突然火急火燎的跑見內院。
一進院,傻柱就看到棒梗屋前的一堆木頭,頓時瞪大了眼睛。
“棒梗,你這木頭錢哪來的?!”傻柱看到棒梗真買了木頭,急忙問道。
棒梗沒好氣撇嘴:“我自己買的!”
“嘿,你這臭小子,你哪有錢買,肯定是又拿我屋東西了吧?!”
傻柱氣的進了自己屋,
而這時,秦淮茹在屋裡剛放下饅頭,聽到屋外動靜,也急忙出來。
看到傻柱急忙的模樣,哪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棒梗,你是不是又拿你傻叔家東西了?!”
秦淮茹瞪了棒梗一眼,而棒梗一臉不服氣的梗著脖子。
“一會回來收拾你!”
秦淮茹現在也沒心思管棒梗,轉身也跟著傻柱進了屋。
屋裡。
傻柱正趴在床底下搬出箱子,掏出了裡面他用來存錢的鐵盒子。
看到裡面他留著的幾毛錢還在,傻柱鬆了口氣,隨後又從箱子拿出婁曉娥離開時留給他的玉手鐲。
玉手鐲也還在,這下傻柱放心了許多。
而這時,秦淮茹也正好進屋來,看到傻柱手中捏著的玉手鐲時,臉色當時就臭了起來,但在傻柱轉頭時,又換上了一臉關切神情:“傻柱,是不是棒梗又偷拿你東西,回去我揍他!”
“不知道,我也看看,可能不是從這我拿的”
傻柱收起手鐲,正想說著棒梗可能沒拿東西時,突然愣住了。
目光掃過櫃面,就發現大領導送他的留聲機不見了!
棒梗那小子,是把我留聲機偷了!
!
嘿!
這臭小子,真是膽子越來越大了!
傻柱急的就衝出門找棒梗算賬,而棒梗看到傻柱一臉怒氣出來,就知道他偷留聲機的事洩露了,轉頭就要開熘。
“你臭小子,還敢跑!”
眼看棒梗要跑,傻柱氣的在後面一臉怒意追著,把棒梗嚇的更是鉚足了勁熘。
不過,卻在越過門檻時,棒梗因為跑太急,沒注意到腳下,被門檻絆了下腿,頓時身子前衝,臉杵地的狠狠摔了個結實!
那臉直接跟大地親密摩擦給摔成了血花,門牙也磕掉了好幾顆,疼的棒梗是鼻涕和眼淚混雜著鮮血流了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