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巴掌大,張牙舞爪的青背山螃蟹,大朗哥和侯三下意識打個激靈。

“這玩意能吃?”

“當然能吃,洗乾淨裹上面粉放油鍋裡一炸,香香脆脆,那叫鮮靈.”

李紅兵再次送出一記白眼,把手裡山螃蟹丟到地上,重獲自由的山螃蟹示威的舉起蟹鉗,倒退鑽進落葉中消失不見。

“你咋把它放了!”大郎哥問道。

“長這麼大不容易,而且紅眼山螃蟹更希少,沒必要為了口舌之慾,我要找的是另外一種山螃蟹.”

李紅兵撿起樹枝繼續在枯葉裡繼續翻找。

再次找到一塊石頭,翻開後,裡面快速爬出一隻半隻手掌大,全身呈現橙紅色的螃蟹。

李紅兵上腳輕輕踩住,俯身把它抓起來。

比起剛那隻青殼紅眼山螃蟹,這隻模樣漂亮多了,尤其是蟹蓋,橙紅透亮顏色跟枝頭熟透柿子一樣。

“看到沒有,這種才是我們要找的,個頭不大,殼脆肉細.”

“顏色怎麼不一樣,不會有毒吧!”侯三插話問道。

李紅兵放下揹筐,從裡面拿出一個帶蓋小竹簍,把山螃蟹丟進去,鄙夷望著侯三。

“屁毒,你們上啥學,不知道螃蟹體色會根據多與棲息地顏色和食物相近,這些山螃蟹吃了柿子,外殼就會變色.”

被嗆了一句,侯三癟癟的暗中吐槽。

誰特麼上學學這個。

自己可是劍橋大學畢業的精英,雖說靠捐贈才拿到學位,那也不用學螃蟹變色。

扭頭尋大郎哥找安慰,可看到大郎哥撅著腚,拿著樹枝扒拉枯葉,然後伸手抓起一隻橙紅山螃蟹,興奮喊道。

“嗨,我也找到一隻,哎呦!”

一聲慘叫,大郎哥抓山螃蟹的手臂掄的跟大風車一樣,手裡那隻螃蟹被甩飛出去,只有蟹鉗還夾在皮肉上,鮮血順著蟹鉗往外冒。

“疼死了.”

大郎哥大呼小叫,舉起手給兩人展示傷口上的兇器。

“該!讓你嘚瑟.”

李紅兵看了一眼,低頭繼續翻找。

可翻半天,收穫也不過三四隻,茫茫大一片柿子林,想要找只螃蟹不亞於大海撈針。

眼看日頭漸漸升到頭頂,辛苦爬山就拿這麼點螃蟹回去,還不夠塞牙縫。

李紅兵望向兩個撅腚扒拉螃蟹的兩個城裡廢材,暗暗使用感知能力。

很久沒有使用感知,周圍200米範圍內的環境突然出現在腦海,還有些不適應。

不過,透過感知。

受到樹葉、石塊庇護的山螃蟹盡數出現,乖乖等自己採擷。

太小不要,太大不要。

李紅兵腳步輕快,拿著樹枝扒開枯葉,抓住一隻茶杯大的橙紅色山螃蟹,丟進竹簍。

隨著李紅兵接二連三收穫,大郎哥和侯三鬱悶,除去剛才瞎貓碰著死耗子找到條蟹鉗,後面時間顆粒無收,這種落差讓兩人感覺自己好無能。

真應李紅兵那句話,幹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

放棄的大郎哥一屁股坐在地上,望著滿山遍野紅通通柿子樹,低聲說道。

“侯三,這次出山我打算回明珠,有些事情到處理的時候了.”

“哥,你準備出山.”

侯三目光一亮,眼前這個男人曾經號稱明珠商界新一代領袖,最為經典一戰,是對袋鼠國阿奎拉資源公司發起數百億資金的惡意併購戰,不僅滿載而歸,還能全身而退。

而大傷元氣的阿奎拉資源公司對大郎哥恨之入骨,甚至動用關係把大郎哥列為袋鼠國封殺名單,永久禁止入境。

本來冉冉升起的明日之星,可經歷那場事故後,就變的一蹶不振,沉迷醉生夢死,花天酒地。

大郎哥點點頭。

扭頭望向遠處隱約可見的龍脊峰,沉聲說道。

“懸崖失足一瞬間,我想到很多事情,這二十年,我活的是不是挺失敗?”

失敗!

侯三搖頭苦笑。

在這個圈子裡,沒有什麼失敗不失敗。

有能力就上,繼承家裡企業,沒能力也不會餓死,依然錦衣玉食,無非當個傳宗接代的工具。

本來自己都做好當工具的覺悟,偶然之間跟女王合夥買下大夫兩張秘方,陰差陽錯竟然把福星藥業做起來,也算是無心插柳柳成蔭,成就一番事業,在家裡地位也從工具升級成大有可為。

“我想做蔬菜進出口貿易.”

大郎哥望向忙碌抓山螃蟹的李紅兵。

候三敏銳覺察到這句話裡的意思。

“跟大夫合作?”

“嗯!”大郎哥點點頭。

候三不解道。

“大夫有橡樹科技,只要按步發展遲早會走出口這一關,何必把到手錢讓你掙.”

“因為他懶!!”大郎哥早已看透李紅兵的本質。

這貨是能躺絕不坐,能坐絕不站的主,手裡一把炸彈牌,非要三帶一出牌,前幾天橡樹快送出的問題,雖說市面上沒有傳出風聲,可以大郎哥的圈子,想要知道內幕不要太輕鬆。

差一點小命丟了,就是懶才弄出這個局面。

候三啞然。

誠然大郎哥說得直白,但事實也確實如此。

李大夫確實很懶,連掙錢都懶得掙,寧願守著草溝村這一畝三分地。

大郎哥站起身,拍拍屁故上的樹葉,臉上露出複雜笑容。

“雖說以後要給他打工,心裡不甘,可我就想啪啪打他臉.”

“誰不是給他打工,連女王都成大夫的侄媳婦,想想都來氣.”

侯三憤憤不平,可又無可奈何。

“不玩了,回家!”

大郎哥抬步走向李紅兵。

“什麼,你倆要回村?”李紅兵皺眉看向兩人。

折騰半天,又是翻山又是越林,好不容易走到人頭山。

說不玩就不玩。

拿我開涮呢!

大郎哥擺出心事重重的模樣,“剛接到緊急電話,有件事要回明珠處理.”

既然有急事,李紅兵也不好說什麼,反正竹簍裡山螃蟹也抓滿了。

“那行,來一趟也別空手,把柿子撿滿竹筐,我們就回去.”

撿柿子容易!

大郎哥和侯三連忙轉身在地上尋找掉落的柿子。

“哎,等等,你們幹啥?”李紅兵連忙叫住兩人。

“撿柿子啊.”

“地上的不要,要樹上的,落在地上搞不好被蟲子鑽過,我吃都要看下有沒有蟲眼.”

李紅兵指了指頭頂柿子樹。

“!!!”大郎哥、侯三無語,胃裡一陣翻湧。

媽賣批!

我們剛吃的時候怎麼不說,

狗入的李紅兵,壞透了!

說話間,李紅兵從揹簍裡拿出一個布兜,找了根長樹枝,布兜用木棍撐開,綁在樹枝頂端,舉著樹枝來到柿子樹下,用網兜兜住枝頭上顏色稍微淡的柿子,輕輕一推,柿子乖巧落進布兜裡。

“你們來摘柿子,記得挑顏色淡的,那種還沒熟透,能做柿餅,山杏喜歡吃柿餅.”

李紅兵把柿兜交給兩人,自己拿著竹筐,在底部墊一層樹葉,摘下來的柿子放在筐裡。

大郎哥負責尋找目標,侯三舉負責用柿兜鉤柿子。

三人分工,一套流水線作業。

很快。

竹筐裡裝滿紅彤彤的新鮮柿子。

裝到實在裝不下,李紅兵叫住兩人。

見到堆滿柿子的揹筐,大郎哥好奇準備背上體驗一下農村生活,李紅兵嘴角上揚不屑。

不是瞧不起他,是真沒瞧過他。

這筐柿子起碼有上百斤,就大郎哥這五等殘廢的體力,能背起來就算他贏。

事實證明,大郎哥真不是當農民的料。

別說背起來,就連站都站起來,還差點把老腰扭傷。

“就你這把式,在農村能餓死,讓開!”

李紅兵嫌棄的鄙視一句,趕走滿臉羞愧的大郎哥,蹲在背上竹筐,毫不費力站起身,彷彿背的不是上百斤柿子,而是一筐棉花。

“我靠腦子吃飯!”大郎哥委屈的解釋。

“有我腦子好使?”

李紅兵懶得搭理他,吹了聲口哨,柿子林裡追鳥玩的狼犬們聽到口哨聲,飛奔回來。

三人踏上回程的路。

“大夫,我們原路返回,你背這麼重的東西怎麼爬山?”侯三望著那沉甸甸的竹筐,想到山脊那危險程度。

“不從山上走,我知道有條小路,好走!”李紅兵隨口回了一句,說完發現說漏嘴,連忙加快步伐。

有小路!!!

合著爬半天山是李紅兵故意的。

兩人頓時懵住,大郎哥馬上反應過來,抓起地上樹枝,朝著遠處背影追去,邊跑邊罵道。

“李紅兵,狗入的,差點害我摔死,你特麼是不是人.”

“廢話,是你倆說要刺激的.”

“刺你大爺,想弄死我直說.”

“不準打人,哎呀,你還打,我翻臉了!!”

“你翻個看看,我就打,狗入的.”

望著倆老爺們打打鬧鬧,侯三無語笑笑。

雖說李大夫故意帶危險山路,可對自己和大郎哥來說,是件好事,如果沒有經歷死裡逃生,大郎哥依舊會在墮落中繼續墮落下去,而自己也不會戰勝恐高症。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哎哎,你倆等等我!”

從草溝村到人頭山,確實有條小路,相對於爬危險險峻山脊,這條小路簡直就是平坦大道。

大郎哥走一路,罵一路,罵渴了就從竹筐裡拿個柿子吃,吃完繼續罵,而李紅兵也知道自己理虧,只顧矇頭趕路。

回到草溝村已經是下午2點。

進山遊玩的遊客還未回來,也不見有虎皮鸚鵡報信,說明這趟進山很安全,沒有突發事故。

讓李紅兵放下心。

一半遊客進山,村裡空曠很多,小廣場攤主無聊聚在一起閒扯淡。

大郎哥和侯三準備今晚就回程,李紅兵約好晚上去老宅吃送行飯,三人在村口分別。

狼犬們跑一天,早已餓的飢腸轆轆,嘴養叼的它們對山裡野物不感興趣,回村候丟下李紅兵,一頭扎進草甸。

李紅兵獨自揹著竹筐走在山道。

按照往年這個時候,野草開始枯萎,可山坡下面草甸依舊綠意盎然,自然是本源之力的功勞。

滴滴!

身後突然響起一陣喇叭聲。

李紅兵轉過身,入眼看到藍白色的麵包車,朝他緩緩開過來。

森林公安的車子。

只要這車來草溝村,準沒好事。

麵包車靠近後停穩,車窗搖下,露出徐隊長的笑臉。

“堂堂林區李村長,也進山採冬果.”

“瞧你說的,村長就該躺在家裡等人送.”

李紅兵也笑臉回了一句。

“上車,帶你一腳!”徐隊長下車開啟車門,幫忙卸下竹筐,“嘿,這麼重,採不少啊!”

“一百來斤,準備做柿餅.”

李紅兵把竹筐塞進車廂,車裡兩個年輕森警幫忙扶著竹筐,笑呵呵打著招呼。

嗚~嗚嗚!

剛坐穩,聽到麵包車後排籠子裡發出急類似老鼠叫聲,而且聽聲音數量還不少。

“老徐,這回你又送什麼過來,不會是松鼠吧!”李紅兵笑眯眯問道,一般徐隊長不來草溝村,只要來肯定跟動物有關。

徐隊長扭頭神秘一笑。

“不是松鼠,前幾天市裡端了個無證繁育基地,裡面動物該送走的都送走了,我特意給你留了點好東西,就當沒來參加你婚禮的賠禮.”

我謝謝你了!

東西不燙手,絕對不想到我。

李紅兵露出早看透你的眼神,鄙夷的撇撇嘴。

麵包車開到老宅門口。

徐隊長跟著兩名手下,從車裡抱出三個紙箱,李紅兵背上竹筐走進院門,喊道。

“杏兒,我回來了!”

忙活做醃鹹菜的山杏聽到叫聲,雙手在圍裙上擦了擦,起身走到稻場邊。

看到李紅兵揹著沉重竹筐,趕忙上前,“去採啥了,弄這麼多.”

“去了趟人頭山,今年柿子長得好密,你喜歡吃柿餅,我就多摘些.”

李紅兵放下揹筐,掀開蓋住筐口的樹葉,紅燦燦柿子看的喜人。

“多累啊!”

山杏面露幸福甜蜜笑容,拿起毛巾給李紅兵擦去額頭汗水。

“別秀恩愛了!我身邊有兩個老光棍呢!”

一道不和諧的聲音響起,打擾李紅兵和山杏的甜蜜時刻。

山杏連忙推開自家男人,朝喊聲方向看去。

徐隊長笑呵呵站在後面,旁邊還有兩個紅著臉的後生。

自打結婚後,山杏著實李家媳婦的位子,不在向以前那麼害羞,大大方方招呼道。

“徐隊長來了,快坐!”

“對不起啊,山杏,你結婚我正好在外地學習,沒趕上喝喜酒.”

徐隊長歉意的賠罪,旁邊李紅兵故意大煞風景接話,“沒事,記賬本我還沒對,現在上禮還來得及!”

山杏懟了李紅兵一下,笑道,“沒啥,等會別走,我炒倆菜,讓紅兵陪你喝兩杯.”

“不用了,我還有任務,把東西交給紅兵就要回市裡.”

徐隊長連忙擺手。

農村說炒倆菜招待,那可不是客氣話。

說著話,徐隊長帶人來到老橡樹下,紙箱放到地上,開啟箱子。

“紅兵,看看是不是好東西!”

一個有黑眼圈的老鼠腦袋,小心翼翼探出紙箱,向外張望。

李紅兵頓時傻眼。

扯吧!

東風市,怎麼會有這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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