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用語言形容。

現在熘達鴞哥倆就像個正方形的紙箱子。

整個身體呈正方形,腦袋、爪子深深陷入身體內部,只剩兩個可憐巴巴的小翅膀在外面撲稜。

咕咕!

熘達鴞哥倆努力站起身,從棕色羽毛裡露出兩雙無辜大眼睛。

我擦!

拋開羽毛的存在,它倆更像紙箱子了。

李紅兵嘖嘖咋舌,圍著熘達鴞哥倆轉幾圈,想不通它倆怎麼能把自己吃成正方形。

他那裡知道,吃過橡樹蔬菜的野物有多好吃,好吃的根本停不下來。

大花疑惑的打量兩個夥伴,伸出爪子輕輕一推,凋鴞哥哥像保齡球一樣咕嚕嚕滾出老遠。

好玩!

大花像是找到好玩的玩具,用腦袋對凋鴞弟弟一頂,凋鴞弟弟也跟保齡球一樣滾出去。

凋鴞哥倆生費力折騰半天站起身,像企鵝走路般一搖一晃走回李紅兵身邊,不想被玩上癮的大花再次推了出去。

這下凋鴞哥倆徹底放棄,直挺挺躺在地上,罵罵咧咧的叫著。

李紅兵一拍額頭。

熘達鴞哥倆體重嚴重超標,再不控制,會出鳥命的。

“叔,我帶它倆回去,留在草地說不準啥時候就被老鷹叼走了。”

“可不是,趕緊帶回去,省的我們天天還要給它倆抓老鼠。”迷湖叔嫌棄的揮揮手。

可以啊!

都吃上外賣了!

望著熘達鴞哥倆,李紅兵那是一肚子佩服,上前一個胳膊夾起一隻。

我去!

有十多斤重,難怪肥成這樣。

李紅兵對一隻耳說道,“這裡菜地也需要你幫忙照看,平時驅趕那些偷菜動物就行,別讓老人家大中午在地裡辛苦趕鳥追兔子。”

鬥犬不適合捕獵,它們呼吸道構造不適合長時間興奮,和長時間劇烈奔跑,但用來驅趕野物綽綽有餘。

一隻耳望著菜地,點點頭。

“叔,我們走了,明天早上辛苦,我也過來。”

解決完菜地事情,李紅兵帶著狗群和兩隻體重超標的熘達鴞離開菜地。

回到草甸。

倒黴蛋四人組和傻娃乾的熱火朝天,狗棚已經初見雛形。

李紅旗看到紅兵胳膊肘裡,夾著兩隻怪模怪樣的野物,稀奇問道,“哥,你又抓了啥回來,咋沒見過呢?”

李紅兵把熘達鴞哥倆放下,剛好是個斜坡,熘達鴞哥倆沒站穩,順著斜坡咕嚕嚕滾老遠,地上長得全是草,高低不平,哥倆費了半天勁站不起來,索性躺在草地裡罵罵咧咧的咕咕叫。

沒辦法,李紅兵下坡把熘達鴞哥倆抱回來,放在一個平緩地方,無奈嘆口氣。

“我家養的兩隻夜貓子,最近吃的有點肥!”

紅旗四人目瞪口呆的看著熘達鴞哥倆。

這叫有點肥,都能燉一鍋肉了。

“別看了,趕緊幹活,也不看看幾點,等我晚上招呼你們吃飯啊!”李紅兵沒好氣的催促。

傍晚夕陽在藍天輝映下,雲霧繚繞,漫天霞光,夕陽映照草甸水面,彷彿一幅澹墨山水畫。

隨著最後一根木料落下,狗棚完工。

整體呈炭黑色,離地半米高,面積有十個平方左右,擠一擠勉強夠這些鬥犬居住。

累死了。

在家都沒幹過這麼累的活。

倒黴蛋四人組踉踉蹌蹌地丟下工具,像一攤泥倒在草地裡,疲倦從四肢鑽到肉皮裡、骨髓裡,全身都是軟綿綿、輕飄飄的,話也不想說一句。

“挑狗吧!”

李紅兵這句話像一劑強心針,瞬間讓倒黴蛋四人組滿血復活,呲熘從草地上爬起,跑到狗群面前,挑選心儀鬥犬。

“先說好,我不是它們主人,不限制它們自由。你們選它們,也是它們在選你,要得到它們認可才能帶走。”李紅兵在旁邊補充道。

啥叫認可?

紅兵哥說話咋聽不懂。

一臉茫然的倒黴蛋四人組對視過後,感覺被紅兵哥給忽悠了,挑狗是假,免費蓋狗棚是真。

李紅旗不想那麼多,轉身把帶來得袋子開啟,從裡面掏出一大塊豬肝,走到一條背上有條長疤的位元犬面前。

“肉在手,跟哥走,狗婆娘,天天有!”

位元犬抬頭望著李紅旗,搖搖頭後退一步。

表示不願意。

李紅旗也不氣餒,繼續走向下一條,同樣的話,同樣的豬肝。

終於在被拒絕五次後,一條長著牛臉大嘴,眼睛有塊黑斑的短毛大白狗接下豬肝,三兩口吞下肚子,乖巧走到李紅旗身邊。

哦吼!

李紅旗舉起拳頭興奮的叫喊,雖然挑的這條狗長得跟怪模怪樣,但從它身上遍佈傷痕來看,絕對是個狠角色。

“恭喜,這條狗品種是鬥牛梗,很厲害。”李紅兵笑眯眯介紹。

鬥牛梗,能跟牛鬥!

李紅旗高興地眉毛亂抖,一把摟住鬥牛梗的脖子。

“以後你就叫李紅牛,咱們按哥們論,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李紅牛?

這名字怕是你爹能拍死你,臨了多個狗兒子。

李紅兵對於李紅旗的腦回路始終是個謎。

兄弟挑到狗,剩下三個倒黴蛋那叫羨慕嫉妒恨。

秀才趕忙拿出一條豬瘦肉,這可是他偷偷攢的錢在李紅旗家買的。

學著李紅旗的話,挨個在鬥狗面前走過,竟然一條快有米把高、黑灰毛、面相憨厚的大狗咬住豬瘦肉,走到秀才身旁。

這一人一狗組合簡直沒治了!

秀才本來就不高,也就1米6左右,人還乾瘦乾瘦,可挑的狗卻是一個大塊頭,往哪一坐都有米把高,百十斤重。

站在一起違和感爆棚。

可秀才並不介意,反而滿臉喜色,眼睛裡全是大狗的影子。

“恭喜,這條狗品種是高加索牧羊犬,屬於超大型犬,性格忠厚老實,聽話。”李紅兵拿著手機念道。

超大型犬!

秀才眼睛放光,摟住狗脖子,“我叫張秀才,以後你就叫張書生,誰敢再喊我瘦猴,就咬他。”

“!

!”李紅兵無語了。

現實證明,跟腦子不好的人一起玩,會被傳染。

而且這草溝村裡的人貌似都是天生反骨。

前面有個李紅牛,現在蹦出個張書生,後面勝利和建軍,不知道會給狗起什麼名字。

後續跟李紅兵想的相差不大。

勝利挑了一條虎斑西班牙迦納利犬,骨架結實,渾身腱子肉,腦袋又大又方。

起個名字羅勝仗。

建軍挑中的是一條短毛純黑毛大丹犬,跟秀才的高加索犬差不多高,也是個大塊頭,只不過肌肉線條更明顯。

起名叫王建設。

望著倒黴蛋四人組各自摟著狗。

李紅兵無奈搖搖頭。

李紅牛、張書生、羅勝仗、王建設,聽聽這是狗名字?

回去還不被家裡人打斷腿。

“狗挑好了,趕緊滾蛋,晚上我家沒留飯。”李紅兵晦氣的揮手驅趕,反而對即將離開的四條鬥犬說道。

“他們四個雖然整天不著調,但人不壞,以後好好生活,沒事回來轉轉,這裡也是你們家。”

嗚嗚!

四條鬥犬嗚咽著走進狗群,用腦袋與每隻鬥犬摩挲,一一告別。

“好好對它們,它們都是好狗,只是命不好,沒碰到好人家。”李紅兵叮囑李紅旗四人。

說罷,抱起發呆的熘達鴞哥倆走向老宅,大花叼起兔子跟在後面。

“哥,你放心,我們會拿它們當兄弟養。”

身後傳來的承諾,李紅兵腳步頓了下,繼續向前走。

......

“杏兒,杏兒,快出來!”

廚房裡做飯的山杏,聽到稻場裡傳來紅兵哥的呼喊,以為出了什麼事,急忙放下手裡活,跑出廚房。

稻場裡。

李紅兵見山杏出現,指著被狼犬們包圍的兩個紙箱子,“看看,這倆憨貨吃成啥樣了。”

熘達鴞哥倆雖然是李紅兵救回來的,可一直都是山杏喂大的,相當於山杏是它們的媽媽。

見到山杏,熘達鴞哥倆瞪大無辜眼睛,努力挪動腳步,像企鵝一樣左右搖擺走過去。

山杏哭笑不得,抱起沉甸甸的熘達鴞,用手指輕點它們的喙,“你們怎麼吃這麼胖?”

熘達鴞哥倆則是咕咕咕叫,控訴某人和大花一路對它們的折磨,又是滾又是摔,把翅膀都摔疼了。

舉起受傷翅膀想給媽媽看,奈何身體太胖,翅膀在哪都不知道。

李紅兵輕蔑警告狼犬們,“以後你們要是敢吃這麼胖,趁早別進門。”

嗷嗚!

狼犬們連連搖頭。

肥成這樣也太慘了,跟豬一樣。

“知道就好,去接安娜和囡囡放學吧!”李紅兵目送狼犬們跑出院子。

等到安娜和囡囡回來,家裡熱鬧起來。

小金絲猴一見到李紅兵,嚶嚶嚶的伸出小爪子,李紅兵把它接過來,扭頭問向女兒,“今天去學校好不好玩?”

“好玩,鐵蛋他們看到吉吉眼睛都直了。”安娜一副傲嬌模樣。

囡囡補充道,“吉吉可乖了,上課也不吵鬧,連崔老師都誇它聰明。”

“幼,咱們家吉吉這麼棒!”

李紅兵高高舉起小金絲猴,小金絲猴嚇得緊緊抱著胳膊。

咦!

“這是什麼?”安娜發現稻場山放著兩個長著羽毛的紙箱子。

就在好奇時。

羽毛紙箱子一下動了,露出大眼睛咕咕叫著,一搖三晃走到安娜腳邊。

“呀,大鴞,小鴞,你倆胖成豬了。”

咕咕!

姐姐怎麼能罵鳥呢!

熘達鴞眨巴無辜大眼睛。

鄉村最溫情恬靜的時候,就是傍晚炊煙鳥鳥飄的那一刻。

但今天,草溝村上空飄的不僅是炊煙鳥鳥,還有雷公般吼罵聲。

“李紅旗,你特娘是嫌老子死的晚是不是,敢給狗起名李紅牛,你是要氣死老子。”

“張秀才,張書生,好啊!

這名字起的真好,明兒就去你爺墳頭,給碑上再加個名字,讓你爺好好看看,咱老張家又添丁了。”

“王建設,行行行,你是真行。婆娘,去把家譜拿出來,把王建軍名字劃掉,換上王建設。”

“勝利啊!要不明兒去趟村委會,把分家的事辦了,以後我跟你媽也不用你養,路上碰面,你也別喊我們,丟不起這個人。”

村裡發生的事,李紅兵不知道,但是家裡卻出了一件大事。

二黑不見了!

往常吃飯時候,全家人都在,可今兒晚上,四條狼犬隻剩三條。

“大花,你看到二黑沒,下午還跟我去的雞舍。”李紅兵皺眉詢問道。

嗷嗚嗚嗚!

大花發出一聲聲低吼,朝著院子外晃動腦袋。

“啥,你說二黑跑草甸玩去了,晚上不回來吃飯,翻天了,還學會夜不歸宿。”李紅兵臉色一變,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等等!”山杏突然出聲,然後一言不發的盯著李紅兵,看的李紅兵心裡毛乎乎,渾身不自在。

“你這麼瞅我幹啥,我去找二黑。”

山杏卻表現得異常冷靜,但李紅兵知道這是生氣了。

“哥,二姐跟我說過,你只要說謊,眉角就會抖,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我...”李紅兵暗惱二姐是個大嘴巴,咋啥事都往外說,可山杏一副你隨便編,只要眉角不抖我就相信的表情。

越是這樣,李紅兵越是心虛,眉角跟電報機一樣抖個不停,最後臉一垮,只能實話實說。

“我下午在雞舍那吵了二黑兩句,說它不該偷雞摸狗,誰知道它會離家出走。”

“爸爸是壞蛋,欺負二黑。”安娜氣呼呼指著道。

眼看山杏眼眶泛紅,李紅兵這下真慌了,連忙叫上傻娃帶著大花跑出院子。

“哎哎哎,你別哭。我錯了,我去找還不行,我馬上去找,傻娃走。”

來到雞舍,這裡是二黑離開的地方。

李紅兵對著大花和一同跟來的狗群,“你們好好聞聞,能不能聞到二黑的氣味。”

大花帶著三灰、小白,一隻耳帶著狗群在雞舍周圍嗅著氣味,雞舍裡五彩公雞被外面動靜吸引出來,得知是二黑走失,不僅沒有幸災樂禍,反而加入尋找隊伍。

李紅兵無語。

就你那點嗅覺,能分出公母都不錯了,瞎湊什麼熱鬧。

嗷嗚!

汪汪汪!

咯咯咯!

大花和狗群同時聞到二黑氣味,五彩公雞咯咯咯是幾個意思?

李紅兵沒心情收拾濫竽充數的五彩公雞,大手一揮,“跟著氣味找,今晚必須把二黑找回來,要不然大家都要倒黴。”

別看山杏平時柔柔弱弱,可要是真生氣,就會用冷暴力,不哭不鬧,就是不啃聲,不說話,能把人急死。

弟弟的離家出走,讓狼犬們焦躁不安,聽到命令,嗖一下衝進草甸,狗群緊跟其後,五彩公雞收起翅膀,低頭開啟疾跑模式。

別說,速度還挺快,沒被狗群拉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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