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諸天影視撿碎片正文卷第六百四十一章給你們一個機會大理寺監牢。

對這位悄無聲息出現在監牢的人,香葉和花蕾眼裡,神色都十分複雜。

如果不是他,花蕾覺得,姐姐那含恨的一刀,可能就會要了她的命。從這點看,沈皓峰可以算是她的救命恩人。

香葉看向沈皓峰的眼神,並沒有什麼仇恨,反而有些感激,因為如果不是他,可能她就會親手殺了自己的妹妹。

她也沒想到花蕾這麼傻,竟然會去替獨孤擋刀。

經此一事,要說香葉徹底放下了亡國之恨,是不可能的。但她們姐妹已然盡力,又即將被處死,沒了報仇的念頭是真的。

“是你。”

花蕾和香葉幾乎同時說道。

沈皓峰神色平淡,絲毫沒有因為可以悄無聲息的出現,變現的有些許自得。“如果不出意外,聖上會在和崔氏談好條件後,就處死你們。”

這不是什麼秘密,當年的事涉及崔氏,但高勝爻已死,好多事已經沒法再查。已經割了甲弩坊的崔氏,勢必要再割下一塊肉,來保平安。

一旦談好條件,也就是香葉花蕾姐妹的死期。

老百姓只知道處死的是千首妖,至於當年的兩國恩怨,就不會有人知道了。

花蕾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你是來送我們最後一程的?”

他們雖然相識一場,但似乎也沒到沈皓峰要冒險送她們一程的交情,所以花蕾有些不解。要說花蕾和沈皓峰沒有交情,那麼香葉就更沒有了。

因此她的眼裡的疑惑,並不比花蕾少。

沈皓峰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言簡意賅道:“擺在你們面前的就兩條路,一是到了日子,以千首妖的身份被處決。二是我救你們出去。”

“你救我們出去?!”

花蕾和香葉,全都滿臉的不敢置信。

香葉多看了沈皓峰一眼,不太確定道:“你也是夷奴國的人?”

除了這個原因,香葉實在想不到,沈皓峰還有什麼理由要救她們。

怎麼說呢,對沈皓峰來說,她們也是可憐人,尤其花蕾,即便是看餘飛的面子,也得伸手救一把。總不能就這麼看著她香消玉殞吧?

餘飛估計也想不到,這都穿越時空了,他在沈皓峰這兒,竟然還有面子。

沈皓峰看向她們,“我當然不會白白救你們,那樣你們恐怕也不會相信。至於原因,我不能說。但救出你們之後,你二人需侍奉在我身邊,至少十年。待十年期滿,你們就是自由人了,可自行離開。”

用十年的賣身契,換一條命?

花蕾和香葉互相看看,後者說道:“好,我們答應你。”

救下她們,沈皓峰完全不擔心沒地方安置,他有個馬子是夜天子,掌管著一方夜市嘛。如今越發身體跟不上的夜天子,相信也會願意多兩個幫手的。

尤其交給夜天子,也不用擔心她們會弄出什麼么蛾子,以夜天子的手段,收拾她們還是很輕鬆的。

關鍵因為千首妖案,夜天子和她們早就認識了,香葉還曾委託夜天子殺獨孤,雙方接觸相處起來,應該沒什麼隔閡。

見沈皓峰就這麼“光明正大”的帶著她們走出了監牢,後知後覺的花蕾驚訝道:“你會幻術?”

“我沒有聞到曼陀羅的味道,你是怎麼做到的?”香葉的俏臉上,也寫滿了震驚。

她們對幻術的理解,完全依賴曼陀羅這樣的藥物,甚至都比不上夜天子,自然對沈皓峰的手法神乎其技。

只是沈皓峰什麼都沒說,看向她們,淡淡一笑。

兩人以為這是他的秘密,也頓覺孟浪,不再多問。

從大理寺出來,三人一路到了夜市。

香葉她們之前也來過夜市,花蕾更是挾持過夜天子的假人,兩人對夜市並不陌生,也猜到了沈皓峰打算將她們安置在夜市的意圖。

對此,她們並不反對。

和被斬首相比,能夠活下來,而且不是“囚禁”在某個宅子裡,能戴著面具在夜市自由出入,無疑是她們能想到的,最好的活法了。

她們沒想到的,是沈皓峰竟然對夜市如此的熟悉。

更讓她們沒想到的,是夜天子竟然是他的女人。

沈皓峰也灑脫,一進了夜市中獨屬於夜天子的舊宅,就喚了一聲,隨即便褪去了身上的衣衫。

夜天子瞬間出現,依偎在他懷裡。

淡淡的掃了她們姐妹一眼,夜天子便旁若無人的,和他親熱起來。

盞茶後。

沈皓峰朝無比侷促,頭早已扭到一邊的香葉姐妹道:“還愣著做什麼,她已經沒有力氣了,你們快過來幫她的忙。”

幫忙?

香葉花蕾:“……”

早已嫁人,還是嫁到洛河府上為妾的香葉對此接受度自然比花蕾更好,她幾番猶豫,還是朝沈皓峰說出了花蕾還是完璧,能不能由她一人幫襯之類的言辭。

沈皓峰對此不置可否,所說無非是你覺得你一個人就行了那就你一個人,以及誰今日還是不是頭一回等等。

欣喜過後,香葉很快發現她過於樂觀了,她是顫抖著看花蕾步了她的後塵的。不過她的顫抖,並不是氣出來的,嗯。

良久。

四人間的配合愈發默契,沈皓峰手口並用,應付三人完全不是問題,甚至還有富餘。這一刻,夜天子她們,彷彿才看清他的真正實力。

真正的實力?

沈皓峰笑而不語,曾經獨戰五百的他,感覺那是唯一一次,離他的極限最近的時候。

在夜天子快要是花蕾她們一個半大的豐臀上拍了拍,沈皓峰道:“她們姐妹之後就留在夜市,做你的左膀右臂。”

對沈皓峰的話,夜天子如今唯命是從,“都是自家姐妹,我會好好照顧她們的。”

這些是當著花蕾她們的面說的,那些要小心防範、避免她們弄出什麼么蛾子之類的話,沈皓峰也悄悄叮囑夜天子了。

夜天子也知道她們做的事,行刺聖上和天后,一旦走漏了風聲,夜市勢必就保不住了,她自然會加倍小心。

不過她的擔心有些多餘,以沈皓峰佈下的幻術陣法,不是說無人能識破,但這個位面能識破的人,恐怕屈指可數。

所以夜市的安全還是有保障的。

……

大理寺。

尉遲真金都快瘋了,有人夜襲大理寺監牢,殺了香葉花蕾姐妹不說,還一把火燒了監牢?

他倒是沒有懷疑沈皓峰,任憑他想破腦袋,也不可能想到這事是沈皓峰做的。他腦子裡排在第一序列的懷疑物件,是想要殺人滅口的崔烈。

沒了香葉姐妹,崔烈向聖上他們割的肉,無疑要小很多。

“讓魏大同檢查一下,看這兩具焦屍,到底是不是她們姐妹。”尉遲真金黑著臉朝身邊的張尋吩咐了一句。

“是,大人,我這就安排。”

焦屍只能驗出是兩個女子,年紀也能對得上,情況特殊,還是擁有一些zz智慧的魏大同,一口咬定屍體就是香葉姐妹。

人死了和人在大理寺被救走,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事情最終以大理寺不慎失火蓋棺定論,至於香葉姐妹的死活,從崔氏拿到滿意籌碼的聖上和天后,根本就沒有想起她們。

自然也就不了了之。

今日。

計多道在房中收拾,忽然聽到外面吵鬧,從裡面走了出來,入眼就看到獨孤在燒紙。

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又看到有張尋等人在旁邊,計多道忍不住問道:“張大人,您帶著這麼多人到我這兒來做什麼?”

“獨孤,你這是在做什麼?”張尋也一頭霧水。

正在燒紙的獨孤頭也不回道:“我燒紙,是祭奠凌遷越在天之靈。”

聽他這麼說,張尋稍微怔了一下,臉色有些不太好看。倒不是心虛,是近來死了太多人了,司天監監正、副監都死了,如今又死個監察御史,張尋一聽就覺得頭疼。

生怕再扯上什麼關係。

“凌遷越,他不是失蹤了嗎?”計多道看上去有些好奇。“難道,他死了?”

他的話音一落,獨孤從地上站起來,快步走到他身邊,伸手推了他幾下,“我在前幾日,去了趟潯陽郡,查了一下你的底細。三年前你也是當地的捕快,我們在不同縣衙所以不認識。我今日來,是因為你才是水猴子。”

“什麼?”

“水猴子?崔烈不是已經當街將水猴子打死了嗎?”

伴著周圍人的議論,計多道冷哼一聲,“荒謬,難道就因為我是從潯陽郡來的嗎?你不也是從潯陽郡來的嗎?我還懷疑你是水猴子呢。”

見他們針尖對麥芒,張尋站了出來,“等等,是我糊塗了嗎,這個潯陽郡水猴子案,不還是獨孤你破的嗎?”

張尋這會兒想起來,當初高勝爻向他們力薦獨孤負責千首妖案時,就提到了獨孤破了冰夷案。

所謂的冰夷,就是水猴子。

獨孤解釋道:“當年被斬的,只是一個替死鬼。”

“啊?”張尋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震驚了。

“三年前,我偵辦此案,發現所有的死者,都是犯罪後脫罪的權貴子弟。”獨孤再次開口。

張尋皺了皺眉,“按照你這個說法,這個水猴子是要做一個,上天派下來懲惡揚善的使者?”

“也可能是個濫用私刑的妖怪。”獨孤冷聲說了一句。“潯陽郡,權貴橫行,你自小被人欺凌,為了懲惡除奸,便成為一名捕快。

“然而,成為捕快之後的你,本想懲惡揚善,可是在這些權貴面前,你只不過是他們享受特權的工具。每次你抓到罪犯,最後都無罪釋放,你內心憤懣不平,便偷偷打扮成水猴子,將這些脫罪之人殘殺。”

聽到關鍵處,獨孤突然停頓了,張尋急道:“那後來呢?”

看的出來,他是個合格的聽眾。

“此案查下去,會披露出權貴的罪行,於是上面叫停,並暗示我,找一個替死鬼來定罪。”獨孤像是說出了當年的秘辛,“水猴子也隨之銷聲匿跡。直到幾日前又出現在長安。”

等他說完,計多道臉上滿是憤怒,“這只是你的推測,證據呢?”

面對他的詢問,獨孤沒有說話,而是突然暴起出來,一把拉住計多道的領口,將他按到了水裡。

“獨孤,你這…”

張尋想要阻止,獨孤已經搶先一步將計多道又從水裡拉了出來,並且抱著他的頭,怒聲道:“採生折割。夜市那幫做採生折割的,在被我殺死之前,告訴了我一個秘密。他說有兩個官員好像鬧內訌了,其中一個人,找了他們,要對另一個進行採生折割。他們將其舌頭生生拔了出來。”

說完這些,孤獨的聲音依舊滿是憤怒,“崔烈將水猴子燒死的時候,我一直不解水猴子為何指著我,我現在終於明白了。他指的不是我,而是你。那個被崔烈當眾燒死的水猴子,其實就是被你打造成水猴子的凌遷越!”

他這話一出,張尋等人都驚呆了。

凌遷越成了水猴子,是計多道命人拔了他的舌頭,幫其頂罪的?

“崔成梁的案子,和當年王公貴族的案子如出一轍,於是你又一次化身水猴子,而這次的替死鬼就是凌遷越。”獨孤說道:“當你得知夜市可以逃脫律法的制裁,便放心找人,利用採生折割手段,把他變成了水猴子。

“但你沒有想到,我當時和夜天子達成過協議,她後來將這幫畜生趕出了夜市!”

這…

計多道頓時不說話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那些人藏身夜市之中,是絕對安全的,不然他也不會去找他們做事,可這些人竟然會被從夜市趕出來,那他們會向獨孤交代這些,就很正常了。

就在這時,有差役過來稟報,“大人,在房間裡發現了這個。”

張尋看著差役手裡捧著的東西,眼角不自覺顫抖了一下,因為這東西不是旁的,正是水猴子的裝扮。

看著被找來的東西,證據擺在眼前,計多道咬牙道:“我本不想殺他,可是他堅持追查此案,我不得不這麼做。”

計多道口中的他,自然是發現了線索的凌遷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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