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人營一隅。

“為了營救教主,我毀容混入浪人營幾個月,幾乎所有的地方都打探過了,可是一直都找不到教主。”包著頭巾的向問天嘆道:“不知道他究竟被東方不敗關在什麼地方。”

“會不會他根本不在浪人營裡?”嶽靈珊猜測了一句。

向問天的目光掃過眾人,點了點頭,“有這種可能,不過浪人營裡有個地方有很多的高手把守,沒辦法進去。”

他說完就沉默了下來。

嶽靈珊忙湊到沉皓峰耳邊,“師弟,他這是暗示你幫忙,不要上當。”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有任盈盈在,沉皓峰怎麼可能“不上當”,只是還沒等他開口,任盈盈就搶先道:“不行,峰哥你如今跟在東方不敗身邊,一旦被發現,肯定會非常危險。”

這…

沉皓峰想了想道:“不如這樣吧,向前輩,既然那個地方有高手把守,待喬裝打扮之後,我替你引開那些高手,你進去查探。”

“好。”覺得可行的向問天立馬點頭。

向問天說的那個地方,確實就是東方不敗用來關押任我行的地牢。

之前鎮守這裡的高手,是服部千軍,現在換成了日月神教中的長老。沉皓峰朝其丟了枚飛鏢,成功的將人引走了。

如果換成之前,再解決幾名守衛,向問天是有機會闖進去的,但眼下沉皓峰剛替任我行做完手術,為了驗證效果,東方不敗對任我行的重視,提高了數個臺階。

向問天剛闖進去,就被趕來的東方不敗打斷了一條腿。

……

“峰弟,你說該怎麼懲罰這個吃裡扒外的叛徒?”東方不敗指著渾身是血的向問天朝沉皓峰問道。

如果不是之前就從任盈盈那裡,知道沉皓峰得了東方不敗信任,向問天必定會以為,是沉皓峰出賣了他。

沒有急著說話,沉皓峰走到了向問天身邊。

卻聽東方不敗急道:“峰弟,小心弄髒衣服。”

“……”

“撿取【幻影魔刀刀法精通】碎片*1(4/4),碎片數量已集齊,可啟用。”

除了刀法,沉皓峰還撿到了三年的內力。

嘆了口氣,沉皓峰說道:“也算是位豪傑,只是跟錯了人。這樣的人,不該被凌辱,也一定不願苟活。殺了吧。”

聽了前面沒反應過來的向問天:“???”

“好。”東方不敗可不管向問天在想什麼,沉皓峰的話音一落,“她”就一道掌風拍了過去,結果了向問天的性命。

速度之快,向問天剛張開口,一句罵孃的話都沒能說出來。

“來人,將屍體拖出去埋了。”

朝門口吩咐了一句,東方不敗拉著沉皓峰的手道:“峰弟,我們回去吧。”

都…都這麼隨意拉他的手了嗎?!

“好,好。”沉皓峰強忍住沒有打冷戰,擠出些許笑容應了一聲。

回到行轅後,東方不敗命歌姬過來跳舞,示意沉皓峰坐在“她”身邊一同欣賞。看著坐到詩詩特意給“她”準備的軟墊上的東方不敗,沉皓峰心底一陣感嘆,“她”的行為,真是越來越女人了啊。

因為東方不敗不時貼到他耳邊和他說話,歌姬的舞跳的如何,沉皓峰根本無心觀看。他在等,看東方不敗什麼時候才會跟他提,幫“她”做手術的事。

一念及此,沉皓峰打算給任我行的藥,劑量再追加一些,好讓他恢復的更快,更快的催生雌性激素。

至於副作用…

他現在自己都泥菩薩過江,稍微不慎就要迎nan而上了,哪還有心思考慮任我行。又不是什麼好人,任我行要是因此少活幾年,沉皓峰都覺得自己是在行善積德。

之後的幾天,沉皓峰周旋在任盈盈三女,以及行轅的詩詩和雪千尋中間,縱享絲滑…嗯,縱享齊人之福之餘,每天也心驚膽戰。

只因東方不敗看他的眼神,已如女子無異了。

還有一點讓沉皓峰詬病的,就是東方不敗依舊每晚堅持以指勁,將燈籠彈滅,讓他多少有點遺憾。

“峰弟,快來,武當的沖虛道長給你抓來了。”著裝愈發豔麗的東方不敗,穿了一襲紅衣,在院中朝沉皓峰喊道。

“她”臉上的雀躍,若是被日月神教的弟子看到,一定會令他們大跌眼鏡。

這幾天,沉皓峰悄悄試過吸星大法。

吸過來的內裡,經過易筋經的“同化”,能留下的不足三分之一,還極為耗時耗力,這對過慣了撿碎片日子的沉皓峰來講,屬實算很麻煩。

所以吸星大法對他而言,可以當作強悍的攻擊手段,但用它來累積內力,他就興趣缺缺。

從屋內出來的沉皓峰,看到臉色灰敗的沖虛道長,這在原著裡被任我行推崇的三個半人裡的半個,這會兒全然不見仙風道骨,看著有些狼狽。

不過沉皓峰不在意這裡,看到他身上的亮光,沉皓峰朝他走了過去。

【太極劍】、【六年內力】,收穫頗豐。

和方證一樣,沖虛也不願將武當功夫,傳授給沉皓峰。他沒有比方證多個鼻子或者眼睛,多的那些頭髮,沒能讓他在東方不敗眼裡,多一些分量。

步了方證的後塵。

之後的幾大劍派掌門,也都是差不多的情形。

唯有泰山派,願意教沉皓峰劍法,卻聽沉皓峰擺擺手道:“算了,我不想學了,殺了吧。”

玉璣子:“???”

撿到的劍法碎片沉皓峰沒放在心上,倒是內力,他累積撿了四十九年了。放眼整座江湖,內力比他深厚的人,寥寥無幾。

任我行的傷口早已癒合了。

東方不敗開心的好似過年。

和“她”相比,沉皓峰的心情要沉重的多,他已經記不清,這是他第多少天,進到地牢,給任我行洗腦了。

“任教主,盈盈從小就沒有娘,你如今變成這樣,就此放下江湖,彌補盈盈失去的母愛,豈不是一舉兩得?”沉皓峰口苦婆心勸道。

“我要殺了你們,我一定要殺了你們!”

沉皓峰嘆了口氣,他十分無奈,如果不是仇恨支撐,任我行沒準早就自我了斷了。

真誠的看向任我行,“你現在這副樣子,應該不敢去見盈盈吧,那你會暗中向她揭露這件事嗎?”

將她的父親變成“母親”,即便說是被東方不敗威逼,只怕也會成為任盈盈心裡的一根刺。

關鍵這麼說了,任盈盈勢必會找東方不敗報仇,這無疑不是沉皓峰願意看到的。

手心手背都是肉嘛。

不是說東方不敗,是雪千尋詩詩她們,嗯。

任我行咬牙道:“我一定會讓盈盈認清你這個卑鄙小人的真面目。”

他長著一張兇狠猥瑣的臉,但喉結被割後,又每天吃藥,聲音愈發尖細好似女人,還有那麼幾分動聽,無比的詭異。

沉皓峰的臉上浮出一抹失望之色,“看來你是真的不打算改變主意了,我也清楚,像你這樣的的人,認準了一件事,就絕不會回頭。不然也不能坐上教主之位。”

“現在想討好我?太晚了!”任我行憤恨之中,又夾雜著不屑。

“你誤會了,我是想通了。”沉皓峰澹澹道:“一路走好,我會替你照顧好盈盈的,不必掛念。”

……

對沉皓峰說失手殺了任我行的事,東方不敗絲毫沒有放在心上。如今日月神教盡在“她”掌握,如臂使指,任我行的死活,“她”早已不在意了。

留他一條命,純粹是為了看手術效果而已。

已然看到了,任我行是死是活,在東方不敗眼裡,遠不如沉皓峰是喜歡紅色還是紫色來的重要。

被東方不敗拉著,施展輕功,在林間“遨遊”的沉皓峰,緊張之餘,又一頭霧水。不明白“她”為什麼時至今日,仍舊沒有跟他提,替“她”做手術的事。

不應該啊。

他分神之際,一座營帳,落入他的眼簾。

說是營帳,不如說是帳篷,搭在湖岸的不遠處,外面還放了簡易的桌椅,從帳篷出來,坐在椅子上,就可以欣賞湖光山色。

這麼想著的沉皓峰,就看到兩道倩影,從帳篷裡走了出來,不是詩詩和雪千尋又是誰?

“整日悶在浪人營裡,怕你無聊,在此散散心。”拉著沉皓峰落到草地的東方不敗,轉頭衝他解釋了一句。

露營?

沉皓峰是真的想問“她”一句,你的抱負,你的江山都不要了?

“教主、峰哥,這魚線該怎麼看有沒有魚上鉤?”拿著魚竿的詩詩,見他們過來,忙開口問道。

沉皓峰雖然教了她,但她們顯然沒什麼心思釣魚,很快便跳入水裡嬉戲,還朝沉皓峰潑水。

見她們渾身溼透,裙衫緊緊貼在身上,包裹出玲瓏浮凸的姣好曲線,擔心她們因此著涼的沉皓峰,也跳進了水裡。

嚇的雪千尋她們嬌笑著四處逃竄。

真就不識好人心唄。

見東方不敗似要朝他靠過來,驚得沉皓峰忙去追雪千尋。

四人在水中嬉鬧了一陣,天色漸暗,沉皓峰找來柴禾生了火,和憑藉內力將衣服弄乾的東方不敗不同,沉皓峰她們脫了衣服,放在杆子上烤火。

沉皓峰也可以憑內力,但那樣無疑會少了很多樂趣,比如就絕不可能出現,他和雪千尋她們並排,好似在蒸桑拿的場面。

“……”

明顯想做點什麼的沉皓峰,又怕刺激到東方不敗脆弱的神經,哎。

有東方不敗在,自然少不了美酒。

酒過三巡。

眼神“迷離”的東方不敗忽然問道:“峰弟,你可知道我練的是什麼武功?”

來了嗎,終於要來了嗎?

沉皓峰搖頭。

“葵花搬移神功。”說了一句,仰頭飲了一大口酒水的東方不敗幽幽道:“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腰,我也不例外。詩詩。”

詩詩點點頭,眼裡的闇然一閃而過,從架子上,將內襯的褻衣取了過來,放到了桌上。

衣服裡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字。

記載著的正是《葵花寶典》。

裝模作樣的看了一眼後,沉皓峰震驚道:“欲練此功,必先自宮?!”

“我想通了。”東方不敗深情的看著他,“峰弟,幫我,讓我做一個真正的女人。”

“她”這個想通…

“教主。”沉皓峰面露“遲疑”。

東方不敗握著他的手道:“不必多說,我相信你。不過不是現在,待我將這江山打下,送你做禮物的那天。”

這…

PS:這卷即將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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