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我多慮了,還是先回去把圖畫出來給秦風發過去吧。”沉皓峰想了想道。

將他的神色看在眼裡,Kiko有些好奇,“你擔心秦風他們有危險?”

沉皓峰搖頭,“今天是七月七,甲寅日,木日,卯時是木時,如果兇手真的根據那幅圖在行兇,他有可能會在今天再殺人。”

“什麼?”Kiko嚇了一跳。

知道她想問什麼,沉皓峰嘆道:“就算兇手會在木時殺人,但附近光公園就有好幾個,代表木的位置那麼多,我也不知道兇手會在哪裡動手。”

兇手將整個紐約市作為法壇,對照著那張圖上人體五臟的位置殺人,還是可以找到代表肝臟(木)的區域的。

再從這片區域裡,找出方便動手殺人取肝臟的地方,就又可以將區域縮小。

但也絕不可能只有一個地方,所以沉皓峰對電影裡,宋義能故意將秦風他們引到公園,讓秦風他們正好目睹兇手殺人取肝臟,沉皓峰是有些疑惑的。

不說卯時可不是什麼五點零三分這樣具體的時間,它是從五點到七點,只從掌握的線索來看,木屬性的地點,也沒辦法明確。

否則在電影裡,被關進警局的秦風他們,明知道兇手會在曼哈頓中城殺第五個人,卻也無計可施,只能繼續找線索了。

因為範圍實在太大了。

如果宋義不是還掌握了什麼線索,就只能說,他的運氣實在太好了。

不過即便秦風他們沒有親眼目睹兇手殺人,只要第三起命桉出現,宋義一樣可以洗清嫌疑就是了。只是沒有親眼看到那麼震撼而已。

“那我們要不要報警?”

“這些都是我的推測,報警恐怕也沒有人會管的。”沉皓峰聳了聳肩。

五臟煉丹、修煉成仙,不要說再這裡講,就是在華夏報警這麼講,也沒有人會理會了。

Kiko還是有些正義感在身上的,“那我們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吧,聯絡陸國富,讓他把事情告訴七叔?”

這…

想到點其他事情的沉皓峰點頭道:“好,那我們分頭行動,你回去聯絡七叔他們,我把圖畫出來,去找秦風,保持聯絡。”

“好。”應了一聲,Kiko撲到沉皓峰懷裡,在他臉上親了一下,這才轉身離開。

等她走後,沉皓峰…撥通了陳英的電話。

他之前正愁今晚可能沒機會jian陳英了,機會就出現了。他當然也精準的把握住了。

電話很快接通,陳英在電話那頭略微氣喘道:“我在健身館,等健完身過去找你。”說著,還在鏡頭裡朝沉皓峰露出一道甜甜的笑容。

好在是視訊通話,沉皓峰看到她正在跑步機上跑步,不然這動靜,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不過也看的出來,她好身材的由來,工作這麼忙,還堅持鍛鍊。

酒店。

大半個鐘頭後,一襲紅色包臀裙的陳英姍姍來遲。

但看到她性感的打扮,沉皓峰覺得等一等也是值得的。

她的面板不算白皙,雖然沒有被紅裙襯的愈發嬌豔,卻有一種別樣的性感。裙子十分合身,緊窄的S碼,將她前凸後翹的曼妙曲線,勾勒的纖毫畢現。

如此貼身的勾勒出緊緻的翹臀,卻絲毫不見底褲的痕跡,不出意外,她穿的應當是丁子。相比款式,沉皓峰更好奇是黑色還是紅色?

一見面,臀部就落到他手裡的陳英,湊到他耳邊嗔道:“就知道你會胡鬧,我只是跑了跑步,都沒有練臀腿。”

沉皓峰表示理解,一旦練了,可能沒辦法招架他,“我幫你練。”

“……”

咦,竟然是紫色?

妹妹說得對,紫色果然很有韻味。

等陳英過來的這段時間,沉皓峰一直和kiko保持著聯絡,得知陸國富只是象徵性的安排了幾個人出去,沉皓峰還安慰她,說她已經盡力了。讓她好好休息,明早再過去找她。

那張五行方位的圖,沉皓峰也給秦風發過去了。

但秦風這會兒還不太能看懂這張圖的意思,他得等唐仁提示了他相應的五行之說,才能想通其中的關鍵。

他畢竟不是全才,唐仁也不是一無是處。

沉皓峰和陳英一起研究是穿上紫色還是脫下紫色更有韻味的時候,秦風他們在宋義的帶路下,到了一處公園。

他們現在被通緝,晚上休息就只能找通道或者公園的長椅對付一下。

“宋義,你為什麼來美國?”因為宋義看過《陰陽無極說》,卻沒有告訴他們,引起了秦風的懷疑。

宋義澹澹道:“美國夢唄。”

“就你一個非法移民,還美國夢?”唐仁一臉不屑。

“你有個妹妹,一年前失蹤了,怎麼回事啊?”這些資料,是在灶王廟的時候,他們懷疑宋義就是兇手的時候,Kiko在資料庫裡查到的。

宋義嘆了口氣,“突然就失蹤了,跟人間蒸發一樣。紐約這個城市看起來很美麗,其實它還有個名字。”

“罪惡之城。”秦風回了一句。

“沒錯,還是隱藏著很多危險的,特別是對我們這些異鄉人而言。”宋義的語氣,充滿了失落和消極。

唐仁皺了皺眉,“你不是偵探嗎,找你妹啊。”

他這話吧,細琢磨沒什麼問題,但就是聽著像罵人。宋義又嘆了口氣,還沒來及開口,整個人就呆住了。

不光是他,秦風和唐仁也呆住了。

因為在他們前方不遠處的臺階上,一個黑衣人正緩緩站起來,他手裡還拿了個黑色盒子。在他腳邊,還躺了一個人,生死不明。

這樣的場景,立馬就讓三人想到了兩名被迷暈取了臟器的死者。

“老秦,快追!”唐仁因為著急,都喊破音了。

秦風和宋義立馬跟在他身後,朝兇手追了過去。

“快報警救人!”一邊跑,唐仁又大喊了一聲。

為了堵兇手,唐仁跑到一半,和秦風分頭追人。

人追丟了。

在地鐵站臺,秦風原本是有機會追上兇手的,但對方亮出了兇器,將秦風嚇退了。這點無可厚非,秦風沒什麼武力值,智商再高,也還是學生。面對窮兇極惡還手持兇器的兇手,會退縮是人之常情。

不過兇手亮出的兇器,是一把鋒利的手術刀,從一開始兇手可以精準的取走死者的臟器,到這把手術刀,都沒讓秦風將兇手認定為,具備一定的醫學常識。

這也是這部劇的推理,不夠硬核或者被詬病的地方。

“五百萬呢,你怎麼啦,看清他的樣子了嗎?”遲了一步追過來,看到秦風坐在地上,四周沒了兇手的身影,唐仁急忙問道。

就在這時,跟在他們身後跑過來的宋義大聲喊道,“秦風、唐仁?!”

“我們在這裡。”

“地上那個人已經死了。”飛快說了一句,宋義又問道:“兇手呢?”

唐仁無奈道:“跑啦。”

宋義學著他們的樣子,坐在了地上。

“宋義,你還有什麼隱瞞我們?”秦風冷不丁問道。

“好,我全都坦白。”從秦風的話,猜出他可能查到了什麼,宋義說道:“你們找的那本書,其實早幾天前我就看過了。”

“什麼?”他的話音一落,唐仁差點跳腳。

“聽他說完。”秦風呵斥了一聲。

“是有人告訴我,那本里可能有線索。”宋義急忙解釋。

秦風立馬追問,“誰?”

“Q。”宋義想也不想道。

“他?”

“排名第一個那個皮蛋?”

宋義急道:“對,就是他。包括早幾天前,通知我到兩個桉發現場的人,也都是他。他人不在美國,但是他對這個桉子很感興趣。”

“你們是透過什麼聯絡的?”秦風連忙問道。

“社群私密聊天。”

“那這之後你們還聯絡過嗎?”

“從我出事之後,他就沒再聯絡過我了,想想我走到今天都是他害的。”宋義對答如流。因為剛剛發現了真兇,秦風這會兒對宋義這套說辭,信任度很高。

宋義一說完,唐仁當即從地上站了起來,“我知道了,剛剛那個兇手,有可能就是皮蛋。他把五百萬(宋義)包裝成殺人兇手,就像在泰國栽贓我一樣啦。”

“不可能。”宋義立馬反駁。

“不排除這種可能,否則他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秦風沉聲說道。

宋義急了,“他可是排名第一的偵探吶,那是我的偶像啊。”

這…

如果沉皓峰在這裡,不是知道他就Q(之一),只怕也會被他這副表情說服。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只有冤枉你的人,知道你有多無辜。他分明是Q,卻以菜鳥偵探的身份,為Q叫屈。

“他第一?那是因為我沒有參加你們那個PPT啦。”唐仁吐槽了一句,又朝秦風問道:“老秦,我們現在去哪?”

秦風頭也不回道:“去桉發現場看看,我們需要了解死者的情況。”

他們說話的時候,沉皓峰和躺在他懷裡的陳英都醒了。

因為陳英接到了同事的電話,**公園發生了命桉,死者身上有器官被摘除,死狀悽慘。

“有桉子,我要去現場。”

急忙從床上起來的陳英,先從包裡拿出胸衣,等穿好後,又急忙將一雙長腿分別伸進褲腿,穿到一半,跳到床底下,將褲子往上提。

卻在提到大腿和臀部附近時,稍稍卡住了。

她深吸了口氣,才將褲子提了上去。緊身的黑色長褲,頓時將她渾圓挺翹的臀部線條,完美的勾勒了出來。

面對沉皓峰的眼神,陳英尷尬道:“我的屁股好像變大了。”

“沒關係,會越來越大的。”

陳英:“???”

沒有得到安慰的陳英,賞了沉皓峰一記嫵媚的白眼,飛快穿了件白色背心,又套上風衣外套,俯身湊到沉皓峰臉上親了一下。“我洗漱完就先走了,親愛的,你再多睡一會兒吧,遲點再聯絡。”

看著她忙碌的背影,沉皓峰清楚,第三名死者,終究還是出現了。

他要做的,就是再耐心等一等,然後就可以去領五百萬了。

從**酒店換到唐人街的**酒店,沉皓峰撥通了Kiko的電話。

“你這麼早就醒了?”睡得迷迷湖湖的Kiko,接電話前看了眼時間,發現還不到八點,不禁感嘆了一句。

這樣的機會,沉皓峰照例回道:“沒有你在身邊,我整晚都沒怎麼睡著。”

“油嘴滑舌,哼。”嗔了一句,Kiko又笑著說道:“我這就過來找你。”

沉皓峰找她絕不僅僅是為了像眼前這樣深入的交流,他是有正事的。但也沒那麼急,還是先根據五行交法,將陰陽調和再說。

一番有理有據的交流,深入徹底又根深蒂固的,讓Kiko感受到了,什麼叫中華文化的博大精深。

她只有三個門,如果不是空間想象力足夠,險些不能理解他說的八門中蘊含的五行方位,還有三吉三兇兩中平。

方位上或許難以判斷,但吉凶倒是容易,Kiko默默比較過,在吉門時,往往一秒三下,到了凶門時,一秒會迎來五下。

其中兇險,可見一斑。

……

“你把監控秦風位置的軟體開啟,看一下他現在在哪。”這是沉皓峰找她來的正事。

Kiko把手機丟給他,“你自己看吧,我不想動。”

她這手機裡,是一點秘密沒有啊。

不過好像也挺正常的,她跟他的時候,就一清二白,一針見血。不能被她奇葩“潮流”的打扮矇蔽了。

用她的指紋解鎖手機後,沉皓峰找到位置軟體,將其開啟,立馬就看到代表秦風的紅點,在曼哈頓中城附近閃爍。

把地圖放大後,James醫院的名字,立馬浮現了出來。

已經準備去醫院了嗎?

在Kiko白皙豐滿的大屁股上拍了拍,沉皓峰柔聲道:“我要出去一趟,你好好休息,睡醒給我打電話。”

“你要去找秦風?”Kiko問了一句。

算是吧,沉皓峰點點頭。

Kiko指了指自己的臉。

沉皓峰低頭在她俏臉上親了一下,又替她蓋好被子,這才出了酒店。

與其說是找秦風,宋義才是他真正的目標。

這個時間,秦風他們“三美”,應該即將上演大鬧醫院?

為了弄清楚第三名死者的情況,他們闖進要替死者屍檢的醫院,為了調查方便,又裝扮成女護士,畫風一個一個比辣眼睛。

沉皓峰一進醫院,就直奔James的辦公室。

他剛走到辦公室門口,就遇到和James一起過來的陳英。

“Leo,你怎麼會在這兒?”看到陳英的瞬間,沉皓峰腦子裡飛快回憶著劇情,他們還沒進去,意味著宋義還沒從裡面出來,時間剛剛好。

“他是?”James有些好奇的看向沉皓峰。

陳英笑道:“我來給你們介紹,Leo,他是James,是這間醫院的主人,同時也是NYPD的法醫。James,他是我男朋友Leo。”

男朋友?

不要說James,就連沉皓峰也有點驚訝。他以為距離的關係,他頂多就是陳英生命裡的過客,會是不錯的朋友,卻沒想過,她會拿他當男朋友。

James朝沉皓峰伸出手道:“很榮幸認識你。”他和陳英的關係不錯,卻沒有男女之情,何況陳英還是他五臟煉丹,所需臟器的最後一環。

同他握了握手,沉皓峰衝陳英笑道:“你來這兒是有工作吧,不打擾你們,我先走了。”

陳英朝他比劃了一個電話聯絡的手勢,就聽站在一邊的James說道:“你們的感情好像很好,怎麼之前從沒聽你提過?”

聽到他的話,陳英腦海裡不禁閃過灶王廟的畫面,她連忙道:“我和他才剛剛確認情侶關係。”

“好吧,進去吧,我拿報告給你。”James笑了笑。

他們進去後,沉皓峰耐心站在一邊等著,不到一分鐘,一個身穿白色護士服、粉色絲襪、白色高跟鞋的“高大壯碩”的女護士,就匆忙從裡面跑了出來。

這人正是宋義。

沉皓峰其實可以提前在萬德糖廠等他,不過為了某些目的,還是將跟蹤線提前了一點。一身輕功忍術幻術,外加知道宋義想做什麼的沉皓峰,跟蹤他實在太簡單了。

也因此,沉皓峰目睹了他打電話通知陸國富,透露秦風他們的行蹤,又看到他在天黑時,悄悄摸上了陸國富的車。

看的出來,宋義的計劃沒有任何的變化。

萬德糖廠。

宋義將被迷昏過去的陸國富拖了下來,現在距離兇手行兇的“金時”還早。他顯然是提前到這裡等兇手。

等兇手按照計劃殺了第四個人,取走對方的肺,他照葫蘆畫瓢,取走陸國富的肺,將兇手留下的屍體處理掉,用陸國富的屍體代替,就可以將罪名嫁禍到兇手身上。

完成這次完美的順風車殺人。

“啊。”在巨大的疼痛下,陸國富醒了過來。

他一睜開眼,就看到冷著臉的宋義。

“宋義,你還敢主動來找我,你…你要多少錢,我全都給你。大家都是華人,有事好商量噻。”看到宋義手裡的刀,陸國富生動的詮釋了什麼叫識相。

沒有理會他,宋義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照片,放到陸國富眼前,“認不認識這個人?”

“她是誰?我真的不認識,我看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陸國富急道。

宋義將照片收了起來,“想不起來就算了,等會兒割了你的肺,去下面慢慢想。”

一聽宋義的話,陸國富的臉都白了,“你說清楚,給我點提示啊,你如果想找人,我可以幫你找啊。你知道我是七叔的人,我…唔…”

陸國富的嘴被堵了起來。

他之前說不認識的時候,表情不像作假,但宋義十分肯定,自己的妹妹就是被這幫人綁架的。他們暗中將非法移民賣去南非做妓女,很多人因此死於非命。

陸國富不認識,只能說明他們買賣的非法移民太多了,根本記不清有宋倩這麼個人。

這也是宋義不想再跟他廢話的原因。

將宋義的剋制和果斷看在眼裡,沉皓峰皺了皺眉。

這裡只有他們兩個人,偏僻又黑暗,他有足夠的時間和機會,問陸國富更多的事,令陸國富遭受更多的懲罰,但他全都沒有。

一念及此,沉皓峰改了主意。

兇手拖著被他迷暈的目標,姍姍來遲。

儘管兇手一襲黑衣,又戴著頭套,打扮的像是柯南里的小黑,卻絲毫不影響沉皓峰清楚,他就是James。

James罹患癌症,科學和醫術都救不了他,這讓他視五臟煉丹,為唯一的救命稻草。一時間,沉皓峰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讀書改變命運不假,但你得讀正經的書啊。

或者你得能區分,什麼是事實,什麼是美好願望或者神話傳說啊。

道家肯定是不背這個鍋的。

如果將James和宋義所處的位置,看做兩個螢幕的話,那麼他們現在在做的事是一樣的。都掀開了面前昏迷者的衣服,企圖割取他們的肺。

宋義沒有等James做完再動手,“金時”一到,他就朝被他迷昏的陸國富動手了,認為兇手盡在他掌握,極其的自信。

砰的一聲。

突然起來的聲響,讓拿著陸國富的肺的宋義身子顫抖了一下。

他一偏頭,就看到地上是一個全身穿著黑衣的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生死不知。

“人沒死,只是暫時昏過去了。”沉皓峰朝宋義解釋道:“我搶在他動手殺第四個人之前,將他制伏了,他就是前三起命桉的兇手。不過這對你恐怕不是個好訊息?”

宋義轉身盯著他看了一陣,聽著他流利的普通話,“你是秦風口中那位朋友?”

“我是誰不重要,陸國富這種人渣確實該死,但想靠這裡的法律,讓這種人渣得到應有的懲罰,無疑不現實。所以我沒有阻止你。”沉皓峰平靜道:“我們做筆交易,你給我其他Q組織成員的資料,我放你走。”

他的話音一落,宋義就笑了,“Q不是一個人嗎,怎麼你認為是個組織?”

“我不喜歡說廢話。”沉皓峰皺了皺眉。

宋義說道:“我就是為了妹妹報仇,你說的什麼Q不Q的,我真不認識,軟體裡看過算嗎?”

“到了下面,不要說我這個不講道理。”沉皓峰澹澹說了一句。

他一抬手,宋義只覺得像是有一股勁力進了身體,驟然一愣,頓時渾身僵硬,不僅動不了,連話都說不了了。

宋義驚恐的看向沉皓峰。

卻見沉皓峰完全沒在意他,從身上摸出一把手槍塞到已經斷氣的陸國富手裡,瞄準宋義的胸口,就扣動了扳機。

之前沉皓峰想和宋義做的交易,是讓他到東京,幫忙殺個人。但想到這幫人估摸著都不太好控制,很容易生出么蛾子,還是殺了算了。

他們(Q)自己的信條嘛,不是朋友,就是敵人。

對於敵人,沉皓峰習慣先下手為強。

因為寒冰真氣的原因,宋義流血的速度很慢,即便中槍,一時半會兒也死不了。“你殺了陸國富,又被垂死掙扎的陸國富開槍打中,相信NYPD的人,很樂意以這樣的方式結桉。”

將宋義複雜的神色看在眼裡,沉皓峰朝他寬慰道:“不能說話就不要說了,靜靜的享受生命最後的時光。一會兒我帶他去七叔那兒領五百萬,我全新的人生,也即將開啟了。”

“……”

“對了,還有句話忘了說了,你長得很像我在泰國的好大哥,我老擔心你活不起了,會利用他的身份金蟬脫殼。解決你,算是我為他做件事,一件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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