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一個不幸的訊息。”彼得這次和加勒特局長一見面,對方就板著一張臉,把手中的平板電腦遞了過來,“喬治史黛西已經認罪了。”

“什麼?”彼得大驚,急忙伸手接過平板電腦,點開影片看去,只見在審訊室之中,史黛西局長面對攝像頭,供認不諱,承認自己是九頭蛇的一員,並且指認了另外的九頭蛇成員。

彼得手一顫,沒拿住平板,任由電腦掉落在桌面之上,但電腦中的聲音依舊清晰地傳了出來。

“你看到了。這是他自己承認的,在沒有任何刑訊逼供的情況下。”加勒特局長伸手拍著彼得的肩膀,安慰道:“這樣也好,至少我們不用再猜忌稽核證據的那些人是否有問題了。”

“另外還有一個好訊息,格溫的清白已經被證實了。她父親的事情,和她沒有關係。你可以去接你的女朋友出來了。”

“而且,喬治史黛西在九頭蛇內也只不過是個外圍特工,沒犯過什麼大罪。所以他也簽訂了認罪協議,不會因此被起訴,只不過他警察局長的職務不能再繼續擔任了。”

彼得拿著平板電腦,滿腦子漿湖一般,從加勒特辦公室裡出來,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格溫沒事,他當然開心,但是格溫的爸爸自己認罪了,這讓彼得完全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格溫。

而且一向在自己面前表現出正直無私的史黛西局長,居然是九頭蛇,這個訊息也讓彼得完全無法消化,只感覺自己的三觀彷彿都被清洗了一遍。

彼得滿腹心事地來到格溫被關押的地方,出示了加勒特局長的手令,經過在網路上驗證透過之後,他順利地把格溫帶了出來。

離開關押的場所之後,格溫長呼了一口氣,笑著道:

“果然只有失去過自由之後,才知道自由的可貴。看樣子,你之前猜測的是對的,那些核驗證據的人果然有問題。我爸爸是不是也放出來了?我們一起回家,我做好吃的給你嚐嚐。”

然後她就看到彼得難看的臉色,她心中一沉,就產生了不祥的預感。

“怎麼了?我爸爸還沒放出來嗎?那本叔和梅嬸呢?”

“只是你的嫌疑被洗清了,本叔和梅嬸都、都還沒有……”彼得支支吾吾地道。

“怎麼會這樣?”格溫秀氣的眉毛立時皺了起來,“神盾局的辦事效率也太差了,我總有種信不過他們的感覺。”

彼得目光遊移,不敢和格溫對視。

“怎麼了?”格溫奇怪地問道。

“格溫,嗯,關於史黛西叔叔,唔……”彼得吞吞吐吐的,讓格溫分外著急。

“我爸爸出了什麼事了嗎?他受到傷害了嗎?”

“那倒沒有,不過……”彼得還是不知道該怎麼措辭。

格溫目光一轉,見到了彼得手中的平板電腦,當下一伸手奪了過來,開啟了電腦,然後就看到了喬治招供的影片。

“啪!”

電腦從格溫手中脫手落下,格溫雙手捂著嘴,完全不敢相信看到的這一切。

彼得伸手摟住格溫,低聲安慰著:“別擔心史黛西叔叔,他已經簽了認罪協議,只不過被免去了職務,不會被神盾局起訴的。”

但格溫完全無法接受這一切,她一把推開彼得,大聲叫道:“他們一定是拿我來要挾我爸爸,否則別人都稽核那麼久,憑什麼我這麼快就沒事了?”

喊完之後,格溫也顧不得彼得和周邊神盾局的工作人員了,扭頭就跑了出去,她要回家去把事情當面問清楚。

彼得跟在格溫身後,一起出了門,打了個車往格溫家趕。到了她家之後,喬治出來開門,讓格溫進了屋,但是卻把彼得擋在了外面。

“抱歉,孩子,我們一家人需要單獨待一會兒。你還是回去探望你的叔叔嬸嬸吧!”

喬治的態度非常冷漠,這是以前彼得從沒遇到過的事情。

他只好悻悻地退後了幾步,尷尬地道:“呃,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可以隨時給我電話,我二十四小時開機。”

但是迎接他的,是轟然關閉的房門。

彼得嘆口氣,只好轉身離開。他再次來到警局,打算探望一下本叔和梅嬸,但是卻被告知,兩人因證據確鑿,已經被移交神盾局了。

彼得趕緊再往神盾局跑,再次來到加勒特局長的辦公室。

“局長,這都是九頭蛇的陰謀啊!這些證據都是假的啊!”他焦急地站在辦公桌前,雙手按著桌子,身體前探,看著辦公桌後坐著的加勒特局長。

“唉,彼得,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

加勒特局長站起身來,拉著彼得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親自給他倒上咖啡,然後坐到彼得對面,開始跟他講道理。

“但是我們現在並不能確定這證據一定就是假的啊!就像之前的喬治史黛西,為了他的事情,我們連稽核證據的人都抓起來進行調查了。”

“但結果怎麼樣?事實證明,他就是九頭蛇!”

“而托馬斯之所以那麼跟你說,完全是想借用你的口來擾亂神盾局的正常工作,藉機營救喬治史黛西。如果不是我們保密工作做得好,沒讓喬治知道這回事,萬一他因此就咬死不承認,我們豈不就放過了一個九頭蛇?”

彼得大急,“局長,本叔、梅嬸他們和喬治是不一樣的,他們一定不會是九頭蛇!”

“彼得啊,不要讓感情矇蔽你的智慧。你其實簡單想想就知道了,你父母做了那麼多年九頭蛇,甚至還放心把你交給他們撫養。他們怎麼可能對此毫不知情呢?”

“你這是有罪推定!完全是胡亂推測!”彼得叫道。

加勒特局長見這次彼得油鹽不進,忽悠不瘸了,立馬不高興了。他把臉一板,訓斥道:

“你看,彼得,我跟你講證據,你就說證據是假的。我跟你講推理,你就說我沒證據!合著,所有的道理,都被你給佔了唄?”

彼得一時語塞,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哼!以後一切以調查員的報告為準!”加勒特局長冷哼一聲,下了逐客令,“我還有公務要辦,你也不要每天總往我辦公室跑,就這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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