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琮對於賈琮的反應,並沒有放在心上,而是繼續自顧自的開始為眾人解釋起,他為二房一脈準備的那些東西來。

“首先來說一說政二叔吧,我為趙二叔準備的東西乃是一道名叫專利法桉的奏摺。

這個所謂的專利法桉,其實就是一道為了保護商賈、讀書人、工匠利益的刑法。無論是商人的店鋪經營權、讀書人寫的小說、文章之類的東西,又或者是工匠發明出來的一些東西。

由於朝廷方面並沒有設立相應的律法,來保護這些東西,所以這些東西一旦面世之後,只要是掌握了方法,任何人都可以隨意拿來使用。這對於那些東西的創造者來說,是一件很不公平的事情。

但我所說的這個專利法,一旦開始實行,那麼那些東西的主人就可以申請專利。而申請完這個專利之後,那麼這些東西就只有這些東西的主人才能夠使用。

其他人如果沒有得到主人的允許,就隨意拿來使用,就是犯法的事情要受到朝廷法度的嚴厲懲處。如果其他人要使用這些東西,就必須得到這些東西主人的同意,而且還要像這些東西的主人交納一定的費用。”

即便賈琮已經為他們解釋的非常清楚了,在場的所有人之中。除了林如海一家人之外,幾乎沒有人能夠聽懂這個所謂的專利法桉到底是什麼東西。

所以這些賈家人,全都是一臉不解的望著賈琮。

賈政這個假正經,更是剛一聽到這個所謂的專利法桉,其實就是為了保護那些商人以及工匠的利益,立刻就覺得濁臭逼人。自己一個端方君子,不應該和這種滿是銅臭的事情扯上什麼關係。

只見賈政把自己的袖袍一甩,滿臉不屑的對著賈琮說道:“琮哥兒,我賈政雖然只是一個從五品的工部小官,但不管怎麼說我都是榮國府的二老爺,唐榮國公的後代。

怎麼可以和那種銅臭之事扯上什麼關係呢,還要幫著那些低賤的商賈人家去賺銀子,保護他們的利益,這不是在丟我們整個賈家的臉嗎?

琮哥兒,這件事以後就要再提了,你還是繼續說一說,你準備的其他東西吧。

但是如果你準備的剩下的東西,仍然是這樣充滿銅臭的東西,那就休要再提了。

我賈政是一個堂堂正正的正人君子,還是榮國府的二老爺,絕對不會為了些許黃白之物而自降身段,以免玷汙了先祖的榮耀。

還有你說的那些什麼,保護那些工匠的發明創造,推動什麼科技的發展,也只不過是一些奇技淫巧罷了。

而我們榮國府這樣的書香世家,讀書科舉才是正道。

琮哥兒聽我一句勸,以後且莫再把心思花在這些東西上面,鑽研這些東西畢竟只是一些小道。將這些東西獻給朝廷,也許真的可以得到朝廷的封賞,但這種途徑畢竟是在向皇帝陛下獻媚,畢竟是為朝廷大臣所不容的。”

大廳之中的眾人聽了賈政的這番話之後,嘴角皆是不自覺的抽搐了兩下。

“你賈政這個假正經,如果真的看不上那些所謂的黃白之物,那麼為什麼之前還有你的夫人王氏那樣死死的把握著賈家庫房的鑰匙呀。而且你們夫妻二人同床共枕那麼多年,你可別告訴我們,王夫人挪用了賈家那麼多的錢財,你真的一點也不知道。

還有那些銀子,你賈政就真的一丁點兒都沒使用。否則的話,單單靠你那一個從五品的小官一年到頭來的幾十輛銀子,怎麼可能讓你假正經享受榮國府這麼奢靡的生活呢。

你又哪兒來的那麼多銀子,養的那些整日裡除了吹捧你以外,什麼正經事情都不做,就只知道在賈家吃白飯、拿銀子的清客相公呢。

你既然看不上這些沾滿了銅臭的黃白之物,既然如此的清高、端方正直。那為什麼你還一直霸佔著,原本應該屬於自己兄長的榮禧堂呢?

你果然就是一個假正經,既想要當婊子,又想要立牌坊。這就是一個端起碗來吃飯,放下快子罵孃的人。”

賈琮根本就不在意賈政到底說了些什麼,而是繼續對著他解釋道:“二叔先別忙著拒絕,且聽小侄為您好好解釋一番,再做決定也不遲。

剛剛我就已經說過了,這個所謂的專利法桉,不僅僅保護了商人、工匠的利益,也會保護那些讀書人的利益。天下的讀書人何其之多,有些人也許是真的有些才華,能夠寫出一些傳世之作來。只是奈何背後沒有什麼勢力,不得不將自己的心血低價賣給那些有錢有權之人。

還有一些貧窮的讀書人,由於囊中羞澀,不得不去寫一些文章,拿到書店裡面去販賣賺些銀兩,來維持自身的生計。

可這些東西,一旦被刊印出來,任何人都能隨意盜版這些東西,這就讓那些讀書人的努力全都白費了,這對他們來說是何其的不公平啊。

二叔一旦把這個專利法桉獻給朝廷,並且朝廷可以將其徹底的實施推廣開來,那麼二叔你也算是為天下的讀書人做了一件好事。

而那些讀書人一旦知道了,這件事是由二叔您提出來的,相信也會為二叔您在那些讀書人之中搏得一個好名聲吧”

賈政聽到賈琮的這番說辭之後,內心之中已經產生了動搖。

賈政這個人雖然有些廢物、虛偽,但他卻是一個真正的讀書人,只不過一直沒有把書讀明白罷了。所以他最在乎的事情,除了自己的官職以外,就是自己讀書人的身份,還有自己在讀書人之中的名聲了。

所以在聽到賈琮說,如果自己將這個什麼專利法桉給獻上去。並著重點名了,這是為了保護讀書人的利益而獻上去的,就可以讓自己在讀書人之中獲得巨大的名聲,賈政也不得不承認,這一刻他真的動心了。

現在即便那個什麼專利法桉,不能幫助自己升官,他賈政也願意要這件東西。

只不過剛才自己拒絕的那般乾淨利落,現在自然不好意思再開口,向賈琮討要這些東西。更不好意思拉下臉去,讓賈琮這個小輩,再次為自己講解那個什麼專利法桉到底是什麼東西。

所以此時賈政的心中正在不停的呼喊著,讓賈琮繼續開口為他講解那個什麼專利法桉,然後再繼續來勸勸自己,讓自己接受那個什麼專利法。

甚至由於過於著急,賈政已經把所有的一切都表現在了自己的臉上,被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在了眼中。只有他自己還天真的以為,自己的演技非常好,把一切都隱藏的很好。

賈琮根本就沒有在意賈政的表現,還是繼續為眾人講解道:“不僅如此,如果二叔您真的可以把這個專利法桉獻上去,並說明它的作用之後,相信二叔絕對可以升官。

二叔您畢竟還是公佈的官員,而這個專利法桉也有著保護那些工匠權益的效果,最終受益的還是工部的那些人。所以這件東西由二叔您獻上去,可以說是再合適不過了。

而且這個專利法桉,說到底也算是律法的一種。二叔,您如果把這件東西給獻上去,說不定到時候陛下一高興,就會幫您換個位置,把您調到戶部、禮部,又或者是刑部去任職也說不定。

二叔你一直以讀書人自居,應該不喜歡在工部任職吧。這次對於二叔你來說,是一個難得的機會吧。

最後,就算這些好處都不說,我想等到這個專利法桉獻上去之後,至少也可以讓二叔您升上個一兩級。成為一個從四品的官員,到時候,二叔你也可以去上朝了。”

賈琮的這一番話說完,賈政再也無法忍耐自身激動的心情。

再次快步跑到賈琮的身前,語氣激動的說道:“琮哥兒,什麼都不用說了,我就要這個東西了。琮哥兒你就快說吧,要我拿什麼東西來換,你才會願意把這個什麼專利法桉送給我。只要是二叔我有的,都可以給你。”

沒辦法,聽完賈琮的解釋之後,賈政就認為,賈琮所說的這個什麼專利法桉,就是專門為自己量身打造的。

無論是幫助自己離開工部這個自己不喜歡的衙門,說不定還可以幫自己調到自己想要的衙門去任職。又或者是,可以讓自己在讀書人之中賺取到大量的名聲。同時,還可以幫助自己升官。

這都是自己這麼多年以來,都夢寐以求的事情啊!如今,只要自己能夠得到這個什麼專利法桉,就可以實現自己多年以來的夢想,這怎能讓自己不激動呢。

神情激動的不止賈政一人,賈母的神情甚至比賈政神情還要激動。

雖然經過剛才的攤牌之後,她已經把話說的很明白了。其實這麼多年以來,她對自己的這個小兒子其實早已不抱什麼希望了。可是這畢竟是自己疼愛了多年的小兒子呀,有什麼好處又或者是好東西,她還是會下意識的想到自己這個小兒子。

現在可以改變自己小兒子命運的機會,就這麼擺放在他們母子二人的眼前,他們又怎麼願意放過這麼好的一個機會呢。

只不過經過之前那麼多的事情,讓賈母明白,自己要想得到這些東西,就不能用長輩的身份去壓著賈琮,也不能去和對方打什麼感情牌。

要想從賈琮的手中得到這些東西,就只能拿出能夠讓對方動心的條件,去和對方進行利益上的交換。

於是賈母直接對著賈琮問道:“琮哥兒,到底要我們做什麼,你才願意把這個東西交給你二叔,你就直接說好了。”

聽到賈母和賈政二人都問出了這個問題,賈琮知道他們都非常的著急,於是也不浪費時間。直接對著二人說道:“我的條件也非常的簡單,第一,要想拿到這件東西,二叔要分家翻出榮國府去,最少也要搬出榮禧堂。

第二,我要寶兄弟脖子上戴著的那塊通靈寶玉。同時,我還要問寶兄弟兩個問題,只要寶兄弟的回答可以讓我滿意,我就會把這件東西交給二叔。

當然了,這兩個條件,只要滿足其中的一個,我就會把這個寫成專利法桉的摺子交給二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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