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賈母提出的這個要求,賈琮一點也不感到奇怪,甚至還有點樂見其成的意思在裡面,畢竟這其中也有著他自己,在暗中做推手。

雖然賈琮很樂意看到這種事情的發生,但這並不代表著其他人也願意,再有人來分自己的蛋糕。

之前讓他們同意,將蜂窩煤和煤爐所賺的銀兩,其中一半的利潤直接獻給朝廷,就讓他們感覺到心痛無比。

現在這三人已經開始在心裡面盤算著,怎麼讓自己分到更多的份額,好賺到更多的銀兩。因此他們怎麼會允許,再有人過來分他們的利潤,搶他們的東西呢。

不過賈珍和賈璉二人都是玉字輩的小輩,也就是賈母的孫子輩,自然不好直接出聲拒絕賈母的這個要求。所以二人的心中雖然對賈母和賈政母子二人這樣不講規矩的,直接過來插一腳分走他們的利益感覺到非常的不爽。卻什麼都做不了,就只能在心裡面生生悶氣而已。

可賈赦在隱約猜到了一些,當初自己原配妻子的死,以及自己嫡長子的意外去世,可能與賈母有關之後。那原本心中唯一點對於自己母親的孺沐之情也已經被消磨殆盡了。

之前的賈赦,一直想要得到自己母親的認可,所以才會那般愚孝。可是現在,賈赦的心中,已經不對賈母和賈政二人抱有任何一絲一毫的希望了。

所以如今的賈赦,可以說是把自己那混不吝的紈絝性子給發揮到了極致。

“呵,賈老二你這個假正經還是一如既往的那麼不要臉,既想要當婊子,又想要立牌坊啊。

還有我的母親大人,你還是一如既往的那麼偏心呀。

從小到大,只要是我有的東西,不管是不是好東西,也不管對於政老二到底有沒有什麼用。你都會幫著政老二,把東西從我這裡搶過去。

當初你們就搶走了原本應該屬於我的榮禧堂正堂,要我把這裡讓給賈老二那個假正經居住。當初為了家族的和睦,也為了讓母親開心,我也就同意了下來。

後來璉兒他母親去世,王氏那個蠢婦想要染指榮國府的管家大權,母親也就在暗中幫助著那個女人,把管家全權底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甚至這些年以來,你們兩個人藉著王氏管家的機會,一直在將屬於賈家的東西,往自己的私庫裡面,又或者是往自己孃家送去。

難道你們就以為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

呵,可不要忘了,我才是這榮國府的正經繼承人。有許多東西,是隻有我這個榮國府的家主才能接觸到的事情。

即便宜老二這些年以來一直住在榮禧堂之中,有些東西仍然是他一輩子都不可能接觸到的。

母親,你之所以要說這番話,不就是為了幫政老二,從琮哥兒那裡得到一些好處嗎。

現在我可以明確的告訴在場的各位,我,賈赦賈恩侯才是他賈琮的親生老子,這個小兔崽子就必須要聽我的。

他手上的那些東西,都是屬於我這個做老子的。現在我還沒死呢,沒有我的同意他是不能積蓄私財的。也就是說,那些的東西我這個做老子的也是有著支配權的。

我賈恩侯宣佈,我是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兒子,把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送給我們大房以外的其他外人的。

不僅如此,政老二假正經,老子的好二弟呀。當初仗著母親的偏心,搶我這個做兄長的東西就算了。如今你是看出來了,從我這個做兄長的手裡搶不到什麼好東西,於是就打算搶自己侄子的東西了嗎?

呵,就你現在的所作所為,還好意思說自己是一個讀書人嗎?啊呸,你就別往讀書人臉上抹黑了。要不然的話,我怕孔聖人都要被你氣的活過來,好好教訓教訓你這個不知禮儀廉恥的假正經了。”

賈赦一番絲毫不顧及外人臉面的話說完之後,根本就不看母子二人的臉色。裝完逼之後,就直接回到了屬於自己的位置上坐好,開始慢慢的品起茶來,絲毫就不在乎自己的這番話到底給賈家大廳之中的人帶來了怎樣的影響。

果然賈赦在那裡大喊大叫的胡亂發洩了一通,心情變得暢快無比了。可賈母和假正經這母子二人,臉色就變得無比難堪,甚至是黑的都要滴出水來了。

畢竟賈赦說出那番話的時候可沒有迴避眾人,也就是說賈赦的那番話,都被眾人聽的一清二楚。

賈母稍微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態和語氣,這些年以來第一次溫聲細語的勸說道:“老大呀,我知道你對我這麼多年來一直偏心你二弟感到有些不高興。

但不管怎麼說,他都是你的親生弟弟,你們兩個都是母親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呀,我怎麼可能不疼愛你們兩個呢。

母親之所以會多疼愛你二弟一些,也只不過是心疼你二弟,將來一定是要分府出去單過的,有沒有榮國府的爵位可以讓他繼承,將來出府之後的一切都要靠他自己來打拼。

而你這個做大哥的,卻什麼都不用做就可以繼承一座偌大的榮國府。所以我這個做母親的,還想要多疼愛你二弟一些,多給他一些補償。可是我卻沒有想到,這卻讓你誤會了我們,讓我們母子之間有了這麼深的隔閡和矛盾。

老大啊,今天你就聽母親我一句勸好了,你就在幫你二弟他一次,保證個機會也分給他一個份。也好讓他有一個加官進爵的機會,畢竟你也是知道的,你二弟他是一個有才華的人,卻因為受到同僚的排擠,這麼多年以來一直無法升官。

而只要有了這個機會,憑藉著你弟弟的才華,將來一定可以受到兩位聖人的賞識。這樣將來你們兄弟二人一起入朝為官,一文一武相互扶持著。即便憑藉著你們兄弟二人的能力,無法重振我們榮國府的門楣,也能夠在朝堂上為賈家的小輩鋪好路。

老大呀,今天算我這個做母親的求求你了。你要是心中還有什麼怨氣的話,就對著我這個做母親的來撒好了,不要埋怨你弟弟他們。你就幫你弟弟一把吧,就算母親求你了。”

賈母的這番話雖然聽起來十分的情真意切,再配合上賈母那精湛的演技,可以說是令聽著傷心,聞者落淚了。

可是深知賈母脾氣秉性的賈赦,看到賈母的此番作為,不僅沒有深受感動,反而是感覺到無比的心冷。

只聽賈赦冷哼一聲:“哼,母親還說你不是偏愛政老二那個傢伙。如今為了政老二他們一家子,可以說是這麼多年以來,第一次對我這個做兒子的露出了笑臉。甚至為了達到您的目的,您甚至不惜對我說出請求二字。

可是我想問一問您:“您這樣做有沒有想過,您的所作所為會對我造成什麼不良的影響。今天這裡所發生的事情,一旦被傳了出去,我這個做兒子的可就真的沒法活了呀。難道他政老二是您的兒子,那我賈赦賈恩侯,就是母親您撿來的不成嗎?”

說完這句話之後,賈赦就開始放肆的大笑起來。

等到笑完之後,賈赦才與其冰冷的對著賈母說道:“母親大人,您不必再說了。

今天我就把話給挑明瞭,他賈政不是想要從老子的兒子這裡弄到一些好處嗎。行,可以。

不過我也有一個要求,如果你們能答應這些要求。這些好處,我立刻就會讓賈琮那個小畜生給你們也準備一份。

而我的要求也很簡單,假正經不是想要加官進爵嗎?那麼我的要求就是,假正經要是想要得到那些東西,就必須立刻從榮國府中搬出去。

畢竟一但我們將這些東西獻出去,到時候我們大家都會受到陛下的賞識。到時候不管怎麼說,政老二將來也一定會被升官。

到時候,政老二也就算是朝廷的四品大員了,也算是正式的大官了。到時候政老二,總不能是賴在我這個做兄長的家裡不肯走吧。

當然,政老二你要是真心捨不得從榮國府榮禧堂裡面搬出去也沒什麼,你也可以繼續在那裡住下去。

不過到了那個時候,你真的好意思在我這個做兄長的家裡面,招待你的你的同僚們嗎?”

不得不說,賈赦對於假正經這個二弟的性格,還是非常瞭解的。

知道自己這個好弟弟就是一個典型的官迷,而且死要面子。

只要自己從這點出手,鄭老二這個假正經又是愛面子的傢伙,一定會主動提出要分家的。

而事情也正如賈赦所料想的那樣,聽到賈赦給自己描繪的,將來自己成了朝廷大員之後,的確是不能再住在大哥的家裡面,招待客人了。

如果藉著這個機會,自己身上的爵位和官職真的可以再升上一聲聲。到時候,自己的確應該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府邸了,不能再一直留在自己在大哥的家中。

心中這樣想著,賈政就立刻就是想要出生為自己辯解:“大哥你是真的誤會我了呀。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和大哥你爭奪榮國公的位置,更沒有想過要霸佔原本只屬於大哥你的榮禧堂。

我之所以會住在那裡,也只不過是因為那裡距離母親大人近一些,以方便我們這些做晚輩兒孫子,給他老人家行禮問安,孝順母親他老人家。大哥,你可要相信我呀,弟弟我的心中真的沒有什麼不該有的想法。”

賈政的這番話才剛說完,賈赦就輕蔑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才繼續說道:“賈老二呀,賈老二。這麼多年的時間過去了,你的性子真是一點也沒有變呀。以前小的時候,只要是遇到一點事情,你就會躲在太太和老爺的身後,從來不敢自己面對和解決問題。

等到後來長大了結婚了,父親他老人家也不在了。你就打著要孝敬老太太的名義,就那麼堂而皇之的住進了原本屬於我的榮禧堂之中。

你以為這樣你就贏了嗎?可是你看你是怎麼做的呢,居然還是像以前一樣。堂堂一個大男人,就只知道躲在自己母親和自己老婆的身後,尋求女人的庇護。又或者是把你那個老婆推出來,當你的替罪羊和擋箭牌。對了,還有你的女兒賈元春,也是為了你實現自己能夠當上皇親國戚的美夢,才會被送進工區的不是嗎?

如今王氏那個毒婦已經被送進佛堂了,現在遇到事情之後,也就沒有人可以幫你背鍋了。你就是還是像以前一樣,就只知道躲在母親身後,你自己就只需要坐在後面坐享其成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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