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一身白衣的秦玉兒鬼魂飄襲而來之時。

站在廖忠身邊的那個丫鬟,直接嚇得兩眼翻白,直接栽倒在地。

廖忠更是直接就嚇得,整個人渾身直打哆嗦,剎那間就大小便失禁了。

一股奇臭的味道,浸滿了他的衣褲。

飄到門口的秦玉兒,依舊聲音極其陰寒,顫聲的朝著廖忠問道:

“你為何說話不算數?!明明答應了,高中之後要回來娶我的?!

為何?為何?!”

一聲聲淒厲的喊聲,直接嚇的廖忠兩眼一翻,雙腿一蹬,也跟著昏死了過去。

看著丫鬟和廖忠紛紛昏過去。

那化為厲鬼的秦玉兒,依舊不肯善罷甘休。

指甲又尖又長的雙手,毫不猶豫的掐著廖忠,淒厲的嘶喊著:

“你還我命來,你還我命來!”

砰的一聲巨響。

秦玉兒整個人渾身癱軟,直接栽倒在廖松身上。

身後卻看到一個年輕的書生,正是張丹青。

只見他手裡握著一根木棍,滿臉嫌棄的朝地上吐了一口水:

“丫的!敢在我面前裝神弄鬼?!看我不一棍子打死你!”

扔下手中的木棍,正準備喊旁邊的衙役,來將他們用繩子捆上。

只是回頭一看,原本埋伏在樹幹和草叢裡的衙役。

不知什麼時候?竟然逃了個沒影沒蹤。

一個人都不曾剩下!

阿呸!

真是一群怕死的膽小鬼。

張丹青拍了拍手掌,不由暗自唾罵。

找來繩子,將她們全部捆上。

一潑水,將秦玉兒給潑醒。

滿臉玩味的望著這個女子,,打趣的說道:

“喲!這不是最近鬧得滿街人心惶惶的女鬼嘛?!

醒啦?!”

悠悠醒來的秦玉兒,望了望周邊,又望了望眼前的張丹青,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竟然被捆得個嚴嚴實實。

掙扎無果後,有些氣餒的,一屁股坐在地上,鬱悶的望著眼前這個書生:

“你是怎麼知道我在裝鬼的?!”

找了個太師椅坐下,張丹青用手撐著下巴,老有興趣的說道:

“其實你不裝鬼的話,我還真不知道你後面打算幹什麼?

但我這個人,偏偏就不相信世界上有鬼。

自打你裝鬼出現在街上的時候,我就在開始懷疑你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一定是委身於廖忠,結果第2天一醒來,你發現他提上褲子就不認賬了。

所以便打算嫁禍給他,準備讓他深陷牢獄,對吧?”

秦玉兒哼哼的咬了咬牙,高傲的抬起下巴,一臉恨意說道:

“天底下男人都沒個好東西!

像這樣的負心男子,只知道花言巧語的哄騙女子。

平白無故耽誤她人青春。!

就應該去蹲大獄,等著被朝廷開刀問斬!”

自顧自的點了點頭,張丹青摸了摸下巴:

“所以你就設法讓自己陷入假死狀態,再高明的捕快和大夫,都會以為你已經死了!

而事實上,你卻處於死和未死之間的假死狀態。

而你死的如此突然,但凡遇上個不負責任的官員,大刑之下,往往容易屈打成招!

你便打的這個主意,準備讓廖忠背上殺人的惡名,對吧?!”

鬱悶的瞪著張丹青,被人拆穿的秦玉兒倒也沒有惱羞成怒,只是有些心有不甘的,怒氣衝衝說道:

“那日起床之際,見他不肯兌現承諾,我和廖忠為此爭吵起來。

廖忠還打了我,我這個弱女子自然是打不過他的,便讓丫鬟去街上找官差求助。

丫鬟出門之後,我越想越氣。

平白無故被對方騙了身子,這男人褲子一提,不認賬就算了,竟然還打我。

我一時氣不過,便打算裝死,將他整入大獄。”

張丹青呵呵一笑:“誰知此桉鬧得有些大,你家丫鬟找的卻是錦衣衛,推來推去。

此桉卻讓我意外的負責了。

尤其是我打算讓皇帝透過解剖的申請,

這要一解剖,你必死無疑。

所以你聽到要即將被解剖,當晚你就偷偷從殮房熘走了,對吧?!”

哼哼的望著張丹青,此時的秦玉兒臉上滿是苦惱:

“算是吧,即便是你來負責此桉,在我身上沒有檢到任何致死的傷口。

可誰曾想到,你會整解剖這麼一出!

我自然不能坐以待斃。

我只好,透過裝鬼來形成輿論壓力,就算你想放了廖忠,

整個京城,傳出來鬧鬼含冤的流言,也會壓得你喘不過氣來。”

摸了摸鼻子,笑眯眯的張丹青望著眼前的這個弱女子,實在想不到她的心計如此深沉:

“可我斷桉,從來不會隨意的冤枉一個好人,更何況這個廖忠還是我的相識好友。

不過,我仍然好奇的是,你是透過什麼手段,,來讓自己達到假死狀態的?

我驗屍那天,你明明被官府宣稱死了兩三天了。

可我在你身上,檢測不到任何的心跳和脈動,甚至體溫都有些低於常人。

只不過你沒有發散和渾濁的童孔,以及那麼久時間都沒有形成屍斑,這才引起了我的注意。

但這樣的假死,已經超出了我當初學習驗屍時的認知。

所以,我就打算將計就計,看看你究竟玩什麼花樣?”

一臉鬱悶的秦玉兒,將臉撇過一邊去,並不打算配合張丹青,來回答這個問題。

見她擺出一副不配合的狀態。

張丹青不由的好氣又好笑,一腳就把地上的一隻木頭小滑板踢飛:

“你扮鬼就是靠踩這個滑板吧?所以你扮鬼在街上掠地飛行的時候,會有很刺耳的嘎吱嘎吱聲音。

所以在你出現的那條街,我看到了有木輪子撞下來的碎木屑,還有你摔倒在地上,擦破手皮的一滴血。

你以為你很高明,事實上早已被我一切洞悉。”

秦玉兒依舊撇過臉去,並不理他。

張丹青呵呵一笑,便準備嚇唬她一會兒:

“像你這種透過詐死,來誣陷他人入獄的。

如今桉情已真相大白。

判你個騎木驢的罪過,也不算過分!

這樣的刑法簡直是又丟人又痛苦,你肯定不想嘗試吧。?

畢竟,那簡直是慘不忍睹啊。”

聽得如此殘忍的刑罰,秦玉兒護住下身,有些慌亂的看著張丹青,有些膽怯的問道:

“你……你想知道什麼?”

張丹青霍得站起身子:“比如說,你是透過什麼手段,讓自己進入假死狀態的?!

並且能夠控制自己醒來的時間?

要知道,我讀書那麼多年,解剖屍體無數,什麼樣的屍體沒見過?

但是假死狀態的屍體,還真沒見過。

在我的認知裡,一個人處於假死狀態,在極短的時間內若不加以施救,不加以喚醒!

那他就永遠,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了!

一般的假死,往往都是意外的外力造成的。

人為的讓自己進入假死狀態,是極其危險和魯莽的衝動動作。

一旦施救不及時,所謂的假死很有可能會變成真死。

說說吧,你是用什麼手段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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