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最新進展的李景隆很是乾脆和積極,立刻便著手安排人以最快的速度把汝南王朱有爋給帶到了面前,眼下週王的兩個兒子都以拿捏在自己的手中,相信只要用這兩個傢伙作為敲門磚,很快便可以探知周王的更多秘密和罪證!

事實也並不出他所料,被帶到了李景隆面前之後,甚至還沒來得及恐嚇和動用大刑,汝南王朱有爋便痛快的承認了,自己和父親妃子私通的具體事實,但奇怪的是,朱有燻拒絕承認那女子是自己父親的妃子,惹得李景隆和張丹青兩人面色詫異不已……

張丹青更是好奇的哭笑不問著說道:“你父親的妃子,怎麼說也是朝廷登記在冊的,甚至是經過合理合法的手續的,更是用轎子從偏門抬進王府的,怎麼到你的嘴裡,竟然不承認那是你父親妃子?”

大轎子抬進王府?對這個說法,朱有爋呵呵一笑,並不顯得一臉認同的樣子!

普通的妃子和正式的王妃還是有著明顯身份區別的,地位大致相同於小妾!

“三妻四妾”只是虛指,形容妻妾數量之多。在實際上,則是“一夫一妻多妾”制,即:在古代,同一個成年男子,也許擁有為數眾多的妾,但有且只能有一個妻子。

我國古代社會結構穩定、等級鮮明,成熟於西周時期的宗法制功不可沒,夫妻制度就是其中的重要內容。

西周時期的貴族階層中就存在妻妾制度的雛形,那時正式的名稱叫“媵(yìng)制”。媵就是隨嫁、陪嫁的意思,諸侯們在正式娶妻時,女方會帶著一些男女作為陪嫁,男的被稱為“侄”,女的則被稱為“娣”。

對於這一規矩,《公羊傳》中這麼解釋:“媵者何?諸侯娶一國,則二國往媵之,以侄娣從。侄者何?兄之子也。娣者何?弟也。諸侯一聘九女,諸侯不再娶。”

這段話的意思是:一國的諸侯娶另一國的女子為妻室時,嫁女方還必須有兩個同姓國派送女子和男子去陪嫁,陪嫁的女子稱為娣,而陪嫁的男子稱為侄。諸侯一般都可以一次娶妻連媵娣共九人,然後便不再娶。“媵娣”,就是早期的妾。

隨著傳統分封制的逐漸崩潰,一些貴族逐代沒落、下沉,“媵制”適用的範圍擴大到民間,我們所理解概念中的“妻妾制”漸漸成型。

在一夫一妻多妾制下,一個男子只能有一位正妻,但妾就沒有具體數量的限制(量力而行)。與之相對應的,就是嫡庶之別。

嫡,指的是正妻及其所生子女,所以正妻也叫“嫡妻”;庶,就是正室之外得到所有妾及其所生子女。在一些影視作品中,兩者之間彷彿沒多大差別;但在實際中,他們之間的區別簡直令人歎為觀止。

在出身方面,娶正妻講究個門當戶對,而妾幾乎都來自或身份低下、或家道中落的家庭;

在迎娶的流程方面,娶妻要嚴格按照傳統婚姻的規範流程,如占卜八字、依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備齊“三書六禮”;婚禮儀式也極盡隆重,雙方準備足夠的聘禮、嫁妝,迎親之日男方大開中門、披紅掛綵,在親戚朋友們的見證下三拜九叩、祭拜祖宗、登記入譜。用四個字來描繪,那就是明媒正娶。

而與之相比,納妾的流程可謂“聞者傷心、見者流淚”:男子看上了哪家的姑娘,談妥價格後,支付一定的“買妾之資”,隨後免去任何禮儀流程、無需迎親隊伍,僅需一頂小轎、經由側門偷偷接近門,頂多邀請幾個自家人小範圍熱鬧熱鬧就行。當然了,女方也不需要提供嫁妝。

而在進入男方家門之後,妻妾的待遇差別就更懸殊了。

一般來說,雖然古代社會奉行男尊女卑,但在一個家庭內,正妻與丈夫的法律地位是平等的,她是一家內務之主,不僅全權負責操持家裡的大小事務,還要負責管理妾,如有必要,她可以對違反規矩的妾進行懲罰。

而妾在家庭中的價值一般有三方面:滿足男主人的慾望,傳宗接代,擔任奴僕。她們不僅要伺候丈夫,對正妻也得低身下氣、任其支配;一生中都無法名列宗族名單,除非母憑子貴——生的子女特別受寵、爭氣。

一般來說,正妻是無法被降為妾的,也不能輕易被休,除非犯了“七出”之罪,即無子、淫佚、不事舅姑、口舌、盜竊、妒忌、惡疾;即使犯了七出,但如果符合“三不去”中任何一項也無法被休,即:有所娶無所歸(無孃家可歸的)、與更三年喪(曾為公婆守孝三年的)、前貧賤後富貴(陪著丈夫由貧變富)。

但是妾就沒這種待遇,她們可以被當作商品一樣被買賣,沒有絲毫保障。不過,假如一家的正妻去世、被休,而且男主人本人願意,在經過嚴格的流程儀式後,妾是可以轉正為妻的。

當然了,妻妾的差別也體現在她們所生的子女上。正妻所生子女被稱為嫡子女,妾所生則是庶子女,雙方雖然父親相同,但地位有鮮明的尊卑貴賤,嫡長子擁有無可置疑的家族繼承權,緊隨其後的是嫡長孫、其他嫡子;嫡女的地位同樣比庶女高。

在很多文學作品中,對於妻妾、嫡庶之別描繪的極為深刻。

比如在紅樓夢中,賈政的正妻是王夫人,妾是趙姨娘,前者對後者可以呼喝怒罵,比對一般的僕人還要惡劣;倆人所生的兒子:賈寶玉、賈環,雖然都是賈政之子,但在賈府中,他們一個享受眾星捧月的待遇,另一個則人見人嫌、可笑可憐。

同樣是在紅樓夢裡,庶女賈探春奉正妻王夫人之命暫時操持家事期間,親生母親趙姨娘就逼她給親舅舅趙國基增加喪禮賞銀;但知書達理的探春按照《周禮》中對於宗法制的規定,堅持以嫡母為唯一母親的原則,只承認嫡母王夫人的兄弟王子騰才是自己宗法上的舅舅,強調親舅趙國基只是賈府中的僕人,駁回了趙姨娘的要求,這一表現讓賈府上下讚歎不已。

妻妾之別,反映的是古時男權社會下特殊的婚姻制度;與之相比,在當代社會的一夫一妻無妾制下,人人平等、享受同等尊嚴,這才是文明的進步。

但既然是王爺,自然和普通人不一樣,他的小妾自然不能以小妾來稱呼,而是以普通妃子或者是側妃來稱呼,而實際上,具體的迎娶禮儀和標準也大大不同於普通人迎娶小妾。

普通人取正氣的時候需要媒妁之言,三媒六聘,亂七八糟的規矩,簡直是讓人看得眼花繚亂,但是如果只是納妾的話,辦不辦酒席都是那麼一回事,在意的話用一頂轎子從後門或者是偏門接進來即可,(不能從正門)足以見得普通人的妾室地位之低。

但王爺的妃子就不一樣了,王爺的側妃也需得是清白人家,甚至是官宦人家子女,對出身和家庭的要求也是非常高的。

明朝是一個豐富多彩的年代,藩王在那個時候也是一個很“吃香”的職業。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藩王十分適合安於現狀的人,這裡所說藩王,指的是明成祖以後的藩王。今天就來說說明朝的藩王究竟是怎麼樣度過自己的一生,看完之後,真的覺得這個藩王不適合有遠大志向的人。

藩王的嫡子在小時候就已經註定了要走藩王老路的命運,一般來說,藩王這個位置都是留給藩王的嫡子來繼承。嫡子從出生以後,第一件事情就是取名字,然後再把起好的名字上報給宗人府,到了嫡子六歲的時候,就開始讀書。而嫡子要學習的東西很多,當然也包括了最經典的四書五經。這時候當嫡子學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就會進行考試,必須要透過考試才能夠獲得爵位。等到11歲的時候,嫡子這時候也要舉行成人禮並且還要透過宗學考試。

等到長大之後的嫡子,就差不多可以繼承藩王的王位了。繼承王位的藩王之後自然是應該要成家立業了。這時候就會準備藩王結婚的事情,藩王成親的過程很繁瑣,要經歷8個步驟,首先是納徵,接著再到發冊命使,然後著到冊至妃家,之後就是鋪房了,再然後就是醮戒,最後三個步驟就分別是妃家醮戒,還有親迎和合巹。而且藩王這一生也不可能只有一位妻子,也能夠娶多位側妃。到了結婚時的藩王可以說已經成為了一個能夠獨立生活的男人。

實際上,藩王就算在成親之後也還是跟以前小時候一樣,處處都要受到限制。畢竟我們都知道明成祖朱棣就是藩王出身,所以在明成祖以後的藩王權力也變得越來越小,基本上沒有實權。王府當中會有長史來負責藩王的所有事務,萬一娶回家的王妃是比藩王還要有權有勢的人,那麼藩王的日子也會過得特別糟心。而且藩王的一生就好像一個囚籠,也不能夠走出封地半步。雖然我們在電視劇中看見的藩王似乎都很威風,但是真實的歷史總是更殘酷,藩王的一生其實非常平澹,看完之後讓人覺得藩王受到的限制實在是太多了,不過即便規矩多,也是常人所難以企及的地位!

但是周王的這位妃子,只不過是一個小小偏妃,按理說即便不是正妃,也不是朱有爋可以覬覦和惦記的,但偏偏這位汝南王說出的自辯話語,讓張丹青和李景隆都驚訝不已,原來周王的這位妃子姓張,並且迎進周王府,時間也並不算長!

但偏偏問題重要的是,這位張氏,原本是朱有爋在外面結識,並且帶回王府的,而且最先打算是向父親申請,並自己納為小妾的。

而問題也出在了這裡,朱有爋長期在外頭招搖胡混,一日走到張屯的時候,幾個人在一個拌麵店吃飽喝足,大概是飽暖思淫慾的緣故,汝南王便和他的身邊那些狗腿子護衛便打起了過路行人的主意,並很快注意到了,帶著丫鬟前來購買胭脂水粉的張氏,而對於這個女子的容貌,汝南王當場就驚為天人,當下也顧不得什麼禮儀廉恥了,直接拽著張氏便往小樹林裡跑,可憐了張氏一個弱女子,雖說有心,要掙扎推開這個登徒浪子,可一個弱女子的力氣那能對抗得過幾個大男人呢?!很快便被拖到了樹林裡,並在一聲聲浪叫之中丟失了自己的多年清白……

張氏的父親本打算為女兒討個公道,只不過一聽到對方是大名鼎鼎的汝南王,頓時便有些洩了氣。

朱元章自己出生於百姓之中不假,即便是他幼年飽受欺凌和歧視,但朱元章登基稱帝之後,卻一改常態的,經常縱容自己的兒子,在封地上犯下累累罪行。如今朱元章已經駕崩,他的孫子們這般多行不義,更是沒有人敢說半個不字,在經過地方官的安慰和規勸之後,或許是得到了些許銀兩的補償,張氏的家人終於放棄了上告和喊冤,捏著鼻子,不得不答應將張氏送給汝南王為妾!

但朱有爋將張氏帶回王府之後,剛把事情和來龍去脈稟明清楚,卻發現自己父親周王目光赤果果的釘在了張氏的臉龐和胸脯上,好半天都不曾挪開!

那豬哥兒的垂涎三尺模樣,朱有爋心中頓時便暗叫不好,畢竟有樣學樣的他無比清楚一個色狼看見美人的樣子,以及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和橋段。所以這才暗自心驚不已。

果不其然,一見面就深陷其中,被張氏迷得神魂顛倒的周王朱橚,當場就深陷其中無法自拔,眼見自己兒子欲言又止的樣子,頓時便做了個讓兒子難以置信的決定。

假意的聲稱王府需要某項生意讓兒子親自跑一趟,等回來時候再考慮此事。

朱有爋不知其中是計,為了能夠讓父親答應自己和張氏的美事,便只好捏著鼻子認了,先把父親安排的差事安頓好再說,畢竟王府旗下也有不少的生意和鋪面需要打理,多年來也是原有之事!倒也算不上什麼大驚小怪的。

只不過等他忙完差事回來之後才知道,在他離開王府的這個空隙之中,父親也就是周王朱橚,竟然暗戳戳的私下和張氏好上了,並且給了張氏一個妃子的名分!

說道悲憤之處,朱有爋更是口中憤憤不平的罵罵咧咧:“那原本就是我的女人,我和她再續前緣,算得了什麼私通?!更何況錯的並不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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