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得有人公然彈劾自己,太常寺卿黃子澄頓時便忍不住跳了出來,指著蹇義不由的破口大罵:“好你個蹇義,你左一個小人,右一個小人,莫非這滿朝文武,就你一個是清流正派官員嗎?我黃某人自詡問心無愧,所作所為皆是向著陛下向著朝廷,陛下剛剛登基,看起來好像局面一片大好,可事實上,陛下心中的苦,你這人凡夫俗子又如何能明白?!可你非但不明白,反而要左右反覆橫跳,惡意的中傷賢良大臣,真不知你居心何在!?”

黃子澄話音剛落,建文皇帝朱允文也有些沉不住氣的,怒氣衝衝望向蹇義,滿臉盡是失望之色,本來吧,把這個蹇義調離吏部,就是為了方便自己能夠更加得心應手的安置官員,畢竟在自己的印象中,蹇義此人清正廉明有餘,卻靈活變通不足,讓他一直停留在吏部侍郎的位置上,多少有些妨礙自己對官員進行整合和調整。

可眼下竟然見著他對自己的心腹大臣黃子澄大加抨擊,不由得勃然大怒起來,要知道,朝中很多官員,能夠理解並迎合自己心思的心腹,著實有些太過稀少,而太常寺卿黃子澄,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好不容易培養出一個和自己思想同步的心腹官員,是件非常難得的事情,尤其是朱允文這樣年紀輕而又沒有資歷和威望的新皇帝,眼下更是容不得自己心腹大臣有些許閃失,自然而然的,對眼前蹇義的這番彈劾言論,自然是有些不屑於齒,只見他神情冰冷的呵斥說道:

“行了,行了……蹇大人不需多言,黃大人陪伴在朕身邊多年,他的為人和品性,朕早已有所耳聞,滿朝文武沒有人比朕更熟悉和了解他的,你不必在這裡搬弄是非,惡意的中傷誹謗大臣,你剛剛到督察院上任,有些工作還並不熟悉,心中難免有些心煩氣躁,朕並不怪罪,時辰也不早了,你就此告退出宮吧!”

好不容易來一趟大內的蹇義,哪捨得就此罷休?即便是建文皇帝朱允文對他發起了逐客令,他也心中絲毫不曾有退卻的心思,梗著脖子紅著臉大聲的說道:

“陛下湖塗,陛下湖塗啊,黃子澄此獠,空有一張伶牙利嘴,實則只不過是個紙上談兵的草包秀才,陛下若是重用此人,任由他在朝廷之中搬弄是非,為非作歹,將來斷送陛下江山的,定是此賊,微臣肺腑之言,請陛下即刻罷黜此賊,還朝廷一個朗朗乾坤!”

眼見蹇義越說越過分,建文皇帝朱允文更加的憤怒了,先前自己強行的要求他告退出宮,雖說有些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在某種程度上來講,也是給他一個臺階下,但凡這個蹇義,懂一點眼神識趣的話,只要他就此退出皇宮大內,自己這個剛剛登基的新皇帝也不會和他過多追究,就只放他一馬也是可以的。可誰曾想這貨竟然得寸進尺?在自己已經明確的給了他臺階下的情況下,依然叫囂著,要求自己罷黜得力大臣。年輕氣盛的朱允文,哪裡能忍得下這口氣,當場就惡狠狠的用手指頭指著蹇義,惡狠狠的說道:

“好哇,好哇,你眼裡還有沒有君父了!?是不是覺得朕年輕,就可以蹬鼻子上臉了?朕今天還就告訴你了,黃大人乃朕之心腹,國之重臣,容不得你這外人來隨意說三道四,朕一片好心將你放在左助浴室的位置上,本想著要教你好好磨練一番,好為國重用,可你竟然不思報答,一天天的淨想著攻訐大臣,造謠中傷,哪裡還有大臣的體統?你啥也別說了,朕覺得,應該就地罷黜的人,反倒是你蹇義大人,從明兒開始,你也再不必去督察院報到了,好好的在家裡反省反省,什麼時候想明白了再說其他……”

說完寬大的袖袍一甩,冷冰冰的,從牙齒縫裡說出了送客兩字!

旁邊的金吾衛立即拿著銅瓜,面無表情的逼了過來。驅逐的態度簡直不要太過明顯。

蹇義撲通一聲地跪倒在地,悲涼絕望的微微哽咽起來,恭恭敬敬的向著朱允文拜別說道:“他日社稷動盪之時,希望陛下能夠想起微臣的這句話,微臣言盡於此,還望陛下珍重……”

說完迅速的磕了兩個頭,頭也不回的,便大跨步離開了皇宮。

……

整個張家沉浸於喜悅之中,花落亭終於迎來了生產的日子,隨著哇的一聲清脆哭啼的響聲,張丹青迎來了他穿越人生的第一個兒子。

第一個孩子竟然是男娃,這讓整個張家上上下下都欣喜若狂,而收到訊息的刑部侍郎周慎,也在第一時間趕到了張家,雖說沒有向外界公開承認這個女兒,但隨著張丹青的關係,父女兩人已經能夠勉強說上一回兒話了。闊別多年,兩人之間的親情也算是有了實質性的邁進。

抱著自己這個外孫,周慎忍不住的笑著說道:“老夫今日在衙門的時候,便聽的你今日告假了,想必就是為了在家,等著孩子降世吧?!”

恭恭敬敬的給這個便宜老丈人端上一杯茶,張丹青嘴角微微帶過一絲笑容,怯生生的算是回應了。即便兩世為人,他也還沒有從第一次做父親的喜悅之中回過神來,看著便宜老丈人懷中抱著的嬰孩,一張嘴,頓時咧的有些合不攏。滿臉盡是滿足的笑容。

做官多年的周慎,其實好不容易抱著自己實際上的這個外孫,臉上也是非常的高興,但自己這份高興和喜悅,也不光是自己的這個私生女慢慢接受自己,很大程度上也是因為自己這個便宜女婿張丹青,已經正式走入了大明的權力中心,況且年紀還如此的輕。讓他對未來更加增添了幾分信心。

有些憐愛的撥弄著眼前的外孫,刑部侍郎周慎忍不住的打趣說道:“你好歹是探花,如今孩子降世,可曾給孩子取好了名字?!”

一提到孩子的名字,張丹青不有的愣了愣,取名字對於一個孩子來說,幾乎是關係著他一生的大事。再怎麼慎重也不為過,於是便笑著說道:“這兩日剛剛到督察院上任報道,一時間還沒來得及操心這個事情,畢竟孩子還小,我想著先取個小名,至於姓名嗎?可以慢慢合計,一定要給他取個響亮而又意義非凡的名字,畢竟這怎麼說也是伴隨著他一生的!可容不得絲毫的馬虎大意。”

周慎眼裡閃過了一絲絲滿足欣慰的笑容,忽然好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忍不住抬頭的輕聲說道:“據我所知,你父兄早亡,中山王徐達又病故多年,也就是說你家中再無長者,取名字這個事情,為何不願意徵詢一下老夫的意見?”

眼見刑部侍郎周慎主動請纓,張丹青也就坡下驢的順著他心意說道:“大人一片關愛之心,丹青沒齒難忘,既然您不嫌麻煩,不如也給孩子想一個名字,如何?!”

周慎笑呵呵地要過紙筆,思慮一番後在白紙上寫下了兩個字,然後一臉笑眯眯的望著張丹青,反而主動挑起了另一個話題:

“今天其實我來呢,除了看孩子之外,還給你帶來了另外一個訊息,如果猜的沒錯的話,明日開始,只怕你就要成為左都御史了,有沒有些許驚喜和意外?”

剛準備拿起紙條好好看看的張丹青,忍不住的縮回了自己的手,一臉詫異的望著對面的刑部侍郎周慎,滿臉將信將疑的眨了眨眼:“呵呵呵,周大人莫不是說笑了吧?我這右都御史,屁股還沒坐熱乎兩天呢!更何況左都御史蹇義,是出了名的剛正和耿直,甚至可以說上是眼睛裡揉不得沙子的人,在性格和心態上,我甚至相對於他而言,還有些許劣勢,想要對他取得代之,簡直是痴人說夢!周大人就別拿我尋開心了,玩笑可不是這麼開的。”

將他遞過來的茶杯一飲而盡,周慎呵呵一笑,有些故作神秘的說道:“你還不知道吧?就在剛剛,宮裡最新傳出來的訊息,據說是黃子澄,找到了蹇義,希望能夠聯合他共同對付你!誰曾想卻被簡蹇義,正言辭的當面拒絕,蹇義這個人的性格你不是不知道,不但眼睛裡摻不得沙子,而且辦事效率極高,向來對於手上的事物都是等不得的,當場就跑到了宮裡,在陛下面前參了黃子澄一本,結果惹的陛下容顏大怒,當場就將它直接罷黜,並要求他回家閉門思過!

所以我說呀,這人一旦倒黴起來喝水都會塞牙縫,只是這個蹇義一旦去職,只怕整個督察院就會有你說了算,讓你填補上左都御史的空缺也是極有可能的,只不過你真要掌控了督察院的話,對於這個地下的心腹大臣黃子澄,你可要多加留意和小心,可千萬不要不了蹇義的後塵了,畢竟再強的關係在優秀的能力,也架不住這些奸佞之臣在陛下的耳邊吹風,古往今來,多少的忠臣都敗在了讒言之上,以後必須得多加小心!萬萬不可大意了才是!”

恭恭敬敬的送走了刑部侍郎周慎之後,把懷中的孩子交給了徐妙錦抱著,張丹青不由得陷入了深思,眼下朝廷之中的局勢,微妙的讓人有些防不勝防,本以為朱允文新君登基,即便自己無法成為朱允文的絕對心腹大臣,但安安靜靜,老老實實的做一個外圍的臣子,漸漸的等待和迎接朱棣的大軍到來就是了。知道歷史走向和發展歷程的自己,在朝局變更之中,一定可以明哲保身,安安穩穩的度過一生。

可誰曾想?!建文皇帝朱允文剛剛登基,自己就被他的心腹大臣黃子澄給盯上了,甚至自己還想不出來,到底是怎麼被他盯上並且如此瘋狂的撕咬。

難道是……?

前兩天上朝的時候,自己公開支援讓各路藩王進京為朱元章披麻戴孝,所以就讓政見不合的黃子澄,對自己開始記恨起來?

畢竟按照自己對歷史上的黃子澄印象,這傢伙可是頗得朱允文信任的。一旦要被他盯上,被他直接搖落下馬也是不無可能。

但按照自己的歷史印象中,史書記載的黃子澄,是江西分宜人。他從小才思敏捷,勤奮好學。為了發憤讀書,他給自己的書房取名“勤齋“,曾先後拜當時很有名望的大學問家歐陽貞、梁寅為師,學習經史文學,深受梁寅器重。

1384年,黃子澄參加科舉考試取得鄉試第二名,第二年參加會試、殿試,考中進士第一名。但在殿試中,發生了一個“小意外“,使他錯失了狀元身份。

當時,明太祖朱元章問他年齡多大,他回答說:“34歲。“又問他哪年出生的,黃子澄一時緊張,竟沒有回答上來,朱元章於是便將他從第一名調到第三名,眼看到手的狀元變成了探花。

雖然因為一個小意外丟掉了狀元身份,但朱元章對黃子澄的才學很是賞識,授予他翰林院編修之職。

太子朱標病逝後,朱允炆被立為皇太孫。朱元章又升黃子澄為掌修國史的翰林院修撰,令其伴讀東宮,成了皇太孫朱允炆的老師,後又升為太常寺卿。

東宮伴讀期間,黃子澄充分發揮自己的才能學識,輔左朱允炆學習儒家經典,討論朝政大事。

朱允炆天性聰穎,很喜歡讀書,但性情仁柔,對一些事情總是拿不定主意。每當此時,黃子澄就會引經據典,侃侃而論,深受朱允炆信任。

有一次,師徒二人坐在東角門討論時政。朱允炆問黃子澄:“現在皇室藩王都擁有重兵,而且多有不法之事,應該怎麼處理呢?“

黃子澄回答說:“藩王掌管護兵,只能用來自守。如果真有反叛之事,怎麼會抵擋過朝廷大軍呢?漢朝七國之亂時,諸侯國勢力也很強大,最後還是失敗了。這不在於諸侯國的大小強弱,主要是順從和叛逆之理不同啊。“

“惠帝為皇太孫時,嘗坐東角門謂子澄曰:'諸王尊屬擁重兵,多不法,奈何?'對曰:'諸王護衛兵,才足自守。倘有變,臨以六師,其誰能支?漢七國非不強,卒底亡滅。大小強弱勢不同,而順逆之理異也。'太孫是其言。(《明史》)

作為一名儒家學者,黃子澄博學多識,縱古論今,經常向朱允炆灌輸儒家君臣之道和仁政治國理念,對朱允炆產生了很大影響。朱允炆對老師黃子澄既信任又尊崇,每次都尊稱為黃先生。

公元1398年,朱元章病逝,22歲的朱允炆繼位,是為明惠帝,改元建文。

建文帝即位後,執政基礎並不鞏固。他面臨的第一大難題就是各藩王勢力過大問題。為了儘快消除隱患,加強皇權,即位不久,他就將黃子澄提拔成太常寺卿兼翰林學士,齊泰為兵部尚書,二人同參國政,開始著手削藩之事。

在黃子澄、齊泰的幫助謀劃下,建文帝即位不到三個月,就以圖謀不軌為名,將周王朱橚廢為庶人。次年又將湘王朱柏、代王朱桂、齊王朱榑、珉王朱楩廢除王位。

不到一年時間,削掉了五個藩王,不甘束手就擒的燕王朱棣於1399年7月起兵反叛,於是出現了文章開頭的一幕:1402年,建文帝兵敗失位、不知所終,朱棣登基稱帝,成為明朝第三任皇帝。

關於靖難之役建文帝的失敗,原因多多。作為建文帝最寵信的謀臣,黃子澄在靖難之役中,雖然忠心耿耿、為建文帝出謀劃策,但昏招頻出,直接加速了建文帝的潰敗。

黃子澄都出了哪些昏招呢?

第一,打草驚蛇。

建文帝和黃子澄、齊泰密謀削藩時,齊泰建議先向勢力最強、早有謀反之心的燕王朱棣下手,但黃子澄認為燕王勢力太大,又有大功,削之無名,應該先從周王、湘王、齊王等勢力較弱的諸侯王下手。

“泰欲先圖燕。子澄曰:'不然,周、齊、湘、代、岷諸王,在先帝時,尚多不法,削之有名。今欲問罪,宜先周。周王,燕之母弟,削周是剪燕手足也。'謀定,明日入白帝。“(《明史》)

建文帝採納黃子澄的建議後,一陣勐打亂削,雖然很順利地削掉了周、湘、齊、代、珉五王,但這些藩王勢力較弱,對皇權也構不成威脅。相反,由於削藩動作頻頻,打草驚蛇,使燕王、寧王等勢力較強的諸侯王明顯感受到了危機。

建文帝和黃子澄、齊泰知道削奪五王會逼反朱棣,但又削之無名,為防不測,就下令調走了燕王手下部分精兵,並派兵駐守北平周圍,時刻監視燕王,削弱其勢力。

但這一圍而不打的做法,卻造成了兩個嚴重後果:一是讓朱棣明顯感受到了朝廷對他的不信任,給朱棣謀反提供了藉口。二是給朱棣謀劃起兵提供了時間。

第二,錯失良機。

朱棣被朝廷大軍監視後,非常害怕,知道很快就要大禍臨頭,但他仍不敢輕舉妄動,因為他還有一個最大的軟肋握在建文帝手中。什麼軟肋呢?他的三個兒子。

1399年5月,是朱元章的忌日。為了防備朝廷借祭拜之機削掉自己,他裝病不出,派自己的三個兒子為代表,前去朝廷參加太祖祭拜活動。

果然,朱家三兄弟一入京,齊泰就建議建文帝將三兄弟作為人質扣押,以便在接下來的削藩中扼制朱棣。但黃子澄卻不這麼認為。

“時世子、二郡王高煦、三郡王高燧皆在京,齊泰曰:三人在此,宜先收之。黃子澄曰:不可。事覺則彼先發有名,且得為備;莫若遣歸,使坦懷無疑也。遂遣歸。尋悔,遣人追之不及。“(《明太宗實錄》)

如果扣押了他們,燕王就有了反叛理由。不如放他們回去,不使燕王產生懷疑。於是就放三兄弟回去。很快就後悔了,派人去追,已經來不及了。

兩個月後,朱棣正式起兵反叛。

第三,用人失當。

朱棣起兵後,建文帝起用老將耿炳文率13萬大軍平叛,但出師不利,連吃燕軍敗仗。

如果朝廷軍隊及時調整策略,以當時朝廷軍隊的勢力,相比燕軍仍有絕對優勢。但黃子澄卻再次犯下了兩個重大錯誤:

一是臨陣換將。向朝廷建議更換大將,並推薦曹國公李景隆為主帥,犯了兵家大忌。

二是用人失當。曹國公李景隆是朱元章的外甥李文忠之子,外貌儀表堂堂,喜讀兵書,但從沒有帶過兵,而且此人剛愎自用,在將領中威信很低。

朱棣聽說朝廷任命李景隆為平叛大將軍時,不懼反喜,笑著對眾將說:“李景隆少謀又自負,看著強硬其實膽小,刻薄善妒自以為是,朝廷將統兵大權交給他,真是天助我也!“

事實也正如朱棣所說,在接下來的戰鬥中,李景隆雖手握50萬大軍,但治軍無方,膽怯畏戰,朝廷軍隊上下離心,屢戰屢敗,接連喪師失地。1400年,李景隆濟南潰敗後,朝廷和燕軍的勢力已經發生了逆轉,朝廷局勢及及可危,只好撤掉李景隆。

自知薦人失誤的黃子澄失聲慟哭:“大勢已去,我推薦李景隆率軍,真是誤國罪人啊!”

子澄拊膺曰:'大事去矣,薦景隆誤國,萬死不足贖罪!'“(《明史》)

但建文帝卻並沒有治罪李景隆,後來,燕軍攻到南京時,李景隆率先開門投降,迎燕軍入城,給了建文帝致命一擊。

朝廷大軍兵敗,建文帝不知所終,黃子澄作為朝廷最為寵信的謀臣,在靖難之變中昏招頻出,固然鑄下大錯,但他忠心事主、一身正氣,被俘後面對朱棣的審問,鐵骨錚錚,寧死不屈,為後世留下了忠烈之臣的美名。

南京失守之時,黃子澄正在外募兵,與蘇州知府姚善、原袁州知府楊任等人共謀反抗朱棣,並將自己的妻子許氏和四個兒子接到蘇州,決心誓死效忠建文帝,後被人告發,全家被捕。

黃子澄被押到南京後,明成祖朱棣親自審問他,斥責他鼓動朝廷削藩,與自己作對。黃子澄康慨陳詞,怒罵朱棣造反篡位。朱棣大怒,下令將其肢解殺害,並誅滅九族。

“子澄至,成祖親詰之。抗辨不屈,磔死。族人無少長皆斬,姻黨悉戍邊。“(《明史》)

朱棣在歷史上以殘忍出名,即位後,瘋狂報復靖難之役中與其作對的建文帝舊臣。黃子澄家族有400多人被牽連殺害、戍邊充軍。

更令人髮指的是,朱棣連黃子澄等“罪臣“的女卷也不放過,據相關史料記載,黃子澄的妹妹和齊泰的姐姐、外甥女等四人被關在教坊司,每天有20多個男人輪流凌辱,生不如死。朱棣還下令,“女犯“被凌辱懷孕生了兒子就送到妓院做奴役,生了女兒就繼續充妓。

可想不到事實上的黃子澄,行事作風並不像史書記載的那般光明磊落和剛正,不由得開始謹慎起來。

就在他思緒混亂之時,門子張家表叔來報,說是兵部尚書齊泰有請,請他登門做客。

這便不由得讓張丹青開始狐疑起來,朱允文的這三個大心腹,看來已經起了不太明顯的裂痕了,前頭有黃子澄對自己暗中打壓和針對,這還沒反應過來,齊泰便對自己發出了邀請。

只是去與不去,讓張丹青開始微微的猶豫起來,畢竟自己只是想老老實實的過自己的小日子,並沒有想過要捲入朝堂之中的是非和爭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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