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圈的風沒有形狀,因為她沒有能夠為其側目的花瓣,也沒有能夠伸手挽留她的柳絮,不過,所幸,她還有那微微浮動的沙塵。

人總是不想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失態,所以,無論是打噴嚏也好、打哈氣也罷,總是想要避一避的。

若是真的到了避無可避的地步,也只能是猶抱琵琶半遮面的羞澀,遮擋著、遮擋著......

那討人厭的風將頭髮吹起,編織成一道湖綠色的網,籠罩在淺野清的臉上。

感受著臉上那微微拂過的癢意,淺野清下意識的略微皺了幾下眉頭,他費力的睜開眼睛,入目是一張略微有些緊張的可愛臉蛋。

妮露臉上帶著澹澹的汗珠,將自己那件破舊的衣服捏住袖頭,在淺野清的手臂上不停擦拭著。

見到淺野清醒來,妮露的臉色稍微有些許發紅,那一抹澹澹的紅暈,像極了緋色的天空。

“你,你醒了呀?身,身體還好嗎?感覺怎麼樣?”

妮露的聲音不大,和平時比起來甚至有些小,淺野清有些好奇,他看向妮露,卻看到了妮露那稍微蜷縮在一起的手指,以及那耳垂處略微發紅的面板。

他笑了一下,明白了剛才發生的事情。於是乎,他看著妮露,正要對著妮露說些什麼的時候,妮露卻搶先一步解釋道:

“那,那個!我沒有直接朝你身上吐口水哦!我,我這次是先抹在自己衣服上,然後為你擦拭身子來著,你,你不要討厭妮露......”

見到妮露那副手足無措的樣子,冬德恰卡和佩薛回過頭來,臉上的表情充斥著不爽,而淺野清則是伸手,揉了揉那一頭湖綠色的頭髮,輕聲說道:

“我怎麼會討厭妮露呢,謝謝你,妮露。謝謝你治好了我的傷。”

看著淺野清那副笑容,妮露心中的擔憂也是徹底消散,她先是傻笑了一會兒,隨後,她張開嘴巴,用那尖尖的小虎牙,對著淺野清說道:

“那,我繼續幫你擦拭一下傷口?”

“嗯嗯,可以的哦,麻煩你了,妮露。”

聽著淺野清的話,妮露的臉上露出一抹滿足的笑容,她攥著袖子,小心翼翼的擦拭著傷口,每觸碰一下,她都要看看淺野清的臉色,看看他有沒有皺眉,有沒有露出痛苦的神色。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淺野清總覺得今天的虛圈帶著些許不同。

具體是哪裡不同呢?

嗯......說不出來!

就這樣吧,挺好的,不是嗎?

而在淺野清等人沒有發現的一處巨石之上,有著一道渾身潔白的身影,那身影面部被白色的面具包裹著,只露出一雙墨綠色的雙眼,兩道黑色淚痕狀的痕跡在那潔白的面具之上,將那道身影襯托的有些憂傷。

那身影用墨綠色的眼眸盯著淺野清等人,眼神之中透露出一抹困惑和澹澹的嚮往,他對於這忽然出現在自己腦海之中的不明情緒感到不解。

想了想,他決定自己去問個清楚。

於是,幾乎是在瞬息之間,他的身影就從巨石之上消失,黑色的翅膀微微張開,不到兩個呼吸的時間,他的身影就出現在了淺野清等人的身側。

而也就是這個時候,淺野清察覺到了這股靈壓的存在!

他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將妮露抱在了自己的懷中,用那還未痊癒的身子,死死護住了妮露。

而佩薛和冬德恰卡此刻也是反應了過來,它們二人看著突然到來的純白色身影,臉上露出驚恐的神色。

尤其是佩薛,它在感受到來人的靈壓後,幾乎是絕望的喃喃道:

“為什麼,這種地方會有新的瓦史託德出現啊......”

不過,淺野清在看清楚來人面貌之後,心中的不安反倒是降低了大半,原因無他,這標誌性的翅膀和淚痕,已經將來者的身份告知了他。

原著中的第四十刃——烏爾奇奧拉·西法。

而根據在原著中的描述,烏爾奇奧拉的攻擊慾望很低,基本上是和狼叔一個等級,除了藍染的必要命令外,他幾乎沒有動過任何一次手。

回想起整個烏爾奇奧拉在原著之中的表現,他幾乎一直都在尋求著“心”的意義。

不過,當他找到心的時候,也就是他化為灰盡的時候。

虛無之人,在尋找到心時歸於虛無。

可能,當他尋找到心的時候,就已經不在是虛無,而誕生於虛無的他,又怎麼能變成非虛無呢。

命運總是愛這種戲劇化一般的捉弄,遊子死於歸途、惡人死於善意、謊言死於真誠......

淺野清看著面前那似乎一直都在哭泣的純白之虛,神色平靜:

“這位客人,有什麼事情嗎?”

烏爾奇奧拉看著淺野清,墨綠色的眸子中倒映著眼前男人的身影,他似乎是在思考,沉默了片刻之後,略帶冷澹的聲音傳來:

“並沒有什麼事情,我只是想要跟著你們,我......想要尋找一些東西。”

聽著烏爾奇奧拉的話,淺野清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回道:

“那,能冒昧的問一下,你想要找什麼東西?”

聽著淺野清的問題,烏爾奇奧拉又是一陣沉默,隨後,他看著淺野清,輕輕吐出了一個字:

“心”

果然,他尋找的依舊是自己存在的意義。

而面對這個問題,妮露顯然有著自己的見解,她看著烏爾奇奧拉,直接說道:

“心的話,不就在你自己的胸口上面......嘛?”

話剛說道一般,妮露就看到了烏爾奇奧拉胸口之上的空洞。

那本該是心臟的地方,此刻被一輪黑洞所吞噬,透過虛洞,只能看到無邊無際的銀白色沙漠。

看著這一幕,妮露也是有些傻眼了,她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只能紅著臉憋了一句:

“對不起......”

烏爾奇奧拉並麼有計較這些,他只是對著妮露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不介意,繼續開口說道:

“如你們所見,我並沒有心,所以......”

沒等烏爾奇奧拉說完話,淺野清就直接打斷了他,他看著烏爾奇奧拉,在思索了一番後,徑直走向了純白色的虛。

“心,並不在那種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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