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四十六室外,濛濛小雨從天而下,將那被太陽烘烤至乾裂的地面上平添了些許涼意,尖端帶著些許枯萎黃葉的植被更是被洗滌的有些發亮。

藍染那極其富有魅力的磁性聲音響起,彷佛吹動春水的那抹清風,任誰聽了都會心生好感:

“淺野清隊士,這裡。”

隨著那好聽的聲音落下,一把青灰色的雨傘就撐在了淺野清的腦袋之上。

看著藍染的動作,淺野清即便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此刻依舊有些緊張,不過表面上還是沒有什麼破綻,他帶著一抹驚訝和惶恐,對著藍染說道:

“藍染隊長?!怎麼能勞煩您為我撐傘呢!這太失禮了。”

說著,淺野清就想要去爭傘,但是卻被藍染輕輕擋住了,他對著淺野清笑著說道:

“淺野清隊士,請不要違反隊長的命令。”

聽著藍染的話,淺野清也是有些靦腆的撓了撓頭,隨後微微紅著臉,任由藍染撐傘。

雨水擊打在傘面上,發出了富有節奏的“滴答滴答”聲音,在被雨水染成冷色調的靜靈庭內,顯得十分幽靜。

感受著身邊少年的呼吸,藍染望著不遠處的天空,語調很輕:

“淺野清隊士,你似乎很緊張?是因為我的緣故嗎?不要緊的,因為這次的裁決,總隊長和春水隊長需要處理的事情有些多,卯之花隊長的四番隊平時工作就忙。”

“至於浮竹隊長,他的身體狀況你是知道的,如果他來的話,恐怕就是你接他了。”

“但是,我覺得,像你這樣的優秀隊士,如果沒有一位隊長來迎接的話,實在是讓人傷心,所以,我就自告奮勇的來了,你不會嫌棄吧?”

藍染的心情似乎很好,在說到最後的時候,甚至還開了幾個玩笑。

聽著藍染的話,淺野清也是適當的笑了笑,他恭敬的對著藍染說道:

“真是萬分感謝,藍染隊長。”

聽到淺野清那帶著距離感的話,藍染澹澹的笑了一下,二人沉默了片刻,藍染開口道:

“淺野清隊士,如果可以的話,我們聊一聊吧,我對你很感興趣。”

聽著藍染的話,淺野清本就緊張的心神更是勐地一緊,面對藍染這種智商奇高的BOSS,他是能少說話就少說話,誰知道哪一句無心的話,就能被其推斷出來什麼逆天的資訊。

但是,面對藍染的邀約,他又不可能不說話,不然更令人感到懷疑,於是,淺野清立刻說道:

“啊,好的,藍染隊長有什麼想問的,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看著淺野清那副緊張的樣子,藍染眼中流露出一絲笑意,溫和的說道:

“不必緊張,只是一些很普通的事情罷了。我想知道,你為什麼寧願去虛圈,選擇和綱彌代家兩敗俱傷,而不願意與綱彌代家和解,留在屍魂界安穩成長呢?”

聽著藍染的問題,淺野清將目光移向別處,避免和藍染正面對視,接著緩緩解釋道:

“藍染隊長,其實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不滿吧......”

聽著淺野清的話,藍染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些許驚訝:

“哦?不滿?”

“嗯......不滿。”

“能具體說說嗎?”

聽著藍染的話,淺野清知道,這次是逃不過去了,伸頭縮頭都是一刀。

他深呼吸一口氣,眼下之際,只能說一些真假摻雜的話了,不然,要是被藍染懷疑,自己更是沒有好果子吃!

將自己的手臂伸出傘外,感受著那抹冰冷的雨絲,淺野清緩緩說道:

“藍染隊長,其實做出這個決定,有著我個人很大一部分的情感因素在裡面。”

“我和小次郎的經歷很相似,也都是和家中的長輩相依為命,我能夠理解他那種為了自己母親不惜一切代價的信念,甚至於在另一個角度上來說,小次郎很有可能就是另一個我,一個沒有被真央靈術院錄取的我。”

“所以,在我和他的決鬥過後,我才選擇去為其母親治病,您知道嗎?在我為其治病的時候,我能夠很清楚的感知到,小次郎母親體內的病到底已經達到了何種程度。”

“那位母親,幾乎無時無刻不在強撐著,她許是放心不下小次郎,許是不想讓小次郎承受那份痛苦,因此,她用那副瀕臨崩潰的身軀硬撐了許久許久......”

說到這裡的時候,淺野清的手掌忽然攥緊,絲絲鮮血從指縫中流出,殷紅的鮮血滴落至地面,與大雨融合在一起,化為了屍魂界的養料。

淺野清的語氣忽然變得很冷很冷:

“藍染隊長,您知道嗎?小次郎母親的身體,其實本身並沒有什麼問題,她之所以每日每夜的遭受這份苦難,是被人從外部以某種手段造成的!”

“而根據小次郎的描述,綱彌代家每隔一段時間,都會讓人給她的母親治病!”

聽著淺野清的話,藍染也是輕輕嘆了一口氣,語氣略微有些低沉:

“可敬的母親、可憐的家庭、可恨的家族......”

聽著藍染的話,淺野清的臉上忽然閃爍起一道光芒,他像是那種不懂世事的熱血少年,碰到那種除了父母之外的知音大人一般,一股腦的對著藍染說道:

“藍染隊長!您也這麼覺得嗎?!我之所以接受那種要求,就是因為我深深厭惡著那些貴族!我在流魂街上,光是活著就已經拼盡全力了!”

“而那些貴族,卻可以享受著各種各樣的特權,肆意踐踏著普通人的尊嚴!藍染大人,我不明白!這些所謂的貴族,到底高貴在哪裡?!為何生下來就要高出我們一等?!”

聽著淺野清的問題,藍染沉默了片刻,他將雨傘微微朝下放了放,那張儒雅的臉龐被掩藏在了陰影之中,聲音似乎也透露著一抹不同:

“啊,是呀,沒有人生下來就是高高位於王座之上的,更沒有哪份血脈是天生就更加高貴的。刀鋒砍入身體的時候,貴族並不是不會流血,腦袋掉落的時候,貴族並不是不會死亡,這個世界沒有誰比誰生來就高貴......”

說到這裡的時候,藍染忽然笑了,他停下了腳步,指著面前的一番隊隊舍,溫和的說道:

“淺野清,到了,我們該分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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