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人不也是人?”

“人?”王嚴愣住了,奇怪的打量著陳行:“荒人憑什麼稱為人?他們生來就是為至人靈人而服務的,一生只能從事低賤工作,你這麼關心他們,莫非你是荒人?”

“不過無所謂了,反正你馬上也會死。”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吳松和那個混蛋沒有殺了你,但既然你主動來找我了,還是送你一程比較好。”

砰!

話落,王嚴重重一踏地面,整個人猶如一顆巨石撞向陳行,這是暴力,毫無技巧的衝撞。

如果是普通人被這麼一撞,結果絕對是被撞的五臟六腑破碎,當場死亡。

陳行見此卻眼睛一亮,果然,這些金鳳武館的弟子都不精通技法武功,完全靠著肉身力量而進攻。

這樣的人,就算是同為煉皮,陳行也能殺之如殺狗。

雙斧交錯,不退而進,兩道寒光迅速一閃而逝。

嗤那一聲,血液飛濺。

鋒銳的左斧砍斷王嚴左腿,右斧則輕而易舉砍斷了王嚴的右手。

失去一條腿的重心,王嚴目光駭然的摔倒在地,因衝撞速度過快,這一摔直接滑出三米遠。

“你,你怎麼會這麼強悍的技法!”王嚴驚駭至極。

“只是你太弱了而已,”陳行目光冷漠,一腳踩在王嚴的胸口上,冷聲道:“告訴我,你們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噗!”王嚴吐出一口鮮血,慘笑一聲:“目的?我們給予荒人一切,現在不過是收取回來而已,殺了我吧,館主會為我報仇的。”

“如你所願。”

陳行有些訝然,好一個漢子。

斧頭一揮,王嚴雙眼暴徒,正待張口就被陳行一斧頭砍死當場。

【噼木斧法熟練度+5】

“哎!”陳行環顧四周屍體,嘆了口氣,突然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這些人都是荒人,而他也是荒人。

荒人若是受主家庇護還好,一旦如這些失去了一切的災民荒人一般,那就是死路一條,與野狗沒有任何區別,殺了也就殺了。

“如此世道…”

陳行搖了搖頭,他有些厭惡這樣的環境。

擦了擦斧頭的血液,陳行突然想了起來,好像殺完人後得撿一下屍體。

畢竟第一次沒經驗,以後得注意一下。

蹲下,摸屍。

在王嚴身上摸出一個錢袋子,開啟一看,一共竟有五十兩白銀。

陳行齜牙,這些武者是真的肥,怪不得先前吳松見自己這麼窮那麼不解。

看了看周圍,這麼多屍體,當然得全部摸完,沒辦法,現在的陳行太窮了。

渾身上下窮的叮噹響,先前甚至一份藥材都買不了。

錢這個東西當然越多越好。

又花了一點時間,陳行在這些人的身上一共摸出近三百兩白銀。

因為錢袋子裝不下,陳行還專門花費了點功夫用王嚴的衣服撕扯下一大片布做了一個大的布袋子才裝下。

作為拿到銀子的回報,陳行又花了點時間找了個大坑將這些屍體一一埋葬,避免暴屍。

“像咱這種好人可不多了啊,”陳行站在微微凸起的土堆上,心滿意足的拍了拍手。

“對了!”

陳行勐然想了起來,好像吳松與短髮漢子的屍體還沒摸。

“麻煩!”罵了一句,陳行大步流星的走出宅院回到了之前那片小巷,從新把已經入土為安的兩具無頭屍體扒拉出來,摸完屍體收穫兩個錢袋子後才再次丟進土裡埋好。

做完這些,陳行的肚子已經開始咕咕響了。

武者消化能力比普通人強太多,自然也餓的極快,就比如專門修煉飽食法的陳行,一天至少也要吃五頓且頓頓有肉才能滿足日常所需以及修煉。

隨便找了一家客棧,陳行走進去,客棧小二腆著笑容跑了過來:“客官,打尖還是住店?”

“找一間上房,多來點肉,”陳行說道,也不知道大抵需要多少銀子,略微思考,拿出二兩白銀遞給小二。

“好嘞。”

小二眼睛一亮,立即走到後廚吩咐,隨即又帶著陳行上了二樓,走進一間靠裡右側的房間。

“客官,有事儘管吩咐。”

“好。”

關上大門,陳行鬆了口氣,渾身都輕鬆了一點。

先洗了個澡,散去渾身的血腥味道。

啪嗒。

陳行將布袋子扔在床上,搓了搓手開始清點收穫。

吳松三人財大氣粗,加起來一共就有兩百兩,加上那些荒人的銀兩,一共達到了五百兩。

發財了發財了!

陳行數完銀兩,心情激動,他現在的身上一共達到五百零九兩之巨,這麼多的銀兩如果全部購買肉參丹的藥材,足足可以購買三十三份!

呼,深吸一口氣,陳行將銀兩收好包進大包裡,突發奇想。

金鳳武館似乎在大肆招收荒人災民,只是一個招收點就能獲得五百兩之巨,如果將金鳳武館招收點的那些弟子全殺了,銀兩絕對是一筆巨大的數字。

而且…那些金鳳武館的弟子,只是一群光有身體素質沒有精通技巧的莽夫罷了。

如果全都是像吳松這群人一樣,那麼金鳳武館的弟子根本不足為慮,一斧頭一個。

不過想了想,陳行還是搖頭驅散了這個誘人至極的想法。

一是不確定金鳳武館的弟子是不是都是如吳松王嚴這種垃圾貨色,二則是陳行想猥瑣發育,獲得由簡化繁修改器,只要自己不死,陳行必定會成為一方強者,有這樣的資本為什麼要為了一點蠅頭小利而冒險。

要不是江湖險惡,吳松這群人盯上了自己,恐怕現在陳行都還是一個善良的大好人。

晚上,吃好飯後,陳行便早早入睡。

第二天時,陳行收拾好東西走出門外。

清晨時分是天氣最冷的時候,冷的讓人發抖,幾朵雪花飄零零的落下,進入陳行衣服脖頸縫隙中,貼在面板上,冰冷的溫度讓陳行一個武者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潮。

“天氣又冷了…”

陳行輕聲的說著,走出一段距離,街道兩側沒有多少的行人,側邊只有一群荒人災民,緊緊的抱著同胞,或者披上一層已經凍上冰霜的大破布,以求取上一點足以忽略不計的溫暖。

一些人躲在陰暗處,停止了呼吸。

一個晚上的時間不知道有多少人永遠的消失在世界上。

“駕,駕!”

一聲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一個英姿颯爽,披著短髮的女子騎在一匹大馬上行在街道上。

“讓開!別擋路!”女子看到陳行擋在路中間,大聲呵斥。

陳行微微皺眉,退後一步。

女子騎著馬行一段距離後,卻停了下來,翻身下馬,取下後背的包袱,小跑著跑到那群冷的瑟瑟發抖,臉色蒼白的荒人面前。

開啟包袱,裡面是一堆熱氣騰騰的大饅頭。

女子蹲下身子,將饅頭一一遞給他們,聲音輕柔:“吃吧,多吃點,不夠再拿,沒關係的。”

災民們趕緊拿起饅頭狼吞虎嚥的吞吃,一邊吃一邊感激涕零,淚流滿面。

“菩薩,謝謝菩薩…”

“沒關係的,吃吧。”

女子輕聲嘆息。

陳行看著這一幕,不由自主的停下了步伐,靜靜觀看。

他還是頭一次在這個世界上看到有這樣溫馨的一幕。

“荒人都是如此嗎?”陳行走到女子旁邊,輕柔問道。

“世道如此。”

女子頭也不回的說道。

“明白了,”陳行點點頭,正想離開,女子突然起身,一句話讓陳行止住了腳步。

“慢著,”女子看著陳行:“你是荒人吧。”

陳行轉過身看著女子,有些好奇:“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大靈皇朝分至人靈人與最為低賤的荒人,除去生而尊貴的至人長相異於常人之外,荒人與靈人幾乎沒有什麼不同。

“直覺,”女子看著陳行的雙眼:“我的直覺一向很準,我看的出來。”

“我叫冉靈,是一個努力前進的荒人,你呢。”

女子露出一抹笑容,直接說出自己的身份,笑容自信,沒有絲毫因為自己的身份而自卑。

陳行愣了一下道:“陳行。”

“陳行?好名字,希望我等可以一路向前,”冉靈輕輕頷首:“你應該是散修吧。”

“沒錯。”

冉靈笑容更盛:“要加入極真武館嗎,如果你相信我,一定要加入,這是東陽城,不,或許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不注重身份的地方。”

“極真武館?”陳行眉毛一皺,本能的想要拒絕,金鳳武館在前,他實在對東陽城的這些武館勢力沒有什麼好感。

他們這群荒人災民無依無靠,在這些靈人面前,就是可笑的韭菜。

“放心,”冉靈似乎看出了陳行的猶豫,解釋道:“你最近應該也看到了吧,金鳳武館等勢力大肆招收荒人弟子,實際上他們並不是真心想要招收,在他們的眼中,我等荒人只是可以隨意收割的肉食罷了。”

“極真武館不同,館主是我見過第一個不拘泥於身份的人,無論是何人都可以加入極真武館,並且,我們是一群有著良心底線的人,如果你相信我,加入武館吧。”

冉靈伸出充滿疤痕的手,手並不好看,甚至有些寬大,難看。

“我與你是同一種人,我們荒人,需要互相幫助,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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