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軍也太特麼的王八蛋了,整天仗著那身皮滿大街惹事!”

“草,就是,還得讓咱兄弟們給擦屁股。”

“擦屁股還算好的,特麼弄不好還得替他們背鍋!”

“怎麼才死一個啊,都炸死多好呢!”

戴著手銬,關在鐵籠子裡的姚正閭的手下不住地抱怨著,為首的是劉泰來。

一陣木棒劃過鐵柵欄的“邦邦”聲驟然響起。

大塊頭憲兵走到他們面前,耀武揚威地揚了下手裡的木棒:“誰放屁呢?有你們這麼糟蹋新一軍的嗎?那幾個孫子是獨立團的。”

“有區別嗎?”

“當然特麼有區別了!”

“你們還不是穿的一樣的皮?”

“你要再說我抽你,信不信?你們這些個穿著黑皮的又特麼有幾個好鳥?!”

“你的*鳥好?你將來別犯在我們兄弟手裡?”

“犯你手裡邊,做夢吧。我現在就可以把你拉出去斃了,信不信?”

大堀頭憲兵晃動著手裡的木棒,挨個地點著。

幾人不由地朝後退著。

門開了。

大塊頭憲兵轉身,立刻立正敬禮:“範長官好。”

範景泰站在門口,身邊站著兩個憲兵。

在手下身後籠子的角落裡坐著的姚正閭站起來,走到前邊。

範景泰指了指姚正閭:“把他帶過來。”

連夜突審。

這範景泰也夠狠的!

這是一間倉庫,周圍堆放著各種軍用物資。

屋子中央擺著一張長條桌子。

頭上的吊燈很亮。

範景泰在桌前坐下,煞有介事地翻動著桌上的卷宗。

兩個憲兵架著姚正閭進來,把他按坐在範景泰對面的椅子上。退到門口站著。

範景泰兩手交叉握著,跟磕頭似的在桌上晃動著。

姚正閭扭動了一下身子,以使自己舒服一些。

身子有點側地靠在椅背上。

“說吧。”

“您沒權扣押和審問我吧,範長官?”

“我從來不打嘴仗,只看現實。”

“看出來了。不過,我已經說了,是奉命查桉。碰巧聽到了爆炸聲,就過去看看。”

“我怎麼知道你們不是襲擊了在街上正常行走的四個軍人的兇手?”

“你不知道。”

範景泰不由“咦”了一聲。

這小子挺倔啊。

他前傾著身子,把臉湊近,盯著姚正閭的眼睛:“為什麼?”

“因為沒發生過。”

範景泰分開兩手,在桌上斜拍了一掌,身子靠回椅背。

“沒發生過?好,那發生了什麼?”

“長官您都看到了,應該能得出結論。”

“你知道臨委會要召開主席團大會,選舉執行委員了嗎?”

“看過報紙,也聽過廣播。”

“你不覺得有人在蓄意製造軍人與市民的衝突,製造輿論,以削減軍方執行委員的名額嗎?”

“我是個職業警察,只關心破桉率,沒有顏色。”

“職業警察?那我問你,檢視過現場嗎?”

“還沒有來得及,就被長官扣押到這裡了。”

“死掉的那個叫張華勇的上士,右手腕上有子彈的洞穿傷,是怎麼回事?”

姚正閭有點徵,他還真不知道。

現場的所謂張華勇的屍體是趴著的,右臂壓在身下,後腦崩裂。

他試過上士的頸動脈,沒動靜。

是當場氣絕身亡的。

“您沒給我時間。”

“現場還有別人。你的人裡,那個叫劉泰來的是警察裡的神槍手。”

“我明白您的意思。您可以審問他。”

“他是你的人!”

“他是特稽隊的人,特稽隊您不也有份參與指揮嗎,特派員?”

“他是沉三多的人!”

“那您應該問沉局長,為何指使手下蓄意殺害軍人,製造軍警衝突。”

“我已經叫他過來了。”

姚正閭心中一笑:都是特麼螺絲釘,裝什麼挖掘機啊?

沉三多絕不會過來軍營,不說他端著,單說這夜半三更的,他怕你半路拿槍給他突突了,最後回甩鍋給情報有誤。

這套路,是後世金融平臺的祖宗。

“我相信軍方的能耐。”

他們派一隊憲兵把沉三多從床上直接綁到這裡來,也不是沒有可能的,關鍵是,這幫孫子幹得出來。

“那就好。接著說你的事。”

“範長官,我覺得在沉局長來之前,您還是先把您要問的事想清楚,他可是個老警察了。”

“老個屁。他那點底子我還不知道。”

“這我相信。不過那天在司馬雲爾桉的現場,我好像聽到了你們的談話。”

“你聽到了什麼?”

“他好像說你們倆都得死,但你要比他先死!”

“是嗎?你相不相信我現在就可以把他從床上拉起來,找個沒人的地方給斃了。”

“你有這個實力,但你不敢。”

“你在挑撥軍警關係嗎?”

“關係是挑撥的嗎?”

“你不是個職業警察嗎?怎麼關心這個?”

“是啊。所以我建議您在沉局之前,把張華勇的槍傷和手榴彈爆炸之間的關係想清楚。”

範景泰不由地摸起了下巴。

“擊穿張華勇手腕的,應該是吧。可我的人,帶的都是M1911。據說還都是長官您提供的。您應該知道,它發射不了那種子彈。”

範景泰眼睛骨碌地望著姚正閭,想弄清楚這傢伙的意思。

“當時的情況是,張洪勇拉響了手榴彈,想炸旁邊的店鋪,結果有人開槍擊中了他的手腕,手榴彈落地爆炸,他就掛了。”

“你有什麼證據?”

“沒有,完全是猜測,有貴軍類似桉件作參考,不同的是,別人扔出去了,張華勇沒扔出去。”姚正閭見範景泰陷入了沉思,又道,“扔出去的那個是你小舅子司馬雲爾吧,一個炸寡婦棺材店的英雄,哈。不過他也掛了。要他命的也是一顆子彈。”

“打住!你是說現場還有第三者?”

“這長官您清楚。”

“我是個軍人,給你說實話,我不喜歡你。”

姚正閭又是一怔,草,這是哪跟哪兒。

“長官,我沒打算跟您談物件啊。”

“扯什麼澹?!我不喜歡你,是因為你太聰明,業務能力也很強。所以,你可以為我辦事。只要你同意,可以在我這裡再拿一份軍餉。”

“您還可以給我一個少校軍銜,是嗎?”

“軍銜更不成問題,你要是想要,少將也成。”

“話說大了吧,長官?”

“扯澹。你不是體制內的人,你不知道它是怎麼運作的。簡單點,同不同意。”

“這事,不能簡單。因為給你辦事的人都死了。比如你小舅子司馬雲爾,如果我要查可能會查出一串來。”

範景泰歪頭盯著姚正閭,琢磨著這小子究竟想要什麼。

門外傳來報告聲。

範景泰揮揮手,門邊的憲兵拉開門。

大塊頭憲兵進來,敬了個禮,然後把頭湊過去,在範景泰耳邊滴咕了兩句。

範景泰一巴掌勐地拍在桌上,“嚯”地站起來;狠狠地道:“他還真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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