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侯請狀元郎同行,狀元郎答應了,然後天親王又找了狀元郎一起出宮?”

“是!”

宮宴這場熱鬧是一時停不了?

呼也實時將情況告知金贊禮,知道今日一場宮宴,之後有關金玉侯的一舉一動,皇上都會格外關注了。

今日他也算是開眼界了,世上竟有這樣的女子!

“呼也,你是不是也好奇他們一會兒出宮了去幹什麼?”

金贊禮別有深意的看了呼也一眼。

呼也愣了下,“…是!”

“那就讓人去瞧瞧。”

“是,謝皇上!”

他雖然好奇,但皇上的好奇心此刻絕不亞於他。

“另外,讓方通進來一下,這裡不用其他人伺候。”

“是!”

呼也趕緊躬身退了出去,皇上召見方通,那就是他也聽不得的事。

是與金玉侯有關嗎?

心裡不由暗暗一驚,壓下驚詫轉身退出。

沒一會兒,一個侍衛裝扮的男子走進了宮殿,門也隨手被關上了。

“去查一下三年前瀛州發生的事。”

“…是!”贏州,也就是昔日的大元西北。

皇上沒有道明什麼事,這範圍就有些廣了,那三年前那裡發生的所有事,皇上都要知道?

“去吧。”

方通領命而去,金贊禮也沒著急喚人進來伺候。

他也想一個人單獨待一會兒。

今日這場宮宴,該做的事都沒做,準備的一切都白準備了,這場宮宴好好像是為她金玉侯專設的。

想到這,金贊禮腦海裡就浮現了那抹紅色的身影。

一個女子,竟讓男人生出望塵莫及之感。

說實話,他也被驚豔到了,但是他不是金玉侯,他是大昊皇帝,也只止步於驚豔。

想到這,金贊禮拿起黎順水的諫書再次細看了起來。

這個狀元郎,大才啊!

大昊朝堂需要這樣的良才,只是這個狀元郎的性子,他一時半刻還真是摸不透,也有些看不明白,他今日這一出,是黎家的意思還是他自己的意思?

若是他自己的意思,那他真要好好思量一番了,若是黎家,也要好好琢磨了。

目前來看,應該是他自己的意思。

黎家才經歷一些事,好容易出了個狀元,按理說,應該不至於在這時候弄出什麼動靜來,若他是黎家族長,恐怕這時候最要緊的就是為這個晚輩在朝堂鋪路,比如操心一下黎順水的婚事。

原本他今日也打著這個主意,如今看來,這事緩緩再說吧。

那金玉侯明顯有意接近黎順水,再看看吧。

宮門口,此刻正上演一出好戲。

弄得那些離宮而去的朝臣家眷腳步都比平時慢了很多,這樣的好戲不是時時有,今日一次看個夠啊。

“籬爹爹,五哥,你們先回去,我與他們去喝一杯。”

聽聽,大庭廣眾之下,一個女兒家說要跟兩個大男人去喝一杯。

這聽著怎麼就這麼彆扭啊?

女兒身行男兒事。

“早些回去。”

豐子越很像攔著,但知道攔不住,只能由著她,回頭得找她好好聊聊,現在先這樣吧。

“少喝點,別忘了你身子不好。”

東籬也交代了一聲,也知道該攔但是攔不住。

籬夫人倒是想攔,被東籬拉開了。

“這怕是不合適吧?”

“夫人別管了,這丫頭有分寸的。”雖然東籬說到分寸二字也有些心虛。

不過這孩子的事,他們真的管不了,由她吧,她本來就不是普通女子,走的自然也不是一條普通的路。

是荊棘遍地,還是一路流光,都只能由她。

“天親王今日不忙?”

目送東籬他們上了馬車,初雪這才招呼身旁的人。

“不忙!”金絕天知道,此刻他站在這,多少有點礙事,但是,今日他若是不跟著,不知道會傳出什麼話來,一個未婚一個未嫁,便是梅時九不在了,她也不該這樣不在乎名聲,正所謂人言可畏不是嗎?

她又不會嫁給狀元郎……

“那一起喝一杯,就當是替咱們的狀元郎道賀?”

“那是該喝。”

“王爺,我這馬車不大,咱們一會兒醉逍遙見?”今日自然是要喝酒的。

“無妨,擠擠就是,本王沒那麼講究。”

說著就自己上馬車了。

初雪愣了一下,這天親王是聽不懂話?

她這和狀元郎還有話要私下說說呢。

“狀元郎,既然王爺都不介意,那咱們就上馬車?”

“金玉侯請。”

黎順水話不多,點到才開口,至於初雪他們叫他什麼,他都無所謂,一個稱呼罷了。

他便是再愚鈍,似乎也看出些名堂了,天親王中意眼前女子,而眼前女子心中有故人,註定無緣,至於他,除去她口中的時曾相識之外,應是臨考前夜的一番交談,這才讓金玉侯待他幾分不同。

雖是人間清醒,但還是會不受控想與她走近些,他不知心中所求,只是順心而行。

“這!!”

就連速來不怎麼愛說話的常壽看著這陣仗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別管了,駕車去醉逍遙吧,一會兒到了你回去跟呂公子說一聲,取一些醒酒藥來。”希望小姐不要多喝,但是小姐的事還真是說不好。

“好!”

今日這馬車的確不大,所以桃兒就沒進去擠了,坐在馬車外候著。

其實,她也挺想進去看看,裡面到底什麼個情況。

他們三個就不尷尬嗎?

直到初雪的馬車走了,宮門口磨磨蹭蹭看戲的眾人這才洋裝若無其事的相繼離開。

這就是金玉侯啊!

真是開了眼了。

這當真是個姑娘家?

好想跟著去看看。

不過不少人也開始叮囑自家女兒,女兒家就該有女兒家的樣子,千萬不嫩像這般…

好像接下來的話也不知道怎麼說了。

關鍵是,他們家的孩子也不可能像金玉侯這般啊。

說句透心涼的話,好像沒這等本事。

原來,女子有本事了,也能跟男人一樣活?甚至活得更恣意?

很多人其實心裡都迷茫了。

比如花旗。

一直以來,她都覺得自己比很多女人強,甚至比一些男人都強,可是今日她才知道,原來,自己也不過如此。

所以,她最終還是脫下了戰袍。

“你這馬車裡還擺盆草?”

三人坐在一起,若是沒人說話,多少尷尬。

金絕天正好看到馬車裡擺放的飛燕草隨口找了個話題。

“飛燕草?!”

黎順水則是脫口而出。

“黎公子知道飛燕草?”

初雪定睛望著對方,黎順水,是黎家族長三年多前在蒼川一代救下的。

她好容易才打聽到這麼一點資訊,是有人故意隱瞞他的來歷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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