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生意談得風生水起。

宮裡卻是風聲鶴唳。

“聖上,這時候讓子越這孩子去三司,若是查不清楚,他就出不來了,這孩子知小就活得不容易,那孩子一時氣性,你怎麼?”

太后望著聖上,老眼低垂輕輕一嘆。

“母后,他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自請去三司以證清白,朕若是強攔著,指不定還會傳出什麼話來!玉妃嫁妝丟失,這事捂不了多久,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強,母妃,玉妃當年帶了多少嫁妝入宮,您也是知道的,能悄無聲息將那麼多東西弄出宮,這宮裡…有這麼大本事的,沒幾個吧…您說說,會是誰?”

宣帝一臉疲憊靠著椅子閉上眼昂著頭輕聲說著。

太后眉頭微微一皺,頭上步搖晃動,發出清脆的細響。

“聖上覺得是誰?”

太后不動聲色地問了一句。

宣帝哎了一聲緩緩坐直動了動雙腳,起身雙手撐著後腰輕道:“朕覺得是誰不重要,總會有個結果,老五進了三司,三司總要查,查了就會有結果,這事估計宮外已經有風聲了,明兒早朝就會有聲音了,母后啊,丟人啊!皇家的臉這次是真丟盡了,錦家若是問起芯玉的嫁妝,朕都不知要如何回答!”

“事已至此,聖上心裡要早有決斷,聖上說得沒錯,此事若是傳開,皇家顏面掃地,若是沒有一番說辭,保不準會有人誤會,在背後說些個混賬話。”

太后太手揉了揉額頭,也是一副炒碎了心的樣子。

宣帝抿嘴點頭,“朕的確需要有所決斷,母后,朕先告退了,母后也累了,先歇著吧!”

宣帝說完便轉身揹著手走了,連禮都忘記行了。

“娘娘,聖上這些話是何意?”

宣帝走後,太后身後伺候的嬤嬤忍不住開口。

太后撐著頭放軟身子靠著,眯眼看著宣帝離開的方向面色凝重。

“這些年,哀家多數時候都是住在行宮,在宮裡日子為數不多,你見著他主動來找過哀家幾回?屈指可數!都說聖上孝順,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今日這情形,他親自過來說這麼一番話,是意有所指啊!”

太后說著長長嘆了口氣。

金嬤嬤臉色一變,走進一步低聲道:“娘娘的意思,聖上…懷疑娘娘了?”

“你啊!沒聽著剛才他都把話說明白了嗎?他讓哀家猜是誰偷的,又說宮裡能做到的沒幾個人,他就差沒明說了,什麼懷疑!”

太后說完冷笑一聲。

金嬤嬤如臨大敵,趕緊看了一眼外頭,“娘娘,那咱們該怎麼做?”

“不必緊張,茲事體大,他就算猜到哀家頭上,只要沒有真憑實據,他都做不得聲,便是真查到點什麼,難不成他要問他母后的罪?這事,論罪當誅,他難道要砍哀家的頭,這是殺母!普通人家婆婆盜用兒媳的嫁妝傳出去都讓人笑掉大牙,這要是傳出去,皇家顏面掃地,他這個聖上又該如何自處?他若是大義滅親,哀家死了,他要揹負的東西太多,你別忘了,他是聖上,是一國之君,他最擅長的就是權衡!”

太后絲毫不懼,彷彿知道了結果一般。

“可是,娘娘聖上當年是真的喜歡那個玉妃,這些年,奴婢瞧著,好像也沒放下!”

金嬤嬤還是不太放心,太后說的自然有道理,可俗話說,做了虧心事,心裡總會不安的。

太后冷冷一笑,挑了挑眉道:“喜歡?他是天子,是坐在龍椅上的人,若是憑喜好做事,他走不到今天,當年玉妃也不會死,再喜歡又如何?你以為他這些年為何與哀家形同陌路?”

金嬤嬤驚的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良久才從震驚中緩過來。

“娘娘的意思…聖上一早就知道是您對玉妃下的手?”

“對她下手的可不止哀家,哀家不過是順水推舟罷了,哀家這麼做也是為了聖上好,當初,哀家就反對他迎娶錦芯玉入宮,他非不聽,錦芯玉入了宮,他就忘了後宮應該雨露均霑溼道理,那段時間,除了玉秀宮,他還去過哪裡?若不是哀家那會兒壓著,後宮早就亂套了,還有那個玉妃,只是個普通的狐媚子也就罷了,她太過聰慧,身後又是錦家,又得聖心,若是順利生下孩子,後果不堪設想,豐家基業都要落在她手裡,哀家好不容易才把聖上扶上皇位,哀家絕不允許另一個女人坐享其成,更何況……”

想起往事,太后越說越激動。

金嬤嬤默默低頭聽著,末了勸道:“娘娘,聖上早晚有一天回明白您的一片苦心,娘娘,您剛才讓聖上早做決斷,您說…聖上會不會讓五皇子…”

金嬤嬤說得含糊,太后聽得明白,懶聲冷道:“那個老五是個人物,之前但是哀家小瞧了,竟有膽量自請去三司,讓他暫時躲過一劫,原本,他要是死在宮裡,就是畏罪自殺,聖上也不用糾結做什麼決斷,人都死了,也不在乎多揹負一些,這嫁妝的事也就這麼過去了,聖上應了他,讓他去了三司,又如何不是在敲打哀家?”

“娘娘,那五皇子就算是進了三司,也只是躲過一時,奴婢這就去安排。”雖然麻煩了些,但是太后想讓他死,總會有法子。

“在三司動手,一個不好會惹來一堆麻煩,先緩緩吧,再看看,老五雖有幾分聰敏,但是根基太差了,他入三司,影響不到朝堂,聖上應該知道怎樣做才是最好的結果,那個孩子,怕是出不了三司了,他能指望的,或許就是梅時九,這時候,都是明哲保身,梅時九會不會為了老五冒險也不好說,這樣吧,三司那邊靜觀其變,先安排著,需要動手再說,另外要注意身體就是梅家,梅家若有什麼動靜,立刻告知,對了,越王那邊可有動靜?”

“回娘娘,九公主已經回宮,回宮以後便一直在麗妃寢宮沒有出來,越王應該是明白了,越王府那邊一直讓人瞧著,宮外,有越王在,娘娘大可放心。”

太后滿意點頭,“哎,哀家也是不得已,這回倒是委屈舒雅那丫頭,回頭哀家讓她如願以償嫁給梅時九,也算是補償了,子恆那孩子,是他們兄弟幾個當中最聰慧的,哀家當年能扶聖上上位,而今也可以再扶持一個君王出來,雖然老了,卻也不是老得沒用了,聖上若是不體諒哀家的一片苦心,哀家為了大元江山社稷,免得要再操勞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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