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哪裡又冒出來一個什麼阮東的親王,莫名其妙跑到這胡說八道,父皇就憑著一塊令牌信他的身份,真是…”

荒唐二字,太子好歹是忍住了。

聽得東籬的話,眾臣都變了臉色。

“父皇今日的確有些不尋常。”素王也低聲低估了一句。

突然又是公審又是這,又是那兒的,這會連阮東的親王都露面了。

越王臉色終是繃不住了,黑沉著臉低頭掩飾,想要吩咐人去宮裡送信,但也沒必要冒險了,這會兒姜井應該快到宮裡了。

這個東親王的話說得輕飄飄的,可這話可是極有分量。

想著,不由看向東籬身旁的初雪,最讓他驚詫的還不是這個東親王,而是這個丫頭。

從雲府不受待見的庶女,到養女,再到孤女,一夕之間身份大變,先是梅時九,再是叟和,現在又是阮東的親王,他之前還琢磨著,這小女子哪來這麼大本事,究竟是什麼原因,今兒總算明白了。

原來是阮東親王的私生女。

如此一切都說得通了。

像越王一樣誤會的人不少,就連素王和雲尚德都不敢肯定他們想的方向是不是錯了。

只有梅時九知道真相,知曉東籬是為了護住初雪。

而初雪,也算是因禍得福,想著不由光明正大看向初雪,很多事發生在她身上,明明不可思議,可又這般順理成章。

錦新程和錦家姐妹也是一臉迷糊,一時間有些反應不來。

她明明是…怎麼又成了阮東親王的女兒?

沒等眾人反應,宣帝再次開口。

“…竟有這事,東親王,此事事關重大,您說的那枚印章,可是這枚?”

宣帝讓人將太后那枚私印奉上。

東籬瞅了一眼卻是沒有細看,望著宣帝嘆氣拱手道:“這本王就無法確定了,本王身在大元,是阮東那邊傳來的訊息,若是方便,可拓印一方,本王讓人送回阮東一查便知。”這麼一說,倒是樸素迷離,反倒讓人信了幾分。

只是真等他這麼一來一回的折騰,黃花菜都涼了。

“多謝東親王告知,讓東親王笑話了,沒想到此事竟還真的與阮東皇室有牽連。”

“陛下放心,待本王回去,涉事者一定嚴懲不貸!”

東親王都這麼說了,宣帝還能說什麼。

都說家醜不可外揚,現在該看的熱鬧都讓對方看來,再遮掩也遲了,倒不如大大方方讓人看罷,案子一時間又暫停了,在等太后和金王的到來,未免氣氛尷尬,畢竟又外賓在,梅老太傅打起精神跟東籬打起招呼。

大元是禮儀之邦,該有的禮儀還很是要有的,東籬也是大大方方跟他們寒暄。

初雪默默坐在一旁一聲不哼,任由所有人打量。

有人暗歎她命好,一下飛上枝頭變鳳凰,也有人嘆她命運多舛…

還有羨慕的,總之,什麼心境的都有。

“沒想到東親王竟到我大元來了,今日這般,可是招待不周了,還有這位…姑娘,喲,瞧老夫這嘴,應該是郡主吧,東親王,您這個女兒可是不得了,老夫在家修養都聽說了她與小梅大人的風流韻事,小梅大人春日祭上當眾求娶,老夫早就好奇想要見見是怎樣一個鐘靈毓秀的女子,今日一見,果然幾分不同啊!”

馮老太師話裡有話,說著看向宣帝拱手道:“聖上,看來咱們大元和阮東會有一場聯姻了,正是巧了,這定會成為一樁美談。”

宣帝雙頰一抽,心裡五味雜陳。

這分明是他的女兒,怎麼就成了人家的郡主?

還有梅時九,當真是之前就不知情?他看未必,心裡冒火卻又不敢當眾表現出來。

“老夫要提前恭喜梅老,恭喜梅大人、恭喜東親王,到時候,可一定要記得請老夫喝杯喜酒。”

當眾拿人家女兒家的婚事說事,這老頭可不是什麼好人啊,還德高望重,呸!

梅老等人都還沒開口,一直沉默不語的初雪先動嘴了,“這位大人,不知貴姓?”

明知對方身份,初雪卻洋裝不知,反正對方剛才也沒介紹,她一個無知小女子,不識得這等貴人在正常不過吧。

馮老太師一時間尷尬無比,強顏歡笑回應,誰讓對方是阮東的郡主呢?

“老夫免貴姓馮,乃大元三公之一,任太師一職。”

老人家很多年沒有這般正經的介紹過自己了,多少有些新鮮了。

“哦,原來是老太師,初雪失敬,老太師,若是將來初雪出嫁,只要您老在,初雪一定請您老喝一杯喜酒。”想喝她的喜酒,好說,只要他命夠長。

初雪一句話,連著梅老太傅聽著都忍不住低咳一聲。

多少有點過分了。

東籬眨了眨眼,呵呵一笑,對這已是一臉鐵青的分馮老太師道:“老太師,對不住,這孩子從小沒有父母教養,失言了,子不教父子過,本王給您陪個不是,童言無忌,老太師別在意。”

這語氣,哪有半分責怪的意思,眼裡全是寵溺,彷彿自家孩子做什麼都是無心的,是他這個當爹的沒教好,和孩子沒關係。

東籬這話可是含沙射影,雲尚德和宣帝都被罵進去了,從小沒父母教養,這是明晃晃的打臉。

“東親王言重了。”

老太師咬牙切齒的說完不再哼聲。

氣氛一時間陷入尷尬。

而宮裡這會兒已經炸鍋了。

宣帝傳召太后去公審,太后卻紋絲不動。

“姜井,你什麼意思?你今兒不把話說清楚,太后娘娘是不可能去的,公審和太后有何關係,傳太后去做什麼?”

金嬤嬤攔在前面,看著姜井臉色十分難看的質問著。

姜井怎麼說也是宮裡的內務總管,平日對金嬤嬤客氣,是因為她是太后貼身之人,可因此也讓對方忘了自己的身份,說起來,她也是宮裡的奴婢,也屬內務府管。

“金嬤嬤,咱們都是奴才,奴才只管聽令行事,若是金嬤嬤有異議,大可去問聖上,現在是聖上要傳召太后,奴才只是傳旨!”

“少拿聖上來壓我!”金嬤嬤因為緊張,一時失言,但是話已出口,只能強撐著。

“住口,宮裡的規矩都忘了嗎?還望姜總管見諒,是哀家平日疏忽管教,哀家這就隨你走一趟便是。”

太后終於動了,只是臉色十分難看。

“太后娘娘言重,請!”

姜井還是能屈能伸的,在宮裡,一個忍字是生存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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