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可算回來了。”

梅時九忙了一大圈之後便到太子府等著了,總算是等到豐子越從宮裡回來。

“時九,這麼晚了…可是有要緊的事?”若非要緊,怎會等不到天亮?

“太子先看看這封信。”

梅時九沒有廢話,直接將手中的信交給了一臉納悶的豐子越。

太子府本來就安靜,這夜半三更的更是。

豐子越將信看完,不可置信看向梅時九。

“這信從何而來?”

“慕山送來的。”

“叟和老先生?”豐子越直接反應便是叟和。

梅時九輕搖了搖頭,“是她!收到信之後,時九便讓人去查了一些事,恐怕這信中所言並非如風捉影,聖上病得突然,太子也覺得蹊蹺吧?”

豐子越抿嘴點頭,這種話,或許也只有梅時九能與他說說了。

“時九,若真是如此,你說父皇他知道嗎?”

豐子越不由一陣害怕,皇家除了爾虞我詐,還剩下什麼?為了一個皇位,君不君臣不臣,子不子父不父,枕邊人更是同床異夢。

“聖上身子究竟如何,恐怕沒人比聖上更清楚,只怕宮裡早就暗查了幾遍,但是能不能想到賢妃頭上就不好說,畢竟這些年,賢妃一直與世無爭,現在主理後宮也不是她自己求來的,再加上成王很少在都城,聖上一時不見得想得到他,最重要的是,聖上未必想得到賢妃能有這麼大能耐,便是時九也懷疑聖上病得蹊蹺,卻一時沒想到賢妃身上!”

梅時九這麼說,就是信了七八分了,雖然初雪信中只是說了她的想法,並沒有什麼真憑實據。

豐子越面色凝重,“如果真是賢妃,她真有這麼大本事,而父皇又不知,那父皇豈不是十分危險?時九,此事只是一時猜疑,沒有任何證據,孤若是冒然進宮…”

“太子,你進宮怎麼說,沒有證據什麼都不能說。”否則就惹禍上身。

“可要是真的,孤若不說,豈不是要眼睜睜看著父皇身處險境??”豐子越說著搖了搖頭,不行,哪怕是冒險提醒他也要進宮一趟,太危險了!

梅時九當然知道豐子越的想法,望著對方嘆了一口氣,“太子,若是賢妃,就憑她能讓聖上重病,她若是想要聖上的命,恐怕聖上就不是病重了,若是隻想拖住聖上不讓他親征,聖上暫時應該不會有危險,太子殿下,咱們不妨冷靜下想想,宮裡才經歷一次大清洗,賢妃要想對聖上動手,除非…聖上身邊有賢妃的人!這才是真正危險的地方。”

“為了一己私慾,為了掙這個皇位,在這個時候對一國之君下手,她就不怕一個不甚…讓大元陷入一場更大的動盪?眼下敵國都打到大元的國土上了,前方將士們正在拼著命守衛國土,若是知道這皇城裡的這些蠅營狗苟,海有多寒心?若是讓百姓知曉,該有多絕望?”

豐子越心裡此刻十分難受,國難當頭,他們心裡,依然只看得到那個皇位,若是家國都沒了,掙來何用?

“太子,有些人,永遠只看得到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你無法改變他們的想法,只能堅守自己的執念,家國天下,他們既不知它的分量,便也沒資格承擔它的重量,太子,聖上不能親征,那素王和越王就要處理了,拖不得了,估摸著明天就會有結果了,太子也該做些準備了,素王不好說,但是越王…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一件接一件,豐子越閉上眼低聲一嘆,梅時九說的他也想到了,也大概知道最後的結果,送往封地。

“時九果然看得比誰都明白,自從他們被幽禁之後,孤便一直讓人暗中盯著,就怕這節骨眼上他們再折騰出什麼事來,父皇已經把他們在朝中的勢力暗暗分解的差不多了,孤以為他們會認清現實,可是…他們終究是不甘心啊,孤回都城就得知他們見面了,不知商量了什麼,孤猜測,無非就是最後的掙扎,時九放心,孤已經讓人暗中盯著都城各處的一舉一動了。”

梅時九也知道眼前這位太子並非一個沒有城府的人,有準備就好。

“孤現在最擔心的便是父皇的身體,賢妃如果真打著這樣的算盤,只會白折騰,想必你已經知道了,孤著急出城,是尊父皇之命去請英皇叔入宮,現在英皇叔就在宮裡,也同意領兵出征,著恐怕是誰都沒想到的。”

說到這事,梅時九也不由點頭,“的確出乎意料,只是…時九心裡始終不安,波羅國佈局太久了,對了,寫兩天沒有戰報傳來吧?”

“沒有,只要沒有連著的戰報傳來,就說明波羅連續進攻的速度放緩了!沒有訊息,算是好訊息!”

“未必,太子,沒訊息未必是好事,若是臣此刻佔據了封都城,不會選擇乘勝追擊,而是熬,一邊熬著宿城、遠城、還有絮城的守城將士,一邊補充糧草兵馬,做好更周祥的準備,接下來再動手,恐怕就是直搗大元腹地,讓大元毫無招架之力。”

經梅時九這麼一提醒,豐子越心頭一震,“你說得對,時九,若是對方真是這個打算,孤可以想象得出現在前方將士的心境該是如何焦慮,不行,得儘快給前方送信,提醒將士們不要中了計才好。”

“沒用的,而且,等咱們送信過去,一切都晚了,只盼著不是時九所想的這般,只盼著前方有將士能看透做出應對,聽聞英親王擅於用兵,希望他領兵之後局勢能有所轉變,否則大元這一關不好過啊,還有,囊內安外,內政不穩,就無法上下一心一致對外,太子,有些事不能拖,更不能手軟,不能怕一時重創就拖著或是暫時擱置,越是這等時候,越要雷霆手段!”這些內在隱患排除了,才能專心外敵。

豐子越聽得懂梅時九言外之意,是指太子越王等人,只是處理還不行,還要斷了他們的雜念,至少讓他們暫時不敢也無法再有覬覦皇位的想法,消除內部隱患。

“我明白了,還有波羅在大元的人,也必須儘快揪出來,只是現在毫無頭緒…”

“太子,要格外小心越王,他心思太深精於算計,相比素王、太子,他的心最狠,逼到一定份上,可能會有瘋狂之舉,還有賢妃,雖沒證據,但是我比較認同她的猜測,太子也要格外小心,能忍常人所不能忍之人,都不好應付。”

豐子越原本聽得認罪,可聽著聽著眉頭開始打結,“你深夜來,不光是因為這封信吧,聽著倒像是在交代本王一些事,你…”

“時九想要隨英親王一同出征,去會會羅剎王,另外…賢妃敢這麼做,說不好軍中早有佈置,此時軍中絕不能出事,否則大元就完了。”

“你要隨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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