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

雲初雪衝到大堂門口看著淚流滿面的雲銀玲不顧一切衝了過去擋在她面前。

“你有什麼衝著我來,不要欺負姑姑。”

雲初雪小小的身軀將雲銀玲護在身後,瞪著眼望著雲尚德。

這個人是她爹,可此刻,更像是她的仇人。

“六丫頭,姑姑沒事!”

雲銀玲看出雲初雪身子在發抖,原本冰冷的身子終於有了些溫度,這孩子…就這麼不顧一切的護著她。

雲尚德似乎也沒料到雲初雪這麼大膽子敢這般跟他說話。

愣了一下連生氣都忘了,頭一回正兒八經打量這個六女兒,印象中,彷彿見過的次數都能數得清。

“你回來的正好,過些天府裡會來人接你去參加素王和梅家二姑娘大婚的喜宴,你好生收拾一下,女兒家,沒事別出去拋頭露面讓人說閒話,季家你瞧不上,既然眼界高,那就別成天和商賈之流混在一起,缺什麼回雲府說一聲便是。”

難怪姑姑發了這麼大的火,這是又打她的主意了。

不過這次倒是幫了她一個忙,這喜宴去去也無妨!

“雲大人現在才想著教導我是不是晚了些?從小到大,您對我不聞不問,如今到了說親的年紀,終於有點用了,您才記得有我這麼個女兒,雲大人,這也沒別人,咱們也別演父慈子孝的戲碼,雲大人有什麼安排,只需派人來通知一聲就是,我定是不敢不從,無需雲大人親自出馬。”

雲初雪咬牙切齒說完,蹲身行禮送客。

她這廟小,招待不起這麼一尊大佛。

“六丫頭,爹之前確是疏忽了你,你心裡有怨言,爹不怪你,罷了,你到時好好收拾,去見見世面也好!”

雲尚德怕再待下去會忍不住,說完目光掃了雲銀玲一眼才轉身離去。

雲初雪也是第一次見識她這個爹的忍耐力,她大致知道他為何要把這麼‘難得’的機會給她,無非是因為那天壽宴上梅時九和秦穆寒對她的態度讓他多想了。

就為了這麼一點點可能性,雲尚德就能花心思去試探,就能忍下她今天的大不敬,連升三級還真不是運氣,誰能如他這般鑽營隱忍?

“姑姑,沒事了,以後他再來,您不想見就不見,他怕是忘了,三年前可是他親自將你從雲家祖譜上除名的。”

說到這個,雲初雪後悔剛才罵的不夠狠。

“大姑娘,您沒事吧?”

看著雲尚德離開,李媽媽才敢往裡衝。

雲銀玲神色恍惚,抹了淚,拉著雲初雪緩緩坐下,“六丫頭,你怎麼能答應他?他定是又盤算什麼……”

“姑姑,無妨,我去見見世面就是了,您別擔心,他盤算也得盤算成了才行。”

梅家也好,秦王府也罷,他都是異想天開,不是她看不起自己,是她知道自己的斤兩。

“可…”

“姑姑放心!”

雲銀玲只得嘆氣,“六丫頭,姑姑幫不上你什麼,你自己得為自己盤算,記著,你爹沒那麼好說話,你以後在他面前說話可不能像今天這般!”

“我知道了姑姑。”

不想讓雲銀玲擔心,雲初雪應付著應下。

她當然知道雲尚德沒那麼好說話,她只恨不得雲家把她逐出家門才好。

喜宴……

算算也就十來天了,這一次雲尚德讓她去,怕是雲初琴她們要氣死了。

自雲尚德來這一趟,雲銀玲就病了,這一病三天都沒見好。

“六小姐,熬藥這種事就讓奴婢們做,您這都守了三天了,去歇歇吧,要不大姑娘還得心疼。”

“李媽媽,你來熬藥,我再去請郎中,這個不行咱們換一個。”

“咳…咳…六丫頭,別折騰了,姑姑再吃幾天藥就好了,都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哪有好得那麼快的,那得是什麼靈丹妙藥,不過就是個風寒,你別擔心,沒事。”

雲銀玲站在門簾前看著正在熬藥的雲初雪勸了幾句。

“姑姑快進去,可別再受寒了。”

大夫說了,姑姑是染了風寒加上心裡有鬱結,她瞧著,姑姑心裡這鬱結和雲尚德、和她離家有關。

可她每次想問就被姑姑有意岔開話題,她知道姑姑是真的不想說,她也只能作罷。

“聽話,姑姑的身子自己清楚,沒那麼嚴重…咳…你別擔心。”

“知道了,姑姑別說話好生養著,一會吃了藥睡會去。”

“你看你,臉都瘦了一圈,你才該去睡會。”

雲初雪不想雲銀玲病著還不放心自己,“好,那我去歇會。”

雲初雪心裡又給雲尚德記了一筆。

雲初雪剛回屋,常壽就從外頭回來了。

“小姐……”

“先別慌說,先喝口熱茶。”

雲初雪看著對方肩上的雪花,趕緊讓桃兒給倒了杯茶。

這天是越來越冷了,想著就往火盆邊靠,她就怕這天寒地凍的時節,估計是小時候凍怕了。

“小姐,這幾天下來,沒聽說錦繡坊賣緬絲的事,倒是錦繡坊有緬絲的訊息人盡皆知了,這兩天錦繡坊的生意好得很,都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夫人去定緬絲成衣的,錦繡坊又僱了不少繡娘臨時幫忙,您跟蕭爺借的人已經安排進去了,但是…”

“說,沒事!”

“但是沒見著成繡娘,也沒見其他繡娘有別的活計,所有的繡娘都在趕製緬絲成衣,織機日夜不停。”

“沒見到成繡娘?”

雲初雪伸手烤著火仔細思量著,上次成繡娘好想說她最近吃住都在繡坊,總會有露面的時候,總不會一面都見不上。

“可打聽到繡坊有沒有人知道成繡娘最近在繡什麼?”

“沒有,那位繡娘說,大家只知道成繡娘才從宮裡出來的,到錦繡坊沒多久。”

“知道了,常壽,你回頭告訴那位繡娘,別再打聽了,免得引人生疑。”

人是蕭爺那借的,蕭爺只當她是打探錦繡坊的繡娘想挖人,借給她的人定是蕭爺放心的人,她不能害了人家。

可以肯定,成繡娘繡的嫁衣就是那個‘四爺’讓繡的,而那件嫁衣…八成有問題。

梅家四公子叫梅時晨,如果是他,他要嫁衣做什麼?

而此時,梅家老太爺和梅時九也在琢磨一件事。

“能從什麼環節下手?”

老太傅將所有的環節都思索過了,一時想不出。

“祖父,素王居心不良,這婚事本就是他算計去的,好在現在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咱們做好萬全準備就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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