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暫且無礙,多謝皇上關心。”

初雪還能說什麼,機械似的上前幾步,皇上又不是郎中,他能看出個啥?

不過皇上開口了,她一動不動好似也不合適,正好,讓文鬱跟著靠近些看看。

暗中給呂文鬱招了招手,讓他跟上。

呂文鬱也只能壯著膽子硬著頭皮跟上,初雪這次讓他做的事,著實難度有些大,也有些為難他,眼前這位是大昊天子,他要偷窺對方,的確有些心理壓力的。

“嗯,這般瞧著,臉色的確是不好,也太瘦了。”

不說還真沒注意,這般看著,好像的確和王叔有那麼一點像?輪廓?還是哪裡像呢?

反正也說不好,就是多少有點像?

之前還想著,這個女子一身本事,的確讓他頭疼,前朝公主,多少是個隱患,可現在不同了,這可不是什麼前朝公主,分明是他們大昊郡主才是。

這麼一想,金贊禮看初雪的目光越發的親切了。

“金玉侯這次立了大功,當賞,金玉侯,你只管說,你想要什麼賞?遇刺的事你只管放心,朕一定讓天親王查清楚給你一個交代,你是奉皇命去辦差,竟有人如此膽大包天,分明是不將朝廷放在眼裡,此等狂徒,定嚴懲不貸!”

“臣一定查明白!”金絕天終於開口了,眼裡擔心太過明顯。

她說得輕鬆,事情可能並非這般輕鬆,她真的沒事?

還是不想讓大家擔心,就說暈船吃了藥,怎麼弄得這幅樣子,一點水色都沒有,越想越擔心,若非場合不合適,早就拉著詢問了,此刻,連著初雪的婚事都差點忘了。

“皇上,天親王,臣真的沒什麼大礙,皇上,您真要賞臣的話,那臣可就斗膽開口了。”

她這一趟也的確遭罪了,雖然也有私心,但是幫朝廷白得了三千水軍,且沒費什麼事,她受點賞賜也受得住對吧。

看著初雪此刻雙眼發光的樣子,金贊禮連連點頭。

心境不一樣,這態度就迥然不同。

就是呼也都是一肚子迷惑,皇上這次對這個金玉侯的態度,實在讓人疑惑。

大家都想著,她討要的賞賜,可能跟她的婚事有關,但是聖旨已經下了,君無戲言,她總不至於這麼不懂事,要皇上收回成命吧,不過看皇上現在這樣子,好像金玉侯說什麼他都能應下一樣,不由也有些好奇,金玉侯會提出什麼要求。

“你只管說。”

“皇上,那臣就說了啊!皇上,臣這一趟去濟州,親眼見著那些水賊兄弟,那是個個英武,據臣所知,咱們大昊水軍一環相對較為薄弱,臣與那程島主相談甚歡,臣瞧得出,程島主是個頗為能幹的人,原先雖為水賊,但是三千弟兄被他管得服服帖帖,也頗有想法,島上的孩子,自小就文武都學……臣在與對方談判的時候,也斗膽允諾了對方,讓他到水軍任職,皇上,程島主雖是草莽出身,但是帶人的確有一套,而且,還懂得造船,他們所用的船臣親眼所見…咱們大昊朝自開國以來就廣納良才…皇上,臣話都放出去了,總不好失信於人,皇上,您就全了臣的面子,給程島主安個職位,對朝廷來說,絕對不虧的。”

呼也和宮人們頂著,都是默默低頭。

金贊禮也愣了下。

一聲沒想到她會提出這樣的賞賜,二是沒想到她會這般態度說話。

這一本正經的事,應是被她軟硬兼施說得跟做生意一樣,還帶著幾分女兒家獨有的嬌態,可你說她是個嬌俏的姑娘吧,人家又說和水賊頭子相談甚歡!

這……

這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可這樣的人,竟然莫名讓人覺得有魅力。

她看似在求皇上給她個面子,讓她得個臉,實則是在替朝廷辦事,替朝廷網羅人才,功不見功,不會讓人反感。

“哈哈哈哈,咱們的金玉侯果然是這世上獨一無二的女子,以後若是沒事,常進宮來坐坐,跟朕下下棋聊聊天,你可是叟和老先生的得意門生,這棋藝定是不差,說話又這般有趣,行,金玉侯都開口了,朕如何能不應,這件事,天親王回頭好生和主管水軍的風將軍商量一下,看看安排一個什麼職務比較合適,到時候才朝議就是,不過,這不算是賞賜,你要是一時想不到要什麼賞賜,回頭想好了再說不遲,現在要緊的是你的身子。”

金贊禮一聲大笑,看著十分開懷。

心裡暗歎,難怪之前天親王要淪陷了,若是不知情,這樣的女子,相處久了,恐怕都難不喜歡啊。

“多謝皇上關心,皇上過譽了,皇上這麼客氣,那臣就臉皮再厚些,皇上,臣回來路上聽聞您給臣定了一門親事?皇上,臣這都不知道要不要謝恩了,皇上,您是知道的,臣早有心儀之人,他就是臣的師兄,咱們大昊的新科狀元的確很好,也是才華橫溢謙謙君子,若不是臣心有所屬,定是千恩萬謝,可臣……皇上,正因為狀元郎太好,臣便不想為難委屈於他,可是臣也明白,皇上聖旨已下,君無戲言,這婚事…臣暫且應了便是,不會讓皇上為難,但請皇上寬限婚期,待臣能放下過往,不委屈了狀元郎再談婚期可行?”

路上,她已想好了如何應對。

她一說完,金絕天率先變臉。

他已經想好了,若是她提出來不同意這樁婚事,那便是君無戲言,他也會幫著周旋,可現在她卻說她應了!!

她對那黎順水,真的動心了?

心突然一疼。

因為他明白,這件事,她絕對不可能敷衍或是含糊過去,她既然應下了,就是認真思考過,是同意嫁給黎順水,也就是說,她願意試著去接受。

只要她點頭願意嘗試,那又在乎多久呢?

若是他,便是一輩子,他也願意等。

為何不能是他?為何……

金絕天在戰場上出生入死,不論多種的傷,他都未曾有過現在這種痛感。

原來…世上還有這樣一種痛,讓人窒息的痛,讓他都無法承受的痛。

接下來的話,金絕天都有些聽不進去,完全不受控。

“你…同意這門親事?”

就是金贊禮也十分意外,當初下旨賜婚,他是為了朝局考量,也是為了金絕天。

雖然知曉了初雪的身份,但還是賜婚了,因為他看得出來,天親王是真的動情了,而這份情,讓天親王深陷其中,他這算是幫著斬斷情絲。

大昊的天親王,不能被情所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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