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後放晴,卻是越發冷了。

“初雪霽晴,煮酒賞雪美哉美哉,九公子坐在這發愣豈不辜負了這般美景這等好酒?”

“五皇子所言甚是,所以時九方才是沉浸其中。”

千秋樓的酒遠近馳名,千秋樓的景更是別具一格,哪裡能辜負?

不過是…一時走神。

約梅時九來喝酒賞景的五皇子,正是被雲初雪獸夾傷到的那個男子。

五皇子豐子越,閒散皇子一個,無權無勢,也不受聖上待見,一年難得召見幾回,到他這般年紀,已經出宮單住卻未曾封王,也是特例。

“原來是沉浸其中。”

豐子越搖了搖頭抿了一口酒感慨著。

梅時九端酒也跟著飲了一口,兩人各喝各的,既不碰杯,也不幫對方添酒,頗為隨意。

“…本皇子近日才知道,九公子竟是個心善的!”豐子越微微一笑,喝酒不說說話顯得無趣。

“五皇子此話怎講?”梅時九側身含笑相問。

“聽說,雲家老太太壽宴,你九公子英雄救美?”

梅時九眸光一閃,笑意漸濃,“五皇子說笑了,我便是英雄,何來美人?”頂多就是個小丫頭。

“……”原來梅時九是這樣的…

“五皇子今日約我若是為了聊這個,倒是真有點浪費這酒了!”

坊間傳聞聽著不是更好下酒?

豐子越一笑直接進入主題,“罷了,果真是的無趣的,本皇子今日約你,是想問問,梅家真要將女兒嫁入素王府?”

“…五皇子倒是直接!”

梅時九顯然有些意外,他與五皇子介於朋友和陌生人之間,有相互欣賞的點,卻不宜深交,因為他是梅時九,對方是皇子。

梅家…不能牽扯到皇位之爭的漩渦中去。

即便這個五皇子看上去毫無競爭力,九五至尊…身為皇子,當真沒一點想法?

“本皇子不想跟你梅時九拐彎抹角,也沒必要。”

豐子越聳了聳肩,一派隨意的說著。

梅時九凝眉點頭輕道:“聖旨已下,梅家不能抗旨不尊!”

是遵旨嫁女,還是倒畫素王,五皇子想知道的無非如此。

“九公子坦誠,那…這個就交給九公子了,不謝。”

豐子越起身將一封信留在桌上便轉身而去。

梅時九行禮送得豐子越離開,拿起信看罷目色一沉大步離去。

原來素王打的竟是這個主意!

這幾天,雲府這邊可是異常熱鬧,二夫人得知老太太要把雲初棋嫁給季家小爺死活不肯,在家裡又是哭又是鬧的。

雲初棋也是一樣,就她那脾氣,差點把雲府都掀了。

老太太和大夫人被鬧得一個頭兩個大,但是這事雲尚德已經發話,不成也得成,雖然老太太也不是很樂意這門親事,可為了兒子的前程也顧不得了。

誰知道二夫人為了女兒也是豁得出去,找了個機會偷偷帶著雲初棋回了孃家,二爺都去接幾趟了,說什麼都不肯回來。

“娘,二嬸這是拼了命也不答應這門親事啊,連合離都說出來了,二嬸倒是疼雲初棋…”

雲初琴話裡話外聽上去有些酸酸的,本來還以為能看雲初棋的笑話,沒想到二嬸這麼堅決,這樣一來,這婚事怕是難說了。

月蘭芝聽著女兒這酸不溜秋的話,心彷彿被刺了一下。

抬眼,不可置信的望著雲初琴,“你…這是在怪你娘當初沒能像你二嬸一樣幫你拒絕李家的親事?”

被說中心思,雲初琴低頭抿了抿嘴,雙手攪著帕子幾分委屈道:“女兒不敢!”

月蘭芝瞬間紅了眼,“好,你就怪你娘吧,你當你娘不想你高嫁?你忘了三年前娘是怎麼幫你謀劃的,要不是被雲銀玲和那六丫頭給攪和了…就因為這事,你娘沒少受你祖母的白眼,當初與李家結親,娘知道你心有不甘,可那是你爹的意思,娘能如何?李家當時和咱家也算是門當戶對,又是正兒八經的嫡出公子,品行樣貌,娘都打聽過…若是季家這樣的,娘也會像你二嬸一樣…”

一邊說一邊搖頭,也是有些寒心。

“可如今咱們和李家就不是門當戶對了,女兒算是低嫁。”

“那又能怎樣?還能悔婚不成?”

“女兒知道這是女兒的命,女兒認命就是了。”

雲初琴委屈不已,連行禮都忘了扭頭含淚跑了。

月蘭芝氣得直拍胸口,“這是怪我這個娘沒用啊,她這是在怪我啊!”

綵衣看著很是心疼,“夫人快別這麼說,大小姐現在不懂,以後會理解夫人的。”

“三年前,要不是那個雲銀玲和六丫頭,說不定琴兒就嫁進梅家了,現在也不會低嫁,我知道她心裡委屈,可我這個當孃的能怎麼辦,當初這門親事是老爺定的,我當這個家容易嗎?上面有老太太壓著,我做什麼都得三思後行,我…”

月蘭芝越說越是委屈。

“夫人,說到六小姐,奴婢已經打聽清楚了,那個桃兒被賣出府之後就被六小姐買走了,奴婢越想這事越不對勁,怕是那個桃兒早就與六小姐盤算好了的。”

只是綵衣也不太確定,畢竟那會兒六小姐自己都顧不過來,怎麼會這般為一個丫頭盤算。

“哼,哪有這麼巧的事,這邊賣出去那邊剛好買了,這就是盤算好的,知道那會兒壞了琴兒的好事沒法從我手裡要人,這才使了這金蟬脫殼的計謀,好個六丫頭,倒真是沒瞧出來竟有這等心機手段,不過這裡頭定少不得雲銀玲的事。”

月蘭芝此刻是越發對雲初雪和雲銀玲不滿了。

“夫人說的是,那六小姐估計不是個省油的燈,季家的事不就讓她跑脫了?還有九公子和寒公子,也不知什麼時候認識的。”

這麼細想,小小年紀當真是手段了得了。

“讓你打聽一下她們在村裡的事可打聽清楚了?如今是住在都城裡?”

月蘭芝表情漸變,不能就這麼放過她們。

“奴婢打聽過了,她們在村裡沒有什麼特別的事,倒是她們在都城的宅子,奴婢打聽了,好像是買的!這可是一筆不小的銀子!”

“沒想到雲銀玲這些年竟攢下這麼多銀子,那六丫頭不是說她遁入空門帶髮修行嗎?那就讓她青燈古佛一生!”她就不信,一個庶女還在在她這個嫡母手裡翻了天去。

至於雲銀玲,就讓她孤苦伶仃一個人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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