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公子,大致情況便是如此,若是九公子信得過,呂某會盡力為九公子醫治,但是…”

他目前連一成的把握都沒有,這頭顱中出了問題本來就是最難治的,幾乎是無醫,他現在只能用銀針幫著緩解頭痛,治標不治本。

梅時九拱了拱手,“多謝呂公子,呂公子醫術超群,能得呂公子醫治是時九的幸運,人各有命,梅時九相信,老天爺既然讓我大難不死,總不會這般輕易要了我的命。”

並非豁達,是無奈。

梅時九笑得幾分無奈,他只是不想為這種自己無法左右的事去徒增煩惱,現在還有更多重要的事要去煩憂。

“九公子,少思少慮,能減少頭疼的次數,還有就是不能受…寒。”這一點好像有些難,想不受寒,但是條件不允許不是嗎?

哎!

“盡力遵醫囑,呂公子,時九可能託你一件事?”

知道初雪在西北,而且有可能身處險境,梅時九做不到置之不理,雖然知道自己現在這樣可能什麼也做不了,可他還是想去找她,自從想起一切之後,他像她的次數越來越多,他從前也不知道,原來可以如此思念一個人。

“九公子還是想去找初雪小姐?”

似乎看穿了梅時九的心思,呂文鬱直言問著,連彎都不拐了。

梅時九也如實點頭,“我想去找她。”

“九公子,恕我直言,你現在的狀況,別說找不找得到她,便是找到,也隨時可能頭疾發作,只會讓她跟著擔心著急,再有,九公子別忘了,除了初雪小姐,您身後還有大元,還有梅老太傅等至親之人,對了,聽說這次梅家幾位公子都參軍了,就在這次聖上親征的大軍之中,說不定這會兒已經到鷹嘴城了,聖上也在鷹嘴城,九公子,您現在應該先想辦法去鷹嘴城,至於初雪小姐…她是個極聰明的女子,身邊又有不少人陪著,聽說之前,西北唯一還能通商的商隊只有通達天下,她能來西北,應該做了萬全準備,應該是安全的,九公子也應該要相信她……”

總之,呂文鬱就是想說服梅時九不要去找初雪,讓他先去鷹嘴城,因為梅時九現在的狀況確實不容樂觀,大元的情況更是,他是國之棟樑,他活著,對大元有著別人不可替代的作用,他…不應該兒女情長,當然,這是站在制高點的評判,他也知道,作為男子,也是無法放下自己心愛之人不管不顧的,但是他現在的情況是管不上顧不上,或許回去還能派人來找?

車前沒做聲,心裡暗暗嘀咕,公子勸別人的時候還頭頭是道的,自己怎麼跑來了?

哎!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九公子,要不我讓車前送您回去,我去找初雪小姐,若是找到了,我便告訴他你還活著…”衝動之下,呂文鬱也沒想那麼多就出口了,說完也覺得有些不合適一樣。

九公子會不會覺得他熱忱過頭了…

“多謝呂公子,梅時九知道自己的處境,你放心,梅時九知道怎麼能找到她。”

梅時九讓自己冷靜下來,儘可能放慢思緒,免得一會兒頭又疼了。

他記得,當初初雪最後一次見她的時候,告訴過他若是將來有需要,在西北可以透過一些特殊的聯絡方式聯絡到通達天下的人。

“九公子,你現在頭疾十分嚴重,天又這麼冷,你這樣的情況,隨時可能會像昨晚一樣昏過去,你若是堅持要找初雪小姐,那…在下便跟你一起找吧,怎麼說在下也是個郎中,你不是說有法子能聯絡上通達天下的人嗎?到時候聯絡上便讓他們想辦法給鷹嘴城送個信。”

呂文鬱知道梅時九要託付他什麼事,無非就是讓他回去報個信。

只是梅時九這般,他也不可能放心讓他一個人就這麼去找人。

梅時九思襯了片刻含笑點頭,“那就有勞呂公子同行了,大恩不言謝。”

其實他留在西北,除了得知初雪在西北他想去找之外,還有一件事,這些天他一直在琢磨的一件事,原本就想著找機會離開去找敵方糧倉的,只是頭疾總是發作,他不敢冒然孤身行動,至少跟著軍隊還能混吃混喝能有點保障。

“九公子言重了,能在這碰到九公子,知道九公子還活著,文鬱也是非常高興。”她若是見到,不知要多欣喜了。

“對了九公子,我帶的藥不多,你這頭疾需要一些散瘀疏風的藥,暫時我只能用銀針幫你緩解疼痛,治標不治本,九公子還是要多加註意,不能過度用腦,要靜心平氣,你放心,文鬱一定會竭盡所能幫九公子醫治,等回頭回去,我再去信給我外祖父,或許他老人家能有醫治的法子。”

其實呂文鬱心裡明白,梅時九這情況,便是他外祖父也未必有法子,但總要試試,好不容易從戰火中活下來,他總要盡全力的。

看著此時的梅時九,呂文鬱心裡暗暗對自己說著。

經歷過戰場廝殺,親眼目睹過血雨腥風,更能明白戰場廝殺的殘酷和生命的珍貴。

“多謝呂公子,呂公子也不必太過勞心,生死有命,盡力即可。”其實梅時九心裡也明白,或許他這條命只是暫時跟老天爺借來的,昨夜昏迷之時,他真的有種再也醒不來的感覺。

“九公子客氣了,那咱們什麼時候出發?”

既然決定要去找人,那就要做些準備,只是眼下這場雪不知道什麼時候停?這麼大的雪出去肯定是不行的。

梅時九起身,一旁車前頗有眼力趕緊上前相扶。

梅時九走到窗邊,透過殘破的窗望著窗外天空眉頭緊鎖,“勞煩扶我出去瞧瞧。”這天象不對勁啊。

車前看了呂文鬱一眼,呂文鬱也跟著起身,有什麼不妥嗎?

走出屋子,寒風虎嘯,雪花漫天,瞬間就染白了頭。

“九公子,怎麼了?”

見梅時九抬頭望天片刻沒有做聲,呂文鬱忍不住問了句。

“天不佑我大元啊!”梅時九說著又是一陣頭疼欲裂。

情緒波動竟然對他的頭疾有這麼大的影響,連呂文鬱都有些措手不及。

好容易用銀針壓制下來,呂文鬱一臉嚴肅道:“九公子,一定要控制情緒,儘可能心平氣和。”這樣疼的次數多了恐怕他的銀針就沒用了。

梅時九點了點頭,已經回屋,抬首看著窗外嘆了口氣。

“先想辦法回鷹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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