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死了?”

初雪不急不緩喝著粥,聽著良安的彙報秀眉動了動。

“是!”

“原來百里永康的背後是瑤妃啊!沒想到一個後宮嬪妃,手伸得這麼長,手段也夠狠辣,看來是黎家沒動,逼得她動手了,這個黎家也是讓人高看幾分,好歹是個貴妃,還有一個公子,說舍就舍了!倒也明智。”

初雪放下勺子擦了擦嘴。

“幸虧小姐料事如神,事先讓人盯著百里永康。”

初雪起身笑了笑,漱了漱口接過珍珠遞過來的茶緩緩走到暖盆邊坐下。

“便是我不讓人隱盯著,天親王也能把人找到,不過是遲些罷了,百里家有何動靜?”

都開春了,這倒春寒又要冷上好幾天。

“刑部傳了百里家的人問話,倒是沒有其他舉動。”

初雪放下茶盞挑眉看向良安,“一點動靜都沒有?這百里永康手裡掌管著百里家不少生意,在百里家也算是有些地位了,這人死得不明不白,百里家就沒有一句話?”

都知道百里家不是一般的商賈之家,家裡人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連聲都不敢發?

良安輕輕搖頭,“暫時沒有。”

“繼續盯著,雷爺和段掌櫃這兩天差不多也該到了吧。”

“算算日子,差不多就是這兩天到,腳程快的話,今兒都差不多了。”

“後天就是春試,這案子明天定要結案,得早一點趕到才行,術!”

才行一聲喊,術立刻現身。

“術,你腳程快,速速去迎一下。”

雷爺他們路上應該不會耽擱,正常速度這兩天也該到了。

術領命轉身而出,初雪起身欲往外走,桃兒立刻細心拿上風衣幫她披上,“小姐要出門?昨兒五公子走時留話,說他今兒早晨會過來呢。”昨兒就告訴小姐了,小姐忘了?

“知道,不出遠門,去院子裡走走,幫我把文鬱喊來。”

“不用喊了,我在這。”

初雪話音剛落,呂文鬱就出現在門口。

初雪會心一笑,“走,陪我走走。”

“天回寒了,外頭冷,風也大,就屋裡坐著吧。”走走對她身體有益,但是她怕冷。

“無妨,再冷也開春了,走吧。”

呂文鬱也沒多勸,桃兒又趕緊哪來暖爐子給初雪暖手,呂文鬱後一步讓初雪先行,隨後才跟上,身子微微斜傾,儘可能替她擋風。

這些動作已經是身體本能反應了。

“文鬱,你對毒也有些研究,一會兒陪我去一趟刑部。”

“去刑部?”她在家看戲不好嗎?何必讓自己身陷其中?

“這案子簡單,脈絡清晰,兇手具體是誰差不多也一目瞭然了,但要明兒結案,還是要講究證據,徽州甚遠,這一兩天之內,縱是天親王有天大的本事也難將證據一下取來。”

“那個郭廷曾那不是有證據嗎?”她都把人把證據送到天親王跟前了,還要操什麼心?

“我在此時將這案子丟擲來,到底帶了幾分私心,想拿這案子作筏子找出百里永康身後之人,後日就是春試…不能太過冒險。”不能因此影響到春試。

裝著世界上最硬的心腸,看似最放肆大膽的胡來之人,心裡卻是最有分寸和底線的人。

她心裡裝著的真的只有生意嗎?其實,她和她師兄一樣,都是錦繡之人,他們的確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所以,即便…九公子不在了,他呂文鬱也從未有過他想,能守護在她身邊已足夠。

“你的身份已然不同,你此時去刑部就不是去看熱鬧了,你是金玉侯,你可想清楚了?”

初雪抬頭微微一笑,“我昨兒進宮一趟,就已做好準備了,別說刑部,我這金玉侯,金鑾殿都去得。”

呂文鬱望著初雪不由跟著一笑,“是,在下任憑金玉侯差遣。”只要她需要。

“文鬱,你該多笑笑,好好的一個少年郎,整天一副深沉模樣做什麼,此刻便甚好啊!”

突如其來的戲言,讓呂文鬱一時沒接住硬是紅了臉。

“哈哈哈哈,文鬱啊,你這年歲也不小了,怎這般經不住誇。”說完大笑邁步向前,留下呂文鬱在風中一臉無奈。

不遠處的長廊中,早早趕來的豐子越恰好看到這一幕,停下腳沒去打擾。

呂文鬱的心思,可謂昭然若揭,可是他一直恪守那條線沒有向前一步,連試都未曾試探過,而她心裡明白,卻與對方坦然相處,他們都是清風明月一樣的人,其實,站在豐子越的角度,還是希望初雪能試圖開啟心扉的,畢竟一輩子這麼長,他希望她身邊能有個能陪她走完一生,可是…談何容易啊。

若是連陪伴了三年多傾心相對的呂文鬱都不能,還能有誰呢?

“主子?”

見豐子越沒動,羅桑出聲提醒了一句。

豐子越抬腳上前,遠遠望著初雪道:“你就會欺負文鬱。”意思剛才都看到了。

“五哥,這麼早就來了,可用膳了?”

初雪聽得聲音扭頭而望,臉上笑容猶在。

“用過了,不早些過來,怕你又出門了,今兒天冷,怎麼不在屋裡烤火?”

“我這是遵醫囑多走動,五哥這麼早過來,是為了案子的事吧。”

“知道就好,對了,昨日你去梅家,梅老身體如何?”

豐子越一邊說一邊和呂文鬱打著招呼,三人便一同在院子裡閒逛,她想走走,就都陪著。

“文鬱給敲過了,年紀大了,身體本來就經不起折騰,是風寒落下的病根,加上心情不暢…文鬱給開了藥方,只要好生養著舒緩了心情,病情自會好轉,五哥,我昨兒認梅老為祖父了。”

師兄那份孝道,她來替他盡。

“…也好!如此,你又多一個長輩疼愛了。”豐子越如何不知她的心思,只是不去道破罷了。

“是啊,我這也算是討巧賣乖,他老人家之前對水利工程這些事頗有經驗,我這不是領了聖旨修路修水利嘛,正好要勞煩他老人家指點。五哥,案子的事你不必操心,這案子明兒就結案了,放心,我有分寸的。”

知道人家是不放心才一大早趕來的。

“我知道你有分寸,可如今你公開了身份,一回來就一樁接一樁的,大家能不擔心嗎,你好歹跟我說說,你到底要做什麼?”

昨兒就想等在這兒跟她聊聊,還不是心疼她舟車勞頓回來就一直在忙,這才耽擱了。

“三年前,有人在西北欲給我通達天下下套,幸虧寶家少主登門提醒,這才免去一場大麻煩,對方當時撤得乾淨,我這就是翻翻舊賬,五哥別擔心,對了五哥,你的江湖如何了,回頭跟我好好說說,我一會兒要和文鬱先去一趟刑部,完事直接去你府裡,正好去看錦繡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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