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怎麼…”

豐子越帶著雲初雪來到一座廢棄的寢宮,大學覆蓋之下,依然能看到一片荒涼之景。

“自從玉妃死後,這裡就再沒人居住過了,宮裡似乎也忘了有這座寢宮,這裡,慢慢成了宮中的禁區,無人踏足。”

“玉妃的東西…怎麼會落到我娘手裡?”

雲初雪只是道出心中疑惑,她娘如何會有宮中妃子的東西?

“或許只有你娘知道了。”豐子越掩去過多的情緒,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他不敢多想。

“先去看看是什麼東西吧。”

雲初雪腦子一片混亂,她一時也想不清,如果是玉妃的東西,那就不太可能是她娘留給她的,她娘總不能是宮裡的娘娘吧…

雲初雪晃了一下頭,讓自己不要胡思亂想。

豐子越靜靜看了雲初雪一眼,帶著她走進眼前這座廢棄的寢宮。

藏東西的位置標得很清楚,就在內寢的院子裡。

“羅桑,挖開看看。”

一棵大樹下,豐子越讓羅桑將積雪刨開。

“五皇子,這裡不會有人來吧?”雲初雪四周看了看。

豐子越冷笑道:“你放心,這裡沒人回來!”因為她們都不敢來,這宮裡的人,都有愧於她。

羅桑找了工具開始挖,地面上了凍,挖起來有些費勁,雲初雪縮在風衣裡捧著暖爐子都感覺不到什麼溫度。

“這會風大,你先到那邊去避避風。”

豐子越留意到雲初雪的動作,讓她到屋簷下去避風。

“沒事,不差這一會兒。”

豐子越直接解開披風為雲初雪擋著風雪。

在門口望風的水紅不經意看到這一幕,目色微微一動,不由看著風雪中一高一矮的兩個身影。

“五皇子,不必,沒事的,其實也沒…那麼冷。”說著就打了個寒顫。

“囉嗦。”

豐子越輕啐了一句,隨即接道:“拿著。”

手一鬆,風衣落在雲初雪身上,雲初雪茫然接住,豐子越上前和羅桑一起挖了起來,想著快些。

“主子,好像挖到個東西。”

羅桑鼻頭都凍紅了,沒想到這裡真的埋著東西。

雲初雪連忙湊上前看,豐子越彎腰顧不得髒,直接用手撥開了泥土。

“是個鐵盒子,羅桑,取出來。”

還真有東西…雲初雪愣愣看著羅桑小心翼翼取出來的盒子,這就說明,那福字裡藏的那封信,並非胡說八道,是真的…那肚兜真的是一位母親給自己孩兒的誕辰禮,而那位母親便是這座寢宮的主人玉妃。

為何,為何肚兜會落在她娘手裡?

“走,回去看吧,這裡冷,羅桑,把這復原。”

過會兒,這裡就會被雪覆蓋,沒人知道他們來過。

雲初雪看著豐子越手裡的盒子,心情莫名沉重。

“水紅,你出去把門關上,羅桑,在外頭守著。”回到寢宮,豐子便吩咐了一聲。

“是!”

兩人紛紛退了出去,寢宮內,就剩下雲初雪和豐子越兩人,兩人靜靜注視著桌上的盒子。

“你開啟看看吧。”

雲初雪伸手落在盒子上,沉默片刻又將手縮了回去。

“怎麼?”豐子越凝視著她不動聲色問了句。

“這東西…未必屬於我。”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再好奇她也不會碰,這東西,飽含著一位母親對孩子的愛。

豐子越也不再催促,他也沒有動手,只是靜靜看著那個盒子發呆。

她說不屬於她,可他卻不這麼認為。

她不知道,她這雙眼睛多像那個人…

“五皇子,能…跟我說說玉妃嗎?她是您的母妃嗎?”

東西都找到了,她心裡的疑惑卻沒解開,反而出現了更多的謎團。

“坐下說吧。”

豐子越讓雲初雪在火盆邊坐下,又給她倒了杯水。

雲初雪十分配合,她對這個玉妃很是好奇。

“本皇子也希望她是我的母妃,但是…她不是,她是我的貴人,我的母妃位份很低,生下我沒多久就過世了,我在宮中無依無靠,日子過得如何,你或許能想象得到,第一次見到玉妃的時候,我正被人欺負,她幫了我,還將我帶回秀玉宮養傷,那會兒我才知道,她就是父皇新得的寵妃,玉妃是東南靖和錦家長女,身份尊貴,入宮便封妃,沒多久就有了身孕,一時風光無限,她是個十分特別的女子,和這宮裡所有的女子都不同,她聰慧過人,看似溫和實在性子剛烈……”

豐子越靜靜說著,雲初雪靜靜聽著。

從豐子越的描述裡,雲初雪不由浮現出一個目光堅韌卻面帶微笑的女子。

“那後來呢?”

“後來?”豐子越聲音有些低啞,“這後宮之中,哪裡容得下她這樣的女子,父皇越是寵她,她在這後宮越難生存,可父皇似乎忘了一般,那時候,幾乎是獨寵她一人,便是太后勸說父皇雨露均霑,父皇也為聽進去,就像是中了邪一樣,你是個聰明的,你應該知道,她的下場會如何吧,就在她即將臨盆的時候,從她宮裡搜出了邪物,巫蠱之術是宮中大忌,便是父皇再護著,她最終還是難逃一死,別的妃子賜死,無非毒酒一杯白靈三尺,可她是怎麼死的你知道嗎?”

雲初雪突然覺得身子發寒,輕輕搖了搖頭。

“就在剛才那個院子裡,被活活燒死的,罪名是用巫蠱之術魅惑君王…”

豐子越至今還記得,他當時就縮在一個角落默默看著無能為力,儘管他知道,玉妃根本不是她們說的那樣,都是她們誣陷的。

事發之前玉妃已經有所察覺,但是她知道晚了,她說,他是個可憐的,給了他不少錢財,還給他繡了一個荷包,她說,父皇對她有愧,看到她親手繡的這個荷包,會對他佛照幾分,所以,他一直帶著。

因為她給的銀錢,因為她的荷包,他這個無依無靠的皇子才能在這宮裡活到今天。

雲初雪曾在書裡看到過,巫蠱之術在宮中的確是禁忌。

聽完豐子越說的,雲初雪有些莫名的傷感,有些緩不過來。

“盒子你先帶回去,不管如何,這絹帕既然在你手裡,你還能找到這個盒子,或許就是冥冥之中的緣分,你先好好守著,你查這些,無非是想知道有關你孃的事,這事…我幫你查,你爹那,你也不好查不是嗎?”

或許是因為他們兩類似的經歷,雲初雪突然覺得跟眼前這個五皇子近了很多。

“多謝五皇子,若是五皇子方便,就有勞五皇子了,至於您之前說的事,我會盡力配合。”

不就是讓人誤以為五皇子在親近雲家,親近雲家的庶女,好藉此迷惑其他皇子,讓他們對他放鬆警惕。

讓人覺得五皇子為了籠絡一個雲家,連庶女也無所謂,說明他手裡著實沒什麼資本,所以吃相才會這般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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