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半個時辰了,怎麼沒動靜啊?”

車前都出汗了,小心翼翼扭頭看了一眼屋子,礙著呂文鬱低聲問了句。

呂文鬱也有些緊張的,但也知道當今聖上不是不講道理的,九公子定會說明緣由,但是…

羅桑眼角餘光掃了一眼他們主僕,其實聖上早就知道了,只是忍著沒來相見,九公子活著就好。

又過了好一會兒,裡頭終於傳來梅時九的聲音,讓呂文鬱進去。

呂文鬱深吸一口氣輕輕推門而入,車前依然在門外候著。

“坐吧,知道你無心隱瞞,不必緊張。”豐子越直接開口化解呂文鬱的尷尬。

“謝聖上開恩。”呂文鬱在一旁規矩坐下。

“是朕該謝你,這些日子,勞你照顧時九,往後時九還需要拜託你照顧,你醫術高明,時九的頭疾朕就交給你了,一定要想辦法治好,要用什麼藥你只管說。”

梅時局沒有隱瞞豐子越,將自己頭疾的事一五一十說了,既然都見了,就沒必要騙聖上。

呂文鬱心中遇難,這治病誰也不可能打包票,尤其是九公子這頭疾,不是一般的嚴重。

“聖上,別為難呂大人,但凡可以他都會竭盡全力,一切看天意吧,時間相信老天爺能讓時九在那場大火中活過來,應該不會輕易要了時九的命,時九是個命硬的。”梅時九幫著化解尷尬。

“聖上放心,臣一定會盡力替九公子醫治。”其實這一聲臣,呂文鬱還是挺虛的,之前聖上給他授職,是因為他替九公子轉話…

不過聖上金口玉言,也是一言九鼎不會朝令夕改。

“嗯,辛苦你,對了,剛進來的時候,聽你們正在說戰事,時九,你猜測的沒錯,朕也想到了這一點,聽你一分析越發覺得有可能了…”

三人聊著戰事不知不覺一個多時辰就過去了,直到肚子餓了才發現時間過去很久了。

“…行,那你就繼續在這住著,需要什麼只管說,時九,能看到你朕深感欣慰,你說得對,你命硬,閻王爺不會收你的,你一定要好好的,對了時九,初雪在西北你知道嗎?”

聊得太投入,差點忘了這茬。

“臣知道,正好收到她的信了,她也知道臣在這,聖上放心,她現在很安全。”

“放心,這如何放心你說?你就真的放心啊?現在西北還在波羅的掌控,如何說安全?你說,她為何非要往西北走,什麼生意不能緩一緩,知道你回來了還不回來?”豐子越邊說邊搖頭。

梅時九無奈一笑,“聖上難道不知道她的性子,決定的事很難更改的,她會回來的,聖上,剛才說的事,大元得儘快做出應對之策,當務之急,可以考慮派人前往阮東,聖上,一旦波羅發兵阮東,臣請旨去往阮東說和聯手抗敵。”

“哼,波羅要是真敢發兵阮東同時與兩國開戰,朕就即刻發兵收復西北。”

“聖上,波羅若是向阮東發兵,這裡一定會做周祥的防守,他們攻下西北,或許就是為了攻打阮東做準備,所以不可妄動,應速派探子去打探阮東兵馬的動向,另外,臣還有一件私事想勞煩聖上幫忙,臣當初從山崖落下被一家獵戶所救…”

若是金絕天離開西北,西北軍是否還能固守他的規矩真的不動百姓尚不得知,所以梅時九還是想著儘可能將那一家子接離西北。

當然,最終還是尊重他們自己的意思。

“這事簡單,朕交給羅桑去辦,你只管放心,是你的救命恩人理應重謝,好了,你好生休息,呂大人也說了,你不宜勞思!對了,若是有初雪的訊息,你可不能瞞著朕,至於去往阮東的事,回頭再商量。”

他這個樣子去阮東,誰能放心?

再看到梅時九臉上的疤,豐子越心裡格外難受,有些不忍相看起身離開。

“聖上,真的是九公子……”

羅桑查探清楚之後都有些不敢相信,原來風度翩翩的貴公子,如今變成這樣,若是讓梅家的人看著,不知要多難受,別說親人,便是他們瞧著心裡都說不出的難過。

豐子越抬頭長長呼了口氣,“記住,此事暫時不要讓任何人知曉,活著就好,回來了就好,不就是幾道疤,男兒家,沒事的,他是梅時九,幾道疤無損他的風姿,你讓人多照料些,這邊需要什麼儘管滿足。”

“是!”

也是,活著就好!

原來這些天戰場上的那些主意,真的是九公子出的,難怪聖上要懷疑了。

“找個呂文鬱也是個不錯的。”豐子越說完又突然加了一句。

正如梅時九所料,戰場的風向很快就變了,波羅真的對阮東動兵了,與此同時,還有一個大訊息,阮東東親王謀反被抓了,一時激起千層浪。

“他不可能謀反!”

梅時九聞訊直接道了句,語氣十分肯定。

“九公子為何如此肯定?”呂文鬱覺得,這種事不可能瞎傳。

“他若是要造反,何必等到現在,在他交出兵權時,他在阮東就是一呼百應,只要他願意,他早就是阮東的天子了!這裡頭,十有八九與波羅脫不了關係,若是波羅對阮東朝廷的把控到了一定程度,那他們發兵阮東,第一件事要做的就是除掉能征善戰的東親王。”

梅時九都不是懷疑,而是他覺得,東籬若是出事,絕對與波羅有關。

呂文鬱眉頭緊鎖,這次九公子就是想去阮東找東親王的,沒想到還沒去就聽得這樣的訊息,這…“九公子,那東親王在阮東既有這麼高的聲望,怎會這麼容易被抓住把柄,早就聽聞過一些有關那位東親王的傳聞,也是足智多謀之人,難道不知朝中有人要對他不利?這種事,應該早有風吹草動才是。”

“因為一個忠字,先生就曾經說過此事,說東籬先生這一生,成在一個忠字上,也毀在一個忠字上,所以為臣之道忠亦有度。”不能說愚忠吧,但東親王的忠,的確是毀了他。

當然,裡面還有很多其他因素造就他如今的局面。

“哎!這下阮東的情況想想就知道…”

“這是波羅喜兒樂見的最好局勢,不過…東親王雖忠,但他絕不會眼睜睜看著阮東亡國,所以,他應該會有所行動才是,看來,阮東這一趟勢在必行,為了大元也得走一趟。”

梅時九心裡有了決斷,他說初雪決定的事別人很難改變,他自己又何嘗不是?

而初雪得知這些訊息的時候,一是一月之後了,梅時九已經在去往阮東的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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