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時九一身騎裝英姿勃勃,和平日矜貴端方的模樣完全是兩種感覺。

初雪見過他騎馬的樣子,卻未曾見過他持弓策馬的模樣。

“放心,我大哥可是文武全才。”

梅時九特意叮囑一同參加女子四雅藝的梅芳婷對初雪多加照看。

自家三哥發話,梅芳婷自然放在心裡。

初雪回以一笑頷首不語,她…看上去像是在擔心別人嗎?

女子四雅藝,其實最考究的就是一個靜字,心境之靜。

此刻,獵場上鼓聲雷動,氣氛已經拉滿,女子這邊也擺開了陣勢,其實這等熱鬧場景,要靜下心來轉心四雅本身就是一種考驗。

這獵場上一展風采的可是大元最出類拔萃的兒郎。

同樣,獵場上的兒郎們也忍不住比試四藝的女子這邊看。

看她們高貴優雅,看她們嬌豔如花。

一聲脆鈴輕響,香道之藝比試開始,初雪隨著也大家入座桌案前。

獵場上也同時想起了馬蹄聲。

因怕香味串了,所以每個人的位置都保持了一定距離,用的香都是統一準備的沉香。

自古民間就有“沉檀龍麝”之說,沉香被列為眾香之首,沉香是佛教供佛重要香品之一,以唯一能通三界的香氣著稱。

香道,雲銀玲教過,初雪也學過。

只是…可能沒旁邊這些世家貴女那般學得那麼精。

但是…香的好壞,初雪還是能分辨一二的,所以當她拿起香盒一聞便知手裡的沉香粉末有問題。

做這些手腳,實在是多餘,太抬舉她了。

“娘娘,辦妥了。”

麗貴妃雖然怒斥女兒不夠沉著冷靜有些丟人,可也見不得自己的女兒被一個民女欺負。

抬首看向初雪,麗貴妃勾唇一笑不動聲色點了點頭。

沉香是純香,但凡融了一點別的東西,味道就變了,所以在制香和點香的時候都要特別小心仔細。

初雪低頭看了一會手裡的沉香,嘆了口氣拿出袖中的帕子將香爐中的香灰倒在帕子上,然後將沉香粉末一點點倒進香爐,直接點燃也不蓋香爐蓋子,隨後便安靜坐在一旁等著。

此舉引得眾人紛紛側目,有些乾脆沒忍住低頭嗤笑。

這一看根本就沒學過香道,敢坐在這真是勇氣可嘉了。

雲尚德看著則是眉頭一皺,他知道,雲銀玲不可能沒教過才是,即便不如人家精通,也不至於不會,這是…破罐子破摔?

“公主,您快看,她則是在做什麼?她這是從未學過香道?真是…丟人喲,不會坐著不動也好些啊,就這樣的,給公主您提鞋都不配。”

穗兒幸災樂禍的看著,心裡暗道,也不知九公子看中她什麼,連她們這些婢子都不如。

豐舒雅默不作聲看著,心裡也不由冷笑,她還以為有什麼過人之處…

著實讓人失望,母妃說得對,她怎能拿自己跟對方去比。

聖上也不由看了叟和老先生一眼,這便是老先生收的學生?

想著,不由看向初雪,當看到那張時曾相識的臉時,宣帝目色極其複雜。

越看越像……

腦海裡有關一個人的記憶不停地翻湧出來,十多年過去了…再想起,那張臉還是那般清晰。

此刻,麗貴妃和端貴妃尚未反應過來,說起來,她們當年雖然也在後宮,但是見過玉妃的次數也不多,因為除了秀玉宮,玉妃很少在宮裡走動。

初雪是五官像玉妃,輪廓其實不是太像,所以不是很熟悉的人不會聯想到。

但是熟悉的人則會越看越像。

此時,初雪的舉動讓梅家大夫人和老太君也頗覺得尷尬。

而初雪自己卻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看起了獵場上的比試,這香且得燒一會,勉強應該來得及。

獵場上,公子們策馬彎弓,箭離弦飛馳而去,每個人十隻箭,以射中靶心數為準,一輪輪下來,聽說最後是活靶,前面成績太差的直接就淘汰了。

當看到有人脫靶時,初雪不由看向正待上場的梅時九,卻見著梅時九正若無其事的和豐子越正在說話。

“你當眾求娶,可有想過她的處境?皇祖母為何為難她,你也應該心裡有數吧。”

豐子越的語氣說不上好。

梅時九翻身上馬勒緊疆繩,“…所以,時九會全力護之,時九也無意讓她為難,奈何…心之所動,不受控制。”

“你…是認真的?”

“這種事,時九豈會開玩笑?倒是王爺…,很容易讓人誤會!”

所以,他以什麼立場質問和關心?他們之間究竟有什麼秘密?

他無意探聽,但是他們之間的秘密,似乎也有可能給她帶來危險,太后和聖上打量她的時候目光太不尋常。

面對梅時九的目光,豐子越並未閃躲,而是道了一句模凌兩可的話:“總有一天你會知道,別怪本王沒提醒你,你若是真心想娶她,今日便定下!他日,即便是你想娶,她願嫁,也未必能成。”

現在他父皇和祖母對她來說還只是外人,將來若是她身世揭開,那她的婚事可就不好說了。

梅時九眸光流轉,是懂非懂。

“梅時九今日定會全力以赴,王爺一會兒可得手下留情!”

“想娶媳婦,今日梅郎中可得拿出真本事來!”

豐子越說揚鞭而去,名動天下的九公子若是連這都做不到,談何娶她?

至於她,她只需看著就好。

清脆的銅鈴聲再次響起,這是提醒貴女們時間快到了。

初雪這才收回目光忙活起來,此時已經有人燃起香合上了香爐結束了比試。

沉香想氣開始縈繞,香菸繚繞,讓人不由沉浸其中。

初雪將燒過的沉香香灰趁著熱氣撥成一小團,讓香灰聚在爐中間,再將帕子上的香灰一點點挑進香爐圍著沉香香灰,壓實香灰的動作不慌不忙很有章法,看著竟也不比旁邊的貴女們差。

“她在做什麼?”

實在看不懂,每個人領取的沉香都是有數的,她把香都燒了,現在還能如何補救,就算能變出沉香來也來不急了,

“不愧是老先生的學生,這埋香才是最考驗香道本事的。”

程新錦絲毫不在意旁人知道他在觀察初雪,旁人尚未反應過來,他已經道出來了。

“埋香?”

看臺上聽得這話的多是不信。

香道她們都是自小就學的,自然知道埋香的難度,極容易散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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